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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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线-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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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您怎么了~”

    鬼久听到刘念祖的喊声才从回忆里回到现实。对50多米远的刘念祖摇了摇手,接着又开始向小楼走去。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照的满山暖阳阳的,山上的树叶有一部分已经变红,散布在绿的黄的褐色的色彩间,一些小鸟在树枝间飞动,偶尔会看到松鼠跳跃着蹿过。

    清晨的美景中,鬼久微微弓着腰,奔向那个充满危险的死门,心里装着世界,却要孤独前行。

    10分钟后,鬼久已经抵达小楼门前的那片树林,停了下来。

    这片林子树木长得七拧八挣,有的主干都如弹簧般形状,这是一片龙爪槐。

    槐树有国槐、刺槐、龙爪槐、紫花槐等。龙爪槐是槐树的一个种类,树枝宛如龙爪,因而得名。

    槐树素有鬼槐之称,树龄大的能达上百年,尤以在坟地中长得特别茂盛,这和槐树喜阴有密切关系。

    鬼久环视一下四周,发现有个怪现象,这些槐树都长得不正常,每株都斜向小楼生长,与地面大致有70度角,树枝扭曲的形状及其怪异,有的几条树枝纠缠在一起成麻花状,有的还和邻树攀缠在一起。整个树林盘根错节,互相拉扯,枝桠乱生,拿群魔乱舞来形容极为恰当。

    既然这种树木喜阴,那小楼里一定有属阴的东西在吸引,不然怎么会向小楼方向生长。

    鬼久观察一会后,小心地走到楼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有被推开,看来是锁着的。

    沿着小楼墙走,全是一米多高的杂草,在东面外墙上挂着一个陈旧的滴水管。鬼久打算从这里爬上二楼。

    用力拽了两下,滴水管只是微微晃动,还算结实,顾及足能承受一个人的力量。鬼久把衣服下角打了一个结,又把鞋带系紧些,开始抱着管子向上爬去。

    爬到一半时,鬼久听到“嘶嘶”的声音从右侧墙壁传过来,一歪头,一只红头蛇正吐着信子看着自己。鬼久一惊,手脚有些慌乱,脚踢在管子上,发出“铛铛”的声音,红头蛇立时直起上半身,做出了攻击的身形。

    鬼久倒出一只手去兜里掏硫磺粉,这一举动却引起了红头蛇的注意,“嗖”地飞射过来……

    淅淅沥沥的秋雨甚是冰冷,鬼久挽着凤凰的手臂,在泥泞里艰难地跋涉,他们在逃跑,后面跟着一个浑身流血的孩子。

    “不要走”

    “留下来”

    “收留我”

    凤凰一边走一边流泪,俏丽的脸上非常苍白,几次回头要跑过去,鬼久用力拽着她:“凤凰,那不是真的”

    “不,那是孩子,活生生的孩子”凤凰有些激动。

    鬼久有些诧异,凤凰什么时候来这里了?自己刚才好像从高出掉下来……

    鬼久睁开了眼睛,自己躺着,伸手摸到荒草,根本没有凤凰,更没有孩子,自己不过是摔昏了。

    天空非常黑,鬼久也只是勉强着模模糊糊看到个大致环境。

    现在看来已经是黑夜,自己是早上来到这的,自己曾交代过刘念祖如果两个小时没动静就通知舅舅,现在都晚上了,按理说如果舅舅接到电话一定会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到这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鬼久动了动身子,除了肋骨有点痛,手脚都正常。

    起身之际,鬼久听到嘤嘤的哭泣声,声音很小,但很凄惨。

    循声过去,鬼久又转到小楼的前门处,那哭声就是从门的里面传出来。

    鬼久走到门前,身子靠到门上,打算仔细听听,没想到门竟然被靠开了一个小缝。

    屋子里透出昏暗的光线,鬼久小心地探头看向里面。这一看,鬼久差点没叫出来。

    屋里有四个小孩,围成一圈,中间一张圆桌,桌子上点了一圈白色的蜡烛,蜡烛中间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刘念祖!

    四个小孩嘤嘤地哭着,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红色的血液,红红的血液流过铁青的小脸蛋,滴在胸前捧着的碗上,碗里装着一些黄纸。

    “死婴怨!”

    鬼久心一惊,死婴怨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说是死婴,其实是用刚出生不久的四个婴儿,只不过举行完仪式后,这些小孩就变成行尸走肉,变成没有思想的人,而他们的魂魄会合为一体,带着强大的怨气,这股怨气会不择手段地毁灭接触到生灵。

    鬼久之前只是听说过,只当故事。这次亲眼见到,很是震惊。没想到传说中的事物有许多竟然是真的。

    仪式见到了,结果是不是像传说的那样不好说,魂魄组合这事有点不太靠谱,没有科学依据,甚至在任何教派里都找不到依据。

    不过,仪式里有个大活人刘念祖,鬼久不明白仪式细节的一些东西,但把大活人放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鬼久从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刚要闪身进入房内,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自己的腿好像出了问题,低头看时,有什么都没有。

    试着向前迈步,腿没有听从自己的指令,又用了点力气,还是没迈出去。

    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的意识和身体状况都很好,为什么却迈不动腿?

    鬼久蹲下身子,观察地面,发觉地面上有一层液体,伸出手刚要去摸,突然意识到什么,又从包里掏出一只画符用的毛笔,对着地面戳去,然后那支笔就生生的立在了那里,用力向上拔,笔端镶毛部分和笔杆一下断开,由于用力有点大,身子惯性地向后倒去。

    鬼久除了练过道家气功,没有任何武功基础,脚被粘在地上,身子控制不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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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曼陀罗
    身子摔在地上,鬼久试图起身,但整个背部已经被粘住,还好刚从东北回来,厚衣服还没换下来,皮肤没有直接接触地面。|

    这时屋里的嘤嘤声已经变成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号,甚是凄惨,鬼久的情绪瞬间被带入进去。

    一个封闭的空间,一个小男孩匍匐在一具腐烂的尸体旁,黑暗的恐惧浸入每个毛孔,无助,惊惧,鬼久的意识又浮现出那种孤独恐惧的场景。

    鬼久的角度是从下面斜着向上看,正好能看到桌子上的刘念祖,摇曳的烛光照在他脸上,满脸充满安详的微笑,但这种笑在此种场合却非常妖异。

    如果真是如传说所说,这是个死婴怨,那弄个活人在这里肯定不是好事,接下来刘念祖可能有性命之忧。

    那张桌子开始转动起来,虽然很慢,但却很有规律,那种旋转中掺杂这有节律的微微停顿。

    鬼久非常担心这种仪式进入到了关键时刻,如果是关键时刻,或许刘念祖马上就有危险。

    不过,这种担心起不了作用,现在不但动不了,一阵困意随着桌子的转动波动过来,鬼久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闭上眼睛,然而自己的意识却渐渐消失,这个过程让鬼久想到了“死亡”!

    如果死亡是如此样子,没有痛苦,没有佛家所说的地火水风四大分解之痛,没有经过衰老病痛之苦,没有对活着时做错事的内疚,没有儿女情长的牵挂,没有对生命短暂的不甘,那这种“死亡”或许真的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鬼久想回忆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想在快乐中离开,但大脑里什么都没有,空洞的眼神最终被眼皮盖上,切断了外面的世界,就在这“无”的状态里,鬼久定格在那里,鬼久不会知道自己在哪,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思维。

    空白,空白,空白!

    空白里出现一种味道,空白里出现红光,空白里有一种热感,空白里传出噼啪声,遥远的空洞里有一种波动渐渐涌来,鬼久在波动里睁开了眼睛。

    努力回想了下,鬼久记起了之前的一切。

    眼睛随着意识的清醒也看到了东西,屋子里四个小孩和刘念祖被弄烟包裹着,已经看不清细节。

    鬼久注意到,漫天的红光把小楼照的清清楚楚,歪头看向另一边,老天!身后一片火海,原来那片龙爪槐正燃着浓浓的大火。

    浓烟不断地涌进小楼,小楼周围的杂草也开始燃起来,用不了几分钟,鬼久所在之处就会受到殃及。

    鬼久挣扎着起身,但身体根本动不了,依然牢牢地粘在地上。

    “阿~”屋里传出小孩极为痛苦的喊声,紧接着一阵骨碌碌的翻滚声响起。

    鬼久勉强睁开被烟呛得通红的眼睛,看向屋里,已经没有了烛光,借着外面大火的映照,鬼久发觉那四个小孩已经没了踪影。

    奇怪,它们哪去了?

    鬼久刚要转头看身后的火势,眼角余光掠过门口,看到了四个小脑袋沿着门榜露了出来。

    八只眼睛充满凶光,直直地看着鬼久,看得鬼久浑身发毛。几秒钟后,有一个小孩走了出来,满脸的恨意,鬼久看到那个小孩的手里攥着一个皮囊状的东西,定眼仔细看时,这才发现,那是一只胎盘!

    鬼久突然明白这些小孩为什么充满怨气了,原来“死婴怨”真的是由死婴布的阵,而且它们十有可能是被人为打掉的未生仔。不然它们不会有那种令人战栗的怨气。

    一步,两步,三步。

    小孩伸出了长着锋利指甲的一只手,向鬼久扑去。

    在小孩还没有触及鬼久之时,鬼久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那个小孩又摔回了屋里。

    鬼久这才注意到,天空已经变白,只是由于火光太大,这个山坳里还很黑暗,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照在了西面的高山上,山上的“炼鬼镜”反射的光线恰到好处的照到此处。

    鬼久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拍拍胸口,出了一口长气。

    “咳咳”一股浓烟呛得鬼久一阵咳嗦,热浪卷着烟把鬼久包围了起来。

    鬼久歪头一看,大吃一惊,身后的荒草已经着了起来,自己已然置身于火海之中。

    求生是人的本能,鬼久蹭地站了起来,向屋里跑去。

    跑到屋里,鬼久才意识到问题,自己怎么脱离了地上的粘力?回头看自己刚才身处之地,那里已经被火海覆盖,什么都看不到。

    屋子里已经充满浓烟,还好鬼久的眼睛经过特殊训练,还能从烟雾里模糊分辨出大致轮廓。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那四个小孩,桌子上有个人影,鬼久走到近前,看清的确是刘念祖,他还保持着妖异的笑容,看着特别扭。

    鬼久背起刘念祖,向门口移去,这时屋子前的杂草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墙壁由石头垒成,门窗都是铁质材料,所以楼房并没有受到损伤。不过,墙壁的石头被火烤得还是“咔咔”直响。

    屋子里的浓烟不会很快散去,鬼久的气管和肺部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如果再不出去,不要说自己性命不保,刘念祖也会丧命在此。

    鬼久一狠心,向还有一点余火的外面冲去,火星蹦到手上脸上,火辣辣的痛,没跑几米,身上的衣服已经烧了几个洞。还好鬼久穿的是老式中山装,布料是纯棉布的,不会像化纤材质那样很容易粘在身上,并且鬼久除了外衣,还穿着厚厚的棉质内衣,所以还不算太狼狈。

    刘念祖在鬼久的身上,没有接触地面余火,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鬼久从龙爪槐林子边上冲到了小楼东面,几十米外后,竟然没有燃烧的迹象。

    鬼久回头看了看那片还噼里啪啦燃烧着的槐树林,再看看林子四周,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是什么力量把火势控制在了小楼周围几十米的范围内。

    放下刘念祖,检查了一下伤势,手上起了几个水泡,衣服已经千疮百孔,鞋子几近报废。

    看看刘念祖,鬼久差点没气得笑出来,刘念祖笑得一脸的灿烂,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看他样子十分受用。

    鬼久好奇刘念祖吃的是什么,一只手捏住腮帮,稍稍用力,刘念祖的嘴张开了一条缝。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

    鬼久不禁一惊,那是麝香!

    使人迷离,又具有麝香味道的东西是带有毒性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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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针动有鬼
    曼陀罗,是佛教的奇花之一,象征觉悟明达,智慧洞察了悟,在阿弥陀经里就有“雨天曼陀罗花”一句。它象征着宇宙的本源结构,是众神佛居处的微缩示现,所以供奉曼陀罗花就是具足三千大千世界珍宝恭敬佛家三宝。

    其花和叶都有毒性,可以抑制中枢神经,剂量大点就可以致命。花叶有股麝香的味道,所以通常可以用来加工成香料,采用微量,其香味似有似无,专注去闻臭不到,而不经意间又会出现,特别具有奇妙效果。

    水浒里记载的蒙汗药其实就是用曼陀罗做为主料制作而成,麻沸散里也有此种成份,药用价值非常大。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人的善恶决定了他所接触事物的两面性。这世界有些时候你面对的痛苦和不顺,不是别人要给你制造麻烦,而是你自己心境的映射。

    鬼久手指插入刘念祖的嘴里,把满嘴的东西抠出来,紫色白色绿色的碎末弄了一手。

    看到这些,鬼久可以断定真的就是曼陀罗了,而且是新鲜的。曼陀罗长在西南地区,北方一般不会生长这种植物,极有可能这是人工培育的。

    看到刘念祖现在的状态,应该中毒不深,或许这种经过改良的品种毒性已经变得柔和。

    鬼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这是舅舅研制的解毒药,专门用于野外误食植物而产生的中毒症状,内含干草等中草药,效果相当好。

    鬼久把药面取出两捏放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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