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的故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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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名字的故事(耽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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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一次做完后,谢一北狼狈地躺在床上,动都没有力气动。突然觉得发际有点痒痒的,像是有水珠。伸手一摸脸,谢一北才发现自己哭了。
  后来曾白楚抓着他把他翻过来趴在床上又做了一次,一双大手掐着他的腰使劲往下按。谢一北没了力气把脸埋进枕头里任他摆布,最后连何时睡着的都记不得了。
  
  谢一北是被闹钟吵醒的。挣扎着坐起来,只觉得头痛得要命,怕是发烧了。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做完曾白楚是根本没跟他睡一张床还是一大早就走了。谢一北红着脸把手伸到身下摸了摸,没有黏腻的东西,做完应该是他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就清理过了。
  下床想要穿衣服,刚踩上地腿就一软,一下又坐回了床上。头更是疼得要裂开一样。谢一北只好无奈地抓过手机给老妖婆打电话请了一天病假。最近请假如此频繁,估计早晚要被炒鱿鱼。
  既然已经请了假,不睡白不睡。谢一北渴得要命,却没那个力气再去厨房倒水,索性用被子把头一蒙,最后也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烧晕了过去。
  
  曾白楚晨跑完回来,擦着额头上的汗蹲下来换鞋。他观察敏锐心细如发,立刻发现谢一北的鞋还在这里。
  今天天气不错,难得没有雾也没有风,他就沿着环城路多跑了一圈,跑完还慢悠悠地吃了早餐。已经是这个点儿了,谢一北不是早该出门了么?
  曾白楚走进卧室,只见那个早该吃完早饭笑眯眯跟他说再见去上班的人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
  虽然多少觉得这个莫名其妙总往自己身上凑的人有点自作孽的嫌疑,曾白楚看了他几眼,却忍不住想起了昨晚他咬着下唇不肯叫出来的样子,以及情动难耐时哼出的带着哭腔的长长的尾音。
  现在那粉色的嘴唇已经干得起了皮,怎么看怎么碍眼。
  曾白楚难得有了恻隐之心,去厨房倒了些水喂他。看他那副迷迷糊糊不知是睡是昏的样子,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
  昨晚也没怎么折腾他,这人身体怎么差成这样?
  
  迷糊中谢一北感觉到唇边有温热的水,有人的胳膊搂着他的肩膀把他扶着半坐起来。水喝得太急被呛了一下,这才不情愿地展开眼。眼前是曾白楚的脸,皱着眉头,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看得谢一北,情不自禁往后缩了一下,微微有点受伤。
  看见他醒了,曾白楚扶着他肩的手也松了开来让他躺回床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只留下了一句“自己喝”便转身离开。
  谢一北垂下了眼睛,靠着床头努力坐直了起来,双手抱住了大肚子瓷杯小口喝起了水来。
  
  反正是你自己犯贱送上门去的,人家勉为其难要了你,还帮你做了清理,生病了还喂你水喝,你还想要怎么样。
  
  曾白楚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用毛巾单手胡乱地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一向主动不晓得怕他的人醒来后看到他那种瑟缩了一下的反应,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曾白楚一向最讨厌这种黏黏糊糊的感情关系。别人都说人的性格都是童年的经历所造成的,与父母有很大的关系。他却觉得,自己从记事以来便是如此。
  他不喜欢依赖什么人,也不喜欢被依赖。与其说他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倒不如说他对别人的看法毫不关心。感情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累赘。他没有体验过,也不觉得今后有什么体验的必要。
  当然,很多时候感情会让人做些蠢事。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在道上混的人或者生意人,要的就是坚定的意志力和判断力。一旦被感情所牵动……也就是有了可以利用的弱点。
  
  谢一北这么莫名其妙地总是想要试图进入他的生活里是他无法理解的。不过不同于其他不识相总是想向他要求些什么的女人,谢一北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什么。尽管他对自己有些多余的想法,但至少他还是个医生,关键的时候能顶些用,也不曾做过向他表白索要承诺之类的无聊事。曾白楚也就默许了他留在自己身边。
  至于他的两次主动献身,曾白楚却是没有料到的。谢一北身份特殊,他不是没有过怀疑,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当初没杀他,现在还是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白楚却也渐渐改变了主意,谢一北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只是单纯地迷恋他。他虽然不缺床伴,不过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何有不要之理?
  反正他的身体还不错,人也知情知趣,不会给他找什么麻烦。而且又不是女人,不会有怀孕的风险。
  回头再问问,看他想要些旁的什么。只要要求不过分,这段关系长期发展下去也不错。
  
  蹲在电视机柜前翻出了药箱找退烧药,箱子里各种瓶瓶罐罐太多,说明书上很多又是长长的看不懂的专业词语。曾白楚索性不耐烦地把药瓶子都丢了回去把药箱收拾好拎到卧室,让他自己来找。
  看着谢一北吃完了退烧药又睡下后,曾白楚打了个电话给程函,确定今天没什么事之后,难得有了闲情逸致往客厅一坐,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也许是继承了家族经商的传统,曾白楚在接手了青泽帮后,比起收收管理费保护费做点皮肉生意,他更倾向于将青泽帮往商业方向发展。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帮中许多元老默许了甚至支持了他的篡位的原因之一。
  那些老一辈的人物对生生死死早就看淡了,枪林弹雨泥里打滚的生活都过来了,对奢侈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追求。要么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若是有重要的人这些年来也早就保护得密不透风,很难抓到什么把柄。
  这样的人除了青泽帮的发展本身,很难再有什么事情能打动他们改变主意了。
  方子青虽然是一届草莽英雄杀出了一片天地创下了青泽帮,到底是没有什么管理的经验。虽然这些年来青泽帮也算是地头蛇强权一方,但始终迈不开步,没什么进展。这样的话,虽然没人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些元老们心里也清楚。
  不然没有他们的默许和袖手旁观,想要扳倒方子青,还真没那么容易。
  
  最近帮派进行了大清理。几个李联和方子青的心腹都被他好好处理了,虽然被人指责过于严苛,杀鸡儆猴却也是必要的。至少眼下四区一片安宁,帮派运转正常。虽然早就知道漂白从商是个极艰难的过程,实施起来的难度却比他想象中还要大。那些兄弟收保护费做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还行,再涉及些别的就是一头雾水。这些日子他大小事务亲力亲为,各区的地盘也不能放松,神经也着实绷得紧。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传说中曾是青爷男宠的刀疤脸,不仅身手很好,做生意也很有一套。不仅胃口大吃得下货,海关也打点得很顺利。虽然程函提醒过他很多次这个人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不值得信任,他倒不介意。
  对于商人而言,根本没有信任不信任的。在商言商,只谈利润。只要刀疤脸不会违反他们白纸黑字的交易,曾白楚很乐意跟他长期合作下去。
  还是这样有予有求的交易关系最简单,最省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知道为什么卡了好久 怎么改都觉得别扭T^T
那啥 H只能这水平了 本来想直接拉灯的… … 弱弱表示大家对我的肉数量和质量都不要报什么期望 真心亚历山大。。。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谢一北睡得头昏昏沉沉,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虽然脑袋还是觉得重重的,却比早上醒来时要好上太多了。一整天都没吃饭,睡着时不觉得,醒来才感觉肚子饿得不行,嘴里却淡得没什么食欲。
  汲着拖鞋蹭到了客厅,意料之中,曾白楚不在。谢一北打了个哈欠自暴自弃地想回卧室继续睡到明天早上,却听到了隔壁主卧有敲键盘的声音。
  手悬在半空忐忑了一下,谢一北还是落手敲了门。随即里面便传来一声“进来”。
  
  曾白楚正在对着电脑敲打着什么。回过了头来时,鼻子上竟架了副细框的眼镜,让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多了几分斯文。谢一北没见过他这个造型,一时看得竟有点发愣。
  “什么事?”
  曾白楚看他一直傻乎乎盯着自己的脸,有些微的不耐烦。
  谢一北这才反应来:“……那个,你吃晚饭了没?”
  “没有。”
  “哦……我今天怕是做不了饭了,订外卖可以吗?”
  “无所谓。”曾白楚道,“你吃哪家?”
  “我?”谢一北没想到他还会反问这么一句,受宠若惊,却还是说:“我没胃口,先不吃了。”
  曾白楚看了他一眼,顿了几秒,也不知揣摩着什么心思,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做吧。”
  
  谢一北莫名其妙地跟了过去。原来他没听错,曾白楚真的径直去了厨房做饭去了。
  熟练地打蛋,拌匀,加水,入锅。看来是要做鸡蛋羹。
  曾白楚用刀的样子看起来很是顺手,切葱花的时候菜刀在案板上速度极快地移动着。他的个子很高,肩膀也宽厚,谢一北都担心他的头会不会磕到上面的柜子。他低头切葱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专注,薄薄的衬衫里可以看见绷起的肌肉。站在这厨房里明明有些突兀,却有种奇异的违和的美感。谢一北忍耐着头晕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侧脸,直到腮帮子都有点酸了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在看着他笑。
  
  十年前见到这个人不过是匆匆一瞥,虽然印象深刻却也没有留下任何交集。只是有时看着大雨便会突然想起,有过那么一个阴雨连绵一个星期后突然放晴的下午,他见过那么一个人,让他在过了数十年循规蹈矩的生活后第一次有了那种想不顾一切地不顾一切的冲动。
  只是那时候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忙碌,太多太多的学习和礼仪交际需要应对,他以为自己没有记住那个过客。可后来突然发现,尽管只是惊鸿一瞥,那一瞬间的触动像是在心底生了根,在所有忙碌的闲暇的时候都会冷不丁地冒出来。如同内心深处的重重地牢最底层关押着的一个小人,一直在断断续续隐隐约约地呼喊。
  所以十年后的再见,刚一看清他的眉目,谢一北就认出了他来。若不是再见面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原来还记得那个人的相貌。
  那一刻谢一北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次再放手,你都对不起自己。
  
  曾白楚将鸡蛋羹蒸上了锅,又从冰箱里取出一份上次吃剩的米饭,动作利落地做了份炒饭。掌勺颠锅虽然称不上是多么娴熟,却比谢一北也差不到那去。谢一北看着他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的居家形象的背影,突然心生疑惑。
  自己当时是因为出国留学,逼不得已才勉强算是学会了做饭,做的还是不伦不类的中西结合。但曾白楚看起来不像是会出国念书的人,以他的家世条件,怎么会做饭做得如此熟练?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对曾家也没什么了解,可至少记得曾家也是当时在H市有头有脸的人家。能让父母亲自上门拜访,绝对是有雄厚的钱权背景。曾白楚虽然看起来与家里关系不怎么好,可他父母也不该放任允许他沦落到混黑帮的程度?
  
  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谢一北还是决定暂时按捺住好奇心。曾白楚并非健谈之人,估计会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装作没听见,搞不好嫌他多管闲事心生厌烦也说不定,还是等到以后有了机会再问吧。
  
  曾白楚手脚很快,晚餐很快就摆上了桌,甚至顺手帮谢一北往碗里插了只勺子。谢一北看着面前那碗香滑细嫩的鸡蛋羹,想到上次那只荷包蛋,突然意识到这是这是自从他离家出国求学后第一次有饭店以外的人做饭给他吃。
  虽然生病了没什么胃口,这鸡蛋羹却做得清淡嫩滑,又是那人亲手做的,谢一北用勺子一口一口吃得极是心满意足。不像程函会抱着碗到处跑还顺带聊着天,两人从小家教都严,没了程函在中间插科打诨,都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默不作声地各吃各的。
  偷瞄了曾白楚几眼,谢一北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嗯。”
  “这鸡蛋羹比我蒸的都好多了。程函跟了你那么久可真有口福。”
  “他没吃过。”曾白楚吃饭很快,解决了炒饭放下筷子,“刚入帮那阵子才做。那时他还没跟我。”
  “这样啊。”谢一北了然地点点头,又嘴贱地调笑了句:“那我这病,生得可真值。”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曾白楚的话似是意有所指:“你还想再来一次?”
  
  谢一北从没想到这寡言少语的人还会说这种话,一惊之下呛了一下,差点把嘴里的食物都喷出来,脸上也轰的一下感觉有点发烫。虽然他在曾白楚面前一向多少有点油嘴滑舌没脸没皮,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这冷冷淡淡惯了的人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堵得无言以对,赶紧低下头老老实实吃东西,不敢抬头再看他。却忍不住暗暗腹诽。
  真是个……闷骚男!
  
  曾白楚吃完饭就又回了卧室。喝完了那一小碗粥,谢一北把碗筷扔进了水池用温水泡着,留着明天再刷。在家里晃悠一圈无事可做,头又晕晕乎乎地不想看电视更不想看书,谢一北自己翻出来退烧药又吃了一次,回屋决定在床上继续颓废下去。
  这一次却翻来覆去了好久都没有睡着,睡了一天一夜捂了一身汗,再睡要成猪了。谢一北爬起来简单地冲了个澡,狠了狠心,抱着被子又跑去敲了曾白楚的门。
  “我睡不着。”
  “……嗯。”
  “房间好冷,很不舒服。”
  “嗯。”
  “我跟你睡,行不行?”
  “……”
  
  曾白楚的规矩是从来不与人同床而睡的。除了和谢一北的第一次在宾馆是他中了药不清醒之外,与床伴从来都是下了床之后各睡各的。但看着谢一北一脸期望地看着他,竟然也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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