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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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自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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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祖逖看到我也是一脸隐忍的厌恶呢?我明明貌美如花啊。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司马衷,司马衷微微一笑,稍微向孙秀的方向微一点头,我明白了,祖逖讨厌我是因为自身刚正,看不惯孙秀的小人得志,而我,恰恰是这个小人一手扶持的皇后。

然后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太康之英陆机了,意外的是他竟然留有胡须,虽然三缕长髯将他衬托的很有仙风道骨,可是仍然显得太特别了,要知道晋朝的男子剃面傅粉,就算陆机不追随潮流的涂脂抹粉,也不用标新立异的留长须吧。

更为主要的是,陆机同样的对我表示了厌恶,我几乎要愤怒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宴会上的皇后就是来接受各色美男的白眼而来吗?

司马衷低低笑出声,手指悄悄的指向大门。我琢磨半响,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羊祜。当初羊祜去世之后,荆州的百姓感念他的大恩,自发为他避讳,房屋的户改称为门。

我挫败的低下头,这样的理由也非常的充分,我的叔祖害得他们兄弟二人年少失父,还得统帅军队,年纪轻轻就得肩负去重担,成为一个小童工,讨厌我这个皇后我也可以理解,谁让我是唯一一个在座的羊姓人呢。

好像每个人都有歧视我的理由,势力的人为司马伦;正直的人为孙秀;看似毫不相干的人还有个大名鼎鼎的羊祜为我招怨,我忍,谁让我是穿越女皇后呢,要是人见人爱还让我穿来干什么?

只是司马衷,你也太缺少威严了吧,连带着我这个皇后都备受歧视。我将不满的目光投向司马衷,你可是皇上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众人对我的态度就代表了他们心中对司马衷的态度。

司马衷微微垂下眼眸,遮住所有的感情外泄,嘴角紧紧地抿起,似乎在隐忍又似乎在决断。

“那是石崇。”司马衷悄悄指向一位面色略带凶狠之色的男子。

“啊!”我忍不住低声惊呼,石崇啊,巨富,满座皆是白狐裘,数他的最为柔软雪白;人人都带碧玉簪,他的最为翠绿温润,他果然是最有钱的人。

“潘安没来。”司马衷说道。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道,潘安也是官员,而且和在座的这些陆机刘琨石崇同称为金谷二十四友,金谷就是石崇赫赫有名的金谷园,能在金谷园出入并称为二十四友之一的人竟然没在今天出现,这不是太奇怪吗?

当然我这句话本身也很奇怪,好像出入金谷园比出入皇家宴会还要艰难,可是谁让司马伦现在掌权呢。

司马衷再次将下巴冲着孙秀微微一抬。又是这个小人孙秀,只是他怎么和美男子潘安扯上了关系,还有,我突然醒悟,司马衷怎么叫他潘安呢,刘曜当初介绍潘岳潘安仁,我还愣了半晌,潘安可是后世人对他的简称啊。

狐疑的看着司马衷,司马衷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赵王司马伦的位置紧靠着司马衷,一脸的得意洋洋,很是令人厌恶,当然更令人厌恶的还有那个脸上一撮毛的五斗米教的教徒孙秀,只见他一脸自得的站了起来,说道:“臣今天恭贺赵王殿下晋为相国侍中。”

孙秀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相国侍中,听名字不过是个官名而已,又不是晋为皇帝了,为什么殿内是这么一片异样的沉静呢?

我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司马衷,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讽刺的笑容,不置可否的看着孙秀的表演,目光中仿佛带着悲悯,像在看着一个穷途末路的人。

我的心也安定下来,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人不会长久的。

“素闻绿珠擅吹笛,不知石卫尉可否让我们一饱耳福啊?”孙秀站起来说道,长的獐头鼠目还学人家咬文嚼字,真是令人厌恶。

此话一出,石崇已经变了脸色,绿珠虽然艳名满天下,现在却是石崇的爱妾,按现在的观点,绿珠已经成了石崇的私有物品,孙秀却当众就提这样的要求,摆明是不将物品主人石崇放在眼里。

不过石崇既然能够靠抢劫成为洛阳首富,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站起来说道:“本官觉得绿珠的笛声还比不上孙夫人的骂声有名呢。”

当初孙秀夫人骂他貉子,骂的人尽皆知,可是石崇竟然当众挑出来,这不是揭他伤疤嘛。孙秀当初可以忍,今非昔比,现在可不会忍。

刘琨及时站了起来,说道:“孙先生若要品笛,今日可能不巧,但是在下前几日作了一直新曲,想请在座各位品评一番。”

刘琨此举明显的是在帮助石崇,只是碍于他和司马伦的姻亲关系,孙秀也不好发作。

刘琨取出一支胡笳,外形有些像笛子,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

胡笳本来声就凄婉,要不当初蔡文姬也不会做《胡笳十八拍》了,而刘琨的曲中更是增加了游牧民族的曲调,在新年的聚会上吹来显得特别凄凉,一曲终了,酸菜已经眼角含泪,而座中的众人也都面露悲哀之色,只有司马衷仍然笑嘻嘻的样子。

卷一 我是皇后

第五十二章 … 月圆灯如昼

非常开心,晴晴的分数到一千了,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我已经很满足了,当然这都离不开大家的支持,真挚的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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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失态了。”刘琨吹完之后总算想起了司马衷,状似恭敬的说完,然后对着众人解释道:“这是《胡笳五弄》,不知各位觉得如何?”

刚才吹得时候没想着问,现在倒想起来了,刘琨,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我撇撇嘴。

在众人的沉默中,在胡笳的幽怨的余音中,新年的百官宴就这样结束了。

“相国侍中,本来只是一个官,可是司马家得到天下之前,一直担任这相国侍中的官职,先皇登基之后,这一官职就已经闲置了。”司马衷这样为我解释。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司马家是从相国侍中起家,现在司马伦明白的封自己为相国侍中,表示他有了不臣之心。

“你怕吗?”司马衷问我。

“不怕。”我肯定地说道。作为穿越女主,区区一个皇宫怎能发挥我的优势?我应该到广大的民间才能有所作为,和司马衷一起,又何必在乎皇后的身份呢?想来司马衷也是不在意的。

“容容不会有事的。”司马衷嘻嘻一笑说道。

“你为什么叫潘岳为潘安呢?”我也嘻嘻一笑,换了问题。

司马衷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他虽然表字安仁,但是因为和贾后的关系,所以人们认为他称不上仁字,所以称为潘安。”

我斜眼看他,觉得这话有些不可信,不过几天的工夫,潘安已经传开了吗?有些可疑。

“小呆羊在想什么?”司马衷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在想你是不是骗我。”我说道。

司马衷微微转身,目光仿佛投向了无尽的黑暗,缓缓说道:“那你还相信我吗?”声音轻柔,仿佛一声叹息。

我赶紧拉住司马衷的手,讨好地说道:“相信,只要是司马衷说的,我一定相信。”想想又补充道:“你骗我我也相信。”

“你呀,”司马衷忍不住轻轻拥住我,说道:“你真是个小呆羊。”

这是我们再一次的亲密接触,我陶醉在和他相拥的幸福中,司马衷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于是这一页就此翻过。

仿佛刘琨的胡笳声始终留在宫里,整个新年期间,皇宫内始终笼罩着一种沉闷的气氛,就这样到了正月十五的下午。

我唉声叹气看着宫女,她们虽然忙碌着挂灯,只是个个面色严肃,哪有一点过节的样子。

正无聊的时候,司马衷笑嘻嘻的来了,看我一眼说道:“今天是十五,要去躲灯的。”

于是我名正言顺的出宫。司马衷当然也跟着出来了,理由是要陪着我躲灯。

所谓躲灯,就是指的是新媳妇在正月十五这一天不能呆在丈夫家,也不能回到娘家,而是要到姑姑家去。羊献容没有姑姑,又是皇后的身份,我估计本来可以不用躲灯的,不过这是一个名正言顺出宫的机会,怎么可能浪费呢?

大街上也是彩灯高悬,游人如织,十分热闹,许多年轻的男女携手同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一点没有宫里沉闷压抑的气氛,这才是人间嘛,我也跟着兴奋起来,宫里那简直就是仙境,传说中的仙境,看似富贵,其实只有冰冷。

当然宫里的人都是政治气氛风向标,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大家就都谨言慎行,而老百姓可不管这些,他们不管谁当皇帝,只是专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现在还没有灯谜的说法,不然说不定我也能大显身手。无数的穿越前辈,在各种各样以文会友的场合技压群芳,代表场合是正月十五猜灯谜,或者赛诗大会,或者是什么对对联比赛,让我忍不住怀疑他们提前知道了穿越然后做了万全的准备。

我虽然不擅长这些,可是我是唯一的穿越女主,说不定也能一鸣惊人呢。

我和司马衷走在彩灯高悬的大街上,手牵着手,感受他手心温暖的气息,也感受平凡的幸福。我悄悄打量司马衷,他的侧面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的白皙和美丽,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小呆羊,怎么这么爱思考了?”司马衷眼看着前方,打趣我说道。

“谁让我的夫君是个傻子呢?”我也状似无奈的说道,第一次使用了夫君这个词。

司马衷的手微微紧了紧,若无其事的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这样有思想的小呆羊我还真不习惯呢。”

“我在想,如果你我不是现在的身份,我要如何的养家糊口。”我说道。

司马衷脚步一顿,转身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容容,你在乎吗?你怕吗?”

我坚定的摇摇头:“如果你说的是身份,我不在乎;如果你问的是未来,我不怕。事实上,我认为从老百姓做起更能体现我的价值。”说完心里暗暗的补充,和你在一起,我不怕。

“那小羊要准备如何养家呢?这么呆遇到狼可怎么办呢?”司马衷笑着问道。

“这你可太小瞧我了!”我瞪着眼睛说道:“别人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神秘和伟大吗?”我紧握着拳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

我的豪言壮语被司马衷毫不客气的打断:“是小羊总会咩咩叫的。”

“喂,”我恼怒地瞪他,“我这可是在为未来打算,而这未来是我的也是你的。”

司马衷的眼睛异样的明亮,目光闪烁着动人的神采,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道:“养家糊口这种事,还是交给男人来做。你就乖乖的做只小呆羊吧,相信我!”

司马衷的目光带着蛊惑人心的美丽,好看的红唇就在眼前,吐露出动人而又温柔的话语,他愿意养我了,是不是表示他也喜欢我呢?

我痴痴地看着司马衷,他正低着头,目光深邃而专注的看着我,仿佛有一团火焰正在燃烧,即将冲破所有的束缚喷薄而出;灯笼的红光照在他白皙如玉的面颊上,鲜艳红润的双唇,散发着魅惑人心的力量。

这样朦胧的灯光,心仪的男子,深情的眼波,仿佛是一个美丽的梦,如果是梦,我希望永远不用醒来。

卷一 我是皇后

第五十三章 … 到底谁吻了谁?

我想吻他,这是我唯一的想法,踮起脚尖,向他的唇靠近。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我身不由己的被人推向前,然后我的唇正好贴上司马衷的。脑中“轰”的响了一声,然后世界寂静了。

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司马衷的眼睛,就是光明;人群的嘈杂和喧闹消失无踪,只有柔软而又清凉的触感,这是司马衷的嘴唇,他的唇和他的眼神为我构成了一个神秘美丽的世界。

也许吻了很久,也许只是短短的一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唇很轻柔,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却在我的心内荡起层层的涟漪;又如同一片温柔的羽毛,触动了我所有温柔的情感。

我吻了他还是他吻了我,这不重要,可是不管怎样,我们之间有了一个吻,有了一个甜蜜美好的开始。

突然觉得奇怪,司马衷也太沉默了,悄悄抬起头,只见他微微昂首,目光看着无限远处,表情淡定,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司马衷,”我猛地站住,认真地说道:“你要对我负责。”

司马衷被我一拉猛地站住,看我一眼又迅速的转过脸,我紧跟着转到他面前,继续认真地对他说道:“司马衷,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司马衷微微垂下眼睛,轻声问道:“你愿意吗?”

我赶紧点头,“愿意,愿意。我要你负责,你一定要负责。”

司马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然后又将目光投到远处的灯光,说道:“好,我负责。”

声音很低很低,不过我敏锐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

司马衷微微侧头,莫非这个男人在害羞?

心情大好,当然不会揭穿他了,于是我笑着说道:“看月亮啊,月亮升起来了。”

“月亮很好笑吗?”司马衷并不相信。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晃晃两人的手说道。

司马衷指着那棵光秃秃的树,说道:“那是柳树吗?”

那当然不是柳树,我不理他,目光被那棵树上的一串灯笼吸引住了,简直太精巧了,确切地说,那不是一串灯笼,而是一套灯笼,灯中套灯,打开之后,一个接一个的极有节奏的跳了出来,一共有十二盏,分别绘制的应该是十二个月花卉,真是太好了。

“喂,”我叫住司马衷说道:“男人不仅要养家糊口,还要懂得照顾女人。”司马衷看着我,有些发愣,我指指树上的那些灯笼,说道:“现在去表现吧,我要那些灯笼。”

司马衷看看我,又看看树上高高悬挂的灯笼,迟疑地问道:“那些灯笼,你拿不了啊。”

我抬起下巴:“有个养家的男人在,还需要我考虑吗?”

司马衷又犹豫了一阵,然后左右看看,快速的说道:“快,我抱你上去,不过还是拿那个最小的吧。”说完一把将我举起,我手忙脚乱的将那个最小的梅花灯摘了下来,正在这时,有人大喊:“有人偷灯了,有人偷灯了!”

司马衷拉着我,我提着灯笼,一路狂奔。最后累得我上气不接下说道:“我不跑了,要是……是有人追来,就让……他们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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