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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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驸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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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妓,不是她说的那般清纯,后来她甩袖而去,想着那日初见新之,他一脸的恍然,哀求着她,说是第一次侍候人,原来竟是戏弄于她。

自此,她对新之竟有了恼意,后来她随裴毓进宫,自然而然的认识了裴澜,她二人可谓是一见如故,说起学术如何的枯燥无味,说起如何的调皮捣蛋,竟引以为自己,颜淡还不时为她做稀奇的糕点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个时候颜淡相信自己十岁了,不然她怎么偏爱与八岁的公主玩在一起呢!

话说裴澜来远山书局找颜淡,把颜淡吓了一跳,她差点跳了起来:“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出宫了?”在看见了门口有个木头侍卫,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她连忙关好后院的门,回头一看,裴澜眉头紧皱,正发狠的瞪着她:“说好了要进宫陪我的!结果呢?几天不见人影!”

颜淡抚额,她无力趴在桌子上恹恹道:“我的公主殿下,颜淡这几天就差一点没死掉了……”

裴澜哼了一声:“怎么,有人欺负你么?说出来本公主为你报仇!”

颜淡冲她狗腿的笑笑:“还是澜澜你最好了,你可不知道,这几天把我累的啊,白天起早贪黑的抄书看书局,找铺子,晚上回去还要哄你那个小舅舅,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差点折腾死我了……”

裴澜了然的点点头:“小舅舅脾气是怪了一些,这些舅舅我最怕他,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不过他再怎么折腾你……颜淡,他怎么折腾你的?”

怎么折腾她的?还不是不许她睡觉?每天晚上都困得要死,他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就算支着眼皮,也要给他读书,为他做饭……好容易叫上床睡觉了他还总是踹她,问了什么事,他就又生气了……

颜淡言语含糊的一语带过,只说裴毓不叫她好好睡觉,公主殿下装作一副理解理解的样子,无比同情的抱了抱她:“颜淡,你受苦了!要不我叫母皇招你进宫陪我睡?我指定不踹你……”

“得了吧!”颜淡一手挥去豪气万分道:“现在你小舅舅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还是忍着点吧,等我的铺子开张了,慢慢挣钱了,再重振妻纲不迟!”

说起糕点铺子,裴澜顿时来了精神:“你总说开铺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颜淡将她稍看上眼的几个铺子大略说了一遍,不是地段不好,就是价钱太贵,她无比苦恼抓着头发:“万事开头难,可这开头就叫银子给难住了……”

“王府还缺银子?我小舅舅有都是银子,你拿点来用呗!”

“算了!”颜淡摇头:“你不懂,你小舅舅是巴不得我什么也做不成,一辈子就在王府混吃等死给他生孩子呢,我才不用他的银子,这叫骨气明白么!”

“那还差多少银子,说来听听,我有金元宝给你用啊!”

诶,对呀,颜淡突然开了窍,她将裴澜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两圈高兴道:“说吧,去哪里玩,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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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颜淡筋疲力尽的回到王府,已是很晚了,她今儿个谁也没带,陪着公主殿下去爬山了,回来之后又在京城夜景大街,吃了点东西,逛了逛,这几日她一直都没睡个好觉,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管他谁发脾气谁抽风呢!

小瓶子和新之都等在大门口,见她总算回来了,这才都松了口气,他家王爷问了几次了,总算盼了回来,颜淡不管不顾一直奔到卧房,裴毓不在房中,太好了,她脱下鞋袜将自己摔在床上,就地往里一滚,真丝软被,好舒服。。。。。。

不多时裴毓沐浴完毕,他身披斗篷到了卧房这才脱了下去,露出了里面半透明的中衣,这是原三特意推荐的,也不知有没有用,他心中嘀咕着,却发现颜淡面向床里一动不动,竟似已经睡着了!

伸腿踹了她一脚,颜淡无力的背对他挥了挥手:“别闹。。。。。。”

裴毓见她并未睡实,伸出两指又在她腰上拧了一把:“颜淡?”

颜淡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他在她身后抱住了她,鼓起勇气含糊道:“我那个。。。。。。准备好了,要不,咱们再、试试?”

她一动不动,

“颜淡?”

裴毓起身趴在她身上,扳过她的脸,发现她流着少许口水,也不知道睡到哪个胡同去了!

这几天是把她折腾坏了,他躺回去叹气,这夫妻之间的房事,一般都以女子为主,可自那日之后颜淡再没有碰过他,几次暗示她都视而不见,这才惶惶不安,又找了教养公公,给了大笔的封口费,这不,他在脑中研习了无数次,才鼓足勇气开了口,她却累得睡着了。

靠近,再靠近,

可不可以,再靠近一点点?她是他的女人了,裴毓又一次伸手将颜淡搂住,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想着那日的缠绵,呼吸顿时粗了起来,裴毓闭着眼睛,一手自颜淡前面衣领之处探了进去,刚抚上那柔嫩双峰,却被她不耐烦的拽了出来甩在一边,他以为她醒了,结果突然听见颜淡背对着他微怒道:“阿雅别闹,困死了!”

有如一盆凉水,灌顶而下,她犹自睡着,他却再也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妖爱你们,出来聊聊天呗!

争吵 。。。

颜淡是被巴掌声打醒的,她揉着双眼慢慢坐了起来,只听外间有杂乱的脚步声走了出去,然后是院子中小瓶子可以压低的声音也不知说着什么,紧接着是一个男子的哭泣哀求声。

怎么回事?她起身穿衣服,这才发现自己中衣像个大布片一样挂在身上,两根带子正垂在两边,露出她里面粉红的抹胸,干净衣服就在床边,她拿起来打量两眼,是件素色的宽袖束腰长裙,连忙穿上,仔细系好束腰,这才一脸惺忪的走到外面,什么时候了,糟糕,好像日上三竿了……

一个眼生的小厮正跪在地上,小瓶子犹自颜骂着:“用不着等王爷回来,我这就去找个人牙子给你卖了!不要脸地贱坯子!”

淡颜皱眉叫道:“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还叫不叫人睡觉了?…。。”嗯……好像不是早上了。

见是颜淡,地上跪着哭的那小厮突然冲她爬过来,连连磕头抽泣道:“驸马救命!驸马救命,奴绝对没有别的什么不干净的心思!”说着竟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吓得她登时飞起一脚,竟将人踢了出去!

颜淡几个人连忙跑了过去,那个小厮已经昏了过去,他面目清秀,脸上还犹自挂着泪花,显得楚楚可怜,小瓶子上前轻拍了几下,掐了人中,他仍是昏迷不醒:“驸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颜淡起身:“我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你看着办!”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其实她远没有面上那么镇定,天,他飞出去好远啊,原来她真的会武功的!

小瓶子叫了两个小厮去请了黄大夫,又叫人将他抬回下人房里,原来一连几日,几家大臣都送了裴毓几个模样俊秀的小子,他一看那些个十指不沾阳春水,面貌倒是一个赛一个,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可他也想知道颜淡对于男女之事,到底是如何看待的,就放任了些。

—文—早上裴毓穿了朝服去早朝,他特意吩咐了,不要吵醒驸马,小瓶子不敢打扰,寻思等着驸马醒了再去收拾,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个小子竟敢趁他不注意,跑到了王爷驸马的屋里,他是见了那虚掩的门才起的疑心,推开一看,那个贱人正直勾勾的看着驸马,一步一步往床边上走呢!

—人—气得他快步上前,给了他一个巴掌,然后一直拖到了院子里,这才吵吵闹闹引来了颜淡,也不知驸马踢了那贱人一脚,会不会从此注意上了?不会上心吧!

—书—“新之!守礼!”颜淡哪有心思管闲事,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想着看铺子的事她冲着厢房大叫起来:“快过来!”

—屋—新之端着她的早饭自灶房那边走了过来,守礼拿了脸盆侍候她梳洗,颜淡迷迷糊糊的任他们摆弄,她会武功?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她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昨晚,她好像梦到了一个人,可是他的脸实在模糊……

颜淡带着两个小厮,这个不是她愿意讲究排场,是裴毓要求的,守礼武功高强得以保护她,新之点子多,她去哪都必带在身边,其实她也很苦恼,不管何时三人出去吃饭,付费的永远是她,她的银子也是自己挣的好不!

说远了,她先是去书局与王管事说了声,虽然她是驸马,虽然她就算在书局也没有什么事可忙,但是总不好太拿自己当回事的,王管事全权管理书局,有她在,什么也犯不上担心。

颜淡带着新之和守礼又在京城临街转了转,最后决定盘下钱老板的小酒楼,这个小酒楼有两层,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后面还有一个小后院,有几间房屋,正合颜淡心意。钱老板有两个夫郎,她身患有疾不能生育,他们陆续卖了几处房产请各地名医,据说这次请来了一个神医,治病有望,可人家开口就要千两白银,没办法只好将小酒楼卖掉,开口就向颜淡要了三千两银子,一听这价格,颜淡有些为难,她与钱老板说了难处,想叫他通融通融。

钱老板答应了考虑考虑,临走之时颜淡不无遗憾的对旁边新之说道:“这小酒楼还算合我心意,就是价格太贵了点,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街那边的中记吧,虽然得改格局,可也不错……”

“嗯,”新之接口道:“还有东大街那个飘香楼呢小姐,咱们先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诶,驸马!”钱老板连忙将她们拽住:“驸马您看我这地段,您再想想!”

“嗯,”颜淡敷衍道:“再说吧!”说着她带着两个人悠闲地走开了。

守礼疑惑不解:“驸马,钱老板看样子还能再再便宜一些,咱们为何要走?”

呵呵一笑,颜淡双手负于身后:“先不急,晒她两日!”

新之点头,不过这银子还不是小数,他看着颜淡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担心道:“小姐,银子都准备好了么?”

颜淡笑道:“这个现在不是问题,小公主说会借金元宝给我。”

新之闻言又皱眉道:“小姐,三千两白银若是买下那个小酒楼,还要重新收拾收拾,再雇些工人,四千两银子便十分充足,也就是区区四百两黄金,小姐若想与别人借的话还是和王爷商量一下,不然怕王爷会不高兴。”

守礼连连点头:“驸马何必去别人那里借,王爷的不就是驸马的么?”

颜淡不悦地瞥着他俩:“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何干……”

说完率先走了,新之与守礼面面相觑,不敢再说连忙跟上。

颜淡解决了心头大事,回到了书局,王管事连忙将今日卖出去的书录拿给她看,她不耐的挥了挥手:“王管事,这些不用每日都给我看的,这书局仍是你管着就好!”

王管事知道她厌烦这些琐事,也不敢再去烦她,只将几本要抄的书恭敬的拿了过来,这件事是驸马坚持要做的,谁也不敢多言。

颜淡心情愉悦,她安心在书局抄书,打发了守礼先回府,又叫新之给她弄了点吃的,草草在书局吃了些,直到日落,这才打道回府。

裴毓才打发了黄大夫,他在宫中回来小瓶子就来讲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他听到颜淡竟飞起一脚将人踢得老高,不禁笑出声来,真是一点稳重样子都没有,一般女子遇到此等情形,无怪乎有两种做法,一种是见了梨花带雨委屈落泪的小公子就生了怜惜之心,好生安慰一番,另一种是即使心中不喜,也只会皱着眉头,喊来家丁将人拉开,她可倒好,直接将人踢远了,这不是泼皮无赖的做法么,传出去这驸马哪还有形象可言?不过他是这么和小瓶子说的,心中却隐隐得意起来,这脚踢得啊,甚合他意。

夕阳西下,小瓶子按照吩咐将饭菜布在了王爷的卧房里,裴毓照着镜子,将头发冠髻旁微乱的碎发抿了抿,他今日进宫被女皇说了一通,真是苦笑不得,裴澜这孩子回去跟女皇学了颜淡的可怜样子,说是他夜夜折腾她,女皇隐晦地提了下,差点没直说纵/欲/伤身,千万要注意身体了。

这是什么乌龙?他哪里纵/欲了?他倒是想侍候她了,人家也没给机会啊!坐在桌边正等着颜淡,颜淡哼着小曲回来了,新之打了水来,她净了手飞快的坐到桌边:“我的王爷,等我呢?”

裴毓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没个正经,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颜淡闻言笑靥如花:“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颜淡呢!”说着就要动筷了,裴毓自怀中拿出两张地契,递给了她:“喏,给你。”

“什么啊?”颜淡好奇的接过来,一看却大吃一惊,这不是钱老板那酒楼和后院的地契么!她腾地站了起来:“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毓本来以为她见了地契会高兴得蹦起来,结果她脸色不虞竟是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他顿时冷下了脸:“别说四百两黄金,就是四千两,四万两,本王也拿得出来,你喜欢那地方,本王就买来给你,怎么?不行?”

颜淡捏着地契的手,隐隐发抖,她不是小白脸!这个裴毓,拿她当了玩物么?她跑遍了京城大街才物色好的小酒楼,想买来做一个小家的,他怎么能这样!

她将地契放在桌上,强压着怒火道:“我不要,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裴毓不禁抬高了声调:“什么叫你的事!你是本王的驸马,是本王救回来的,入赘的!你整个人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是本王的,你什么事我不能管!”

颜淡愣住,她自嘲地想笑,却鼻头发酸,她能选择么?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就连名字都是裴毓告诉她的,竟不知真假……

裴毓见她站在那里扯了扯嘴,笑得像哭似地委屈至极,心中顿时有些慌乱,可他身处高位,何时低声下气说过话?话到了嘴边就成了这样:“你要知道,做本王的驸马,不是人人都有这般运气的,犹不知足!”

“裴毓!“颜淡双拳紧握在侧,她闻言笑出声来,泪花也一并滚落在地,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也要明白,这个驸马,也不是人人都稀罕的!”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

外面传来守礼的喊声:“驸马!你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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