《康熙的狂宠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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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狂宠逃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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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雅微微睁开眼:“丝竹,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永和宫?”

“昨天?”丝竹细细地回想,“只有内务府的公公送来了新的熏香,咱们永和宫的熏香几天前就用完了,昨儿才送来的。”

吴雅的心重重地一顿,她刚刚就一直在思考她昨晚的反应,应该是中了春香迷药一类的东西,果不其然啊!吴雅的声音冷冷的:“把剩下的香包好,送到乾清宫去!”

“需要奴婢带什么话吗?”

吴雅摇摇头:“让他自己查吧,准备些热水,我还想洗洗澡。”

“是!”丝竹小心翼翼地答应着,主子的反应太冷静了,冷静得让她有些担心。

吴雅将自己浸在热水中,喷薄的雾气朦胧了双眼,吴雅迷离地望着皱巴巴的床单,那里还残留着两个人的味道,见证着一切都变了模样。

吴雅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般纠结的一个人,她没办法恨他又放不开爱他,氤氲的水汽再也承载不了吴雅满心的委屈,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地落在了水中,溅起细密的涟漪。她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坚强,她执拗她脆弱她畏惧,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下意识地想要去逃避,只有逃避了自己的心,才能够逃避受伤。

乾清宫中,玄烨已经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仔细地回想着昨晚每个人的神情,在看见他时并没有一丝被抓包的不知所措,那种坦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万岁爷,丝竹求见。”梁九功也看出了万岁爷的纠结,昨夜他被派出去调查围场遇刺一事,没想到一早回来就听说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应该算是最了解万岁爷跟德贵人之间关系的人了,依他的私心,他是不相信德贵人会这样做的,如果她想要,万岁爷完完全全可以满足她。

“德儿怎么了?”玄烨从来没有这般心慌过,他知道自己对她做的事有多不齿,他真的很担心德儿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他想去看看她好不好,可是他现在实在没有脸面去面对她了。

“回万岁爷,主子没有怎么,虽然哭过,但还算平静。”丝竹将熏香递上去,将主子醒来以后的表现原原本本地讲给万岁听,她相信,万岁爷是千古明君,不会就这样无凭无据地冤枉主子的,“万岁爷,丝竹有句犯上的话,不吐不快!我们主子对皇上是一心一意的,主子没事就会躲在书房里练字画画,练的是皇上的字体,画的是皇上的画像,皇上从来不知道吧,我们主子甚至问过太医院万岁爷有没有吃什么药,有什么忌口的,她担心她做的菜您吃了会耽误药效,主子费劲了心思对您好,只是您从来不知道!”丝竹边说边哭,她真的为主子不值。

玄烨怔忪地将丝竹的话听完,一字一句都打在他的心房,他一时间竟不知喜悲,喜的是原来这么久不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德儿也是在意他的;悲的是他了解了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他狠狠地伤害了她以后,他还有挽回她的机会吗?

玄烨将熏香扔给梁九功:“你去查一查,这香里到底有什么!摆驾永和宫!”

烈日下,玄烨的龙撵泛着金色的光泽,飞奔向永和宫而去。红墙角,平婷正咬着嘴唇忿恨地瞪着这一抹明黄色渐行渐远,狠狠地将拳头砸向红墙:“乌雅氏这个骚狐狸!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法术!我非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永和宫仍旧是一片宁静,只有房檐的燕子正叽叽喳喳地话着情愫,满园繁花已经逐渐凋零,所有的宫人也都沉默着,他们都被昨晚的事情吓坏了,再不敢多半句嘴。

“德儿还没起床吗?”玄烨的眉头紧皱。

“主子起来了,在屋子里沐浴呢,万岁爷先去书房看看主子的心意吧,奴婢伺候主子更衣。”

玄烨点头,信步走进东厢房的书房,他似乎很久都没有来过她的书房了,规矩整齐了许多,桌面上的笔也多了不少,桌边的画筒里已经装了不少卷好的画卷,没有上表,却规规矩矩地卷好,足见其用心。玄烨抽出一幅画,是一副工笔画,画的是自己上朝是百官朝贺的模样,玄烨将画轻放在桌子上,细细地抚摸着每一处墨迹。

眼神一瞥,便看见了桌面上放置的几页薄薄的纸,纸上细细地罗列了每种食物相生相克,他平日里保健的汤药中所有的药材上都画了红线,足见她的重视。玄烨紧紧地攥着这几页纸,仿佛是抓着德儿的心一般,胸中一股悔意压的他有些站不直,肩膀不住地颤抖,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他为什么就是从来不肯相信她呢?

“万岁爷!”丝竹慌乱的声音骤然打断了玄烨的思绪,玄烨一慌,撇下手中的东西便往卧房跑去。

“怎么……”玄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木桶中海藻一般漂浮的长发,德儿整个人已经完全浸没在了浴桶之中。

“德儿!”玄烨发疯了一样冲过去将她从木桶里捞出来,双手颤抖着将她放在床上,拼命地按压她的胸口,“德儿,不要吓唬朕,你醒醒,求你了,不要吓朕!德儿……”玄烨已经被吓坏了,整个人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死死地盯着德儿的双眼,睁眼啊,睁眼啊,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朕!

吴雅口中呛出一口水,逐渐有了一些意识。她不是在洗澡吗?为什么会突然间昏迷的?吴雅迷茫的睁开双眼,便看见浑身湿漉漉的玄烨正一脸有喜有悲的纠结,吴雅放空了几秒钟,就已经被玄烨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德儿,朕的德儿!”

吴雅眨了眨眼睛,发生了什么事?她刚刚是在洗澡……洗、澡!?吴雅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雪白的手臂还挂着水珠,很显然,她是被玄烨从浴桶里捞出来的,所以……吴雅大叫:“啊!色狼!”吴雅狠狠推开他,一把抱过被子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满脸悲壮地瞪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玄烨:“谁准你看我洗澡的!丝竹!”吴雅忿恨地转头瞪着随侍在一边的丝竹。

丝竹见状,羞红了脸颊,小心地退出来,关好了房门。

吴雅看着丝竹含笑着离开,不禁气得在床上一通扑腾。

玄烨苦笑着拉过屏风上的大浴布给德儿擦头发:“德儿,朕要是不来,你就淹死了!”

吴雅眨了眨眼睛,她刚刚是哭的有些断气,才迷迷糊糊地逐渐沉了下去……吴雅不禁闭紧双眼,还好救回来了,否则估计她就成了大清朝在浴桶里淹死的第一人了!这个……太悲催了!可是,吴雅转念一想,她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吴雅想到这个就一肚子的气,伸出手推开玄烨:“还不都是以为你!你给我起开!”吴雅还没将玄烨推走,胸前的被子就乖乖地听从了地球引力的吸引,滑落到腰间,吴雅一惊,大叫了一声,慌忙收手去拉扯被子。

玄烨原本正在跟她的手对抗,她突然的收手让他一时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她身上。

“你,你要,你要干什么?”吴雅被玄烨火热的双眸瞧得羞红了脸颊,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昨夜的火热缠绵还在她脑海里不断地上演着,让她有些头脑发胀。

玄烨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勾起嘴角:“我们该做的,昨晚都做过了不是吗?德儿,朕知道朕被嫉妒蒙蔽了心房,昨晚弄疼你了,以后朕会好好补偿你的!不要生朕的气好吗?”

吴雅一个激灵,舌头有些打结:“昨,昨天那个,是,是一次意外,你去查那个香料,是有人下了春香的!那、那、那个……不能当真的!”

玄烨邪魅地勾起嘴角,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地往她耳朵里吹气:“谁说是一次意外?至少是四次!”

吴雅的脊背骤然僵直,一把推开他:“玄烨!你个色情狂!”

玄烨却不恼,隔着被子将她紧紧抱住:“德儿,朕为昨晚的态度表示抱歉,但是,朕不后悔对你做了那样的事,那是朕一直以来的愿望,德儿,朕爱你,求你不要再拒绝朕,朕知道,你对朕也是有感情的,德儿……”

吴雅闭紧了双眼,她内心仍旧纠结不已。她越是喜欢玄烨,就越是想要逃离,让她与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永远都做不到!

然而吴雅没有开口让玄烨知道,在两个人的关系彻底改变的那一刻,就是她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刻。反正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的了,这短暂的温存,就算是她对他的一种回报吧,也可以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些两个人的美好回忆。

吴雅伸出手,回应了玄烨紧紧的拥抱。

春末夏初时节,天气像一个三五岁的孩子,刚刚还是一片晴空,不知从哪儿飘来了一片乌云,便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满园的翠色染上一层朦胧的雾色,如同吴雅此时的心一般,看不到前路。玄烨看到了吴雅的默许,心情豁然开朗,答应了一定要将这件事追查到底,吴雅点头,让他离开,自己就坐在窗沿边儿望着雨帘发呆。

“主子,吃点东西吧,已经快晚上了,您一天都没进食了,身子扛不住的啊!”丝竹端出几块平日里主子最爱吃的糕点来。

吴雅点点头,伸手拿了一块放在手上,却仍旧是发着呆,并没有放进嘴里。

“主子……”丝竹关切地又唤了一声,吴雅一怔,才满眼迷茫的看着丝竹,又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捏着一块糕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在嘴里咬了一小口。

“主子,万岁爷跟您不是重修旧好了吗?为什么您还是这般愁眉不展?”

吴雅摇摇头:“没事,我在这儿胡思乱想呢!”吴雅牵出笑意来,“到底是谁,要陷害我跟呆头鹅呢?”

“奴婢不知道,送熏香的是内务府的公公不错,奴婢就没有多想。倒是钟太医来得很蹊跷,不知是谁带他来的。”

吴雅点头:“那呆头鹅现在怎么样了?误会解除了,皇上赦免他了吗?”

丝竹抿嘴,纠结了一下才开口:“皇上当晚就罚了钟太医杖责两百,当夜就逐出宫去了。”

吴雅一怔,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害到钟楚良,不仅受了皮肉之苦,甚至还耽误了他的仕途,吴雅紧咬着嘴唇,对不起,呆头鹅,对不起!

吴雅换了装束,她要跟玄烨说清楚,不可以就这么伤害到一个无辜的人,也顾不得什么天气,她带好了帽子便往乾清宫赶去。

然而乾清宫里,玄烨也正焦头烂额。

“姐夫,你为什么就是宠幸那个狐狸精?她给你带来绿帽子啊!你怎么能接受一个别人碰过的女人呢?她就是个姘头!”平婷紧咬着牙根,忿恨地控告着。

“平婷,注意你的措辞,没什么事你就赶快回去!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玄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她一手策划的,那张纸条他再次看过,因为德儿这些天一直在临摹他的字体,她的字迹早就有了改变,这纸条根本就不是她写的!

“我做什么了!”平婷有些不服气,“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姐夫,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自从姐姐死了以后,我就一直想要代替她做你的女人,姐夫,我跟姐姐长得不像吗?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跟姐姐长得一样美啊,我现在不是小姑娘了,我发育得比姐姐还要好的,你摸摸看,姐夫!”平婷凑过去,一边说一边解着衣襟,凑到玄烨身前时已经褪去了外袍,露出红色的肚兜。

吴雅好巧不巧地在这一刻迈进了大殿,正撞见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地紧紧贴着玄烨,小手还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摸着,吴雅当时就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原来,帝皇的爱情,竟然这般雨露均沾!吴雅咬了嘴唇,转身就要走。

玄烨也没有料到这一幕会被德儿撞见,心下一惊,一把推开了平婷,冲到德儿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准走,朕不准你误会朕!是她一厢情愿地想要贴上来的,朕没有动她!”

“你是皇上嘛,你不用动啊,她动你不是也一样很享受吗?”吴雅有些恼,心里头满满的都是愤怒和委屈,奋力地要挣脱他的拥抱,却被玄烨抱得更紧了。

“德儿,朕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玄烨突然拉过她的手往他鼠蹊处探去,“这个可以证明吗?朕对她真的没有这个念头!”

吴雅知道自己摸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讪讪地收回手,脸已经羞红:“你,你怎么……”

“无耻是吗?”玄烨扬了扬嘴角,“可是这个解释最有效不是吗?”玄烨的手覆上德儿的脸颊,“朕不想再因为什么误会改变咱们之间的关系,德儿,相信朕,好吗?”

“那她是谁?”吴雅还是不放过这个嚣张的女子。

“赫舍里皇后的妹妹,赫舍里死后,她就被家人送进宫来,企图让她代替她姐姐的位置,朕没办法,就将她养在宫里头,一直是个秀女。”玄烨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规规矩矩地回答,“德儿,朕很高兴,你在吃醋,这让朕很有成就感。”

“成就感?”吴雅皱眉,“鬼屁成就感!我是来跟你兴师问罪的,你凭什么把钟楚良给赶出皇宫了?你都说是误会了,为什么不把他也赦免了!你个昏君,大昏君!”

“哼,”玄烨捏了捏她的鼻子,“为了别的男人跑到朕这儿来兴师问罪还这么大言不惭的?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玄烨将她拉回殿中,冷眼瞪了平婷一眼:“平婷,别以为你是赫舍里的妹妹就可以为所欲为,朕早晚会跟你算总账的!来人,压她下去!”

“你怎么那么多账要算呐!”

“你还敢说?”玄烨一把抱住她,“你说,你月事那天是跟谁喝酒去了?你揪出小顺子的蒙汗药是谁提供的?你出宫是跟谁一起的?嗯?别拿朕当傻子,把他赶出宫就算是仁慈的了,敢抢朕的女人!朕认真计较起来可以灭了他的九族!”

“你……”吴雅一时语塞,这些事儿他怎么都知道?

玄烨将吴雅放在他腿上坐好,掐了掐她的脸颊:“朕宠你,相信你,才不跟你计较的,你给朕乖乖听话,听见没有?”

吴雅撇撇嘴,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雨过天晴以后,整个世界都如同翻新了一般,带着温润的色泽,洗去了嫌隙在万物间飘荡的灰尘,空气也变得清新,涤荡着每个人的心灵。只有平婷气不过,她不懂,为什么乌雅氏可以拥有皇帝的宠爱而她不可以拥有,她从来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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