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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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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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搁置在床榻上,吴辅国也随着进来,道:“给公主请安,江大人。”
    两人点头,吴辅国才道:“公主的伤势,怕是要请太医。江大人……”
    “我会给公主上药,待太医来,血肉都粘裳了。”江知佑摇头,“你们备着常用的药箱、温水剪刀,再拿公主换洗的衣裳来便好。”
    “是。”吴辅国领命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有宫女端来了温水和所需之物,随即便退了下去。
    “阿月。”江知佑道:“我用剪刀将你小膝的衣裳划开,若是疼,你同我说一声,我轻些。”
    齐昭月点头,江知佑拿剪刀划开衣裳,却发现里面有一层棉布铁护。微微惊愕的抬头,却发现她不好意的道:“因为一早就准备跪棘,所以准备了些东西…但是那棘藤尖锐,隔着铁护都挺扎人的……”
    将护着的东西拿下,膝下却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好在裤褥穿的厚实,拭去血痕后,却也不那么恐怖。“你要好生休息,近日结疤便好的快了。”
    就是在涂药的时候,她的伤口一触就疼。难受的神情亦让他不好过,终于将腿上的伤口处理好,江知佑当下就抱紧了她,“阿月,我出征,哪怕是为了你,都会好生归来。你不该请命的,这般伤及自己。”
    “我知晓你不会放任东北的事情不管,所以我想同你一起去。”齐昭月睁眼望着他,“若出征真要半年之久,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守着你的破屋?”
    破屋?江知佑听着她似是赌气般的话,甚是好笑,“出征艰苦,你本不该遭这个罪。”
    “让我在京都没日夜的等你,那才是遭罪。”齐昭月道,“江知佑,你信我不会给你添堵。我娇贵却不矫气,你都可以前锋探路,我若一生伴你左右,总要可以追随。”
    轻叹一口气,江知佑只觉得自己没有好好训斥她一番,真是怪异,“你手上也划伤了不少,将手伸出来我看看。”
    规规矩矩的听话,但江知佑看到她手上的伤痕因为没有任何遮掩,伤的更甚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察觉自己身旁男人的表情,齐昭月瞬间就补救道:“实际上伤口也不是很深,就是皮薄,血有点多……”
    但察觉江知佑随着她说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齐昭月止住了言论。看着他纤长的手托着她的,用纱仔细的擦拭着血痕,鲜少有人见过的认真。
    而江知佑给齐昭月擦拭着,原本一双纤细的手,如今手背心却都成了这个模样。轻叹一声,却发现她望着他出神。无奈的上药,握着她手中的柔滑细腻,轻轻包扎好。
    看着肿起来一圈的双手,齐昭月默然了,“伤口不深,不用这么……”
    话说到一半,她就止住了,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怯。
    “若有下次,我定然会注意的。”齐昭月想也没想就保证着,却哪儿知,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己好似…有些话说错了?
    当下她就拉起他的手道:“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
    方才在朝堂上能言善辩的人瞬间消失了,紧张的咬着唇瓣,怎么都圆不出一句话来。江知佑心下缓和,随即就伸出手指,温柔的将她的的唇齿扳开,“阿月,总咬着唇不好……”
    他随心的举动,她却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喃喃的张合嘴唇,怔然的望着他,只是眸中渐渐染上碎珠般的光泽,印出他的影子,搁浅出倚挽的柔溺。
    或许是她不该这样望着他,亦或是他不该这般靠近……
    指尖轻掂,就黯下了眸光。他不曾往日惜若,就深入皓齿,反复轻佻着伶牙磕碰的声音清弥漫脆。何时浸在芬芳里,搂着她的腰,似是要震碎入手心般用力的忘情,他都不知晓。
    更是在察觉她似有若无的回应时微怔,但随即骤雨梨花般的重度情柔,丝毫不留缝隙的流淌着直至窒息。
    缠绵激越只似是吻尽心安的黁色卿我,幽幽款曲。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节奏还是可以的,要是再快点,就没这出了,捂脸偷笑ing……

☆、第61章 最好

商议完政事;齐谨元缓缓踏入凤朝宫中。面色缓笑的望着榻上原本昏迷过去的人,瞬间正睁开眼睛望着他;当下便收敛心绪,轻语唤着:“舒儿,醒了?”
    将塌上的人扶起,问着:“身子可还不舒服?”
    话音未落,背后便一阵触痛;让齐谨元僵住了身子。可却依旧没有推开怀中的人,只有心绪成殇的闪过;
    他已经要为她清空后宫,再也没有任何人堵她的心了。他也知晓她若是当真病重,怎能有懿旨出现在朝堂之上?甚至字迹都未干。
    她昨日在凤朝宫演了一出戏骗他,他也瞒住百官,不提妃嫔被贬之事缘由,欲要堵后宫悠悠之众口。更是成全了安黎,心下允了昭明外出游历两年的折子。
    只要她有半分伪装的模样,他都可以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何,连做出假象骗骗他,她都不愿费那个神了?
    “你想谋害我?”齐谨元察觉身子渐渐失去知觉。
    “不然皇上以为臣妾,隐忍十多年默言,为何会如今同皇上诉如此多的苦?”慕容舒直白道:“臣妾道尽艰苦,要的不过就是皇上有愧疚之心。”
    “太子来你宫里,你中毒的事情,都是假的么?”齐谨元勾起一抹苦笑。
    “就算太子不来凤朝宫,臣妾依然会出事。太子来的恰巧,又能彻底让皇上心希如死,臣妾没有理由不利用。”慕容舒起身,“太子心怕是底从来都不曾,敬臣妾为母后。毕竟皇上只有一一尝过心欲即死的哀痛,臣妾才能趁机下手。”
    “这天下是臣妾同皇上一起打来,臣妾退隐多年,总归要拿回一些东西,才不致于总是被动。”慕容舒道:“臣妾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事情了,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固然,攻心为上。臣妾要让皇上知晓臣妾对皇上的情,对皇上的怨痴,为皇上受过的苦。如此才能勾起皇上心中的动容。”
    “我坐在你床边守了你一夜,同你说的话,你有没有信过?”齐谨元瞪大双眼,却紧拉着慕容舒的衣袖,“有、有没有…半、半分动容过?”
    “没有。”慕容舒冷着面目,手中的银针,毫不留情的又深扎下去一分,“半分都没有。”
    “朕不信……”齐谨元之觉得身子越来越乏力,用尽全力断续道:“朕都为你清空了……为、为什么?”
    银针用力全然没入骨肉中,齐谨元面色痛苦的挣扎着。慕容舒依旧淡声薄凉,“皇上做了些什么,同臣妾有关系么?”
    齐谨元因这话全身颤抖着,终是昏了过去。
    “你说当年月下,我说昔日泛舟。车马轻裘,愿与君一叶轻舟,世事随风……”
    “我如今也多想问一句为何?”慕容舒缓缓闭上双眼低喃,“为何时过境迁,我都认不清自己,也不曾认识你了?”
    “账目被查出来的时候,你说我该满足。”慕容舒仰头睁望着,“可我自入冷宫,从来没奢求过你什么……”
    “男子的同情,最要不得的。得之失之反复惶恐,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撑着齐谨元的身子,慕容舒勉笑着,“你如今,早不是昔年的景王了。”
    大婚前夕,初华宫中张灯结彩,红绸结廊,精致的饰物琳琅满目。宫人正是忙碌的时候,景蓝从殿外匆匆赶来,有些犹豫的唤着,“公主。”
    看着喜庆的红箱子抬抬进殿门,齐昭月心下愉悦的就道:“有事直说。”
    “方才怜西宫的人过来,说大公主想在公主成婚之前,见见公主。”见齐昭月顺然不语,景蓝道:“因为各宫几乎,都还在皇上的命令中禁足。不然各宫来道喜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更不说大公主,前两日还被皇后娘娘禁足,说是顾念大公主前几日因祭天台受惊,要好生养着,不得吹风。”
    “所以大公主才邀公主去怜西宫一趟。”景蓝说着,却建道:“这话是如此,可祭天台倒塌一说,大公主甚是针对公主。且不说这西怜宫偏居冷宫,人烟稀少。公主明日就大婚了,还是不要去了。”
    见着齐昭月慢条斯理的点着嫁妆,景蓝在一旁继续道:“皇后娘娘在皇上赐婚之际,让大公主禁足,怕也是因为顾及着大公主与公主不合,在成婚之日闹出什么事来。”
    “大公主两天前就被禁,如今却偏偏挑在公主出嫁前夕见公主。由头说是要祝贺,却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景蓝说着。齐昭月却在最后放下手中的玉饰,垂眸道:“去西怜宫一趟。”
    “公主?”服侍齐昭月久了,景蓝也知晓公主的脾性。她说了如此多的利害,便是不想让公主去怜西宫,却怎知依旧改变不了公主的主意。
    当下无奈领命,也只好多调些侍卫护行随去,以防万一。
    西怜宫虽然偏居冷宫,却也不曾克扣公主的用度,一切还是可居的模样,就是人的走动少了些。齐昭月还没进殿门,就听见一阵瑶琴轻弹,拨撩心境,宛若巧燕清脆绕梁,涟涟入耳。
    “皇姐。”齐昭月先开口,齐锦辰的指尖却依旧扶在琴弦上,余音不灭。
    是曲,总会有谱完的时候。齐锦辰时不时挑拨着琴弦,“没想到皇妹竟真的会过来。”
    “皇姐的琴音少有人能比,让人忘怀不了。”齐昭月道:“这是送与安黎的成婚之礼?”
    不等齐锦辰回话,齐昭月就道:“若是如此,安黎多谢皇姐厚礼。”
    “你觉得你下嫁去,当真是好的么。”齐锦辰顿然冷笑道:“皇家不轻易给人东西,给了多少便加倍会要回去多少。到时候你这尊贵的皇公主,又能贵到几时?”
    齐昭月不语,齐锦辰却道:“我的皇妹!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父皇若真疼爱你,又怎会早早的拿你当筹码。束缚在可以控制的笼子里,任你挣扎。”
    “我先前,最恨的是你张扬的性子,从你的眼里,从来看不出一点伤怀,事事顺心如意。”齐锦辰道:“如今我却最恨你的淡然,像是什么都握在你手里,谁都偏帮着你。”
    “安黎的记性若是不岔,皇姐曾经似乎被父皇称赞过,品性贤淑宽德,宛若其母。”齐昭月说着,“安黎与皇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最起码在茶宴前,还是得过且过。”
    “不共戴天之仇?”齐锦辰轻笑,“你拥有的比我多的太多,何须仇说?若是如此,我又何时与上官文有什么联系,值得皇妹如此大费周折?”
    “皇姐说笑了。”齐昭月淡淡的道,“安黎和皇姐同样贵为公主,若只是安黎因为皇姐的言论,而同上官公子有些什么。倒不妨将皇姐拉下水,一起有些什么些什么。毕竟这样,在父皇的心中,真正有问题的才能是上官公子,而不是我们姐妹。丞相的嫡子不止他一个,世袭官位却只有一人。他却早早的有了攀龙附凤的心思,连安黎有婚约都不放过…将皇家的人算计的两端讨好,甚至争风吃醋扰乱宫闱。这样的人,以后还能在朝堂上有什么作为么?”
    “哈哈。”齐锦辰怜笑出声来,“可怜上官文一直拿你当知音!!”
    “皇姐这话一点都不觉得恶心?”齐昭月起身,“世上知音难寻,我若同上官文是知音。他会助着你谋害我,不可笑么?更不说,就算我昔日灵顽不灵有错。若不是上官文心底有些什么心思,与安黎不避讳的谈论诗画甚久,也不至于被皇姐利用至此。”
    “皇姐还是好好在西怜宫呆着吧。”齐昭月望着殿门外的青板石,“安分守己,待安黎下嫁,指不定就迁回了。”
    “齐昭月,你猖狂不了多久的。插手的事情太多,我总会看到你鲜血淋漓不得好死!”给予赏赐般的语气,让齐锦辰在齐昭月出门前,似是咒怨般的说着。
    “鲜血淋漓我如今都好好的,精血充沛的人一般都活的较长,安黎就多谢皇姐美言了。”说罢,齐昭月头也没回的直接出了西怜宫。
    “呵。”西怜宫中只剩齐锦辰一个人,自语的泪笑道:“我处处针对你的暗底下的动作,你以为父皇没有察觉么?他纵容我,却会在我不及实证之时毫不留情。你最终也是一样的,安黎。”
    她自小便没有母后,如皇后一样对安黎悉心指导,犯错只能自己担着。茶宴上将扶摇琴捐出,每每不顾尊卑之礼的敌意。一步一步,和王贵妃谋和成今。她又怎不知自己无理取闹,终不得好果?
    实际上,只要父皇稍微训斥她一下,哪怕是一句话的眼神,她都会收手。可她从来,什么都没等到。
    母妃说,父皇最欢喜下雪的时候同母妃一起赏雪,御花园里甚至还有个凝雪轩。如今想来,父皇对母妃的欢喜,怕也只是凝雪的一瞬。雪一消融,便什么都不剩下。
    “明日就是公主成亲的大好日子。”景蓝在路上就道:“公主又何必去西怜宫听那样的一番道说,给自己添堵?”
    “她在京都呆不久,本宫下嫁后估摸着也很少能见到她了。”齐昭月心里算着日子,随意道,“让她的怨在心中搁置着日积月累,还不如提前让她痛快的说出来。免得以后无所不用之极,才防不慎防。”
    “齐锦辰并不似她表现出来的愚钝,只是太过在意根本就不值得在意的东西。”想起账册史记中的事情,齐昭月不以为然,“她若真当一句咒怨就能让本宫不好过,才是笑话。”
    回到初华宫中,敬事房和礼部的人已经一起将凤冠霞帔端了过来。领头的是位姑姑,见着齐昭月就道:“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安福。”
    看着喜庆的红装,齐昭月笑着点头,“有劳姑姑过来,还等了本宫甚久。”
    “公主客气了。”姑姑道:“凤冠霞帔一定要交到公主手上,奴婢们才能领命。”
    “赏。”齐昭月看着景蓝,景蓝明理递上银子,姑姑跪道:“奴婢们谢公主赏赐,待会凤朝宫的双莲姑姑,会过来同公主说明日成婚之事。还望先公主掌着灯候一会儿,莫要过早休息。”
    “本宫知道了。”齐昭月点头,人才退下。
    景蓝望着礼盘中的凤冠倾慕“九翚四凤,明珠璀璨,好是贵华。公主明日出嫁戴上,定然甚是好看。”
    “五彩霞帔也是大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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