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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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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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一个博巴中年妇女的协助下,她笨拙地生起了火。添柴时,状似无知地往两个石灶里塞了两根满带着新鲜露珠的枯枝和一把枯草。顿时,一股股浓烟从石灶四面八方蹿出,将左邻右舍和几步远负责监视的兵士呛得连声咳嗽,连蹲坐在一边的银猊也张大嘴巴呛声不已。当然,作为浓烟的第一直接承受者的罗朱更是呛咳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兵士凶声喝骂,长矛狠狠地往她後背敲去。

“啊──”罗朱毫无顾忌地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後背钝痛一片。口胡,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伪装法子真他妈的不是正常人干的事!她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大的罪孽,才会穿越时空,继沦为奴隶和莲女之後又悲催地成为了外国俘虏!唯一稍微感到庆幸的是这些兵士没有对女俘虏进行肆意奸淫,不然她多半是活不出来了。

见主人被打,银猊倏地站起身,低伏前肢,对着打人的兵士狺狺低嗥,但夹着的菊花尾和眼里显而易见的瑟缩畏惧却让沈闷如雷的龇牙狺嗥少了许多凶戾与威慑。

“@#¥!”兵士一长矛又狠狠敲在银猊背脊上。

“嗷──”银猊疼得发出破裂尖利的嘶嗥,夹紧尾巴紧贴在了罗朱身侧,雄壮剽悍的身躯极不协调地瑟瑟发抖,眼里的恐惧更盛。

不会吧,这头妖孽獒犬还要不要人活了?丧家犬的胆怯和懦弱装得比她这个万物之灵长还要入木三分。罗朱抱住银猊,半垂着头,惊惶恐惧地抖颤着,心里涌出一头碰死的泪流冲动。

“#@%¥!”兵士恶狠狠地晃晃长矛威胁了一句,看到畏缩成一团的人和獒,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巴尔加和瓦利舍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息。

‘难怪王对那头体型巨大罕见的獒一点兴趣也没有。’红袍的巴尔加并不是一个小小的队长,而是这支军队中负责开拓前路的先锋将。这一路远征,他因为武艺高强,又特别善於追踪和侦查,所以大军每次开拔前都先由他率兵四处侦查打探一番後,再做行动,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深得王的信任与倚重。

‘真是太可惜了。’着深蓝戎袍红色饰扣的瓦利舍也不是寻常的小小副队长,而是巴尔加的副将兼好友,身手同样不凡,更难能可贵的是对巴尔加忠心耿耿。他眯了眯眼,摸着浓密的大胡子,咂嘴道,‘那女人虽然还残留着几分博巴贵女的倔强,但长相欠缺绝丽。肤质看起来细腻柔嫩,肤色却不够诱人,实在没资格伺候王。’

‘把她拖到你床上去。’巴尔加揶揄挑眉,

瓦利舍仔细看看那个又埋着脑袋笨手笨脚烧火煮食的博巴女人,眉眼间露出嫌恶,一口否决了巴尔加的提议:‘模样比不上家里的姬妾,而且我不喜欢赭褐带红的肤色的女人。’

‘行军在外就不用这麽挑剔了吧?’巴尔加戏笑,‘那博巴女人好歹有一身细腻柔嫩的肌肤。值守的兵士汇报昨晚关押俘虏的帐篷里又有人交合,你要是不行动,指不定她天天晚上都会被那些备受恐惧折磨的饥渴男俘虏奸淫发泄。她身边的男童仆役和獒犬可都是不中用的下等货色,帮不了她的。’

‘呵呵,淫荡的女人不都渴望着能被无数男人奸淫吗?’瓦利舍桀桀淫笑道,‘摩罗鸠法师要施行的修罗百煞阵需要的可不是纯洁的处男处女。’

‘说得也是。’巴尔加双手环抱於胸,深以为然地点头,‘可惜俘虏中的女人太少了,今天大军开拔途中能再捉些女人就好了。’

‘那你我就得把眼睛再放亮点。’

‘哈哈,的确要放亮点才行!’

###########  ########## #############

多吉一边沿途拾拣枯枝枯草,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情况。

从关押俘虏的帐篷里出来,清晨的晨光使他能更清楚地看到遍布峡谷和两侧山坡的军帐一顶紧挨一顶,足有好几千顶。军中没有战马,也没有战象,十万余兵士全是步骑。

被驱赶来拾拣枯枝的男俘虏将近百人,除了六个老年男人外,余下的大多是青壮年男人,像他这样的男童,连他在内只有五个。

这一段溪流中密密站着几百个天竺僧,俘虏们初见时先是惊愕,继而就在兵士的凶声呵斥下丢掉了所有的好奇,只顾埋头努力完成自己的拾拣任务。

多吉和两个也是十一二岁的男童扯着溪滩边的枯草,冰凉的水将手冻得通红,另两个男童不时朝手上哈气,他也只好跟着哈气。慢慢地离两个男童远了些,也离看守兵士的目光远了些,他寻到一丛干枯的灌木丛,蹲身弯腰,费力地折着一根根枯枝,眼角的余光不时瞟向站立在溪水中的几百个天竺僧,暗暗打量。

这些天竺僧身上皆披缠一块赤色僧布,独有正中一个僧人披缠着明黄色僧布,面相也比一般僧人来得庄穆。僧人们站在齐腰的溪流中垂眸念经,表情平静,意态安详,似乎丝毫不惧刺骨的冰水。几百僧人的梵语诵经声时而悠远飘渺,时而临近耳畔,时而低沈和缓,时而高亢急促,中间蕴含着一种极为神秘诡谲的力量,竟隐隐能与法王的力量相抗衡。

十万步骑大军中为什麽还会出现几百个天竺僧人?!观这些僧人,似乎个个精通密宗修行,尤以居中的黄布僧人最为精深,这??????意味着什麽?!

他突然想到在吉乌寺莲花生洞穴中与法王比试密宗法力的两名天竺僧和他所解决掉的暗杀武者,心里陡然一凛。难道??????那些人不是平常惯见的暗杀者,而是这支大军征讨古格前的暗探者?!古格即将出征拉达克的消息很可能已经泄漏,而这支大军打的就是趁虚而入的主意。

脊背上泌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脏一阵阵地收缩、发寒。

砰──

後背传来钝痛,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扑倒在灌木丛中。尖锐的枯枝划破了脸颊和手掌,几道破了皮的口子中迅速渗出殷红的血丝。

“@#¥!”头顶传来兵士恶狠狠地喝骂。

原来这兵士见他动作慢下来了,专程赶过来用长矛抽他以示惩戒。

多吉咬紧牙关,泪眼婆娑地从灌木丛中爬起来,强忍着疼痛努力折起枯枝。而看押的兵士见男童的速度提了起来後,便骂骂咧咧地朝另一边走去了。

斜眼目送兵士的背影,他将划破了皮的手掌放到嘴边,伸舌轻轻舔舐掉血迹,半垂的湿润眸子里飞快闪过一抹阴戾的腥光。突然,身侧响起悉索声,接着一片阴影笼罩过来。

他猛地抬起头,泪光莹然的眼睛里充满了畏惧,瑟缩而惊诧地看了过去。

蹲在身边的是个身材健壮高大的青年俘虏,面庞黝黑,英挺的五官染了几分沧桑,一双沈寂漠然的黑眸中潜藏着一缕深刻的忧伤。

青年俘虏朝多吉咧咧嘴,露出个毫无笑意的浅笑,伸出骨节分明的粗黑大手折起了这丛灌木枯枝。折下的枯枝并没有放在他自己身边,而是放在了多吉身旁已经堆成捆的枯枝枯草上。

这个俘虏在帮他?!多吉怔愣地看着青年俘虏麻利的动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回过神来时,青年俘虏已经折断了灌木丛的大半枯枝。

“谢??????谢谢??????”他呐呐地道谢。

青年俘虏没做声,只朝他又一次咧咧嘴,沈寂漠然的眼中不起任何波澜。他慢吞吞地起身,踱步到另一个灌木丛边。

多吉搔搔头,玩味地翘翘唇角。在外流浪的几年中,靠着这副童颜,他很是得了些好心人的帮助,只没想到在这种艰难困境中,居然能碰到个自身都难保了,还热心助人的俘虏。瞧这俘虏一副死气沈沈的漠然模样,明显经历过悲惨的事情,可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居然依旧是温热的,这种人也算是少见的奇葩了。

“¥#%@!”

不远处兵士的吆喝声又起。

他连忙把最後几根灌木枯枝折断,抽出几根长长的枯草搓了搓,将所有的枯枝枯草进行紮捆。不知被赶去生火煮食的猪猡现在怎麽样了?银猊目前只能装作一头被拔了牙的家犬,根本就不能好好地护住她。指间的力道一个没控制好,打结的枯草被扯断,眼看就要捆紮好的枯枝枯草立刻散了一地。

两道视线投射过来,他侧过头,正好看到斜对面一双沈寂漠然的眼睛。眉眼弯了弯,冲那青年俘虏绽放出一个明媚灿烂的感激笑容,示意不用担心後,遂低头重新抽草捆紮起来。

作家的话:

卡文,销魂中~~~~~~~~~~~~~~~~~~~~~~

☆、(19鮮幣)第二百九十章 俘虜生活(二)

土豆炖煮肉干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中,数千顶帐篷已尽数拆卸紮捆完毕,许多兵士盘腿围坐成一个个大圆圈开始用餐。

女俘虏们被驱赶到锅灶边的一块空地处,一人发了五颗火灶里煨熟的土豆和一条麽指粗细的风干的生牛肉干。不是俘虏待遇好,而是今天要行军一天,所有的俘虏以後都有大用处,暂时还不能随便死亡。

罗朱担忧地看着银猊吃痛夹紧尾巴,惊恐低嗥着消失在溪流转弯的地方。银猊没有分到吃食,被兵士用长矛恶意地一次次驱赶出去,大概是喝斥它自己去找东西填饱肚子。大军开拔在即,虽然现在是仲春,但在仍然寒冷的喜马拉雅山中短时间内又哪儿能那麽容易就寻到填饱银猊那种大块头猛兽肚子的猎物?

女俘虏们开始就餐时,男俘虏们背着一大捆半干不湿的枯枝枯草,在兵士的看押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驻军密集地。多吉搭眼望去,正好看见罗朱傻呆呆的样子,与一群狼吞虎咽的女俘虏格格不入,本该守在她身边的银猊却没了踪影。

“@#¥@!”兵士喝令男俘虏放下枯枝枯草。

老人和孩童发了与女人一样数量的吃食,青壮男人则多发了三颗土豆,然後将他们朝女俘虏哪儿驱赶。

看见男俘虏回来,女俘虏立刻骚动起来,欣喜地向自己的男人或是主人或是亲人靠拢。罗朱也在这骚动中警醒过来,一眼就瞧见了多吉,霎时满脸惊喜,连忙冲他高高扬手。

砰──

枪打出头鸟,她虽警觉地没有高声大喊,这扬起的手臂却比谁都高,被兵士的长矛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了。

罗朱惨叫一声,猛地抱住手臂缩成一团。不知是吓的,还是痛的,脏兮兮的清秀脸蛋上沾满泪水,身体不停地颤抖,充分满足了兵士的淩虐欲,长矛总算没有再次往她身上打去。

“姐??????”多吉的声音哽在喉中。该死的,他不在的时候,猪猡到底挨了多少打?她那肉嫩嫩的身体怎麽能够承受得住?!他奋力挤到罗朱身边,却不敢像某些俘虏夫妇那样彼此紧拥,堂而皇之地将她抱进怀里安慰,只能小心地把她半扯到身前,低唤着:“小姐,小姐??????”

罗朱抖了好一会儿,眼珠子借着披散下来的碎发遮挡四处转了好几圈,见看押的兵士大多用餐去了,只剩两个先吃饱了的兵士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懒散散地守着後,这才凝神朝多吉看去。

“多吉,你??????你受伤了??????”她心疼地看着多吉脸上新添的几道血口子,轻抚他手掌上的新伤,泪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无声滴落。

滚热的泪水溅在手掌上,烫得多吉心尖酥麻一片。他不在意地柔声宽慰道,“姐姐,别担心,只是被枯枝划破了皮肉,流了一点血。伤口不深,也不痛。”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姐姐,我不在时,让你受委屈了。”

不说还好,一说罗朱的泪掉得更凶。她并不爱哭,也很少哭,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哭是没用的。可是在习惯了男人的宠爱之後,她不自觉地就变得爱哭了。眼泪甚至越来越像水龙头,收放自如,想哭就哭。

“多吉,我今早挨了三次抽打。”仗着四周都是嗫嗫私语,举止亲密的男女俘虏,她偎进多吉怀中,递出一颗土豆。委屈地噘唇申诉。

还好,次数不算多。多吉无言地接过土豆剥起来,放心吁口气的同时胸口又生出针紮般的痛。他和阿兄捧在心窝里疼宠的女人,竟然被这些低贱的异族兵士肆意打骂,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让所有的低贱东西付出惨痛代价。

“我恨不得把打我的兵士的爪子全部砍掉。”低低的委屈声里是咬牙切齿的痛恨。当初在禽兽王身边当奴隶,天天被血腥恐吓,被甩出去当飞人,被掐舌流血,偶尔挨冻受饿,时刻提心掉胆地拽着自己的小命,活得就很悲催了。哪想到逃出来後,快乐舒心的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就成了俘虏,又开始过着时刻挨打,担惊受怕,挨饿受冻的悲催生活。口胡,她??????她前辈子到底遭了多大的罪孽啊啊啊!

“以後我帮姐姐一起砍他们的爪子。”多吉剥出一颗土豆递到罗朱嘴边,微笑安慰。举袖去擦她沾上了黑灰的脸蛋,见效果不大,也就没继续擦下去,又拾起颗土豆剥起来。

罗朱心里的委屈和愤恨在多吉温柔的安慰中消了许多,她恨恨咬下一大口土豆,含混不清地说道:“多吉,银??????猊被赶出去自己找??????找东西吃,我怕──”

“怕什麽,山里有十万多只猎物,你还怕饿着它。”多吉打断她的话,低哑的哼声中逸出一股子浓烈的阴戾,倏尔又消失无影。

罗朱瞪大眼,错愕地看着多吉,半晌,她艰难地吐出字音:“你是??????是说??????银??????银猊??????吃??????吃??????”

“姐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银猊的本质就是一头吃人的猛兽。”多吉唇畔的笑容灿烂如朝阳,纯净似雪水,无暇童颜中透出一股憨然,几分灵慧狡黠,“王的獒军可全是一群吃人的猛兽。”

罗朱面色煞白,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出那群饲养在古格王宫里的獒犬吃人的画面,还有银猊当着她的面大肆咀嚼侍女手腕的狰狞凶相,喉头发紧发干,头皮阵阵发麻。好一会儿,她才哑声道:“吃得??????好??????”这群时刻以抽打俘虏为己任的异族兵士就活该被银猊给生吞活嚼到肚子里,再化作肥料拉出来回归大地。同情什麽的,仁慈什麽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在这些残酷凶恶的人类面前都是不合时宜的多余东西。

罗朱和多吉嗫嚅絮语间,与他们相隔了十来个俘虏的一个青年俘虏一边沈默地吃东西,一边暗中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沈寂漠然的黑眸深处闪动着一缕灼亮炙热的光芒。

多吉把没有吃完的两颗土豆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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