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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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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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子都没的说,所以即便他常常溜号逃课,冷夏和战北烈也不拘束着他,任由他多出那么多的闲工夫,变着花样的和他爹作对。

毕竟现在还小,对于战十七来说,有些责任是长大了必须要负的,有些担子是生来这个身份,就必须要背的,所以这个年纪,只要他喜欢,怎么调皮捣蛋,俩爹妈都随着他。

战北烈将切好的肉丝拢到一侧,在碗里倒上油盐,饶有兴致的问:“夫子还怎么说的?”

战十七歪着小脑袋想啊想,学着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男人要遵守三纲五常,而女子只要懂得三从四德……”

嘣!

脑袋上再挨了一下,战十七吞下后面的话,瞪眼。

战北烈将肉丝放进碗里,让它腌着,心里想着明天就去把这见鬼的夫子给飞了!

他蹲下高大的身子,和小孩平视。

一大一小,脸对脸,战北烈撇撇嘴:“这些什么狗屁的理论,通通给老子忘了它!咱战家的男人,不吃这套!”

十七好奇:“那吃哪套?”

大秦战神的一张俊脸,含着无与伦比的自豪,唇角一勾,道:“你看咱战家的三个媳妇,你大伯母,小婶婶,还有你娘,哪个是遵从三从四德的女人?哪个是以男人为天的女人?什么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全去见鬼吧!三妻四妾的就叫男人?自以为是的就叫男人?真正的男人是不惧怕流言蜚语,一生只对你爱的那一个女人负责,让他和你处于同一个高度,并肩而行,共同进退!”

战十七敢发誓,他出生以来的三年半中,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觉得他老爹是那么的帅。

他的腰间系着可笑的围裙,明明是蹲在地上,和十七一般高,一只手里捏着菜刀,一只手上还沾着方才腌肉的调料,然而此时此刻,战十七只觉得,面前的男人,从未有过的高大。

他道:“老子今天就教教你,媳妇娶来是干嘛的,省的以后你小子娶了媳妇,给战家的男人丢脸!”

坚决不愿给战家丢脸的十七,眨巴着眼睛,求知:“干嘛的?”

“宠的!”

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铿锵落地!

大秦战神站起身,不再理那仿佛在思索的小人儿,开始研究碗里的肉。

半响,他低头问:“让你剥的葱呢?”

战十七立马将小小肉肉的手里,一把干巴巴的破烂叶子递上去。

他咂了咂嘴,很是匪夷所思:“这什么东西?”

小鹰眸眨巴眨巴,战十七鼓着腮帮子,极是天真:“葱啊,我看他们摘菜,都是吃叶子的嘛!”

嘣!

一个脑瓜崩弹上去,战北烈嫌弃:“真是笨,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生的,这个要留根!”

片刻后……

“十七,把青菜摘了。”

“这他妈又是什么东西?”

“青菜啊!你说不要叶子,要留根的嘛!”

“……靠!”



那边厢一大一小,难得的和谐。

而这边,冷夏坐在清欢苑里,只想把对面这个打算盘的男人给丢出去。

莫宣自冲进门来,直接大洋洋坐下,二话不说在她对面开始拨弄算盘珠子,“乒呤乓啷”打的震天响。

终于,自娱自乐够了的莫大公子,抬起一张苦哈哈的脸,可怜道:“不划算啊不划算!”

冷夏掏了掏耳朵,不搭理。

莫大公子再将脑袋凑上来,晃了晃手里金光闪闪的小算盘,一脸惨兮兮:“真的不划算啊!”

仿佛要增加说服度,还用力点了点头,用祈望的小眼神儿瞅着她。

珠玉相碰,发出零零散散的清脆声响,冷夏被烦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敷衍性的赏了他一句:“什么不划算?”

莫宣立马来了精神,星目“刷刷”放光,装模作样大倒苦水:“你知道不,我这小侯爷还要无偿代理着朝廷的户部尚书,不划算啊!朝廷没了银子,那老狐狸还要给我施压,不划算啊!我那么大的一个商会,全给咱这空荡荡的国库倒贴了,不划算啊!”

冷夏闭上眼,做无视状。

莫宣碰了个软钉子,也不计较,接着道:“咱大秦的国库有多穷?整个大秦一年要支出银子多少?大秦入不敷出了几年?几年?”

也没指望这女人能搭腔,他自问自答:“真心穷啊,原本还只是收入和支出呈持平状态,现在持续了四年多了,一直入不敷出……”

说到这里,大秦财神,愣了。

只有三个字不断在脑中回荡着……

四年多……年多……多……

他指着一脸事不关己的冷夏,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就知道,这女人果然是他的克星啊!

克星、瘟星、扫把星啊……

自从她来了大秦,这国库都入不敷出了!

“到底想干什么?”冷夏一眼瞪过去,忍住想把这人给丢出去的冲动,不耐烦道:“痛快点,娘娘唧唧的!”

大秦财神一个哆嗦,吞着口水将私人恩怨丢到了一边儿,换上副狗腿的笑脸儿:“借点钱来使使呗?”

冷夏望天,这人跑进来一通哭穷,原来是惦记上西卫的国库了!

莫宣这个人靠不靠谱,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关于国库挪借这样的事,他必然不敢拿来开玩笑。

这三年她不在凉都,那边的具体事宜毕竟没有那么清楚,想了想,冷夏直接道:“晚些我给你写封信,你带着跑一趟凉都吧,去找户部尚书商议一下,看看西卫有没有多余的银钱借调于你。”

莫宣乐了,摇着小算盘欢呼:“好!”

算盘珠子叮当作响,冷夏还是第一次发现,莫宣竟然比起花姑娘来,还要聒噪。

突然,他咧开嘴,晃着一口大白牙,谄媚道:“你写条的时候,别忘了写上,利息就不要了呗?”

看着他这副贱兮兮的模样,冷夏终于遵从了心底的愿望,在莫宣亮晶晶的目光中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

抬脚!

冷大杀手看着被一脚踹飞,在半空嗷嗷叫的男人,深吸一口气,舒爽了!

而莫大财神在半空飞啊飞,好死不死……

砰!

哗啦!

撞到了终于做好了爱心午膳,带着端着盘子的大部队来清欢苑的父子俩。

战十七被撞的一个趔趄,脚下一转保住了手里的盘子,而后面端盘子的一队小厮们就没这么能耐了,齐齐摔倒!

那场面,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一下一个连一个,倒的七零八落。

同样摔在地上的,还有父子俩精心准备的爱心午膳!

从地上手脚并用爬起来的莫宣,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两张同样的脸,一张黑漆漆,一张笑眯眯。

黑着脸的不用说,自然就是大秦战神,而那笑眯眯的娃子,粉雕玉琢的小模样,两个漆黑灵动的眼珠咕噜噜转动,身上仿佛度了一层流光,眉眼弯弯满满的天真无邪。

只是这笑中,竟让人感觉到了几分战北衍那老狐狸的笑里藏刀!

立马汗毛倒竖了起来,莫宣在横七竖八一片狼藉的众人间转了一圈,大概明白了自己惹了什么祸,小心肝不可抑制的颤了颤,哆哆嗦嗦的指向指向父子俩手里,还剩下的两盘菜,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还有两盘!”

话音方落……

砰!

一个金灿灿的小算盘掉在了战十七端着的盘子里,整整一盘鲜艳精致的菜色,全毁了。

一大一小,同时看向莫宣。

大秦战神的脸更黑了,战十七脸上的笑,更甜了。

莫宣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看向战北烈手里的清蒸小白虾,弱弱道:“还好还好,还有一……啊!”

继冷夏之后,战北烈再次将莫宣一脚踹飞!

望着半空中那越来越远,已经变成了个小黑点的身影,战十七挥了挥肉乎乎的小手,仰着小脸儿,极真诚:“莫宣叔叔,一路走好。”

等到小黑点都完全的不见了,一大一小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某男斜去一眼——再去做一桌?

某小孩对手指——那就是爱心晚膳了!

某男瞪眼——别说晚膳,就是爱心宵夜,也要做!

一大一小同时转身,耷拉着脑袋朝前走……

“咳咳!”

后面一声熟悉的咳嗽声响起,俩人惊喜转头,看到的就是倚在门框上的冷夏,双手环胸,一脸悠然,清亮的眸子望着战北烈手里唯一剩下的那盘,浅笑盈盈。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鹰眸,一模一样的流浪犬小眼神儿。

“媳妇……”

“娘亲……”

还有一模一样的千回百转的小语调。

冷夏浅浅笑了起来,由着唇角弯弯转变为幸福的笑声,如诗如画的俏脸上,洋溢着的尽是满足的气息,她勾了勾手,大型流浪犬带着小型流浪犬,一齐笑眯眯的凑上来。

这一刻,有爱萦绕着,便是一盘小白虾,亦作珍馐百味。

第四章 娘亲,惊喜!【手打文字版VIP】

继那日欢乐的小白虾之后,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冷夏的噩梦!

一盘小白虾偶尔吃一吃,她是很乐意的,但是如果天天吃,顿顿吃呢?

两父子自那日之后,每天变着花样的亲自下厨,这个变着花样,不过是把小白虾清蒸、水煮、煎炸炒爆焖,然后乐颠颠的送到她眼前儿,以那大型小型流浪犬的小眼神儿,期待的瞅着她 。

就比如此时,冷夏望着桌子上的两盘小白虾,仰头望天,欲哭无泪。

“娘亲,十七亲自下厨做的,红烧小白虾!”战十七眉眼弯弯,夹起一只就要剥皮:“娘亲尝尝好不好吃?”

高大的人影撞过来,将某小孩推开两分,换上了大一号的俊脸。

战北烈摁着小兔崽子的肩膀,下巴朝另一盘点了点,笑的见牙不见眼:“媳妇,红烧的东西吃多了不好,小白虾炖竹笋,最滋补!”

冷夏看向两人,一大一小站在她面前,勾肩搭背齐齐笑眯眯。

那父子情深的画面,真真是让闻者感动见者流泪!

钟苍进到门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在冷夏看不到的地方,白嫩嫩的小手捏在某男大腿后,古铜色的大掌掐在某小孩肩头后,俩人背着某杀手一顿死磕,脸上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双双唤道:

“媳妇……”

“娘亲……”

扑克脸钟大暗卫,一个趔趄差点栽倒,眼尾悄悄的瞄向背后可了劲儿耍小动作的父子俩。

在一大一小四道威胁警告的目光中,他立马转过眼,咳嗽一声,目不斜视:“王妃,外面有人求见。”

冷夏深呼吸,从没有像此刻一般,觉得那张扑克脸是那么的顺眼,不自觉的笑容都和蔼可亲了:“好,我这就去!”

话落,咻!

在战北烈和战十七哀怨的小眼神儿中,在钟苍为了那笑毛骨悚然的警惕中……

某杀手飞速逃离了那两盘见鬼的小白虾。

冷夏从没想到过,来求见的,会是一个四年没见的老熟人!

男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高大的身躯如山挺拔,听见声音回过头来,一张粗犷俊朗的脸上,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双褐色的眸子,浓郁如酒,炫目如钻。

四年的时间,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风霜的痕迹,依旧是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脸上的傲慢一分不少。

他道:“女人,好久不见。”

这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让冷夏浅浅笑起来:“拓跋戎,好久不见。”

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坐下,执起丫鬟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打量着拓跋戎明显风尘仆仆的模样,和他眼中遮不住的担忧,她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

在看到拓跋戎的一刻,冷夏便预感到,她清闲的日子想来到头了。

拓跋戎跟着坐下,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花千出事了!”

柳眉一皱,她敛下眸子,点头道:“详细说。”

自三年前的那次登基大典后,花千签下了协议便出海转悠去了,这事是冷夏知道的,毕竟他当日的一番作为,绝对算是忤逆了花媚和花重立的意思,若是回去必定讨不了好。

而后三年中,她也曾收到过花姑娘的手信,一顶草帽,一个铃铛,一只稀有的金丝雀,伴着他只言片语不着调的问候,东西虽然不起眼,却绝对是他的一番心意,冷夏每次都欣然收下,浅浅一笑。

而拓跋戎更是每月都会收到他寄去的礼物,直到四个月前,礼物突然断了。

开始还并未当回事,毕竟乘船出海,一时没有消息也属正常,可是到了第二个月,依旧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拓跋戎才开始怀疑。

正当这个时候,花千身边的四小厮中的一个,重伤垂危赶到了格根城,满身狼狈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只来得及留下半句话,就没了生息。

拓跋戎抬起头,眼中的惊怒毫不掩饰:“他说,花千有危险!”

冷夏点点头,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听他接着道:“我立刻想到了南韩,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他在南韩这么多年,也有一些自己的势力,我飞鸽传书让他们寻找,在东楚到南韩的海域上,发现了他的船只碎片,人却好像消失了一般。待我到了,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拳头上冒出条条青筋:“整个南韩境内,无处不张贴着他的通缉令,皇榜上言明,他勾结三国立下协议,欲对南韩图谋不轨!而南韩的百姓中,亦是有人煽风点火,有说他和东楚皇帝有暧昧,有说他和大秦烈王有勾结,流言蜚语数不胜数,然而殊途同归的是,尽数是他背叛南韩,签下协议让三国休养生息,只待日子到了向南韩共同发兵!”

冷夏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曾想过他回国会有麻烦,却始终觉得花媚和花重立是他嫡亲的姐姐和父亲,没想到事情竟到了这般,花千如今在南韩可以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站起身,在客殿内踱着步,忽而说道:“那么花千应该是逃了!”

“是!”拓跋戎点头:“所以我在南韩四处寻找,足足有一月之久,却没有他的丁点踪迹……”

拓跋戎霍然起身,笃定道:“必定是花媚干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般肯定是花媚,不过冷夏绝对相信他的判断,拓跋戎总归是比她更了解花千和他们的关系。

她思忖片刻,在拓跋戎焦急的目光中,揽下了这件事:“你去休息一下,明早出发。”

拓跋戎松了口气,定定的看着她,点头道:“女人,我没看错你!”

回到了清欢苑。

冷夏方迈进苑内,只听里面乒呤乓啷的声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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