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冷夏托着腮扫了一眼桌面,转而看向对面自进了房间,始终左看看右看看上瞄瞄下瞅瞅,就是不看她的战北烈,柳眉一挑,慢悠悠的问道:“这菜……”
“绝对没问题!”不待她说完,战北烈“呼”的一下站起身,迫不及待的说道。
说完后,暗自唾弃了一番,咧着嘴笑笑,一副“我很纯良”的模样,坐回椅子上。
“唔……”冷夏唇角含着笑,眼中戏谑的望着他,向后倚了倚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凉飕飕的说:“没问题?我不过是想问你,谁做的罢了。”
战北烈再次别扭的咳嗽了一声,采取避而不答的策略,极尽镇定的端起桌上的酒壶,给冷夏斟了一杯。
冷夏浅浅的啜了一口,放下酒盏,执起筷子,在两道探照灯一般的目光中,将筷子移到了其中一盘小菜上,夹起,将小菜送到嘴边……
然后,良久,冲战北烈微微一笑,在他“嘎吱嘎吱”的磨牙声中,将筷子中夹的小菜放回,悠哉的抱起了手臂,挑眉道:“招吧。”
这菜里其实真的没有别的东西,大秦战神是打死都不会承认做菜的食材全部有催情的功效的,也绝对绝对不会承认,这其实就是一道催情宴啊!
战北烈第三次采取了避而不答的策略,情调已经有了,开始调情!
他用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眸子,送去了一个小绵羊般柔软的眼波,嗓音暗哑而魅惑:“媳妇……你真美。”
冷夏笑而不语,西卫第一美女,如何能不美?
战北烈再接再厉:“媳妇,你这件衣服真好看。”
冷夏垂下眼睫,遮挡住眼中的笑意,我每天都是一件白衣。
战北烈不屈不挠:“媳妇……”
冷夏悠然端起酒盏,再啜了一口,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难道是不够露骨?战北烈看着冷夏那悠哉的模样,终于开始疑惑了,狠狠心下了猛料:“媳妇,你胸脯真大!”
噗……
冷夏一口酒喷了他一脸。
战北烈一把抹去脸上的酒水,心中泣血,这“调情、情调两手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说起来容易,想起来也不难,但是真的落实到实处,好像跟他想的不大一样。
他终于决定换一换策略,面上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悲壮表情,直截了当单刀直入干脆利索:“媳妇,圆房吧!”
冷夏低低浅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到战北烈身前,俯下身,勾住他的脖颈,吻上那张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唇。
战北烈顿时乐的找不到了北,反守为攻含住她柔软的唇瓣,细细品尝。
这次接吻不同于上次的疯狂,两人极尽温柔的深吻着,唇齿相依,舌尖在对方的口中嬉戏纠缠,气温越来越高,眼中越来越炽热,呼吸越来越急促。
良久,唇分,脉脉对望。
战北烈一把抱起冷夏,以光的速度冲到了内室,帷帘拉开,床榻上铺满了旖旎的花瓣,清雅馥郁的香气盈盈飘荡在空气中。
冷夏被他打横抱在臂弯中,扫了一眼那极有情调的花瓣,凤眸中的笑意逐渐加深。
战北烈将她轻放到床上,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吞了口口水,刚要行动。
就在这时,冷夏狠狠的皱了皱眉,手在床上来回的摸了几下,猛的掀开被单,只见娇嫩美丽的一床花瓣下,密密麻麻的堆积着无数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最让人崩溃的,这东西还都干干巴巴有棱有角,硌的她生疼!
战北烈看着冷夏的一张黑脸,尴尬的一咳嗽,扭着头解释道:“刚才突然想起来,忘了……忘了洒这些,周福急忙去买的,咳咳……成色不太好。”
冷夏伸手就要将这些东西给划拉下去,战北烈顿时跳脚了,急忙拦下她,劝道:“不行不行!媳妇,这个是有讲头的,早生贵子!”
大秦战神已经被闺女想的魔怔了,死死的拦着冷夏,没有这个,万一没有小冷夏咋办。
冷夏眉梢一挑,挑衅道:“唔,大秦战神的能力行不行啊,居然要靠这些?”
战北烈瞬间急眼了,质疑什么都不能质疑老子的能力,媳妇也不行!立马铁臂一挥,将满床的枣生桂子给划拉了下去,恨恨道:“你看我行不行!”
说完狠狠的吻上了冷夏的唇,惩罚性质的厮磨着。
那些硌人的东西终于解决了,两人再次动了情,继续圆房大事!
战北烈轻轻的解着冷夏的衣袍,此时的母狮子媚眼如丝,面颊上含着几分浅浅的红晕,满头青丝流泻到床榻上,如墨的发丝和花瓣妖娆纠缠,美的不似凡人。
冷夏微眯着眼睛,等着战北烈笨拙的解着她的衣襟,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等啊等,战北烈在解,眉头狠狠的拧着……
等啊等,战北烈还在解,脸上因为欲望已经憋的通红……
等啊等,战北烈依旧在解,空荡的房间内他磨牙的声音嘎吱作响……
终于,战北烈感觉他已经快被欲火烧灼了,一把扯下冷夏的衣袍,解个屁!
胸口处传来了一阵凉意,衣袍已经被战北烈给撕了开,冷夏虽然彪悍,但是两世为人从来没爱上过什么人,到了此时也难免有几分不自觉的别扭,她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等着战北烈的进一步行动。
等啊等,没反应,冷夏柳眉微微蹙起……
等啊等,还没反应,冷夏的脸颊再次晕红了些……
等啊等,依旧没反应,房间内冷夏磨牙的声音嘎吱作响……
终于,她猛的睁开眼,阴森森的眸子狠狠的瞪向对面的战北烈,这人!
冷夏顿时一愣。
只见大秦战神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的一片白皙柔软,瞳孔仿似小青般一扩一缩,脸上姹紫嫣红缤纷绚烂,高挺的鼻子下两行鼻血哗哗的流淌着。
突然,大秦战神猛的站起身,脚下一点仿若一阵劲风朝着外面狂奔而去,速度之快堪比流星,在半空流下一道隐约的残影后,霎时没了人影。
冷夏微微愣怔半响,错愕的看着已经半裸的自己,一张俏脸顿时黑了个彻底,一口细牙玉齿磨的嘎吱嘎吱响。
回忆了半响后,她拉起已经被褪下的衣袍,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个好笑的弧度,这人,竟是这般青涩!
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由轻声低笑转变为不可抑制的开怀大笑,笑声响亮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内,清脆如铃。
突然,再次一阵疾风拂过,战北烈已经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冲了进来,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的表情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冷夏戏谑的望着他,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要问他刚才这点时间都去干了什么,说来也简单,他飞速冲了出去之后,在凉风下终于清醒了几分,想起方才的举动,霎时通红了一张脸。
方要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屋内冷夏的笑声,那迈出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扭曲着面色犹豫不决,这会回去,绝对被母狮子笑死!
丢人!
太丢人了!
其实这事还真怪不得战北烈,二十岁的人了还依旧是处男一枚,在他遇见冷夏的前二十年中,女人这个东西完全是被摒弃在人生之外的。
一方面,他对于女人的定义只有两个字:麻烦!
看看战北衍就知道了,一国皇帝竟是个妻管严,被媳妇吃的死死的,媳妇让他往东,他就不敢朝西,媳妇让他逗狗,他就不敢撵鸡。没事儿犯点小错还要彻夜跪个搓衣板……
对于这种威严已经被猫叼了的男人,战北烈绝对持的是鄙夷态度。
另一方面,他从十四岁开始,统领秦军百万兵马,领兵征战沙场,几乎可以说,人生的大半时光都是在军营和战场度过的,在那个男人扎堆儿的地方,别说是女人,就连母鸽子都没有几只!
回来长安后,虽然也有不少的官家千金对他极为仰慕,甚至秋波暗送芳心暗许,但是那种养在闺阁中的菟丝花一样的女人,如何能让铁血刚硬的他动心?
两个方面的共同作用下,直到遇见彪悍的母狮子之前,他对于女人那是敬而远之的,对于情爱那是不知所谓的。
所以,大秦战神在门外的时候那是咬碎了一口钢牙,想进去又怕被母狮子笑话,不进去……
这个问题那就是连想都没想过,压根儿就不可能!
大秦战神一狠心一跺脚,一把擦去脸上的两条鼻血,硬着头皮冲了进去,圆房比天大!
此时,在冷夏戏谑的目光下,战北烈的一张脸,由红转橙转黄转绿转青转蓝转紫,最后再转到了红,头顶都快烧起来了,滋滋滋的冒着烟。
冷夏抱着手臂,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悠然说道:“你不是五岁就看春宫图了吗?”
那绝对是个误会,天知道那本破书是怎么来的!战北烈顿时一噎,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瞪着冷夏,突然两臂一张,再次将她打横抱起,猛的丢到了床上。
冷夏看着恼羞成怒的战北烈,越发的笑的不可抑制,双肩微微抖动着,眼眸里都含了泪。
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美,脸上染着几片酡红的红晕,凤眸中晶莹剔透,满头青丝铺展在床榻上,肩膀颤抖着令方才穿好的衣袍又松垮了些,露出一片白皙滑腻的莹润肤色,比之床榻上的花瓣更是娇艳了不知凡几。
然而战北烈却知道,他直勾勾的锁着冷夏,一双鹰眸中逐渐燃上了炙热的欲火,喉咙干咳,他的全身都在烧灼,每一寸皮肤甚至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
老子的媳妇就在床上,战北烈不再迟疑,猛的扑了上去,圆房!
冷夏猝不及防被战北烈压住,修长白皙的脖颈朝后仰着,仰出一个天鹅般优美的弧度。
战北烈的动作略显青涩,不自觉的,冷夏的脸上也染上了几丝绯红,发出了一声让她不敢置信的嘤咛。
这声轻若游丝的嘤咛顿时激励了战北烈,他埋在冷夏的颈间,极尽珍惜的轻吻着她,不激烈,不疯狂,那是一种细腻的,温柔的,将所有的爱意全部蕴藏在其内的轻吻。
身下的人,彪悍强大,俾睨天下,然而却是他的,没有什么比这个认知更让他激动,他的媳妇,他的母狮子!
心在呐喊,欲望在叫嚣,身体在咆哮!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脸色已经因为紧憋着而变成了青紫色,双目喷着熊熊欲火,喉结不住的来回滚动着,他怕冷夏会疼,不敢轻举妄动。
冷夏睁开如丝的媚眼,其内朦朦胧胧一片氤氲,看着隐忍的战北烈,心头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前所未有的……
满足?或许。
感动?或许。
爱?
冷夏自问,终于得出了结论,应该就是爱了吧……
她抓住战北烈的头发,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猛然吻上那双薄唇,舌尖沿着唇线轻轻的描摹着,声音带了几分不自知的暗哑:“我准备好了。”
战北烈紧紧的锁着冷夏,两人的目光交织着,交织出一片缠绵旖旎。
战北烈的双目赤红一片,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房间内炽热的温度,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这时,战北烈突然神色一冷,周身的欲火瞬时熄灭了个彻底,鹰目锐利的盯着冷夏的胸前,低咒道:“见鬼!”
已经动了情等着他的冷夏,听见这声集震惊、了悟、崩溃、愤恨的咒骂,不由得睁开眼,循着战北烈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前……
冷夏的柳眉狠狠的皱着,此时她的胸前,竟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纹身,由无数线条组合在一起,看着竟似一朵既娇艳又清雅的水芙蓉,两个极端的感觉流水无痕的融合在一起,化作独特的风华。
淡粉色的妖娆花瓣,大片大片的层层叠叠,伸展着,盛开着,绽放着,缱绻有情,有种激烈而奔放的美,妖冶的让人心惊。
然而那一枝独秀的凌人姿态,又含着几分清绝,素素地摇曳着,似琼如玉,清雅脱俗。
这朵水芙蓉绣工极为精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花瓣微微下卷,其中细蕊分明,盯的久了,看上去越发的灵动,仿似真的一枝妖娆芙蓉绽放于水中,微风拂过,送出阵阵幽幽的冷香。
而最让两人没有头绪的,却是这朵水芙蓉,竟和慕容哲试探冷夏的帕子上绣的,在慕容哲卧房找到的信笺上画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慕容哲所给的那朵芙蓉,只有一个形态大概,而这朵芙蓉上的线条明确,纹理清晰,似是包含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地图。
战北烈和冷夏神色郁卒,先不说为何这朵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就说这纹身出现的如此诡异,造不出晚不出恰是此时出现,这是为何?
战北烈和冷夏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莫名的不解,细看这纹身所用的颜料,非红非绿,但颜色煞是鲜艳,竟可隐在皮肤之内如此之久,直至现在才出现。
这么多不解的疑团,是不是和冷夏刚刚动了情欲所致?
两人完全不知道这纹身对于冷夏有没有损害。这无端显现出的水芙蓉,有八成的可能和她动情有关,若真是如此,战北烈不敢想,不敢确定,若是再进行下去,真的发生什么……
会不会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
会不会对冷夏的身体有影响?
战北烈方才的一腔激情,被这朵娇艳的水芙蓉刺激的完全枯萎了,他是绝对不会以母狮子的安全来冒险的,就是憋死,也不行!
冷夏无奈叹气,朝着门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大秦战神恨恨的盯着那水芙蓉一阵,烦躁的抓了抓头,猛的朝外冲了出去。
冷水澡!
待战北烈走了之后,冷夏倚在床壁上,研究着胸前的水芙蓉纹身,越看越觉得应该是一张地图,只是这地图该是一个细微的地方,迷宫、地宫、陵墓,或者什么别的……
冷夏研究了良久,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只能将这抛在脑后。
战北烈回来的时候,头发犹自滴着水,脸上依旧带着欲求不满的郁闷,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小眼神儿,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冷夏虽然觉得无奈,却也被这大型流浪犬的眼神儿给萌住了,暗暗翻了个白眼,朝他招了招手。
大型流浪犬顿时朝着“主人”晃了过去,黑着一张脸不时的朝着冷夏的胸口瞄去,那神色,真是恨不得把那朵花给揪出来暴打一顿。
冷夏起身取来一条布巾,在战北烈惊喜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跪在他身后的床上,极难得的为他开始了擦头发的温柔服务。
大秦战神顿时满足了,眼睛眯成了月牙,嘴角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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