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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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第7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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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世子!”青裳立即应声。
    “你丢下我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的时候怎么任我睡得着?如今临到你了,怎么就变了?”云浅月不满地看着容景。
    容景重新闭上眼睛,声音微低,“你睡得熟,喊都喊不醒。你在我身边,我易分心。”
    “如今我清醒得很,你就不怕我分心?”云浅月瞪他。
    容景勾起嘴角,“不怕,你分心才好。那我就不睡了……”
    云浅月脸一红,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扯起一块方巾盖在了他的脸上,警告道:“你现在就给我睡,不准再说话了。”
    容景“唔”了一声,乖觉地闭上眼睛睡去。
    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他。
    片刻后,青裳将书房里的密函和奏折搬来房间。笑着看了云浅月一眼,很是体贴地将桌案搬来床边,让云浅月方便够得到,又将密函和奏折放在桌案上,才退了下去。
    云浅月坐起身子,拿不开容景放在她腰间的手,只能任他环着她的腰,她打开密函。
    她不是第一次接触墨阁,但却是第一次处理墨阁的密函。
    从太后崩天,她照顾夜天赐,又等待她娘来了解除婚约,之后这几日来,和容景耳鬓厮磨,几乎她许久不关注外事,如今才发现,在这短短日子里,天下又是一番风云变化。藏在背后的东西,在这等三国自立,天圣退了一步的和平之后,愈演愈烈。
    南疆叶倩和云暮寒圆房后,也在着手准备大婚事宜。南疆政权巩固的同时,也在筹备练兵。叶倩和云暮寒下达一系列的安民兴邦政策,效益显著。
    南梁秦玉凝出现在魔麓山军机大营,火烧了营房的粮草,但布置的暗桩也尽数被摧毁,南梁虽然受创,却也保住了军机大营的根基,算是福祸双至。据说军机大营出事的第二日,南梁皇帝大怒,对秦玉凝下了封杀令。南梁皇室隐卫出动,搜寻秦玉凝下落。
    顾少卿养伤期间,一直没有动作的南梁诸位皇子终于按耐不住,纷纷去魔麓山军机大营探望。军机大营一时间来客如潮。顾少卿来者不拒,都纷纷见了。
    除夕夜当日,五位皇子发动兵变。被顾少卿一举击败,南梁帝坐在龙椅上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眼睛都没眨。之后两位皇子自刎,三位皇子被圈禁。
    南梁朝局一时间震动,但转日便稳定了朝局。此番南梁之乱被称之为“五子兵变”。彻底肃清了南梁朝局,清除了别有异心者,巩固了新帝政权。南梁新帝的江山彻底巩固。
    西延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春年夜宴上,西延一位大臣府邸的两名姐妹花对新皇自荐枕席,愿意双姝侍君。两名姐妹花在西延名声很大,在天下间也是小有艳名。江湖上流传着一本手书的《红颜录》,其中两位双姝姐妹花就榜上有名。
    美人自荐枕席,还一次就是俩,西延玥能有这等眼福,可谓羡煞他人。可惜这位新帝貌似不懂风情,推拒不从不说,还顺带给两位美人指了婚。两位美人也是个刚烈的女子,当场拔剑自刎。不止西延新帝被惊了一下,群臣也是大惊。
    就在人人都以为两名美人就此香消玉殒之际,西延玥出手打开了宝剑。群臣松了一口气,以为新帝回心转意愿意收了两女,他却大手一挥,将两名美人赐去了尼姑庵出家为尼。
    这件事情,引起了西延朝野上的震动。
    太子回国,新帝登基,西延玥在西延已经待了数月有余。朝中文武大臣,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次提到太子娶妃,新皇娶后或者纳妃,再不济后宫空虚,无一侍者,也要进一位美人,可惜这位新帝一直无动于衷。
    如今又冷情地将两位美人送去出家,人人都纷纷心凉,猜测这新帝是否不爱女子?或者是曾经的望春楼之事,让他已经再不能娶女子?一时间西延朝野上下群臣忧心忡忡。
    大臣们忧心,但西延玥却如没事儿人一般继续上朝下朝,处理朝政,西延短短时间,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国民安泰。
    这些都是发生在明处的事情。而暗中三国联盟,加强兴兵,三国边境时有兵谋调动,偶尔擦出火花,却又顷刻间隐匿于无形。夜天逸、夜轻染、西延玥、叶倩、云暮寒、包括如今在云王府扮演玉子夕的南凌睿、以及容景,一双双手,都没闲着。
    虽然各国均有异动,但是动作最大的,其实还属天圣。
    三国自立之后,夜天逸和夜轻染退了一步,但一个抓起了兵谋人才,一个抓起了粮草筹备。短短数日,便已经齐集了百万人马的粮草。
    朝中新近的科考学子,虽然在那日被容景和云浅月惊才艳艳所钦服,但也被二人吸纳了一部分。而且都迅速被重用,主导了以苍亭为首的新一帮派朝臣。
    容景这数日看来没做什么,但实际上却动作比谁都大。只不过都隐在深水里而已。夜天逸和夜轻染可能主控的是一朝一夜,而从墨阁的密函上可以看出,他主控的是天下大局。
    粮草、兵谋、盐路、铁矿、商铺、银庄、田地等等,凡是涉猎到民生百姓生计之事,他全部都插了手,都有支配和调动。
    云浅月看着墨阁的密函,心下感叹,若以前不相信容景可以手眼通天,她如今相信了。这个男人一直就能做到常人所不能。
    一边感叹,一边挑选她能处理的事情,逐一做了批注。
    天明十分,除了几本重要事情的密函,其余的都被她处理妥当。她见容景还没醒来,便拿着几本没批注的密函细看。
    看了两遍之后,她才发现,原来除了墨阁外,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与容景的墨阁作对。那股势力很隐秘,如深水一般,几乎让人感觉不出来,但每每都在关键时候阻挡容景一下,让他有些事情行得艰难而迂回。
    两大势力就如翻煎饼一般,他翻过来,他再翻过去。
    云浅月眉头皱起,想着天下还有谁能与容景如此暗中较劲?夜天逸?想到夜天逸,她摇了摇头。夜天逸的事情她不敢说全部知道,但也是知道百分之七八十。夜天逸的根基没有那么深。
    玉子书?也不会,子书的势力在东海,不会如此丝丝密密地遍布在天圣。
    那么还有谁?夜轻染?会是他吗?或者是夜轻暖?
    她正想着,容景醒来,睁开眼睛,见她眉头紧皱,他动了动手臂,声音有着初醒的低哑,“在想什么?”
    “谁在暗中与你作对?”云浅月偏头看着他问。
    容景眉梢微动,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本子,“你看出来了?”
    “嗯!”云浅月点头,虽然埋得深,但还瞒不住她的眼睛。开始没看出来,只觉得不对劲,而容景是不允许不对劲的事情存在的,所以,她细看两遍之下,便能够发现了。
    “夜氏的暗龙。”容景道。
    云浅月挑眉,“夜天逸?”
    容景摇摇头,声音寡淡,“是不是夜天逸就不得而知了。”
    云浅月眉头皱紧,“难道是夜轻染?夜氏的暗龙在夜轻染手中?老皇帝没将暗龙交给夜天逸?他不是他指定的皇上吗?”
    “指定而已。不一定就是。若他是新皇,又怎么会有夜天赐?”容景道。
    云浅月一时间沉默下来。
    容景伸手撤掉她手中的密函,将她轻轻一拽,她的身子被拉进了他的怀里,他用被子盖住她凉了一夜的肩膀,温声道:“有我在,不需要你愁眉。”
    云浅月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
    “睡吧!”容景伸手拍着她。
    云浅月也感觉这一夜有些累,闭上眼睛睡去。
    容景见她不出片刻便睡熟,伸手拿过被她挑剩下的几本密函看了一眼,提笔批阅完,将她批阅过的密函和奏折又看一遍,吩咐青裳将密函抱了出去。
    青裳抱着密函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提醒道:“世子,七日假满了,您今日要早朝。”
    容景点点头,青裳出了房门。
    房门关上,窗外的光线已经微微明亮,容景低头看着怀里的云浅月,眸中不舍的情绪溢出,忍不住低头吻向她娇嫩的唇瓣,怀中的人儿被打扰,不满地“唔”了一声,他心神一荡,更是不想离开。
    云浅月终是被吵醒,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容景,唔哝道:“今日你要上朝吧?”
    “不想上。”容景吻着她。
    云浅月脑中想起那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看着容景,困意淡去了些,有些好笑。
    “是不是不困了?”容景看着她。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想着你这样闹我,我还哪里能困得起来?
    容景盯着她看了片刻,一个翻身,将云浅月压在了身下,吻着她道:“不困的话,我们做些什么吧……”
    他话落,云浅月薄薄的衣衫被剥落,软帐内被他掀起浓浓春色。
    云浅月想着不知道被称之为男人的这种动物,是不是初尝荤腥,都这么的有能耐。
    一番**后,云浅月困乏地睡去,容景意犹未尽地起床去上朝。这一日的早朝,注定他会误了时辰。
    夜天逸见容景春风满面,嘴角一直挂着轻浅的笑意,他面色沉了沉。
    夜轻染多看了容景几眼,眸光沉了沉。
    休假七日后的第一日早朝,群臣都有些松散。夜天逸显然也没有什么心情,匆匆几本奏折处理过,便散了朝。
    散朝后,众人向议事殿走去,而容景不去议事殿,径自向宫外走去。
    “景世子!”夜天逸喊住容景。
    容景停住脚步,回身,对夜天逸淡淡询问,“摄政王有何事?”
    “景世子别忘了你是辅政丞相。”夜天逸提醒容景,意有所指。
    容景微微一笑,“景自然不敢忘,昨日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未来三个月我要着手准备大婚。摄政王略微通融些吧!若是不能通融,景只能请摄政王另觅贤臣代替我的位置了。”
    夜天逸薄唇抿起,不再言语。
    容景转回身,继续向宫外走去。月牙白锦袍上那一株双面绣法的紫竹在清晨的光辉下极为醒目,配合他闲雅的步履,与日争辉。
    夜轻染站在夜天逸身边,见容景走没了身影,他沉声道:“昨日轻暖没从玉子夕的身上查出什么破绽来,但她觉得玉子夕就是不对劲。”
    夜天逸没说话。
    夜轻染又道:“我们应该相信轻暖,她天生警觉,能体察别人所不能体察之事。”
    夜天逸依然沉默。
    夜轻染说了两句话,都没见夜天逸应声,他皱眉,“他和小丫头已经木已成舟,夜天逸,你不会还是不能放开吧?”
    夜天逸收回视线,看了夜轻染一眼,他眼中隐藏的血丝还是能被他看得清楚,他淡淡挑眉,“即便木已成舟,你能放开?”
    夜轻染一时失了声。
    夜天逸不再说话,转身进了议事殿。
    夜轻染一人站在议事殿外,晨起的清辉打在他身上,他深色锦袍有些昏沉的暗色。静站许久,他也转身进了议事殿。
    容景出了宫门,径直坐了马车回府。
    云浅月睡了半日,醒来,就见容景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卷书翻看,她愣了一下,问道:“你果真没去上朝?”
    “去了又回来了!”容景抬头看了她一眼。
    云浅月闻言向窗外看了一眼,见日色高悬,她撇撇嘴,“容公子,您真是越来越不拿丞相的位置当回事儿了。”
    “只能说明浅月小姐魅力太大。”容景笑道。
    云浅月嗔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容景凑过来,柔声道:“今日嫁衣送来了府里,你要不要看看?”
    云浅月一怔,立即转回身,看向容景,“嫁衣?”
    “嗯!”容景点头,“你的嫁衣。”
    “这么快就做好了?”云浅月看着他。
    “做了半年,昨日才好,今日便送来了,也不算快了。”容景温声又询问一遍,“要不要看看?”
    “自然要看!”云浅月腾地坐起身,利索地穿衣。
    容景伸手按住她的手,柔声道:“我让青裳将嫁衣送来。你稍后要试穿,就不必穿衣了。”
    云浅月想想也是,将衣服扔在一旁,抱着被子等着。她想看看她的嫁衣什么样。没有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嫁衣是不期待的。
    容景对外面吩咐了一句,青裳欢喜地应了一声,不多时,抱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整齐地叠着嫁衣,谱一进来,她手中如抱了一团火焰一般,鲜华明丽。
    云浅月的眼睛被晃了一下。
    容景接过托盘,青裳欢喜地退了下去,他展开嫁衣,对云浅月柔声道:“我帮你穿。”
    云浅月看着展开的嫁衣,如天边滑落的一片火红的祥云,锦缎华丽,艳华璀璨。绫罗环着珠玉,勾缝间显见细密的织锦,这样一件嫁衣,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得。她抬眼看容景,容景对他温柔而笑,艳华的火红色溢出的光华打在他如玉无双的容颜上,这一张容颜,在这一瞬间,盖尽了天下男色。她点点头,伸开手臂。
    容景为她穿戴。
    嫁衣着身,云浅月本来清丽脱俗的容颜霎时一改,艳冠天下绝色。
    容景看着她,呼吸一窒,不受控制地倾身上前,大红嫁衣铺开在锦绣云床上,天明**初歇,午时**又来。
    日光躲进云层,珠帘翠幕遮挡了一帐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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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过河拆桥
    紫竹院桃花盛开,东暖阁的春情胜比桃花。
    云浅月在容景狂卷的柔情里睡了一日又一日,颇有些今夕不知是何夕之感。
    一晃来到了正月初七。
    初七这一日,容景去上朝后,云浅月懒洋洋地抱着被子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的话,她真的会怀着娃子上花轿的。
    将自己收拾妥当,云浅月将青裳喊来,对她交代,“备车,送我回云王府。”
    青裳看着云浅月,立即道:“浅月小姐,您要回府?世子走时吩咐让您好好歇着的。”
    云浅月哼了一声,“歇够了再等着他回来累我吗?”
    青裳脸一红,连忙怯弱地道:“世子是太想您了,才会……不知节制。”
    “你也知道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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