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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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衣星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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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夏雨艰难地开口道:“公子素来是个骄傲的人。万一,他知道,他~~”

“是啊!那么骄傲,那么善良的人!”白少衣喃喃道,想起自己昨晚拼命赶到三皇女寝宫,那床上人儿遍身的血迹以及惊呼失措的三皇女。在自己狠狠重创了三皇女之后,就将孤星寒带回了落霞院,素来警觉的孤星寒在自己怀里,即使那么大动静,也没有醒来,沉睡地如同毫无声息一般。

白少衣看向皇城的方向,不由冷冷地笑了,如果不是他愿意,不是他对别人放下戒备,又有何人能伤得了江湖第一公子呢?想到这里,白少衣心里百感交集,为孤星寒的善良感动,也为他的难得付出感到心酸。

向来面冷的孤星寒肯独自接受邀约,是为了那难得的亲人吧,与在“江湖皇宫”如出一辙。少衣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味的温和不代表可欺,一向的彬彬有礼不代表没有还手能力,一贯的无视不代表自己不了解京都的黑暗。其实麻衣老妇没有和孤星寒说过,少衣除了心中的痛之外,经历变故的少衣更像是一匹狼,只是普通的时候伪装了自己的戾气,不要以为挂着如羊般无害的微笑,就忽略了其狼的本性。

白少衣嘱咐夏雨等尽快飞鸽传书给自己的师父以及孤邪叶,就不知道向来不出素宫的孤邪叶是否会赶来京城。同时,那偌大的皇城内,也飞出了一只白鸽,朝着皇城外的树林方向直直飞去。

皇城内,皇夫宇苏烟直直跪在女皇的寝宫之外,三皇女轩辕雯被女皇打入天牢,身为生父的自己全无能为力。而自己的大女儿大皇女轩辕梦却不敢出面,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又怎么会引起自己母皇的不快呢。

白云看着宇苏烟,只能劝道:“皇夫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白云想要扶起宇苏烟,可惜宇苏烟的固执在他想象之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哥哥,这事关系那人!你觉得陛下会心软吗?”宇苏烟闻言,瞪大了眼睛,只是因为一介男子,却将自己的皇女打入天牢,原来一切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人!宇苏烟微微一笑,带着浓浓的苦意,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孩子。“还请白贵君转告陛下一句:我陪伴了她几十年,而且那也是她的孩子!”说完,甩甩衣袖离开了,只是那背影显得有些无力,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长跪的原因,白云竟然从那亦步亦趋的身影中读出了失望与绝望,转头看向女皇的寝宫,“这样,您就可以得偿所愿了吗?”

“江湖皇宫”中,那个依旧妖媚的男人躺在群女怀中,对于干扰自己享乐的飞鸽传书有些不喜,不愿地接过信函,一张小小的纸张上却带着沉重的消息:“毒发!”彩衣气急,将纸张撕得粉碎,“好!很好,竟然动到我的人头上了!”彩衣向来护短,怕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半响,又恢复慵懒的姿态,“欣,你说我该怎么办?”黑暗中的那个中年女子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看着彩衣以及地上一片片如同雪花的碎纸片。

37温馨激情

孤星寒自幼受人追捧,虽为男子,却从未自卑,目下无尘,不将一切放在眼里。所仗的除了江湖第一公子的容颜,高强的武功,还有就是自己独有的骄傲。如今这可人儿,失去了武功,甚至拥有了残缺,心底涌起的不安吞噬着他。赶走了落霞院其他的小厮,甚至不让夏雪,夏雨近身,也排斥着少衣的靠近。

七皇女轩辕默几乎在出事后立即赶来了落霞院,却也换的一直的避而不见。看着同处在门外的自家师父白少衣,不免有些担忧:“师父,他……还没有出来么?”

少衣看着那双时不时闪过琉璃色,与孤星寒的曾经相似的双目明显一愣,那怯怯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也许~~~他需要你,你该去安慰他,该去看看他~~”语气到后面甚至带了点小小的怒意。

少衣苦笑一翻:“也许你说得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那道门紧紧关着,就如同房内的那个人心中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想见人,任何一个人。那是属于他的骄傲,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尤其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

良久,房内传来一阵声响,不大不小,却刚好落入少衣的耳中。她露出这几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那阵声响也许别人不知,但是与孤星寒相知,难得的默契告诉自己那声音传递的含义:“死女人,还不来安慰我!”

此后的日子,因为孤星寒的失明,白少衣难得的一直留在落霞院陪伴在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打扰,包括夏雪与夏雨,其实期间女皇曾要求来访,不过被少衣拒绝了,只让夏雨传了一句话:“虎毒不食子!”最后女皇沉默地离开了。至此,落霞院开始了常闭院门的日子。

白少衣开始在落霞院简陋的厨房中忙碌,不避油烟,委托夏雪与夏雨搜集了些材料,将其翻翻炒炒,细细炖了一盅粥,怕孤星寒嫌味淡,甚至制作了孤星寒最爱的桃花糕。学的是酒楼大厨的手段,端的是色香味俱全。

“星寒,如今你~~”白少衣停顿了下,“这饮食之事,不如让为妻代劳罢。”端了粥坐在床边。床上的孤星寒睁着毫无焦距的眼睛躺着,琉璃目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还是她出门去时的样子。孤星寒没有说话,毕竟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而她要让他吃东西,他自然也没有反对的权利。

将孤星寒抱进怀里,这几日,这样的动作已经很是熟练。拿起手中的粥,用匙子盛了少许贴近唇边试过温度,然后小心地一点点喂进他嘴里。一匙温度恰到好处且含蕴淡淡药香的粥送到他唇边。孤星寒咽下后,立即皱起了眉头。白少衣与他少年结缘,如今又是结发妻夫,自然知道他皱眉不满的原因。孤星寒嗜甜怕苦,尤其讨厌药味,幼时因为孤邪叶严厉教导,经常受伤吃药,长大后对于任何药物,开始避而远之。而此时此日此地,却因为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她,孤星寒大方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隐隐有些撒娇之态。白少衣立即递上一旁的桃花糕,“这粥加了点药膳,要是觉得苦的话,吃点桃花糕吧,自然比不上桃花镇,等你好了,我们再去那里尝尝鲜。”

白少衣行事向来温柔细心,就连这喂药粥,做起来也是毫无讹漏,十全十美,将孤星寒别扭的性子伺候地甚是满意。

看着孤星寒咽下药粥,白少衣的心情稍微好了起来,真是庆幸自己年幼时与麻衣老妇闯荡江湖,顽童似的麻衣任自己自生自灭,自己久而久之也便学会了这烹饪之术。

喝下大半碗,孤星寒偏头不再配合,白少衣笑笑,也不强求,放下碗筷,又拿起一边的桃花糕,“星寒真乖,奖励你的!”孤星寒满足地咽下桃花糕,却对白少衣的话有些不喜,那药苦死了,吃点桃花糕是应该的。吃完后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少衣笑笑,用丝巾替他拭过唇角,在他腰后垫了几个靠枕,放他斜斜倚着。

比起前几日不言不语的孤星寒,这几日他开始对外界有所反应。其实也是因为少衣这几日收到孤邪叶与麻衣老妇即将到来的消息。让白少衣庆幸的是,麻衣老妇虽玩世不恭,但其除了武功出神入化之外,其医术更是无人能及。想来到那时,孤星寒恢复应该有望吧!

星寒有自己的骄傲,此时的他,失去了武功,失去了视觉。可身边不离不弃的是自己的妻主,没有怪过白少衣的来不及,没有心思追究毒发的原因,隐隐感觉到些,却被自己忽略了。身边的死女人近日来不管做什么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怕直肠子的夏雨唐突自己,怕照顾自己的夏雪不够细致,大女人伺候得自己如此细致,不是不感动,可是向来冷情的孤星寒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意。

这日入夜,白少衣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孤星寒说着从前少年时事,“星寒还记得你我初见之时吗?”孤星寒因为数日的调养,身体逐渐好转,随意附和,言语间带着很少见过的暖意,此时更是难得的笑笑:“呵,半夜前来偷食的小鬼!”

少衣似乎也想起此时自己的窘态,配合地笑笑,谁能知道如今的温文尔雅、清雅高标的武林盟盟主那无赖的样子,难堪的吃相。

因为失明的缘故,孤星寒无法知晓天色是否已暗,只能按照心中所想推算。白少衣也顾虑到孤星寒的身子,将其顺势扶着躺下,然后前去关上窗门。等白少衣回到床边,轻轻地躺在孤星寒的身边。上床的少衣竟震惊地发现被子内孤星寒此时已经□,少衣吃惊地看向孤星寒的脸,依旧没有色泽的眼睛,却在双颊间染上了绯红。

孤星寒在朦胧间感觉到少衣的举动,似乎觉得少衣的沉默过长,想起自己的状态,竟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我~~我觉得~~有些~~热~~”

白少衣没有回应,而是俯身含住他如玉肌肤的精致锁骨,轻轻啮咬。□难耐的感觉渐渐侵占着孤星寒的神经,所剩无几的理智开始荡然无存,双手更是无意识地伸手攀上了白少衣的脖颈,少衣顺势压在了孤星寒的身上。床边的纱帐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笼去了两人交叠的身影。

孤星寒难得的主动让白少衣险些无法自持,但是考虑着孤星寒中毒后的身体,却也只能止住心中的**,将动作放得极其缓慢和轻柔。

因为失明的原因,孤星寒突然发现自己双手的触觉变得比以往都要敏锐。双手抚过少衣光洁的背部,体温有些烫手,发现这个死女人的皮肤竟然比男子还要细腻;耳边的听觉也变得灵敏了,那女人低低的呻吟声,开始钻进自己的耳朵,似在心田划过,痒痒的,酥酥的;就连嗅觉也开始恢复,熟悉的竹叶香安抚着自己躁动的心。

突然感觉胸前一暖,灵动的舌头扫过他胸前色泽殷红的茱萸。孤星寒突然意识到白少衣的举动,“你~~唔~~”略带嗔怪的话还没出口,却变成了媚人的呻吟。不断升起的快感,也让自己惶恐多日的心渐渐平复,于是开始放任自己在这旖旎的节奏中沉浮。

少衣看着怀中因为□而累睡着的孤星寒,心中暖意不断,甜蜜不已。孤星寒第一次这样主动的诱惑她,这几日来,自己关心他,照顾他,担心他,努力为他做更多的事,只为了这个骄傲的人儿能放下不安,重拾信心。

她当然也从他的眼中看到他的不忍,他的不怪,不善言辞的孤星寒不会将情爱放在嘴边,可他眼中浓浓的爱意,却不容她忽视。这就是她守护多年的幸福,是她今生今世所陪伴的夫。

风过——不再是痛彻心扉的寒意,蒙上了泥土湿润的气息。

云散——窗外月光点点,笼在黑暗之中的万事万物,开始初现端倪。

38番外之团子记

这是秋高气爽的一天,天气好得出奇,也如同麻衣老妇此时的心情。自己难得认的徒弟开口和自己说第一句话,真是可喜可贺啊!

麻衣老妇看着眼前那个一身白衣的白少衣不禁皱皱眉,十岁的孩童,却本着一张少年老成的脸,突然想起一个地方,麻衣不禁扬起一丝邪气的坏笑,“好徒儿,师父今天带你去饱餐一顿!”出言之后,又皱了皱眉,仿佛想到什么似的,露出一股为难的神色。

对着这样的麻衣,少衣已经见怪不怪,从母父之死的悲痛中走出,遇上顽童似的师父,颠覆自己的逻辑,此时听到她含笑的话语,不由翻了翻白眼,对于师父口中的美食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麻衣老妇见白少衣不理睬自己,考虑到师威问题,抛开刚才的顾虑,得意洋洋地说道:“师父今天就教你什么叫秀色可餐!”说完,也不等少衣反应过来,就把少衣抱在怀里,不顾其的反对态度,兴冲冲地往素宫赶去。

我们未来优雅温和的武林盟盟主白少衣此时仍是一个十岁稚龄的白团子,自然拧不过麻衣老妇高涨的热情,也就随她去了。

麻衣老妇娴熟地走过阶梯,到了半山腰的素宫,熟门熟路地分花拂柳一路前行,麻衣老妇带着白团子直奔素宫宫主孤邪叶的“独居”,而白团子瞪着那双丹凤眼,因为首次进来素宫,一路上都在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麻衣老妇一路反复轻声念叨着,“少衣啊,你觉得师父今天这装扮如何?”看着师父依旧一身麻布衣服的装扮,再想起这恐怕是师父唯一一件不打补丁的衣服时,勉为其难地开口道:“还不错!”麻衣顿时笑开了花,“果然,你的师父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白团子想起堂堂女子如此关注自己的外貌,如此自恋,不由更加感慨自己拜师的错误。

两人偷偷潜伏在孤邪叶的“独居”的窗外。麻衣老妇悄悄推开窗门,欲行偷窥之事,可怜的白团子因为身高差距,只能仰头看着自家师父,竟发现此时呆愣的麻衣,鼻子间隐隐有红色液体漫出。有些吃惊的白团子急忙踮起脚尖,朝里望去,想要探究是如何的“秀色”让自己师父出现如此状态,却不料与一个身着紫衣的小玉娃娃对上了视线。顿时,白团子陷入了与其师父一样的状态。白团子来自繁华的京都,见过不少美男子以及美少年,却无一人长得如眼前之人如此精致,琉璃双目,无可挑刺的五官,隐隐透出其长大后的风华绝代。虽然两颊微胖,却给这冷艳的气质平添了不少可爱之感。只见那视线那头的主人——星星团子,冷冷地看了白团子一眼,然后怒瞪起少衣,“色小鬼!”

不大的动静惊动了房内正在更衣的孤邪叶,推门看见麻衣老妇,只是皱皱眉,拢了拢尚未整齐的衣领,冷冷一笑,“堂堂武林盟盟主竟然学人做梁上君子,甚至还有采草贼的癖好!”麻衣傻傻一笑,顿时有些脸红起来,竟然无赖般地走到孤邪叶身边,拉起他的衣袖,嘟着嘴道:“邪叶,想我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死你了!”孤邪叶也不理她,无视身边凭空出现的二人,走掉了,麻衣老妇自然紧随着跟上,独独留下我们为难的白团子对上冷小美人星星团子。感觉着周围之人不断释放的冷气,白团子有些心虚起来。

等了半天,也未见星星团子开口,白团子心道:“身为女孩,怎可让男孩先开口呢?何况自己还比较大呢?”本着友好向上的原则,白团子迈着小短步,走到星星团子面前,努力挤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小弟弟,你好!”

星星团子对于陌生人的主动触碰向来讨厌,高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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