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灰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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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灰太狼-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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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苍白的不堪一击的模样,怎不叫人忧心? 

“还好——”她客气却疏离的回应! 

“我……很好奇,你明明能够将初云国打得落花流水,却手下留情,让他们不至于太难看,甚至,还能说服十七写下退兵密函,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她随时随地,都能叫人大开眼界!真庆幸,他居然有幸认识她! 

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她低头,看着摊开在面前的雪白指头,自嘲道:“不过是利用了他‘最爱’的那个女人……你不要感谢我对初云国的手下留情,十三哥,这……只是开始而已……” 

她面上闪过一丝诡谲,让司昱之为之一震,大脑飞速转动了起来,一个大胆的设想蓦地浮上了脑海:“你,明明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退敌,却要送上十七亲笔写的密函,原因只有一个——” 

沈含玉依然低着头,唇角泛出淡淡的笑意:“十三哥请继续——” 

“你故意对外透露十七人在琉毓国的消息……你是,针对那个女人而故意这么做的,含玉,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怕她因此而再次发动战争吗?”他虽然不了解那个女人,但他绝对了解面前的她,没有十足的理由,她不会这么做! 

她浅笑着抬眼,转身面对他,优雅的开口:“我等着她上门……如果,想要守护他必须要让自己很强大的话,我不介意让自己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初云国,与其给那女人作威作福,倒不如,我接手了……十三哥,你说是吗?” 

司昱之骇然后退一大步,她面上的势在必得,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的意思是……你要初云国成为琉毓国的?” 

“不然,十三哥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她丝毫不在乎他的震惊,清浅笑问:“你不会还认为,初云国现在是属于司家的吧?别天真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司昱之僵在原地,不能理解沈含玉话里的意思,她也并不急,只伸手入袖袋,取出一封拆阅过的信函递给他:“这里面,详细阐述了初云国的现状,十三哥,记得我曾问过,做盟友还是敌人这样的话,今天,我再次问你,盟友,还是敌人?” 

司昱之僵硬而缓慢的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信函,沉敛的眉眼沉重的像是压了一座山,他当然记得,那时候她怒火滔天的从父王寝宫中冲出来,问他,盟友还是敌人? 

他几乎没怎么挣扎的选择了盟友,因为相信,将十七交给她,初云国交给她,不会有任何闪失,可是现在…… 

“即便你选择作敌人,我也能理解,如果要离开琉毓国,随时可以——”她冷静自若的望着他手中因手劲过大而被捏的变形的信函,淡淡道:“只是,倘若再见面是在战场上,我不会,也不能手下留情,希望你能谅解!” 

“……到底,是什么让你下定了非要初云的决心?”她并非野心家,甚至多次明里暗里表示,她对权术野心没有兴趣,她只想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跟十七在一起? 

难道,因为十七,她才决定要这么做吗? 

“……你该看看,当司承傲以为我真的伤害了那个女人的样子,如果真有什么理由,他对那女人的态度,就是我要定初云的理由!”那把嫉妒的火焰烧得她头晕眼花。 

她原本想,待司承傲记起她后再与那女人对上也不迟,现在看来,她没有耐心等到司承傲记起她了,她必须先对上绫人,对上绫人,便要有与初云、与他为敌的心理准备。 

“这样,他会更恨你也没有关系?” 

“十三哥别忘了,我从来没有主动出兵攻打过初云国,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但,初云国攻打过来,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就是了,你可以理解为,我因自保,而不得不作出反击,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不是吗?”她淡淡瞥他,不疾不徐的说道:“他要在这一桩上恨我,会不会太过牵强了些?” 

毕竟,她从来不是别人打了她左脸她还要主动将右脸送上前让人打的人—— 

“我懂了——”司昱之颓丧放下捏着信函的手:“你根本是借十七故意挑起纷争,就算我现在赶回初云阻止,恐怕也是于事无补……含玉,我想问你,你凭什么认为,那个女人会因为十七而倾尽初云所有兵力来犯?” 

“因为……”袖里的双手紧抡成拳,她抬眼望着遥远辽阔的天际,目光也因此而变得幽远模糊了起来:“她嫉妒我,就像……我嫉妒她一样……” 

“滚出去——”冷厉酷寒的声音,自面目狰狞的男人口中吐出来。屋子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以及木块横了一地,让人连插足的地方都找不到,显然,都是他的杰作。 

门口那道纤弱的身影依然不卑不亢:“公子,您该吃饭了!” 

就那么生气吗?为了那个女人?司承傲,仔细看看你面前的我,我才是那个你爱的将心都挖出来的人,我才是那个陪在你身边致力于让你永远快乐的人。 

你就,遗忘的那么彻底吗? 

眼眶酸酸涩涩的泛着热,她深吸口气,紧握着自己的双手,拼命告诫自己要淡定——她若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若任由悲伤失望甚至嫉妒仇恨将自己淹没,他们……就真的完了吧! 

“滚,别让我说第三遍——”充满杀意的眸眯的又长又细,唇瓣抿得像结了一层冰。 

不卑不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公子若说了第三遍会怎样?” 

狂怒的男人,怒极反笑:“你胆子很大……” 

“伺候人的,也就这点胆子,公子谬赞了!”为了绫人不好过?我就偏不如你的意——任何情绪,都只能因为我…… 

“你就这般笃定,我不敢动你?”英挺的眉拧成结,眸中迸射出的寒意,在这大热天里,让人有着如坠冰窖的错觉。 

但那纤细身影依然将背脊挺得笔直,静静道:“奴婢不敢作如是想,只是,若公子想要惩罚奴婢,也请你先填饱了肚子,这样比较有力气,你说是不是?” 

“即便,我的惩罚,就像你家公主一样,必须要切下你的一根手指头才能平息我的怒火,你也……没有异议?”利眸眯的仅剩一条缝,有多少人曾被他这样的表情吓得瑟瑟发抖无法言语,可这个丫头,却丝毫害怕也没有,她就那么天真的认为,他司承傲,不敢出手伤她沈含玉的人么? 

“公子是在征询奴婢的意见么?”那清冷的声音很认真的回答:“如果公子允许奴婢有异议,奴婢自然是有的……” 

“征询你的意见?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司承傲冷冷哼笑:“沈含玉割下我最心爱的女人的手指头时,可有征询过她的意见?” 

他说什么?维持着万年不变的漠然表情,像是碎裂的鸡蛋壳,一块一块自她面上剥离开来,他最心爱的女人? 

弯眸,眸子深处是彻骨的冷意:“下次,奴婢会记得提醒公主,不要忘了先征询她的意见……” 

“住嘴——”司承傲倏地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踩着满地残渣碎屑朝她逼近:“你们,当我司承傲是死的吗?你以为,沈含玉还有机会伤到她?除非我死了……” 

紧紧咬住的贝齿,也阻断了她即将冲出口的呐喊——不,不要这样伤害她,她站在他面前,他难道看不出来吗?她的心,已经被他伤的鲜血淋漓了……不要,不要说那样的话……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哭 
司承傲停下朝她逼近的脚步,冷硬的面庞出现一丝愕然,那个女人,她在流泪…… 

她看着他,倔强的紧紧咬住唇瓣,眼泪无声无息的从她眼眶中漫溢出来,像是……受到无比大的伤害一般,她就那样泪眼模糊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似哀怜,看起来,那么脆弱而无助…… 

当然,太多人在他面前流过泪,他甚至厌恶人在懦弱害怕下产生的这种产物,可,为什么看着她极力隐忍着却仍是泪流满面的样子时,左边胸口的位置,会闷闷的扯着疼,不很厉害,却是连绵不止的痛着…… 

她不是个适合流泪的人——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在脑海中,让他自己都措手不及——他为什么知道她不是个适合流泪的人?她身上那么多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的萦绕在他脑海里…… 

“你哭什么哭?我又没说非要切了你的手指头——”他懊恼的冲她吼,别开视线不看那张泪眼模糊的脸,胆子不是很大吗?现在干嘛哭成这副孬样? 

更气恼自己一时口快说出来的话,她哭她的,他为什么也会觉得胸口憋闷的很难受而说出那种类似宽慰的话呢? 

哭?沈含玉茫然的抬手抚上一片冰凉的脸颊,她在哭?她竟然哭了? 

而面前的男人,嫌弃的别开了视线,厌恶的神情那么明显。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山洪一般爆发开来,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悲伤无所遁形,再也无所顾忌:“哇……” 

她就站在那里,眸子无助的瞅着他,放声大哭的模样不管不顾,仿佛受尽委屈遭遇无数挫折的小孩子一般,豆大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下来…… 

“……”司承傲愣了好半晌,往后退了一大步:“喂,要哭滚出去哭——” 

他方才,竟然有种,好想上前将她抱进怀里,安慰她别哭的冲动…… 

她依然瞅着他,哭的震天响…… 

“我……我警告你……”这简直是魔音穿脑,司承傲眉宇高高揪了起来,不耐烦的威胁道:“再哭我立刻剁了你的手指头……” 

“哇……”回应他的,是更大声的痛哭。 

司承傲忍无可忍,上前提了她的衣领,打开房门,将她丢到门外,不等她站稳,便迫不及待的甩上了门。 

沈含玉跌坐在房门口,蜷了双腿,抱紧自己的身体,继续哭——是,她也知道这样很丢脸,她也知道她不该哭,可是当她听到他自然而然说出绫人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时,她所有的坚持与武装,霎时溃不成军…… 

她除了哭,找不到其他纾解自己情绪的办法…… 

司承傲烦躁的在狼籍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屋外的哭声一直没有间断过,一声一声钻进他的耳里,不停搅动着他的心弦:“该死,我为何会受她的影响?” 

这是他一直想不清猜不透的事情,从睁开眼看到她开始,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各种奇怪的心情,是面对绫人时都不曾有过的……他该死的到底怎么了? 

那一声声接近声嘶力竭的哭声惹的他更加心烦不已,恼火的打开门,破口大骂的准备在看清她蜷缩的姿势时呆了呆,空茫的大脑灵光一闪…… 

炎热阳光下的花园里,有个瘦削纤细的身影,蜷缩在墙根处,双臂紧紧环着双膝,姿势一如母体内的胎儿,她咧齿而笑,停止不了的笑,对着阳光,一直一直的笑……笑的灿烂无比…… 

然后他听见脑海中窜出一个空茫疑惑的声音,那把声音在问他:“你是谁呢?你是……哪一个司承傲?” 

可待他要用力回想那张映着阳光刺眼无比的苍白脸庞,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张脸,到底属于什么人?短暂的空茫过去,她不屈不挠的哭声便重新钻进了他的耳里。 

“喂,我不切你手指了,你能不能不哭了?”他没好气的用脚踢踢她! 

该死的,他竟然踢她?他以前,可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恨恨瞪她一眼,带着少有的任性哑声道:“我偏哭……”有本事将她嘴巴缝起来啊! 

“好好好,你哭你哭——”他没有与哭成这样子的女人打过交道,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停止这磨人的大哭——他不去想,从不在乎他人是死是活的他,为什么会对这女子容忍至此——他大可以一脚将她踢飞离他的房门口,可他不但没有这么做,还……还跑出来由着她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吠他,他真是头壳坏去了…… 

她就哭,反正现在,她在他面前哭死他也不会为她皱一下眉头了…… 

“你可不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哭?”他蹲下身,好声好气的与她商量。 

“我偏不——”她就偏要在这里哭,怎样?揍她吗? 

“……不要太过分哦!”别以为他对她容忍她便可以爬到他脑袋上作威作福,再哭,再哭他一定……一定将她踢到池塘里与青蛙做伴。 

“过分的到底是谁?”将她忘记的了,还有脸在她面前威胁不准她过分,到底谁才是过分的那一个? 

“喂,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我都说了不切你手指头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想让我跟你道歉?”去,想要他司承傲道歉,门儿都没有! 

“呜呜……好啊,你道歉……”他是该为了将她忘记的事情跟她道歉。 

“你说什么?”剑眉倒竖,双眸瞠圆,咆哮轰轰。 

“哇……”刚变小成呜呜声的哭声再次升华:“你凶我?!你从来……哇哇哇……不凶我的……” 

“什么?”哇哇声太大,她没听清楚咬在夹杂在哇哇声中的话语。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她说 
“道歉……跟我道歉……”说他司承傲忘记了她沈含玉,是一件多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做梦!”想也不想的冷哼,他司承傲这辈子还没对任何人说过道歉这样的话语,真想一掌劈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可因愤怒而高高扬起的对准了她天灵盖的大掌,却在目光触及她头顶明显的发涡时,不自觉的卸了力道,脑中那个跳出来阻止的声音,不停说着:你会后悔,你会后悔,你会后悔…… 

“哼,哭死你算了!”他愤愤收回手掌,一甩衣袖,转身回屋,将可怜的房门用力甩上……哼,可恶的女人,竟敢要求他道歉? 

他不过就是威胁说要砍掉她的手指头,只是说说而已嘛,又没真的给她砍下来,她哭那么凄惨做什么?好像他是杀她全家的仇人般,道歉?他司承傲对那两字可一点儿都不熟…… 

真是奇怪的女人,时而清冷时而倔强,忽然间又这样大胆任性,特别是她哭起来的时候,拿那双被泪水糊住的眼一直瞅着他的神情,让他有种揪心的错觉……对,是错觉,他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有所谓揪心的心情呢?说笑…… 

咦?哭声停了?她哭够了所以滚了?啊,世界终于清静了——他闭目叹息,唇边噙着他自己并未察觉的微笑。 

拉开房门,眼睛不自觉瞥向方才她蜷缩的地方,然后,那抹象征轻松愉悦的笑容,凝固在了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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