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的奋斗史》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弃女的奋斗史-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荀副将来采购何种军需?”南槿疑惑,南郡比抚郡物资丰富,有什么是需要到这边采购的。

“兵器!”荀栗答,虽然这样透露军队的讯息不太正常,但世人皆知息家主疼爱这个大女儿,所以让她知道也无妨,反正家主派他来,应该也是没想要瞒她任何事情。

南槿听到这个答案,眼中已是了然,便同荀栗告别,荀栗悄无声息地出了酒楼。

荀栗走了有一会儿,南槿才开口问迎风:“你可知这抚南城中有多少家兵器铺?”

迎风想了想:“大概二十来家。”

“整个抚郡可有做大的兵器行?”南槿又问。

“暂时还没有! 兵器行一直受管制,普通人持有兵器一直是不被允许的。 也就是到了这十几二十年,皇家忙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才渐渐地没人管了。”迎风细细地解释给她听。

“你亲自去打听行情,开始着手将城中所有兵器铺子全部买下来!”南槿沉声吩咐。

迎风一听,立马瞪大了眼,急急地劝道:“奶奶,这兵器铺可不是粮行,现下虽没人管,一旦朝廷政权稳固,所有商行里就这一行是肯定要被端掉的。 咱就算现下靠它挣了钱,到时候只怕连身家性命都堪忧啊!”

南槿看她一脸着急,反倒笑得狡黠:“你怕什么! 过来点,奶奶我解释给你听!”

☆、17第十七章 四叔心中的隐秘

如今天下政权二分,以长江为界,以北是北珉国,以南是南越国。 自十几年前南越国的卫忠大元帅将入侵的北珉国赶回了长江以北之后,南北交通便中断了。 南北互不往来,也相安无事。

虽则如此,但南越国危姓皇室却是一天比一天衰败了下来,到了如今,景帝即位已五年,却没有任何子嗣,更可怕的是他连兄弟叔侄都没有了,这也就是说,一旦景帝崩,危姓皇家将无人可继承皇位,是以南越国各方各郡拥兵自重的诸侯们都开始蠢蠢欲动。

息闵叫人送消息给南槿,也是这个原因。 一旦战争开始,所有粮行都会遭遇困难。

但战争是灾难,也是难得的机遇。 南槿坚信这一点。

息家的军队本身就有稳定的武器供应,自身就兼有采矿与冶炼工坊,南郡又是整个南越国物资最丰富的一个郡,息家明里暗里掌控的资源不在少数。 即便是这样她息家尚且需要到抚郡来寻找兵器供应,足见这次是动真格儿的了。 但南槿又担心以他父亲一向以来保守的态度,他能在这次争斗中做到哪种程度,实在是未可知。

南槿觉得他更愿意偏安一隅,保息家百世安宁。

但生逢乱世,又岂是想自保便能自保得了的。 南槿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为了爱情都愿孤注一掷、需要父亲庇护的小女孩儿了,她也有了需要保护的人,她的小梓商,还有父亲,息家,以及姜家。 这次她要助父亲一臂之力。

抚郡此时的位置显得有些暧昧,抚郡没有佣兵的诸侯,连世家巨族都没有,最多也只是些大商贾。 地理位置上来看它最靠近南郡,但实际上父亲并没有将其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下,原因也同样是因为他的保守。 但一旦战争开始,父亲首要攻克的便一定是抚郡,这是南槿可以肯定的。

她现在所需要做的便是好好地经营自己在抚郡的实力,将她南槿的暗桩一个一个打进抚郡的土地里,等父亲一来,便可不费吹灰之力。 而这兵器铺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她也不担心所谓的以后稳固的朝廷政权端掉她的兵器铺。 如果有了以后的稳固朝廷政权,而她父亲又无法从中出力的话,那她南槿、他们姜家,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所以这一次,她似乎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南槿将这些解释给迎风听,迎风虽则理解,但仍是眉头紧锁。 南槿也不强求,这世上本没有什么生来的富贵,哪怕如今她可以放心倚仗的息家,也可能会在某一次的权利倾轧中灰飞烟灭。 所以适时不为自己争取,事后便可能绝无生路。

这件事情在一个月后尘埃落定,抚南城的二十五家兵器铺,以及整个抚郡各县散落的四十五家兵器铺,一共七十家全部暗地里挂在了她南槿的名下。 是南槿,不是姜家,她将自己全部的私房钱用来完成这件事情。 事后迎风愁怨万分地看着自家小金库的钥匙,心想着还不如自家厨房的钥匙来得金贵。

南槿并未将此事告知她息闵,因为她笃定自己的父亲会让这事儿胎死腹中,他舍不得让她冒一丁点儿的风险。

眼下兵器铺都还在整合中,虽然各家铺子都请了经验丰富的老掌柜,但要赚回成本还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南槿只能依靠姜家的月钱养活自己,每天看着账本上那少到可怜的数字,怎么看怎么悲催,她终于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呀!

日子紧巴巴地过,但好消息还是有的。 到了十一月底,在距离姜怀岳开始复健两个月以后,他的腿终于有了一点点起色。

这日里南槿提着热乎乎的糕点刚走进姜怀岳的院子,便看他胁下两根拐杖齐齐倒地,那拐杖又在地上跳了两跳,南槿的心也跟着跳了两跳,手上提着的篮子差点掉地上,还好下一眼见姜怀岳还好好地站着,她一口气才喘了上来。

姜怀岳见她来,一脸温煦的笑:“阿槿,你来了!”

南槿几步上前,将食盒放在一边,又围着他转了圈,心下憋着紧张道:“你,能走了?”

姜怀岳笑得更加灿烂,当着她的面往前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走了两步,虽然每一步都像是在艰难地挪动,几步的距离他便满头大汗,但这是头一次他脱了依仗也能移动,南槿当下眼眶就红了,她忍着激动狠狠地点了点头,嘴里喃喃道:“竟然真的可以,真的可以了!”

姜怀岳也满脸抑制不住的动容,他定定地看着南槿的眼,声音有些哽咽:“阿槿,我很快就能走了!”

南槿“呵”的一声笑出来,忽然觉着这样的气氛也太奇怪了,忙伸手往他手臂上一拍,道:“哎呀,你终于要好了,赶紧好起来当家,不然我可没空再给你做什么糕点了!”

一旁的迎风原本心下感动不已,一眨眼竟又是这样一幅场景,她不由得掩饰地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家奶奶真是越发没个正形了,还有那糕点,明明就是她给做的好不好。

姜怀岳笑着点点头,一张脸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南槿的小臂,像是借力站稳,又像是特意地握住,南槿也没在意,只听他犹豫了几下说道:“阿槿,等我好了,我给你当家如何?”

南槿顿时就心花怒放了,也没去关注这话在外人听来是多么的有歧义,只将头点得如捣蒜一般。

接下来的一个月,姜家人仍各自忙活,等一个月过完,便是十二月中过了,眼见年关,姜家开始年终盘算。

姜氏粮行在南郡发展平稳,表面上与丰氏粮行你来我往各有千秋,暗地里却是强强联手吞了不少小门小户,是以双方都获益不少。 而抚郡这边的姜氏粮行更是如日中天,连带着张氏粮行也得益不少,只因着张氏如今不再站在姜氏的对立面,而是合作方,两家粮行在这小半年里已经垄断了整个抚郡的粮食生意。 如此,抚、南两郡的粮食行业已经多数控制在了息、姜两家手中,而实际在操作的人都是南槿。

再说姜氏的布行,布行是姜家近几年才进入的产业,目前主要是由姜怀山在管理着,但有着姜家这个强力后盾,姜怀山也确实是个有些能力的,布行发展稳中有进,虽不出彩,但也为姜家赚得不少利润。 如今的姜怀山在姜家仍是当仁不让的二把手。

接下来便是南槿个人掌控的兵器行,南槿在最初时统一了各店铺的货源,降低了些原料成本,又将抚南城中最好的冶炼技术同样复制到整个抚郡各家兵器行,将一些原本比较粗糙的铺子的工艺水平提升不止一个档次,虽然这样提高了价格,损失了部分客人,但那些客人本就不是南槿经营兵器行的初衷,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这么着下来一两个月,其实真看不出什么成效来,好在各个店铺都稳定得很,没出什么岔子,且南槿也不用再往里投钱,只坐等收回成本便好。

再接下来就是热热闹闹的大年三十,姜家的年夜饭是整个抚郡规模最大的,百来号人齐齐聚首,闹哄哄地一顿吃喝,又请了城中最富盛名的戏班子来唱了一整晚的戏,烟花爆竹更是亮瞎了一整城人的眼,一直闹到子时过,各家才各各散了回去守岁。

南槿这一天忙到腿软,迎风也没好到哪里去,倒是小梓商越晚越来了精神,先时看戏那会儿就跟着依依呀呀乱叫了一通,等放爆竹时就已经疯魔了,南槿恨不得在他屁股上拍上几巴掌,手还没落下,自己又心疼,最后还是姜怀岳过来将这小魔怪拎走了。

等众人齐散了,南槿吩咐好家中仆役拾掇,自己便跟迎风一起回了。 梓商却没在,南槿一想,估摸着是被姜怀岳带去他那儿了,于是又吩咐迎风带上刚蒸好的年糕,临出门又捎上了两壶酒,慢悠悠地晃到了姜怀岳的院子。

果然院子里嬉闹声一片,南槿转头看迎风,发现她也一脸纠结,无奈摇摇头进了院子。

姜怀岳在院子里摆了个炉子,看样子在煮茶,炉火将周围映出一片暖暖的光影,小混蛋正窝在他四叔怀里翻滚着,嘴上还满嘴的糕点屑子。

南槿上前将吃食放下,终于忍不住拎过小东西,在他屁股上拍了两把,喝道:“这么晚你不睡觉是怎么回事啊?”

小梓商默默地摸了两把挺翘的小屁股,理直气壮:“你也没睡觉,那我也不睡!”

“我是大人,你怎么能和我比?”

“你是大人,我不能和你比,所以你就欺负我!”

“......”

南槿承认自己败了,索性将儿子往迎风怀里一扔:“送你了,你好好收拾他!”

迎风也一脸菜色,倒是小家伙不屈不挠地争取自己的利益:“四叔说今天我要陪他守岁的,你不能赶我走!”

南槿心下一寻思,也对,小孩子守守岁,来年一年平安。 虽然这种说法很虚幻,但她也舍不得让小混蛋受一点伤害。 于是她斜睨了一眼,又将他搂到了自己怀里。

迎风在一边温酒,姜怀岳看着南槿喂小家伙吃东西,一脸和暖的笑意。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南方的冬夜其实不怎么冷,更不可能有雪,南槿恍惚间想起上一世见过的那样银装素裹的世界,那景象在自己的脑海里已经变得很不真实,仿佛只是自己的臆想。

温酒一杯下肚,她觉得自己更不清醒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跟姜怀岳闲扯,反正今晚守岁,他们一整晚不睡,吃吃点心,喝喝小酒,唠唠闲嗑,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

姜怀岳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头,眼神却从未从眼前这对母子身上离开过,眸中点点暖意,毫不遮掩避讳地流淌出来。 南槿没有察觉,迎风却心中唏嘘不已,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在这样一个微冷的除夕夜,合炉守岁的三人都各有各的思绪。

梓商渐渐睡去,迎风将他抱进自己怀里,起身进了姜怀岳的屋子,外面还是冷,不能让小孩子睡在外面,不然铁定生病。 迎风将小家伙在偏房安置好,看了眼门口打着盹儿的长安,原本打算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她伸手抚了抚小家伙粉嫩的脸颊,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外边的南槿在梓商进屋后再撑不住了,一俯身就趴在了桌上,酒杯划过桌面发出一声闷响,最终也消失寂静。 姜怀岳还撑着头,酒醉后白面微红,一双眼波光潋滟,如果南槿此刻还醒着,定是要流鼻血的,只可惜这一副美人微醉的画面她注定错过。

姜怀岳此时一双眼正痴痴地看着睡熟的南槿,那些白日里清醒时需要刻意克制的情绪,在此时已经脱了束缚,再没有任何借口被隐藏,纷繁呼啸着从他的胸口涌出,他全然无法控制地渐渐靠近,直到与她呼吸可闻,然后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她的唇果然一如想象中的清甜软糯,有着微微的酒香,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蚀骨诱惑。 姜怀岳已完全失了魂魄,只将自己冰冷微颤的唇轻轻地覆上,久久不愿移动分毫。

☆、18第十八章 四叔的新生

春节过后家中迎来送往忙忙碌碌的,生意倒是清淡了很多,大家都忙着各自过新年,连出来逛逛的都少了,南槿干脆放了大部分伙计回家过个安乐年,只留下一些留守而已。

新年过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小梓商的生辰,二月初二。 一大早上南槿就将小家伙扒拉起来,梳妆打扮了一番,她答应了要带他上街玩一天。

出门的时候遇见了姜怀岳,他仍是撑着拐杖,但却是自己走着来的,后面跟着苦哈哈的长安。

姜怀岳一见南槿,便笑道:“还好我赶得快,不然你们又扔下我自己高兴去了。”

梓商看见姜怀岳便奔过去抱住他的腿,嘴里奶声奶气地嚷着:“四叔四叔,你跟我们一起玩吧!”

姜怀岳扔开一边拐杖,单手抱起小家伙,额头蹭了蹭他的脸,笑得灿烂:“好啊,四叔跟梓商一起玩!” 说完他又看向南槿。

南槿乐得有人分担小家伙的精力,只是担心地看着他的手。 姜怀岳安抚地朝她笑笑,反手朝长安招了招,长安便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推出轮椅来,姜怀岳往轮椅上一坐,把梓商塞自己怀里,二人一溜烟儿地去了。

一路逛到中午,迎风找了一家酒楼,几人终于可以落座歇上一会儿,梓商左手一根糖葫芦,右手一根糖人儿,正左右开弓舔得欢畅,满手满脸都是糖渣渣,南槿瞄他一眼,然后捂住了脸,都不忍再看,姜怀岳倒是乐呵得很,仍旧将小家伙抱在腿上,仿佛没看到自己身上左一块右一块可疑的暗色痕迹。

吃晚饭出门时,南槿眼尖看见酒楼对面的药行正挂着出售的牌子,她脚步便停了一停。 姜怀岳马上察觉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问:“怎么,要买药?”

南槿摇摇头,她对药不感兴趣,她是对药铺感兴趣,当下她也没多说,转身就走了,今天的主要任务都是陪着自家的小混蛋。

晚上回到家,小东西已经累瘫了,窝在姜怀岳怀里没了声响,南槿让迎风将他抱进去睡了,自己却推着姜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