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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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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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蔺宝好奇道:“那大使究竟同你说了些什么啊?让你这么生气。”

只听连澈黑着脸阴沉道:“他给老子说希望老子别把心放在一个太监身上,还说他愿意做太监换取两国和平,老子真想宰了他!”

“……”

从未听到连澈爆过粗口的蔺宝,在这一瞬间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好吧,她有些同情那个大使了,想起他那苍白的脸色,想来连澈那一脚踹得定是不轻吧?

其实,她很想送给那大使一句话——nozuodie!

可惜的是,那大使再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而因为连澈踹了大使,颜国当即发怒了,只是在他们还未下战书之前,连澈便一纸战书送了过去。

当蔺宝问起连澈为什么要主动攻打人家的时候,她家皇帝大人是如此回答的:“老子要替你讨回公道!”

由此,蔺宝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日后绝对不能惹连澈生气,不然一旦他爆了粗口,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咳咳,虽然说连澈爆了粗口也挺萌哒哒的。

可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事实——那个大使活不久了。

就在蔺宝在军营里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连澈凯旋的消息时,最后听到的却是连澈把被自己打伤的颜国公主——颜楚楚给带回了军营里来。

☆、【097】蔺晚颜,你果然失忆了

听闻此事,蔺宝当即赶了过去,却未曾想一进营帐里便看到了如此一幕——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连澈坐在床边,守着一个身披铠甲却满身鲜血的女子,从她的方向看去, 正好能看到连澈眸子里的那抹心疼。

她收回眸光,看向那个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俏丽女子,想来这应该就是那个颜国公主了吧。

蔺宝站在门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却是看到连澈端起了药碗,小心翼翼地喂她喝着药,薄唇微启,似乎在说些什么。

只是,那颜楚楚许是觉得这药哭了些,抿了一小口便别过脸去,秀眉微蹙,不肯再喝了。

实在没辙,连澈便低头喝了一口,看到此处,蔺宝已经猜到了多少,果断转身就走。

然而,身后的连澈仅是喝了口药,便蹙眉将药放下,道:“是挺苦的,朕待会儿让人给你那点蜜饯来——”

*

——泥煤的连澈,打仗就打仗呗,干嘛要把一个女的带回来?难不成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蔺宝窝火地走出了军营,气恼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竟跑到了军营外的河边。

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闷闷地朝河里扔着石子。

——臭连澈!打死你个花心大萝卜!

正怏怏不乐地生着闷气,便倏然听到自身后的树干上传来了男子爽朗的声音:“怎么,看见人家恩爱,你吃醋了?”

闻声,蔺宝警惕地捏紧了手里的石子朝身后望去,只见南净依旧是一身玄衣悠闲地横坐在树干上,模样甚是慵懒。

看着来人,她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闻言,南净依旧坐在树干上,一脚翘起,一手搭在膝盖上,狭长的双眸一挑,道:“其实,你根本就不是蔺晚颜,对吧?”

蓦地,蔺宝瞪大了双眸,眸底掠过一丝无措,只是别过脸道:“我从来就没承认过我是,一开始就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听她这么一说,南净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从树上一跃而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么说,你不知道我是谁了?”

“你都说我不是蔺晚颜了,那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她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的不悦。

只见,南净微微眯眼,紧紧地盯住她的双眸,笃定道:“蔺晚颜,你果然失忆了。”

失忆?

蔺宝一惊,自从她两个月之前穿越到这儿,失忆的事情她伪装得极好,就连她的丞相老爹和蔺晚琛都没看出什么,他一个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刹那间,她只觉得这个人有些不简单。

被他盯得有些心虚,蔺宝咬了咬唇,豁出去道:“我是失忆了,可这关你什么事!”

从她口中听到了答案,南净并未显得有多高兴,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忧色,只道:“你真记不得我是谁了?”

“你觉得我还可能记得你吗?”

她反问道,却见他倏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精致的玉佩,从那形状看来,应该还有一块玉佩同它是一对的。

现下,她已经猜到另一块玉佩在哪里了。

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南净失望地将玉佩放在手中,轻轻握住,只道:“如果你能帮我把另一块玉佩找到,我就帮你恢复记忆。”

帮?

蔺宝只觉得好笑,她如今又不是真的蔺晚颜又从何谈来找回蔺晚颜的记忆?——这样的条件可能成立吗?

她抿唇,“我不需要那些记忆了,只是希望到时候你能帮我离开这里。”

离开?

南净有些愕然,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终是点头道:“那好——”

本还想同她说些什么,便只听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身为习武之人的南净自然知晓有人朝这方走来了,便只好转身离去,临走前,扭头对她道:“记住,我是南净——南北的南,干净的净。”

说罢,他便施展起轻功,迅速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南净……

蔺宝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正出神,便被人从身后猛地拍了下肩膀,那人欢喜道:“死包子,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她骤然回神,却见来人竟是一身小兵服饰的夏侯锦年,他的手里还抓着一只油乎乎的童子鸡和几根烤串。

蔺宝纳闷,“你这些是哪儿来的?”

只见夏侯锦年坐在草地上,颇为得意道:“本公子亲自去集市上买来的!”

亲自?

蔺宝有些不可置信,怎么看着夏侯锦年也不像是那种会大老远亲自跑到集市上买小吃的人,而且他竟然还乐意把小吃分给她。

难不成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狐疑地看着夏侯锦年递给她的烤串,终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张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正吃得欢喜,便只听夏侯锦年扭头好奇道:“诶——皇表兄把那个颜国公主带回军营里来的事儿你知道不?”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她就气闷!

蔺宝咬得烤串咔嚓咔嚓地响,愤愤道:“不知道!”

瞅着她那模样,夏侯锦年幸灾乐祸道:“怎么,你吃皇表兄的醋了?——我就说皇表兄不会一直喜欢你这个小太监嘛!”

“……”

蔺宝扭头,用几欲吃人的眼光瞪着他——泥煤的夏侯锦年,要是再多说一句,老娘就灭了你!

怎料,夏侯锦年却是自顾自地欢喜道:“啧啧啧,你说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皇表兄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嘛,可那个颜国公主可就不一样了,人家可是——”

“前凸后翘”这话还未说出口,夏侯锦年便被蔺宝一拳揍到地上,她坐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道:“夏侯锦年,你去死吧!”

头晕眼花的夏侯锦年伸手将她推开,却见她双颊爆红,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他愣了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道:“你有胸?”

“滚粗,老娘多久说我没胸了!”蔺宝气得牙痒痒的,偏生这个臭小子还作出一副不可置信、懵懵懂懂的模样,真是让她没辙。

老……老娘?

夏侯锦年懵了,怔怔地看着她,“你……你是女的?”

——她说漏嘴了!

蔺宝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无比懊悔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我的事儿!”

说罢,她扔下烤串便准备溜之大吉,夏侯锦年正欲追上去,便只看到有侍卫匆匆忙忙地朝蔺宝奔去,想来定是皇表兄派来的人吧。

他再一次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方才触碰到她胸部时软软的感觉,小脸一红,心里更是笃定了几分。

——呵,死包子,竟然敢骗本公子,你死定了!

*

蔺宝正跟着那侍卫走在回军营的路上,可怎料胃里似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小腹一抽,她便捂着嘴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见状,一旁的侍卫可谓是吓了个半死,心惊胆颤地扶着她,道:“公,公公,要不要小的去找军医来给您看看啊?”

蔺宝摆摆手,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捂着小腹,喘着气道:“不必了,许是方才吃坏了东西。”

“可——”

侍卫明显有些不放心,瞅了眼那些呕泻物,似是刚吃下去的,便也不再好追究,毕竟军医也不是他说请,就能请来的。

于是,蔺宝便只好同他回了军营,这会儿的天已经黑得看不清路了,在进连澈的主营帐之前,她悄悄去了趟厨房,找了清水漱了口,还顺手抓了些蜜饯自己吃了些,又给了那侍卫,让他别把这事儿说出去,这才回了营帐里。

毕竟,连澈要是知道这事儿,估计又得逼着她吃药了。

说起吃药,蔺宝又是一肚子的气,只要一想到连澈嘴对嘴给颜楚楚喂药的画面就恨不得能把手里的东西给摔了。

推门而入,便只看到连澈一脸疲惫地坐在案桌旁,手里拿着自前方传来的战报,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那头发也湿漉漉的,想来定是刚沐浴过。

她鸟都没鸟他,脱了鞋子便上了床榻,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闷闷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见状,连澈放下了手中的战报,脱了鞋也上了床,拽了拽她有些脏兮兮的衣服,道:“把衣服脱了再睡,待会儿捂住疹子来了怎么办。”

蔺宝倔强地不看他,闷闷道:“我要是出疹子了,那你去找那个颜楚楚啊!人家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哪里像我……”

——这么没有料。

可是,为了给自己留点面子,她还是点到为止。

听了她的话,连澈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掀开被子,耐心地扳过她的身子,道:“真是个醋坛子,竟瞎吃醋。”

——那他的意思是她不应该吃醋吗?

蔺宝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推搡着他下床,道:“我就是醋坛子,你要是不喜欢那尽管去找那个颜楚楚好了!”

闻言,连澈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吃醋,是生气了!

——艾玛,蔺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好么?

他赶忙死皮赖脸地凑上前,道:“宝儿,你听朕解释——”

☆、【098】连澈,你这是要撑死我么

解释?

蔺宝终于掀睫抬眸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你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么?”

连澈被她的话一噎,险些没喘过气来,只道:“傻宝,朕不希望有事瞒着你。”

这一句话,除了可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蔺宝只觉得心里总算是有些暖暖的了,便嘟嘴道:“那你说,你干嘛要把那个颜楚楚给带回来。”

连澈清清嗓子,道:“朕说她是朕的小师妹你信不信?”

小师妹?

——唬谁呢,他不是堂堂皇帝么,怎么还会有小师妹?

蔺宝坐起身,双手环胸,道:“不信!”

“……”

连澈又是一噎,无奈地扶了扶额,叹了口气,耐心对她道:“听朕说——自朕三岁起便被送到了南山派学武,直到十岁那年才回来,也就在那时认识了颜楚楚,只是朕没想过颜楚楚竟是颜国的公主。所以——”

蔺宝接过他的话:“所以今天看到人家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家带回来叙旧了?”

叙旧?

连澈第一次意识到女人吃起醋来这后果有多严重,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好脾气道:“朕事先不知道是她来迎战。”

“那……你带她回来真的是因为她是你的小师妹?”她眨眨眼,眸底已经没有怒气了。

连澈点头,摸了摸她的头,道:“本来是想把她送回去的,可跟随她出来的侍卫都已经逃回去了,朕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吧?”

他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蔺宝这才消气了,可片刻又火大道:“你把她带回来治伤我自然没意见,可你为什么要嘴对嘴喂她喝药!”

嘴对嘴?

连澈思前想后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哪里嘴对嘴喂颜楚楚喝过药,可看她那副模样又不像是无理取闹,便只好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朕没有做过这档子事儿。”

没有做过?

蔺宝蹙眉,“可我明明看到你吃了药的!”

闻言,连澈微微眯眼,这才想了起来,道:“嗯——朕是喝过,不过朕那是为了尝尝那药苦不苦。不过,你说你看到了?”

——她好像又说漏嘴了!

蔺宝只好硬着头皮道:“我那是准备去看看你的,谁知道会看到你喂她喝药嘛。”

怎料,连澈听了并没有她想象中发怒,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将她拉到怀里,柔声道:“其实,你吃醋,朕很高兴。”

——至少,她也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

蔺宝听了却是懵了,眨了眨眼,仰起小脸问道:“你不会觉得我小气么?——连这种事情都要斤斤计较。”

再说了,他可是堂堂**,就算坐拥三千美人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可她如今为了区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和他生闷气,他竟然都不怪她,反倒还说他很高兴?!

对上她满是疑惑的小脸,连澈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至少,你是在乎朕的。”

不可否认,蔺宝听了这句话,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可这小脸还是“噌——”地一下红了,甜蜜归甜蜜,说不害羞那是假的。

她想,连澈应该也是在乎她的吧。

*

翌日一早,待蔺宝醒来的时候,连澈已经不在她身旁了,说来倒也怪,近日她老是有些嗜睡,每每醒来时,都已日上三竿。

草草地梳洗一番,蔺宝便去找连澈了,而且她也蛮想看看那个颜楚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不巧,待她过去的时候,颜楚楚正在喝药,听人说这会儿连澈正在另一个营帐里和将军们商议战事。

想着,她一个人待在这儿委实没意思,可就在她准备离开去找连澈的时候,颜楚楚出声叫住了她:“公公,留步。”

闻声,她顿住脚步,转身朝她看去,却见她使了眼色让一旁的宫人们全都退下了,自己披着衣服从软塌上坐起身来,赤脚朝她走来。

蔺宝蹙眉,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警戒地看着她,问道:“不知公主有何贵干?”

“公公,难道在宫人没人教过您,奴才见了主子是要行礼的么?”高傲如她,纵使脸色苍白,可眉眼间却满是清高与傲气。

光是这一眼便给了蔺宝坏印象,更何况还是这样不懂礼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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