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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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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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檀画听着庆王温柔的话语,脑子里想着的却是之前庆王在马蹄之下救她的时候,那样清冷的说不必言谢,如今却为了她而这般担心,在泪眼模糊之间,她瞧见庆王一身是血,他的从前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远远的看着,就像是盛开的花朵一样。

楚檀画自个儿抹掉眼泪,牵起他的衣角放在掌心里看,那是新染上的血迹,伸手一抹,还是黏黏的。

“。。。。。。为什么?”

她问的为什么很多,为什么这般不顾性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总之就是为什么。

庆王浅浅一笑,见她说话,知道她没有大碍,可见她哭到底是有些心疼的,便伸手轻轻抹去了她脸上的残泪,然后瞟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迹,才低声道:“本王跟你娘接到消息,就一路赶过来了,本王跟你娘是一定要来救你的,听说你有危险,你娘日夜兼程,都不肯休息,见了皇上之后,直接就从那边过来大宛了,结果在路上遇见青裳,原来青裳没死,两下一叙旧,什么事儿就都清楚了,于是青裳便带着我们来了,幸而本王赶来了,还来得及救你,否则我跟你娘,只怕就要悔恨终身了。”

楚檀画不知道怎么的,听着庆王这番话很想哭,她慢慢的站起来,看着那边捂着肩窝被白朗扶着站着的韩霓裳,眸光闪烁之间,却见韩霓裳眸色一变,忽而冲过来将她一抱,两个人一块儿转身,就听见韩霓裳闷哼一声,慢慢的从楚檀画怀里滑倒在地上,可是却还是望着楚檀画微笑,嘴里低声唤着,画儿,你,你没事就好。

韩霓裳滑倒在地上,楚檀画望着自己一手的鲜血,那血还是温热的,她愣愣的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看见庆王低吼一声,倒提着间冲过去对着白老大猛刺了好几剑,剑剑都刺在心口之上。

原来,韩霓裳刺中心窝的白老大还没死绝,韩霓裳到底是女子,劲儿始终不够,那一下没有杀死白老大,这边的人在处理伤口的时候,那边的白老大正巧缓过来,一抬眼就看见楚檀画背对着他站着,他眼中凶光一闪,手中的暗器便刺了出来,韩霓裳正对着楚檀画站着,自然看见了这一幕,她不能让她的女儿受伤,于是毫不犹豫的替女儿挡下了暗器。

庆王补了几剑,白老大终于是死了,庆王一怒之下,把白老大所有的手下都杀了,而这时候冰儿也赶到了,原来白家在各国的据点已经彻底到了白朗的手里,而且白家大宅里所有白老大的人都被冰儿控制起来,也幸亏庆王带人来帮了他们,这会儿整个白家大宅里,白老大的时代也随着他的死结束了。u7un。

一行人负伤累累,却终究杀了白老大,除去了大月氏的遗毒,如今白家尽在白朗的掌握之中了。

白老大的暗器淬了毒,这毒不是普通的毒,是腹滴子的毒,找不到公蛇解药的话,韩霓裳会死的。

自从韩霓裳在她怀里缓缓的滑倒之后,楚檀画整个人就一直愣愣的,脑子里全是韩霓裳的微笑,还有那种温温暖暖的触感,那是母亲的感觉,她能够感觉的到,母亲保护孩子的时候,不论她是毒贩还是个平凡低贱的女人,她都是最勇敢的战士。

楚檀画在那一刻觉得,无论她是怎样的人,即便她是大玄的皇后又如何,母亲为她撑起的那一片天,永远都在。

当时,韩霓裳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只有她自个儿能听到,韩霓裳说,孩子啊,你别恨我,别恨娘,对不起啊。

她泪如雨下,她不恨,她现在就是愧疚,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啊!

韩霓裳生下她,就算不曾陪伴一天,就算曾有过错,但一天是她娘,终身都是她娘。

楚檀画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白朗的院子里的,庆王抱着中毒昏迷不醒的韩霓裳放在她的床榻之上,白朗韩青裳都在旁边瞧着,她站在门外,不敢进屋去,屋里头的血腥味太浓重,她怕她一进去就会嚎啕大哭,在外面站着,心里头也跟油煎似的,难过的很。

“庆王爷,我可以下去找腹滴子的公蛇取毒,然后将腹滴子全都杀死在地道里,我知道怎么把它们全部弄死,若不斩草除根的话,只怕后患无穷。”

在韩青裳与自个儿儿子商量之后,白朗才这样说道,在这里,能够取毒就三姨的人只有他,而且看着楚檀画那个样子,他心头不忍,即便他还有伤在身,也是一定要去的。

“好,你去吧,你小心一些。”庆王本想要跟着去的,可是白朗执意不肯,他只好留在这里照顾韩霓裳,何况他此刻也不能离开韩霓裳,他不熟悉这里,去了若是弄的不好,反而成了白朗的负担。

事不宜迟,说定之后,白朗稍稍准备一番,让冰儿替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更衣之后就出了门。

“我跟你去。”

经过楚檀画身边的时候,白朗被这轻声的话弄的脚步一顿,这么多天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这么正眼看她,见她脸上都是眼泪,心头不忍,想要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手伸到一半却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微微一笑,拒绝道:“不必了,你跟着我去不安全,我会分心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回来,我会带着解药回来的。”

楚檀画咬唇:“只有用大量的石膏封住那些地道,不留一丝缝隙,那些腹滴子才会死掉的,可是那地道下面有地下暗河,还是会有空气的。”

白朗一笑,她果然知道法子,只是知道的不全面罢了,当下沉声道:“地下暗河没有出口,只能下毒,我取到解药之后,会毁掉大月氏的一切的,你放心就好了,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怎么毁掉不会祸及无辜。”

白朗说完,径自走了,韩青裳奔波劳累数日,给韩霓裳吃了吊命的人参之后,她就被冰儿带着去白朗的房间去休息去了。

楚檀画一个人站在门外,在韩青裳出门的时候,垂眸轻唤了一声:“青姨。”

韩青裳眸中闪着柔柔的光,望着她微笑:“你这孩子,果然叫人费心劳神,之前还骗我呢!——不过你放心,你娘不会有事的,我的药还不错,你这会儿心乱,是该静一静的,一会儿朗儿带了解药回来就好了,你进去瞧瞧你娘吧,唉,她也都是为你,你别恨她,她那是不得已。”

楚檀画又想哭了,哽咽道:“。。。。。。青姨。。。。。。我不恨,只是,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起着起后。韩青裳伸出温暖的手替她擦泪,低叹道:“哭什么,别哭了,进去瞧瞧吧,好歹,她是娘。——记着,这不是你的错,她是爱你,她爱你才要救你的,别说什么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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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是真的很好呢(为思念念生日加更)

韩青裳走了,楚檀画在门口僵立半晌,天阴沉沉了一天,这会儿又开始下雨了,于滴答滴答的从屋檐上落下,她觉得有些冷,抱胸抓了抓自己的胳膊,抿唇伸手推门进去了,屋内温暖如春,可是她一看见躺在床榻之上的韩霓裳时,却又忍不住想要落泪,心里头难过歉疚愧悔,许许多多的情绪交杂在一起。风云小说网

韩青裳已经让冰儿替韩霓裳换下了那血染透了的衣裳,韩霓裳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不再流血了,她静静的躺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压根不像是中了蛇毒重伤昏迷过去的人。

庆王坐在床沿瞧着韩霓裳,听见身后似有异声,便转眸来看,见是楚檀画走了进来,忙站起来:“画儿,你怎么在外头站了那么久,快进来,外头冷,你看看你,手这样凉!”

庆王不经意的碰到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冰凉凉的,见楚檀画垂着眼眸,哭的眼睛都肿了,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父爱,当初知道楚家的三个孩子都是他的孩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老天还是厚待他的,在经历了那样荒唐与纠葛的前半生之后,在荣嘉和温嘉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也曾心伤迷惘过,之后的几年里心伤渐渐平复,之后的年月,楚粲和楚旸两个人也会贴心的来信来问问,虽不称父王,却让他心头顿生温暖,只是唯有这个始终对他冷淡的女儿,让他心里头舍不下又心疼的紧,却又不知道如何靠近。

他心里头担心这个女儿,也知道韩霓裳为这个女儿费的心更多,可两个人却不曾有一丝怨怪,韩霓裳这些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心里头没有恨她,我没有恨,我只是。。。。。。”楚檀画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望着韩霓裳苍白的面容,泪眼之中瞧见庆王担忧的眸色,心口一疼,咽下去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哭道,“父王,娘。。。。。。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们操心了。”

她终是开口叫了娘,叫了父王,韩霓裳昏迷着,自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若是她醒来能够听到楚檀画叫她娘亲的话,她一定会很激动的,这是她盼了好多年的啊!

去王去年。楚檀画这会儿没有办法抑制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这些年她也为人父母,养儿方知父母恩,她有时候会想,若是换了铃铛儿,她只怕也会毫无怨怼的这般对待铃铛儿的,她这些年的冷淡疏离,伤了庆王与韩霓裳的心了,她想弥补,想要补偿。

楚檀画的这一声父王,叫的庆王落泪不止,他望着楚檀画温厚一笑:“。。。。。。画儿,你这一句父王,可知本王等了好多年了。。。。。。你肯叫本王真是没有想到,父王一定好好疼你,父王。。。。。。”

她瞧见庆王这样,其实她也很想哭的,只是她抹掉自个儿脸上的泪,还是没有哭,伸手抚上庆王的面容,轻轻替他擦去眼泪,抿唇轻轻笑道:“父王戎马半生,征战数载,怎么哭了呢?我与父王娘亲重修旧好,这是好事儿,父王应该高兴才是啊!”

庆王也忙抹眼睛,眼角还有泪却笑道:“是是!高兴高兴!父王高兴,父王不难过!”

父女两个这里正对着抹眼泪,对着笑的时候,白朗一身是血的进来了,楚檀画一转眸正好看见了,当下惊到了,赶忙站起来,望着他道:“你,你受伤了?”

白朗抿唇一笑:“我没有受伤,这是腹滴子的血,我把解药取回来了,你知道怎么给三姨服下去吧?那我就不在这儿久待了,我还要去看我娘呢!”

白朗说完,把手里装着腹滴子公蛇血液的小瓶子递给楚檀画,楚檀画接了,他当下转身就走,楚檀画紧追两步,叫他:“表哥。”

白朗走了两步,到底还是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传来:“你说。”

楚檀画抿唇良久,眼底有水光浮现,顷刻之后却又湮没在眼底了:“谢谢你。”

她是该说谢谢的,他为她娘出生入死,除了因为那血缘关系之外,他对她的心思不可忽视,即便二人有了血缘关系,那十年单恋的过往也是不可磨灭的印记。

“一家人,不必说这个。”他说完便大踏步的离开,拉上门的透出外头的凄风冷雨,半晌,他离去,门关上,隔绝了外头的冷意,可是,他至始至终,还是没有叫她表妹,能说出这个一家人,只怕已是白朗的极限了。

庆王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楚檀画拿了解药一声不响的捣腾,然后给韩霓裳服下,他才轻声问道:“画儿,白朗把你劫来的时候是不是还不知道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呢?父王瞧着他还挺情深意重的,可你已经有了皇上,断不能跟他在一起,只是你们俩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楚檀画知道,在古代这表兄妹之间是可以成亲的,在庆王眼里,以为她排斥白朗是因为她有了安冉烨,其实她排斥的还有那血缘关系。

又听见庆王问她跟白朗的过往,其实这过往也只有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别人都是不大明白细节的,可庆王问,她也不好不说,再者说了,这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给她娘服下解药用帕子擦了嘴边的药渍之后,她才缓缓的把十年前的那桩旧事说给庆王听了,末了,她才道:“表哥他不知道那其实是我赌气罢了,也不是喜欢他什么的,说起来,因由都是因为皇上。”

庆王听了,浅浅一叹:“没想到那孩子心思这样重,竟因此记挂了你十年,他在这里也是受尽了苦楚,你青姨也是,都在白家受尽了苦,还好白家的掌事人死了,现在白家尽归那孩子所有,这也算是偿还了他们母子的,只要那孩子放下执念,他也会慢慢走出来的。”

“嗯,是啊。”楚檀画抿唇点头,她一直看着韩霓裳,也没抬眼,庆王如此说着,她也只得在心底一声叹息,世事弄人,只愿白朗能放下就好。u7un。

两个人在屋中叹息,可是谁都不曾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人,托盘里端着一壶刚沏下的热茶,他甚至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被她娘赶着来送热茶,却不想刚端茶到门口,就听见里头的人在说自己。

白朗站在门廊下听着楚檀画缓缓的说着十年前在梦覃楼发生的那些事情,仿佛那些事来历历在眼前一般,只是楚檀画不知道的是,那一夜她是真的很好看,她走了之后,他那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的日日夜夜,她的模样就镂刻在自己心间了。

只是,如今听着她在里头说,最后说起自己不过是一次意外,不过是他们夫妻之间的调剂,在得知真正的真相之后,他确实心疼,她在说他该放下,庆王说他该放下,不该执念的,可是,他们又怎会知道呢?继续爱着是痛,难不成割舍就不痛了么?

他怔忡半晌,屋檐依旧在滴滴答答的滴落雨,一阵冷风吹来,那寒冷惊醒了他,让他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当下咬牙叩门,第二声之后,他放下托盘就回了自个儿的屋子里,推开门,把凄风冷雨关在门外,然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韩青裳坐在那里,见白朗脸色不好,微微抿唇,自己抿了一口热茶,浅叹道:“朗儿,她命里没你,你命里有她十年,这都是注定的,躲不掉,你为她牵挂了十年,让你在白家苦痛的时候还有个盼头,你是该高兴的,可如今苦难过去,咱们都好好儿的,她终究也是会回到她的生活里去的,她跟你不是一路人,何况那是你表妹,是大玄的皇后,人家有心爱的人,你。。。。。。你何苦呢?长痛不如短痛啊!”

长痛不如短痛?是啊,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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