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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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孤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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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刻,我真想追上去问个明白:你抱我一下什么意思?我想了许久觉得,可能没什么意思,只因为她喝多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8 姊妹五条线
给杜宪云过生日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虽说想起杜宪云临别时那个莫名其妙的拥抱,都让我浮想联翩窃喜不已,一笑过后我也只能当作她为了感谢我们去给她过生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才导致了有失淑女形象的不当行为,但我绝对不会自做多情地以为她有什么别的想法,亦或是她喜欢上了我。我只当作是和握手一般的正常举动来对待,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容不得我对此有什么过多的联想,更因为行规总纲第五条明文规定:从业人员,科长之前禁止恋爱。

  季东有一次对我说,眼下秦皇岛负面影响太大,各部分市场枯竭严重,康贵青有意请大家开个会讲究一下以后的具体发展方案,并说在此期间安排好各自寝室的相关工作,最好多到下面的寝室走动走动。说实话,我对于这类的会议本身没多少兴趣,主要是没有非要我参加不行的必要,由季东传达一下会议精神不就行了?

  在一个阳光还算不错的午后,我漫步到张尤胜家,张尤胜也说近来发展不是太顺利,好在他下面市场量挺大,新人来得也不少。我说:你给孙守正和梅清打个电话,叫他们过来咱开个会。张尤胜给他们打电话的空,我给三皮去了个电话,他正在王菲那儿呢,三皮说他安排得差不多了,十多分钟后到这儿来。

  三皮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王菲,也带来了他的第二条线………周彦,就是那个本来要让我带以示我的实力,二示公平的男生,当时是梅清带的他。不多大会,孙守正和梅清也来了,我先问了梅清她第二条线的情况怎么样,梅清说挺好的,能吃能睡能玩。然后我分三个方面大概地说了些,第一,眼下市场不是太乐观,那些能不动的尽量不要动了,如今的任务是放到联系上,先打好准备工作;第二,各寝室要密切注意新上线人员的情况,包括行业知识,技巧和心理素质的培养,各寝室之间也要多交流学习,互助有无,同共进步;第三,这段时间,我和三皮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到下面的寝室,我下面的三条线和三皮的两条线以及各寝室必须团结一致,那些加入时间长的要多帮助周围的人,姐妹线之间也要相互帮助。

  张尤胜说:这些放心吧,姐妹线之间帮助的事义不容辞。王菲说:我下面还有几个要过来的怎么办?孙守正说:这种情况下最好先别让过来,稳住最要紧,实在非过来不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家乱七八糟地说了些,最后王菲对梅清说:梅清,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子凌大主任有点精神飘乎心神不宁的?三皮说:别他妈的瞎说,你们女人家怎么这么八婆?我说:别闹那些没用的了,以我的推断,咱们很可能在不远的将来要转移阵地。张尤胜说:有可能。三皮也点头说:这事不好说,得看我们能在这里坚持多久了。周彦深吸一口气说:可是要转移也不是容易的事,那么多人那么多东西得多费事?梅清王菲同时笑着说:这用你操心?

  从张尤胜家出来,三皮说:哎,你还别说,王菲说得也有道理。我问:王菲说什么了就有道理?三皮正色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和杜宪云真得有点什么?我轻蔑地一声笑说:操,我倒是想有点什么,可问题是…什么也没有。三皮不信,说:过生日那天晚上,我们先走了,梅清说她看到了你们俩拥抱。三皮的“拥抱”说得很轻,可传到我耳朵里却是很清晰。我说:大哥,你先弄清楚再发言好不好?是她抱的我,再说了,抱一下能说明什么?三皮点头说:说得太好了,可是她为什么不抱我?我为杜宪云打抱不平,说:人家想抱你来着,可是你先走了,其二,你是有老婆的人了,怎么可以顺便乱抱呢?其三,人家喝了酒嘛?难免会有点行为失控,你他妈的敢保证酒后不失德?三皮连忙承认:不敢不敢。

  正说着热闹呢,手机信息声响起,我摸手机一看是杜宪云发来的,三皮抢了一把没抢去,还被我踹了一脚,三皮捂着屁股骂道:重色轻友的东西!信息是这样写的:子凌,再次感谢你们的生日礼物。那天我有点喝多了,听张科说最后我抱了你一下,她为此还找我谈了半天的话,以为我们有点什么,呵呵。关于当时的事我记不大清楚了,如果真是这样,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把手机给三皮,说:这回你相信了吧?话说明了,反而有点惆怅,至此,我依然无法说得清我对杜宪云是种什么感觉,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真得没有喜欢上她,因为她不像冯翠那样让人喜爱得欲罢不能!三皮把手机还给我,说:以后谁也别提这事了。

29  细说王师
因为杜宪云的事我的确烦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我最烦的还是那条信息,我情愿她不发这条信息让我再为此费解一段时间。

  当然,这也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我那一天两三个电话的父亲让我躲之不及,来电话的主题是让我带女朋友回家给他们看看,真不该给他们说有女朋友的事。当时刚和冯翠走到一起,心里高兴就多喝了两杯,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一不小心就把冯翠出卖给了家里人。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和冯翠分手了,眼下让我去哪儿弄个女朋友过关?更为不可能的是尤其在这里,现谈也来不及了,还别说行业规定不让谈?这事我想实话实说给父亲,就说冯翠和我黄了,我能想像我那火爆性子的爹一定会骂我不是东西,怎么这么快就黄了?于是,我万不得已做了件十分不孝的事:把父亲的手机号码打入了黑名单,这样我终于可以安静四五天了,可以想像父亲打我电话时那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不孝的行为换来的效果仅仅持续了四五天,因为那天早上手机铃声大作,我睡眼朦胧地摸了半天终于找到手机,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父亲的声音咆哮起来:你他妈的还接电话啊?……(以下省略数百字,包括脏话无数)过了许久,睡意全无,穿了衣服洗了脸涮了牙从枕头下掏出手机,估计父亲骂够自己挂机了,聪明的父亲换了个电话打过来的,总共骂了八分钟,挺好,数字特吉利!

  午饭刚过的时候,一个叫王师的主任来电话,说他下面有一个人,来了许久了就是不下决定。我说没问题,过来吧!对付这样的家伙无非一人捧一人砸,两人配合要得当,任何一方火候过了都不行。之前我和三皮是黄金搭档,我本想再度启用三皮的,后来一想还是算了,把机会留给新人吧。

  张尤胜力捧,孙守正猛砸,也算配合得不错了,说句谦虚的话,侥幸成功。王师握着我的手说:多,多谢了。王师有点口吃,第一次听说王师,还是季东讲得轶闻趣事,说有个叫王师的家伙给人家做分享,这哥们口吃得相当可爱,平时还好点,一到关键时刻那真是说者费劲听者难受啊。分享那次下面坐了两个刚刚来到的新人,这兄弟在台上侃侃而谈,群情激昂,最后一句话把两个刚到的人吓得面如土色,第二天仓惶而逃。他作最后陈述的时候说,如果我们开着大奔奥迪走在大街上,对那些羡慕我们的人我们可以大声地自豪地告诉他们:我们是做网…网…网…络…传…销…的!!!

  口吃倒问题不大,口误就不可原谅了,下面两人没有原谅他的口误就拜拜了。第一次见到王师时自我介绍说:你好,朱子凌。他说:你好好,我叫王王师。当三皮握他的手的时候笑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其实这也不能算我们第一次见王师,因为真正的初见是在火车站,那个与我们同行的在火车上让三皮吃她另一个奶的慷慨妇人就是王师的老婆,当时还替那妇人抱不平,为啥这么好的女人就落到王师这样的家伙手里去了?那时王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老婆哄走,还好那妇人临走了也不知王师在这里究竟做什么。王师自己告诉过我们,他老爹在他们老家比较牛,权势通天官商勾结无所不干,最后进去了。我和三皮在心里说:报应来得好快啊!王师说,他爹落马了,他这富家少才出来混,才有幸加入网络直销这行业。当然,关于在火车上与他老婆的奇遇,我和三皮倒是只字未提。

  晚上,梅清出外面回来,从来没见过这娘们这么失落,听来才知道原来她在老家早已定了婚,刚才打电话家里人逼她回家完婚。一时倒激起我同病相怜的善心,给她出主意道:不行的话干脆就退了!梅清哭丧着脸说:你说得倒容易,我家收了男方五六万块钱,我们家到哪里弄这么多钱去?说来也是,这行业所有的人都以成功者自居,好像自己已经是腰缠万贯的大款了,其实他妈的究竟有多少钱自己还不知道?过得日子像是解放前那样窘迫,不然怎么每个人到了这里,减肥效果那么显著?张尤胜说:真不行想个办法,让男方主动退婚不就完了?孙守正说:哪那么容易?人家又不是傻B,媳妇不要了还搭进去五六万块钱?

  一时之间,大家又陷入了困境……

30  我和冯翠
关于梅清的终身大事我们讨论到了很晚,一直围绕着两个问题展开拉锯战:婚姻是她的终身大事还是事业是她的终身大事?讨论到最后发生了严重的偏差,因为梅清认为她家里给包办的那桩不是她心目中的婚姻,同时,她也觉得眼下所谓的事业也不容乐观。张尤胜和孙守正还在事业与婚姻中挣扎的时候,我所能做的就是给梅清削除顾虑,增加信心,这是上线做为领导义不容辞的责任。

  回到梅清家,三皮说:我以为你们夜不归宿了呢?看着梅清与三皮玩闹的样子,我放心了不少。

  三皮说: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孩子嘛,面对挫折总有万念俱灰的感觉。我想也不尽然,梅清的事让我不自觉地想起冯翠。在对冯翠的事情上我算不得一个君子,因为人家常说君子不夺人所爱。起初我并不知晓冯翠也是有了婚约在身的人,即便知道,我想,到了一定时候我还是情愿做小人的。在有婚约这事上,冯翠一直瞒着我,用她的话说是怕失去我,当她终于面对现实的时候我还真有点感动,那是因为她为了我和家人闹得不可开交,在冯翠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当即表现出对她最大程度的关怀和鼓励,并说对她有意瞒我那事表示理解。

  冯翠的父亲开了家小型公司,其中另一个合伙人就是冯翠未来的公公,我不明白上一代人思想为何还如此迂腐,你们好你们的,为什么非要追求那种亲上加亲的境界?在冯翠还没有能力作选择或者说反抗的时候,她就莫名其妙的做了别人家名义上的未婚妻,直到我横刀夺爱才让这种关系发生了变化。当时冯翠那视死如归的劲头一次次感动着我,以致于让我下了这样一个决心:此生非冯翠不娶!

  最后,冯翠给她那有口头婚约的男朋友去了个电话,内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那恶少找了四五个人把我痛打了一顿,且为此还在医院里呆了一阵子,这难以设想的后果让冯翠引以自咎,当冯翠出现在我的病床前的时候,我认为那一顿打是值得的,就因为那几滴惹人怜爱的眼泪。

  医院里,冯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她说为了让那个人彻底死心,电话上说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人一定是受了这强大的刺激才会发生这过激的行为。听到这话时,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女子肯用自己的贞操作赌注,我怎么会让她输呢?虽说现在的女孩子早已不把贞操当回事了,但我坚定以认为,冯翠不是这类人。当时我就对自己说:此生有负于冯翠,朱子凌将猪狗不如。

  这件事的结果是冯翠彻底获得了自由,因为冯翠的话足以挑战任何一个男人自尊心的底线!

  那晚我不知怎么就梦到了冯翠,梦里再见到冯翠时依然让我怦然心动,好像我们再次回到曾经的快乐时光,开心地跑着,笑着……

  冯翠的经验让梅清也如愿以偿,当我把这杀手锏说给梅清时,她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感激地谢我,而是对我破口大骂,骂得我不容还口,骂得我这颗驴肝肺瓦凉瓦凉的。三天后,梅清高兴得像个孩子拉着我的手说: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没想到你肚子里那么多坏水。我平静地说:那当然,这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一击必胜”的绝招。心里却在向神灵忏悔:原谅我这个邪恶的孩子吧!

  其间,袁慧卿打来电话,说想让我去她们那里做分享,并说是杜宪云的意思,不过结果还是三皮同志去的,因为三皮对做分享乐此不疲,我却是说不出的厌恶,更重要的是我想远离杜宪云,至于原因,我觉得没有,我就觉得这样好点。三皮回来的时候,我对三皮在那边的事只字未问,他也只字未提,三皮也想说点什么来着,最后还是咽了回去,看我的眼神似乎在说:小样,看你小子忍多久?

  天慢慢地转凉了,晨晚已是有点寒气逼人,我穿了稍厚的衣服和三皮季东走在大街上,今天是康贵青约大家出来共同研究下一步该如何发展等具体方案的日子。初升的太阳躲在云层后,犹如犯了错的孩子惧怕父亲的大手躲在母亲身后不肯出来,一路上也碰到了几个自称为科长的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被我和三皮冷言以激之,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加快了脚步,把我们三人甩在了屁股后面。

31  会场趣事
跟着季东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一家中型酒楼,爬了半天的楼梯来到一个宽大的会议室,顿时感慨酒楼的服务观念强,连会议室都有,因为他们太了解我们的国情了,知道大凡会议都是拖泥带水长篇大论的众人聚会,所以,饿了正好就地吃饭。

  来到门口一看,人还挺多的,都在用好奇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我们,我慌忙拉三皮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估计还要等一会才能开始,因为里面嗡嗡嗡地自由讨论声就像在学校里上自习课一样,不时还传来调戏女生的笑声和不知名的淫笑声,一时我生出逃离此地的想法,就问三皮:季东呢?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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