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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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狠彪悍-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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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嗯,生是会生的,不过得给孩子找个爹!

秉承着这个想法的年小刀,就在四海赌坊里开始了物色“孩儿他爹”的大事,每日斜倚在二楼的横梁上,抱着胸,抖着腿,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在一层密密麻麻的赌客中,挑来选去。

年小刀眼睛一亮,望着个一出手就是三千两的风流公子,点了点头。

身后探出个脑袋来:“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大冬天的还摇着个破扇子,以为自己是萧非歌呢!”

年小刀一脚踹过去,踹的他呲牙咧嘴。

忽然眼睛又是一亮,人群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甚是惹眼。

脑袋锲而不舍,再次探过来:“这个也不行,你看他那模样,长的跟花千似的,指不定就是个断袖!”

年小刀怒了,心底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脑门上窜,抡起拳头毫不客气,一拳砸上那张恨的她牙根痒痒的脸!

“丫的小霸王,小爷找孩儿他爹,关你屁事!”

战北越气的跳脚,瞪着眼呲着牙,捂着半边儿脸大喝道:“本王就是孩子他爹!”

年小刀飞出一个连环无影脚,在他脸上留下个鞋印后,恨恨的拍拍手,丢下了两个大字,嗤笑了一声走了。

“欠揍!”

这样的戏码每天都要在四海赌坊中演一出……

以致于此时此刻,御书房中的战北越缓缓的抬起头,直惊的众人一哆嗦。

那脸上大大小小无数个三六码的鞋印,嗯,很清晰,鞋底的印花都清清楚楚,纹路可见。

“哎……”两人再叹了一声。

莫宣和战北越对视一眼,目光中交流了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默契之后,沮丧的摇了摇头,继续抱着脑袋画圈圈。

萧凤以脚尖踢了踢战北衍,万分没良心的把大秦皇帝踢开后,拖着那七个月的大肚子,一个高蹦起来,“跐溜”一下蹿到莫宣身前,笑嘻嘻的问:“快跟老娘说说,谁欺负咱大秦财神啦?”

“胎气!胎气啊!”战北衍惊慌失色,完全没了那万年老狐狸的淡定,嘴里连声唤着。

莫宣抬起头,双目含着晶莹的泪花,嗓音哀怨的呢喃道:“还不都是你那好姐妹,那么大一批硫磺,竟然要走了一半啊!”

“不划算,不划算啊,也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这得是多少银子啊!”他揪着胸口,心疼的直抽抽,赶紧掏出了怀里抱着的宝贝小算盘,五指如飞打的“噼里啪啦”响,越打那眼中的泪花越汹涌。

“呸!”萧凤失了兴趣,呸了他一脸唾沫星子,撇嘴道:“你管冷夏干什么呢,她可是最有分寸的!”

她扶着腰站起来,挺着肚子随口嗤道:“再说了,整天念叨着划算不划算,自从冷夏嫁来了大秦,你丫就没一次划算过!”

莫宣一个激灵,惊呆了!

他被萧凤一语点醒,开始回忆着那只母狮子来了大秦之后的情景,然后,发现……

他果然是一次都没划算过啊!

前面那个大内秘制保胎丹就不说了,害的他没了三万两银子,一年的税利还多交了一成,这次牧天牧阳带回大批的硫磺矿藏消息,他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被另一个消息给震住了。

那女人居然要一半的硫磺去边关,做烟花!

他哭爹喊娘的拦啊拦,硬是没拦住,眼睁睁的看着牧天牧阳带着工匠和硫磺,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

自那以后,他天天晚上做梦,都是满天的小元宝,小银子,小铜币,一个一个的冲着他挥着可爱的小手,飘啊飘的飘去了边关!

他的心,在滴血啊!

莫宣顿悟了,那个女人果然就是他的克星!

啪!

一声脆响招回了莫大公子的神儿,再一看手中,闪亮亮的金字小算盘被他不知不觉,一个激动给掰成了两半!

“啊啊啊……你远在边关,居然还害本公子折了金算盘!”

“啊啊啊……你这个克星、瘟星、扫把星!”

“啊啊啊……”

御书房中,某人怨念的嘶吼,带着颤音儿直上九霄……



“阿嚏!”帐篷中的冷夏耳根一热,猛的打了个喷嚏。

战北烈立马冲了过来,紧张兮兮的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又抓着她冰凉的手,心疼道:“是不是着了凉,染了风寒?”

冷夏翻了个白眼,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

战北烈心想,谁敢说母狮子是纸糊的,但是这风寒可是大事!

他二话不说冲出营帐,一阵风样的就不见了,冷夏正皱着眉不明所以的时候,大秦战神又一阵风样的回了来,手里扯着满眼迷茫、满脸无奈的慕二。

大秦战神朝着冷夏一指,急道:“把脉!”

慕二这几日很忙,真的很忙。

自那场大战结束之后,东楚的军队伤亡亦是惨重,就像战北烈说的,东方润不过是把必败的局面,转为了惨胜罢了。

东楚士兵的素质原本就差,不说那作为诱敌被北燕尽数歼灭的一万人,光是那八万和北燕四万残兵相抗的士兵,就死了一万,伤了无数。

满营中尽是伤残,惨呼哀叫不绝于耳。

慕二是个大夫,自是见不得这些,也自发的加入到军医的救治当中。

不过,他是个神医,自然和普通的大夫不一样,那些随随便便的断手断脚小伤小患,他都是不会管的,只有真正的受了重伤,频死的士兵,他才会伸出那只高贵的患有洁癖的神医之手。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忙了整整几日没睡,方才刚刚将所有的重症治疗结束,正要睡个好觉,莫名其妙的就被战北烈给拉了来。

他无奈归无奈,怨念归怨念,既然是冷夏有事,自然不可能不管的。

然而当他撑着快要自动闭合的眼皮,呆滞的给冷夏把完脉之后,少有表情的慕大神医,那怨念已经直接的呈现在了脸上……

眉峰狠狠的皱着,嘴唇紧紧的抿着,浅淡的眸子里写满了赤裸裸的控诉,整个人被幽怨的情绪萦绕着,只消看他一眼,就能明明白白的了解到他的心情:烦躁!

自然了,从这表情中,战北烈也明白了媳妇应该是没事的,是他虚惊了一场,所以此时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慕大神医,直接被他忽略了。

战北烈摆摆手,随口道:“谢了,你不是要睡觉吗?”

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慕二望了望憋着笑意的冷夏,再望了望满眼“都没事了你还不走”的战北烈,深吸一口气,无奈转身,迈着呆呆的步子,出营帐。

待他走了,冷夏淡淡的弯了弯唇,歪着头道:“慕二越来越人性化了,不再像初见时那么呆板。”

战北烈剑眉一挑,点头道:“是了,应该是接触的人多了,神医慕二一直独来独往,从不和人打交道,可是这段时间,一直和咱们在一起,自然会有所改变。”

冷夏对他这个改变很欣慰,她永远也忘不了初见时候,慕二周身格格不入的冷寂气息,浅淡的仿似琉璃一般的眸子中,蕴含着的无边空洞。

她将慕二当做朋友,是的,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

慕二一直以来帮了她无数次,大大小小数之不尽,她虽然依旧不知道慕二当初跟着她的原因,却也感觉的出,他完全没有恶意,没有一丁点的企图。

她正想着,就感觉旁边的人气息越来越冷,味道越来越酸。

战北烈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双鹰眸都泛了绿光,酸溜溜的说了句:“不准想别的男人!”

冷夏失笑,他阴森森的继续补充:“尤其是那个二愣子!”

“唔,这是为什么?”冷夏挑着柳眉,问道。

战北烈撇撇嘴,别扭道:“老子看他不顺眼!”

冷夏没有拆穿他,她知道战北烈也是将慕二当成了朋友的,否则也不会使唤的那么不客气了,就像他使唤萧非歌和莫宣一般,因为是真心相待,没有掺杂着任何的利益因素,只是单纯的朋友情谊,所以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该用的时候,直接吩咐。

她倚在战北烈怀里,突然觉得上天对她也是很眷顾的,死了一次,竟然又活了过来,前世有一个乔青,今生有战北烈、萧凤,还有一些看似相交如水,实则情义深厚的人,比如慕二,再有弑天那群手下,冷夏也可以肯定,他们对她是绝对的忠心。

战北烈见媳妇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名为“感怀”的情绪,搂过她问:“在想什么?”

冷夏没回答,朱唇缓缓的勾起,拽过他,猛然吻了上去。

她心里说:在想,我之幸运。

------题外话------

久违了的长安啊~都拉出来露露脸~

第二卷 狂妃·锋芒 第二十六章 先发制人

之后的几日里,落峰关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每一片都如同青锋利刃,刮在脸颊生生的疼。地面上积了厚厚的雪,东楚的军营正好处在东麓山脉的环绕之中,地势宛如凹陷的盆地,积雪堆的更是厚重。

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的冰粒雪花,飞旋如飓,天地间一片苍茫,十步之内都看不清前路。

由着下了雪,擅打雪战的北燕再次蠢蠢欲动。

尤其上一战的伤亡惨重,更是在他们的心里烧了一把火,心心念念着给东楚一个迎头痛击!

北燕军倾巢而出,主帅兀达哈率领前锋军出发至落峰关,距离东楚军营三十里地处安营扎寨,次日下午,十万大军全部到达。

两军对峙,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东楚的军营内,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上次以两万的代价灭北燕五万人,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这次北燕驻扎三十里外,那冲天的杀气氤氲在上空,直让他们肝胆俱裂,尤其现在大雪纷飞,可不正是连天都在帮他们吗?

东方润负手于营帐前,望着每个士兵脸上的惊惧恐慌,眼中的寂寂死灰,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丝失望的光。

东楚,从来都失了血性。

这个国家整体,就像一个方方弱冠的风流才子,他风华正茂、玉树临风,轻舞着羽扇侃侃而谈,然而当外敌来侵,他可以口诛笔伐大斥对方“卑鄙无耻之一二三”……

却永远不会撸起袖子攥起兵戈,大喝一声“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举刀而上!

就在东方润暗自沉吟的时候,一个小兵跑了来,大喘着气行了礼,说道:“七皇子,宫里又……又来人了!”

东方润唇角微弯,眼中溢出丝冷意,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三日前,东方召身边的贴身太监常公公,骑着快马冲入了军营,操着把不阴不阳的嗓子,宣读完八百里加急圣旨,大意不过是首战告捷,朕心甚慰,急召回宫,面圣行赏云云。

东方润面色泰然,接了圣旨。

挂着春风化雨般的温润笑容,随后朝着身边的小兵,吩咐道:“给常公公安排个营帐,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定要好生照料着。”

可这走,还是不走,却是不提。

常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尤其一直侍候着东方召,对这里面弯弯绕绕的曲折自然是明白的紧,尤其临行前皇上那寝食不安的模样,更是历历在目。

皇上一直以来对这个七儿子的印象,并非那么看重的,城府深沉是一码事,但是道行始终尚浅,毕竟年少。尤其这七皇子三年前异军突起,底蕴自然是单薄的,在朝中没有什么依仗,更别说根深蒂固的脉络。

而且还有个大皇子,始终如皇上所想的那般和七皇子做着对,两方斗来斗去,也没斗出个所以然来,皇上看着两人狗咬狗,心里更是放心的紧。

谁知道七皇子却是一日千里,仅过了三年,早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了。

到了此时,皇上才开始想着如何解决这七皇子。

打仗之事有老将马腾平,自然不必太过担心,就算打不赢,守住了边关就是好的,到时两国僵持着,耗费着大笔的人资物力,富庶的东楚可是一点也不惧,等到北燕撑不下这巨大的消耗了,东楚一方求和,必定能得偿所愿。

首战告捷的消息一传回朝堂,皇上就慌了!

哪曾想,这让他如鲠在喉的七皇子,竟然连带兵也有一手!

常公公的心里,瞬间已经转了一百个弯,操着把尖细的嗓子,恭敬的说:“是是,咱家还是第一次到这边关,多呆几日看看景致也不错,还是七皇子想的周到!”

这些他明白归明白,但是东方润是个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也是知道的,万一惹毛了这朝堂上的一方巨擎,直接要了他的老命,那可就不划算了。

常公公笑僵了一张菊花老脸,老老实实的在军营里住下了,半分微词也不敢有。

自那日之后,东方召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一道接一道的传来,可见那上位者心中的急切不安。

东方润笑的温软,吩咐小兵道:“带进来。”

不一会,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太监跟着小兵进了军营。

小太监自恃持着皇命,也没和他行礼,颐指气使捧着圣旨,高声宣读。

本以为这七皇子该是诚惶诚恐,立即收拾行李,同他启程……

却见东方润不慌不忙,只微笑着说了句:“落峰关近日来落雪频频,山路是极不好走的,公公可以在此住个几日,待雪停了再回返。”

小太监闻言大怒,正要开声斥责,东方润一句话就将他堵在了原地。

“公公可是觉得军营简陋、招待不周?父皇身边的常公公却是极为满意的。”

这话落下,小太监一句也不敢多说了,常公公是个什么人,整个皇宫里可是没有不知道的,迎高踩低,一向仗着皇上的信任在皇宫里作威作福,如今这么一个主也被留在了军营里,他哪敢再说?

他唯唯诺诺的被小兵带着离开。

东方润淡淡的摇了摇头,一转身就瞧见了站在远处环抱着手臂,悠然看着好戏的冷夏和战北烈。

战北烈身披黑色披风,剑眉鹰目,轮廓凌厉,身姿挺拔,整个人望去如山河巍然。

冷夏穿着纯白的大氅,一张瓜子脸上素净无妆,清雅出尘,隐没在漫天的大雪中,似一轮冷月无双。

两人并肩而立,就连那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锋冽中带着几丝调侃的笑意,相配的……

刺眼。

刺的东方润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他几步走上前,牵了牵唇角,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说:“这就已经耐不住了。”

“若是放任你继续留在军营……”冷夏唇角一勾,声音中含着几分鄙夷,说道:“再来几战收拢了边关将士的军心,于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东方润淡淡的笑了笑,感受着扑倒脸上的冰凉的落雪,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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