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阖着的门紧随着房内的一声怒喝同时的被打了开来。
温情的脸上满是惊骇,甚至被吓到完了反应的呆愣愣的站在一片的碎片中,扭头看着打开门的君狩霆。
而原本还一脸沉怒的君狩霆一看到温情的脸之上,黑眸深处让人无法捕捉的快速掠过一抹不安,随即的被冷漠所代替。
“谁准你上来的?”君狩霆一开口便是一声不满的质问。
温情咬着唇,双目不断的瞟向君狩霆身后屋中的那个画架,就是无法开口说话,因为纷乱的心让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先从哪说起?
君狩霆的表情和语气摆明的告诉她,他对于她会出现在这里很愤怒,她还能开口问他为什么那画中的少女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吗?
她有勇气,有仅利问他吗?温情扪心自问着,最后伤心的摇了下头。
而她能说出的也只有,“对不起!”
低头她带泪的哽咽了声,然后便要迈步逃走。
“别动!”谁知君狩霆却突然的暴声朝她一吼。
她一吓双腿往后一退,然后“咔嚓”的一声,脚底一阵刺疼立即传了上来。
“啊!”温情痛得皱眉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居然站在碎瓷片堆中,缩起踩到瓷片的脚底,温情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会改掉在室内赤脚的习惯。
“不是叫你别动吗?”正当她缩起脚独立之际,君狩霆不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整个人也在瞬间被抱着脱离了那满地的碎片。
当自己被君狩霆抱进房内之时,温情几乎是不敢相信的。
刚刚从门缝里偷看,有些角度都看不到,现在进来一看,温情发现这里居然是一间画室,空气中飘浮着的那股颜料味也是那样的熟悉。
只是,看着将她放在房中唯一的沙发上,然后便蹲身在自己脚边,抬着她的脚的君狩霆,温还必须真的很讶异君狩霆居然会什么也不解释的便将她抱进了这个房间里!难道他当她眼瞎了没看到那油画少女吗?
“我先帮你把瓷片拨出来,有点痛,你忍一下!”
没发现温情异样的表情,君狩霆冷着脸说着只抬头看了一眼温情便又垂眼认真的看着温情脚底刺着的瓷片了。
温情一再的因为脚度的刺痛而皱起了眉,但是听到君狩霆的话,她还是配合的轻点了下头。“嗯!”
“咝啊!”可头才刚一点,下一秒,温情立即因为脚底的痛而整张小脸皱成一团的惊呼起来。
“知道痛了刚为什么还要那样粗心?”君狩霆没有露出半丝怜悯的表情,放下温情的脚,起身便要将她再次自沙发上抱起来。
“楼下有医药箱,你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他冷淡的说着,眼角的余光却冷冷的扫了眼一旁带血的瓷片,眼底杀气倏地出现又倏地消失。
在君狩霆的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想将她抱离沙发之时,温情的视线却还停留在房中间立着的那个画架上。
“她是谁?”
当温情听到自己的声音之时,她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心中的疑问很大胆的问了出来,她可以明显的感到当她一问题一抛出来之时,君狩霆抱着她的手臂顿时僵硬了起来,而她不由庆幸他没有当场将她摔回沙发上。
“你不需要知道!”君狩霆僵了下,继续的将温情抱起来。
温情想过君狩霆的各种反应,就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冷淡的回答她的问题!
她不需要知道?这算什么回答?难道说之前她真的猜对了,在他的心中她真的连质问他,要求一个答案的权利都没有?
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冷血!这样的坏!她也只是想问,想要确定她是否只是个替身,如果是的话,他能不能放过她!毕竟代替品经常是可有可无的!价值也绝对高不到哪去!
他真的是要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没发现吗?
温情双手赌气的用力抓着君狩霆抱着她的双臂,双眼死死的盯着画中少女的笑颜看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出来……
啪嗒!啪嗒!
她成串的泪珠似有声而又无声的自她的眼眶中快速的溢出,一会便将胸前的衣物湿了大片。
温情这样无声的控诉令君狩霆即是心疼又是恼火!看着胸前泪流满面的少女,他自嘲的叹了口气,直接将温情抱到油画前。
“君狩霆……”突然的被抱到油画前,在如此的近距离之下,温情愈画的觉得油画上的少女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看着画中栩栩如生的少女,她诡异的觉得好像自己在照镜子一样。
才一有这感觉,温情便突然的整个人怔住了,双眼震惊无比的盯着少女的右耳看着。
噩耗来袭
“天哪!”她松开抓着君狩霆手臂的手,轻捂着自己的小口,一点都不夸张的惊呼!“不可能的……”
为什么连她右耳上的小痣油画中的少女也有,而且还在同一个位置,画着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连这样细节的地方都不放过?
温情震惊的视线不断的在油画之中停留着,最后紧紧的钉在了某个角落里。
那落款与日期!
“是你画的?为什么?”温情猛一转头,对着抱着她的君狩霆怒吼!
落款之上的日期是那样的遥远,那时的她也不过才是个几岁的小女童,那时的她根本就还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个叫作“君狩霆”的男人!她与他未曾谋面,就算见过面了,她坚信他也无法在十年前预测出她的长相。
而且最令她心寒的是,少女身上的白裙是那样的熟悉,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在教堂里身装着同一服装的她被他强套上戒指的画面……
看来她真的只是个替代品罢了!只不过他的运气真好,居然找到她这么一个相似度如此之高的替代品,五官的一致,居然连颗小痣生长的地方都一模一样,难怪他死也不肯放她走!
见君狩霆没有回答,而是拿着她所无法看透的深沉眼神直直的瞪着她,她摸去脸上的泪,露出苦涩的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我们会长得如此的相像?还是说……你怕我知道我只个替代品会恨你怨你吗?你大可放心呀!就算你告诉我我只是个替代品,我也不会再恨你了,因为我知道我恨不起!我的一切都被挟在手中,我什么都没有,不管是爱还是恨,我都没有权利……没有!什么都没有!”
温情的笑很是心酸,很是悲伤,让君狩霆感到万分的刺眼还有心疼!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她解释,但是他却明白如果今天不说清楚的吗,那么以后他便也不会再向她解释,可是有些秘密始终不能见光的!只是他真的不想让她这样的误会下去。
深深的看了温情半会,君狩霆脸色平静的一手将油画盖上白布,动作极是优雅,没有半丝被发现秘密的慌乱。
温情又是狠狠的抹了下脸上的泪,绝望的垂了眸。
上画河和化下河下。“对不起,是我问得太多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我会守好自己的本份,开心的做一名囚犯的!”说到最后,她还是倔强不甘的嘲弄了下。
但一说完,温情却明显的感到四周的温度徒然的降了下去!寒气自然而然的由他的身上传递了过来,侵入了她的心中,她将头垂到脸前,感觉那抱着自己的双手正愤怒的用力着,而他灼热冰冷的目光正盯着她的头顶,让她极不自在的在他的怀中微微的挣扎了下。
“你不是替代品!”没有其他的解释,君狩霆冰冷的却坚定异常的说了句,然后便将温情抱离了画室。
一回到二楼的房间,君狩霆立即让叶叔通知医生过来,看着自己的脚被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温情不太自在的对着起身的君狩霆道了声“谢谢!”
君狩霆则是以之前有过的深不可测却包含了复杂感情的眼神冷冷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才将她放到床上,一边还不忘嘱咐女佣们要好好的看着她,然后便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
“君狩霆……”
眼看君狩霆就要走出房间,温情立即出声将人叫住,可是当君狩霆应声回头看她之时,纵使心中有千万个疑问,可一对上他冷冽的黑眸时,她却又又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她翕动着双唇,为难,犹豫着最终还是尴尬的扭过头去对着一旁的女佣笑道,“我想休息了,你能帮我扶到床那边吗?”
温情客气的讫求令偷偷打量着她与君狩霆的女佣一阵的惶恐,眼见温情不稳的撑起身来,女佣立即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扶住温情往床的方向移去。
“少奶奶,小心点!”
只能靠一只走路的温情一个小心,脚便撞到了一旁的茶几,她颠了下身子差点的摔下去,吓得扶着她的女佣脸色苍白的惊叫。
“我没事,谢谢你!”
安全到达了床上的温情对着女佣安慰的一笑。
女佣因为温情美丽的怎笑容而害羞的红了脸,微微的一点头,“少奶奶你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女佣说完便退了下去。
而温情是在正要转身躺下之时,才突然的发现君狩霆居然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你……你不是有事要出去吗?”刚刚就在他抱她下楼的时间刚好碰到了正在找他的英雄,当时英雄凝重的表情告诉她有很紧急的事。
在医生帮她的伤口消毒之时,君狩霆还被英雄叫出去谈了一会。她以为现在他急着走人就是想去解决英雄带来的消息,却没想到居然还站在这里浪费时间,她都以为他早就走了!
他留下来是不是因为他还有其他的事?看着君狩霆高深莫测的表情,温情不知为何的突然冒出了一股不安感来!她看着他,总觉得他此刻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而她的想像力则在一瞬间疯狂滋生!
难道说,他现在想通了准备为她揭开楼上油画少女的故事了吗?
明明刚几分钟她还好奇死了油画少女的身份,与他之间的关系故事?可是当她觉得他准备告诉她之时,她却突然的退却了!她突然的有某疯狂的执念,来自心底深处的某个声音告诉她,她还是不要知道答案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她……能够将刚刚撞见的秘密彻底的忘记,将那幅画当作从没发生过吗?
眼神恍了下,温情舔了下自己的唇瓣,手抓皱着雪白的床单,努力的想挤出无所谓的笑来,可是脸上的肌肉都像都老化了般,好僵硬,她想笑却总觉得笑不出来。
“其实我可以当作刚刚什么都没看见!你不用说了,也不用解释啊!我刚只是对于突然见到一个和自己长得那么像的人感到很意外罢了!不是说这世上总是有三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吗,说不定除了我之外,哪一天你还可以再找到一个跟我……不是跟她长得那么像的人!你不用这样子的看着我,我是说真的,也许我可以一点都不在意的!真的!我什么都不在意的!不在……”(就…爱…网。92TxT)面对着君狩霆犀利的眸,温情觉得每说一个字就好像有把薄刀割过她的喉咙一样,好痛,好疼,说到最后,她几乎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说给君狩霆听的,还是在可怜兮兮的的安慰自己。
只是君狩霆似乎听烦了她的话,不想再听下去,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不在意?就算你的父亲死了你也不在意吗?”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在……等等!你刚说什么?”深怕君狩霆不信她不在意的温情焦急的说着,可声音却突然的一顿,可像是突然的听到什么一样,音量一瞬间拨尖了的问着表情表情冷漠的君狩霆。
君狩霆看着温情,突然的冷笑开来,然后从容优雅的走到床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表情一脸激动的温情。
薄唇肆虐的开启,冰冷无情的低沉嗓音一声一下的重击在温情的脑海里。
“我刚刚得到消息,温千豪受到暗杀,目前正昏迷不醒中,似乎挺不过去了!”
温情像中了邪一样,睁着大眼直直的瞪着君狩霆良久,直到君狩霆看不下去的想伸手去碰她的身体之时,她却才如自雷击中回魂一样,猛地用力抓到君狩霆伸来的手,恐慌的看着他。“你……你再说一遍,好吗?”
“由你的反应看来,你对你的父亲还是很在意的,那时二十分钟前的消息,说不定这一刻他已经下地狱赎罪去了!”
“不!你骗我!这怎么可能!”温情反应极大的自床上跳起,可是激动中忘了脚底的伤的她下一秒整个人便要裁下床去。
“粗心!”君狩霆轻斥了声,眼疾手快的将她抱了个满怀。
温情则是趁机抓住君狩霆的领子,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有愤怒,有恨意,最多的是害怕。“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对不对?爹地他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那位不太亲近的父亲身强体壮的,身手甚至都不输年轻人,一心狠便是谁也比不上的,他怎么可能会……
“骗你这种事?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信不信随你,反正从你嫁入君家的那一刻起,温家与你就不再有任何的关系,温千豪死与不死跟你更没有任何关系!”
不喜欢温情因为一个外人而这样惊慌,这样在意的,君狩霆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温情对温千豪的关心,心中不由的腾起涛涛的怒气来。只要对温情一愤怒,他的语言便会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的残酷!
他将温情重重的放到床上,双手扣着她的双肩,愤怒的低吼,“不许你露出这样关心他的表情!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想告诉你,现在温千豪不死他也得死了!”
杀手出击
“你要做什么?”听出君狩霆话中的危险,温情惧怕的抓紧了他的手。
“不用我做什么,想要他命的人多来着,他苟且到现在算是他运气好!现在报应终于来了,如果他只是被枪害而已,那我还觉得太便宜他了!他应该死得更惨才对!”不屑的冷哼了声,君狩霆讽刺的睨了眼温情,眼中泛起丝丝的恨意。
温情的身体淌过一阵寒意,她怨恨的看着君狩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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