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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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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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公主都心急了起来,就固然不是小事。”吴辅国听罢,回道:“公主出嫁前也是知晓的,皇后娘娘拦了皇上御赐圣旨的一事。”
    “自然知晓。”说起这事,齐昭月面无表情道,“父皇原本是打算,将皇姐作为平妻,一同下嫁将军府。”
    齐昭月顿时冷语,“那道御旨,还是在祭天台塌的时候,父皇撰写出来的。后来是母后在长秋宫,烧了那道御纸。”
    不然父皇自她请朝之后昏迷,她怎么可能半分动静都不曾有?
    “既然公主当日收到了长秋宫的消息,那自然也就知晓,皇上于将军府的心思。”吴辅国道。
    “父皇什么心思?我怎么琢磨的透?”齐昭月望向长秋宫殿内,“将本宫赐婚的是他,看不惯本宫出宫去将军府,与江知佑感情和睦的还是他。”
    “既是如此。”吴辅国道,“奴才也只能告诉公主,近来朝堂之上,皇上昏迷三四日之久,就缓缓出现了帝后分歧的传言。原先丞相权位悬空被打破,今后怕是会受皇上重用。这点也不用奴才多说,公主自然看得出来,出征前的祝宴,都定在丞相府家的千金生辰上了。”
    “朝中的老臣,也觉得皇上昏迷了甚是过久。而皇后娘娘在这段时间里也没闲着,固然蠢蠢欲动,借此生事的臣子不在少数。若是要镇压这些人,总需要个由头的。”吴辅国说着。
    “照着吴主的说法儿,母后中毒在凤朝宫不醒。间接的意思莫不是要告诉本宫,那毒是自己跑去凤朝宫的。”齐昭月斜视着。
    “怎么不可能呢。”吴辅国笑道,“公主也知道,宫里头稀奇的事,没有什么事不可能的。”
    这话问完,齐昭月就想走,吴辅国道:“公主,朝中事公主明里暗里的插手,已经不是当初所定言的了。奴才愚钝,却也知晓再聪明的人都是要在水下打滑的。奴才也胆小,不敢多生事。固然宫中人手调配一事,是奴才帮公主的最后一回。”
    “足够了。”齐昭月转头,当下就爽朗道,“多谢吴主近来相持和警言,不过本宫也要送吴主一句,左右逢源,几碗水端平自然好,也是吴主的本事。可总是换着树抱,也难免会有只抓到了细枝的危险。”
    吴辅国淡笑不语,齐昭月转身就离开了长秋宫。
    随后的马车上,齐昭月不说话,江知佑也不打扰她。
    “母后当时拉着我说的话,我如今想想都觉得骇人。”半响,齐昭月才开口道,“昭明不是昭明……”
    “阿月。”江知佑思略一番,道:“你仔细想想,皇后娘娘醒过来的时候,唤你的时候,唤的是什么?”
    “…昭、昭月……”齐昭月抬眸,眼中惊讶一闪而过的重复道:“昭月?
    “是,唤的不是安黎。”江知佑确定着,“皇家本就注重封号尊呼,你的封号定然也是皇上同皇后娘娘一起定下来的。安于黎明,如此祥和隆重的封号,皇后娘娘怎会忘了?”
    “那你的意思是……”齐昭月只觉得背后一身冷汗,“可母后说出来的事情,总不会无中生有!”
    “你莫要自己吓着自己。”见齐昭月的样子,江知佑连忙的解释道,“竹息之毒,入深会错乱脑息。皇后娘娘只怕是记错了,顾起往昔之事。才会这般同你说道…如今毒可解,不是已然没事了么。”
    往昔之事?齐昭月微愣。
    “那你同王御医用的,是什么法子?”齐昭月联想着,这个时候才记起偏方,“王太医不是说没有五成么,那法子会不会很偏险?”
    “因为急于用药,所以同王御医并没有入太医院的开药的案上。”江知佑说到此处,顿了半响,道:“这法子是我侧问的时候问出来的,毕竟宫中御医治病大都保守,生怕有个万一。入药的方子八成是补药,我才让王御医用药的根部治疗。”
    “根部?”齐昭月微愣,江知佑道:“根部是整诛药之精华所在,若是用的恰当,自然把握会多些。”
    听到这里,齐昭月依旧放不下心,心惶惶的迟缓道:“待会到府,我想转回宫中,陪着母后。”
    马车很快就到了将军府,齐昭月硬是搀着江知佑下车,对着出府迎门王管家嘱咐一番,才对着江知佑道:“那我进宫了。
    “好。”江知佑应着,“也别死死守着,适当累了就歇息会。总归在凤朝宫歇着,也不碍什么事,皇后娘娘醒了,你知晓的也快。
    “嗯。”齐昭月点头,“我会注重的。”
    “公子,这才新婚第二日呢。”王管家在一旁,大约琢磨了个真切,道着:“皇后娘娘若是当真有事,公主陪同公子回来,应该也都无妨大碍吧?”
    “心里搁着事情。”江知佑轻咳一阵,望着马车远去的影子,角灯琉璃出莲花的光亮,才道:“若是不去,她晚上怕是也难以入眠。”
    “公子怎么就这么咳嗽起来了?”细微的声音没逃过王管家的耳朵,“可是晚上夜风吹多了,着凉了?公子快些进府吧。”
    “再等会儿吧。”江知佑看着马车奔驰,直到消匿在黑夜中无踪无影,才缓缓转身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转的原因,接下来的本来是想放出来的,但是实在的脑力不给力的困╮(╯▽╰)╭就放到下一章了,抱歉~
    看不懂的我为您全程解析+一点点透剧~~

☆、第68章 目空

待江知佑进府;才问着管家道,“府中药材的出录;都有记载么?”
    管家一愣,才回道,“大多数是有的,少数存的严实,不轻易见人;也就很少清点。”
    江知佑点头,吩咐着;“那麻烦您把近两月的记载,给送到书房了。”
    “这个时候了,公子您还不歇息么?”王管家望了望天边颖月,“且不说公子您一般都不太过问账簿的事情……”
    “劳烦管家了。”江知佑就说了一句话,缓缓的去了书房的方向。看的王管家一阵莫名其妙,但也找了找身上的药房钥匙,寻思着两个月前的药材账簿,是放在东厢房的库房,还是西厢房来着?
    宫砌磐石般坚固,马车轮轮转转,终是回到了宫殿门前。景蓝在一旁随着,宫人将殿门打开。宫人和侍女掌着灯,齐昭月却走向偏僻的小道,水塘片片绿苔青许,透着月色钩出映影。
    景蓝随着,诧异道:“公主,这好似不是去凤朝宫的路。”
    “嗯。”齐昭月应着,脚下的步子却不停。待越过石路板桥,至一偏殿停下,景蓝看着地方,“…录册房?”
    齐昭月想也没想,也不用守着的侍卫参拜禀告,就闯了进去。正在里面守职的录管被惊住了,打了个盹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提起官袍就参拜道:“公主……”
    齐昭月打断他的行礼,“本宫要看宫中入史的录册。”
    这话瞬间让录官清醒过来,“公主欲要看书,大晚上录册房不是找事干么,这录册房的钥匙别说下官没有。那就是有,当朝的史册连皇上都要避嫌……”
    这话还没啰嗦完,齐昭月偏头就示意,随着的侍卫立马就搬来了一块锋石,呲的一声砸上了锁着的柜子!
    锁没坏,倒是砸破了木柜门。震动用力过大,其中一个柜子瞬然倾倒,被侍卫扶住。柜中的书随之被震了出来,跌落的四处都是。
    门外被惊动的侍卫匆匆闯进房中,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知晓该不该拦着,两方人僵持着。齐昭月弯腰,将其中一本翻开,看着记载。
    “公主,使不得啊……”史官只觉得怎么就这么气韵不好,今晚偏偏轮到了自己职守,“这史册本身就是看不得啊,且不说些史册怎么使得如此损坏……”
    “本宫若是记得不错。”齐昭月偏头,“前两月录册房就被烧过,大半的史册毁尽。而今天这晚上更深露重的,也是易走水的天。”
    “固然啊,如今录册房,不过就是再糟了夜猫糟蹋了一番,也好比又走水好吧?”齐昭月说着,“且不说史官大人在本宫来的时候,还不是擅失职守,睡的舒舒服服的,走个水还不容易?”
    “公、公主……”史官一脸苦相,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也拦不住这位。夜猫要是有这么能折腾,他晚上还要不要活了?且不说这地儿虽然偏,可还是宫墙三圈的围起来的,哪儿突然蹦出来的猫啊!
    借昔日录册房走水一事要挟,安黎公主这嚣张的架势,可不就大有,你若敢乱说,不对本宫心意,就一把火烧了这儿一了百了?
    今日也是凑了个巧,录册房的人都去看贺宴的热闹了,估摸着现在一个个都酩酊大醉的回家暖窝里呢。留他一个人在这个守着,真是奈何有‘佳人’袭来啊!
    齐昭月晃了晃手上的录册,“这些都不是本宫要的,你身为史官,最好知晓宫里头的史册放在那里。”
    “公主说笑了。”史官道,“下官品阶微低,这甚的史册,下官怎么……”
    “继续找。”又是拖延的话,听得齐昭月一声令下。可侍卫的动作,哪儿都是‘找’啊,抄家也不为过。看的史官在一旁连忙道着,“公主且慢,有话好说不是。下官知道,知道。”
    随后战战兢兢的将史册拿出来,齐昭月翻看了两眼,拿起册子就要走,却被史官拦住,“公主,您看了看不就行了,这还是要带出去?您这不是要了下官的命么!”
    “你死不了,顶多个半死不活。”齐昭月将册子递给景蓝,“且不说本宫在前面给你们兜着呢,还轮不着你。”
    齐昭月甩袖就走,看的录册房的人面面相觑。
    这、这……苦憋的史官看着这满室狼籍,书册半翻半挂铺在地上,笔架上,台阶上。他是连哭死的心都有了!这哪儿是公主啊,连土匪打劫都还要先吱一声儿呢!
    凤朝宫中,齐昭月对景蓝吩咐一阵。就凑着黯灯,看起史册。时不时往望内殿的床榻,时辰过倒是快。
    景蓝外出回来,就禀着,“公主,宫里头的消息,吴主对公主所言属实。”
    “吴辅国本就不会说假,又没有那个必要。”齐昭月停下手中翻书的动作,“只不过,太多的事情需要理清了。混在一起扰乱眼线的诸多杂事,定然只有一件事情是主要的。”
    “朝堂上流传勾结的,大都是些什么事?”齐昭月问着,景蓝断续道:“朝中流传,皇上昏迷是皇后娘娘所为,欲要同太尉联手…夺权换代……”
    “然后呢?”齐昭月望着手中的书页凝眸。
    “朝中大权,明着依旧,暗中却是挪移不少。”景蓝道,“像是…皇后娘娘能动的,都挪的不见踪影了。”
    沉寂半响,齐昭月挥手,“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是。”景蓝退下,“夜也深了,公主早些歇息。”
    齐昭月不应声,望着千帐纱下,人似入醉的安歇垂眸。
    熬夜到天明才接近合眼,待头昏脑涨的清醒过来后,齐昭月才发现自己趴在案上睡着了半响。而远处床榻之上帘帐高高束起,帐中空无一人。
    微微皱眉起身,齐昭月终在梳妆镜处寻到慕容舒的身影,双莲姑姑正在为其梳妆。动动嘴皮子唤着,“母后。”
    声线还有些沙哑着,慕容舒却也转过略微疲倦的眸,更似是昨夜一晚没睡,“安黎。”
    静看着慕容舒梳妆宽衣完,殿中的人全退了下去。齐昭月才道:“儿臣之前,就看过许多录册,才悉知凤朝宫中需要点香的地方共有二十八处。”
    “燃香八种,醒神去味盈香安眠。安黎愚钝,也就只记住这些,而双莲姑姑服侍母后多年,一番试探下来,亦不曾糊涂各处香料。可既是四处点的不同的香,都分的一清二楚,又怎会拎不清父皇同母后的关系?”齐昭月道,
    “母后若当真是无故昏迷,没有任何交代,双莲姑姑又何必隐瞒儿臣?”
    慕容舒不说话,齐昭月黯然一笑,“儿臣自幼,身边的侍女,服侍不过两年。如今想想,都会因为各种事情被责罚换新。就连如今的景蓝,安黎也不知晓她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景蓝看上去温顺,一开始会有缺漏之处,却比同龄的宫女更通晓后宫的人情世故。王贵妃跨过太尉府,用亲人要挟与她,她都能很冷静的谋和得失。不害安黎半分有差……”齐昭月道,“后来安黎派人去查她亲人的安好,结果却得知那亲人,却只是自小收留景蓝之处。”
    “这个时候,安黎才追溯起,景蓝究竟来自何方——竟无从查起。安黎不是不信她,只是母后当初将她派来安黎身边的用意,究竟是为何?”
    “这些且不去想。”齐昭月自顾自的说着, “母后昏迷的时候,安黎让昭明去接应景蓝,昭明却说王御医本就不在太医院。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两回了,景蓝每次,都能不去太医院,而在半路遇上王御医么?”
    “你可觉得母后有害你之心?”慕容舒笑着,齐昭月顿然摇头,“于母后的用心,安黎惭愧。母后所中竹息,顾起往昔。说昭明,不是昭明……”
    见慕容舒还是没有开口的样子,齐昭月继续道:“安黎的封号,母后总归不会不记得。母后混乱之际,唤安黎的是昭月。”
    齐昭月抬眸,“安黎很想知道,昔日王贵妃串通惠妃,打压淑妃不言语,威胁景蓝,侧敲吴仆主。几乎整个后宫她都走通了,结果却万劫不复,又是因为什么?恐怕不止是账本的原因吧……”
    “如今朝中以为帝后不合,御史降罪,权力全挪锦衣卫南北镇抚司,侧史形同虚设。三公独立太尉,父皇重置丞相大权。军权武官却盎然不动。”齐昭月道:“母后挪权,消匿不见。又怎么会让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的太尉府继续隐权?”
    “固然如此,最为亲近的人,就只剩下朝中看似光华满前,却独立无援太子皇兄。”齐昭月道:“朝中人总以为,母后不喜太子皇兄,定会扶持昭明。可安黎问昭明所得之言,却偏偏相反。若不是母后暗中指示安排妥当,昭明不会在皇室里,有如此君子一诺的真挚。”
    “昭明是我们兄弟姐妹三人中,母后护着最好的。”齐昭月似是叹息着:“纯善刚直、心思爽朗不纠结琐事,过的最是潇洒。”
    “母后昔年所注重的东西甚少。”听到此处,慕容舒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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