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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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天下-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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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大手悄悄的攀上了她纤细的腰身,酒红色的眸子染上了浓浓的情欲。栾羽感觉到了腰间的异样,脸颊越发的红了,按住作怪的手,起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

“来,给相公抱抱。”将手抽出来,伸开双臂,脸上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

“啪啪。”伸手打在他的手上,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是发怒的小狗,“你说不说?”如水的眸子努力的撑大,做出一副怒狠狠的样子,不过,那红透的脸庞却让她多出了几分可爱。

“小气,抱都不给抱。”哀怨的看着她,“媳妇儿,给相公抱抱。”再次伸开双臂,一副你不给抱我就不说的样子。

“像个小鬼。”鼓起脸颊,气呼呼的握住他的一只手,躺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呼吸着那心安的味道,“说吧。”

“嘿嘿,媳妇儿真乖。”志得意满,连眉梢都带着浓浓的喜意,“据说,熙国有奸细潜伏。”

“奸细?什么奸细?谁的奸细?”栾羽满脑袋的问号,怎么又出来一个奸细?

“熙澈失踪的消息不知被谁放了出去,熙枫命人彻查此事,结果便是,有奸细潜伏。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为此,可是又有不少的人招致了灭门之祸啊。”

“是谁做的?”心中一片冰凉,这就是帝王家的手段么?想起那天自己面对熙枫还有一点愧疚,如今,这种愧疚是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木栖楼。呵呵,貌似我的小羽儿认识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呢。”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以前倒是不曾注意过,竹黎是木栖楼的主人,可笑的是,不管是沐敛亭的眼线还是熙枫的眼线居然都是出自木栖楼。”

“怎么可能?”栾羽惊诧的说道,情报哎,居然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是不可思议,可是偏偏,竹黎就做到了。所以,他这个人,是个对手。”听着这话像是敬佩,不过怎么看他的表情都像是一副酸酸的、不满的模样。

“那奸细是……”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熙枫排除异己的手段罢了。”有这样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那么熙枫也就不配做一个皇帝了。

“你们还安全么?”担忧的说道。

“安全吧,应该是,我从来不管他们的。”不在乎很没有责任心的说道。

“估计你这主子是当的最清闲的一个。”十分的无语,完全就是放养式的管理啊,“你不害怕他们夺了你位置么?”不是挑拨离间,她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位置?王的位置么?小羽儿,你太小看你的相公了。”在她的腰上轻轻捏了捏,栾羽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不老实的大手再度安静了下来,“你真以为王是那么好叫的么?皇室,四国的皇室估计的不是晨翼这个组织,而是晨翼的王,也就是你相公我这个人。我没有跟你说过吧,晨翼曾经被人围剿过呢。是出了一个叛徒,就是那一次的反围剿,让他们彻底的对我害怕了,从此,再也没有针对过晨翼。若是晨翼换了王,只会有两个下场。要么被别人吞并,要么吞并别人改变晨翼的性质,成为一个新的国家。”

“没有第三个么?像现在这样存在下去。”

“你以为,这江湖是这么好混的么?江湖始终都是江湖,若是江湖对朝堂有了威胁,会有哪个帝王能够容忍它的存在。”

“他们为何忌惮你?”这才是她真正好奇的地方。

“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五岁的时候,杀了第一个人,虽然不是我亲自动的手。”

五岁?第一个人?撑起身子,睁大双眸,看着那一双酒红色的眼睛,难道……

“小羽儿真聪明。”夸奖道,“这双眼睛,天生便带着魅惑,能够控制人的心智,比小羽儿的魅惑还要更上一层楼呢。所以,冷钰他们经常对我说,还好,我生的不是女儿身。”

“辰,等结束了之后,咱们便归隐好不好?还去山谷,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和爷爷他老人家一起。”想到北辰轩曾经提起的过去,心痛,很痛很痛。

“好。”北辰轩轻轻的应了一声,闭上双眸,遮住了里面露出的无奈与怜惜。

“这样,真好。”重新躺在他的身上,脸颊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困了哦,你什么时候走?”眼睛张张合合,张口打了一个呵欠。

“睡吧。”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等结束了,咱们便不再分开了,你说可好?”轻柔的嗓音仿佛一根羽毛拂过栾羽的心房,心中如同吃了蜜一样甜。闻着心安的味道,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夜,牢房之中出奇的安静,没有丝毫嘈杂的声音。第二日,亦同样没有一个人发现,这牢房中一个人来了又走。栾羽不知道北辰轩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在大牢中来去自如,她只知道,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也似乎过的很慢,每日都百无聊赖的呆在自己的牢房里和旁边牢房的人聊聊天,说说话,有时候还会去“串串门”,混的不错,虽然很多人都对她有想法,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有想法也只能永远的藏在心里。

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天进来的时候那个口花花的男人,栾羽和他的关系最好,也最欣赏他,只因为……

“小洛,没有人发现你是女人吗?”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像女人的女人,若是她不说,栾羽真的真的不会知道,一直认为的那个“他”居然是女的,怪不得,眼神那么的清澈呢。她叫做蓝洛,被判的是终身监禁。罪名么,额,据说是她自己要求进来的。

“谁会发现?就那些脑子装的都是浆糊的人?”不屑的说道,“不是连你也没有发现么?倒是好奇啊,以你的身手不应该会被抓住吧?”

“是啊,咱们还有些相同呢。”伸手在她的胸部捏了捏,坏笑的说道,“手感挺好。”

“一边去。”没好气的打掉她的手,“你这副模样真像一个女流氓,配得上这张脸么。”鄙视的看着栾羽。

“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很好奇。”无辜的眨眨眼睛,“你打算一辈子在这里面么?”看她的年纪应该不算大,为何会自己进来呢?这可是天牢啊。

“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反正也呆腻了,换个地方吧。”淡淡的说道,仿佛这天牢在她的眼中就如同客栈一般,来去自如。

“厉害。”朝着她竖起大拇指,“估计也快了吧,貌似是后天,我可是要被斩首了呢。走了,希望有缘再见吧。”挥挥手,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牢房。

“缘?或许是有缘的吧。”被乱发遮住的眼眸射出两道光亮,只是一瞬间就隐没了下去,大大咧咧的坐在干草上,扣着指甲里的泥,低垂着头,挡住了嘴角露出的笑意。

第六十七章法场乱之一朝两帝

终于结束了暗无天日的生活,栾羽再一次享受到了权势带来的好处。身上没有那肮脏难看的囚服,纵使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她还是那么的从容淡雅。

阳光很好,栾羽半眯着双眸,抬头看着那耀眼的太阳,嘴角划过一抹笑容,终于是要结束了呢。好笑的看着那囚车,脑海中闪过的都是被仍鸡蛋烂菜叶的画面。

“喂,会不会有人给我扔烂菜叶啊?”栾羽低声问着身旁的一个侍卫。

“不会。”回答的很肯定。栾羽有些错愕,不过看到侍卫那痴迷的目光她也便了然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找理由的。有些人,信你,纵使是事实,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找出种种的理由来说服自己那是假的;有些人不信你,纵使你说破天,他们也会找出种种的理由那是真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自古以来,当权者看不起这些平民,可是他们的天下,却要靠这些平民撑起来。

从天牢的方向,咕噜噜的朝着不知何处的刑场走去。栾羽坐在囚车里面,含笑看着周围的一切。路面上已经没有了积雪,也许是到了雪停的日子,暖洋洋的阳光晒着,舒服的眯起了双眸。红唇翕动,悠扬的歌声飘扬而出。

细长的柳叶,铺了满路;

凉风轻拂着耳边的发丝,谁在低吟浅唱;

望不见了,路的那端,等待的身影;

看不到了,昔日,笑颜如风;

伪装,总是那么容易被人看透;

我没有我的温柔,泪水肆流;

凉薄如你,窗外的月,朦朦胧胧;

无人知的心痛,垂头,泪眼如雾;

转身别了此处,暂歇的驿站;

抚琴的指,停驻在了伤离的音符……

路旁的人,全部都安静的看着那个坐在囚车里的女人,那副平淡的模样,那倾城的容颜,这一天,永远的印在了人们的心中。很久很久之后,人们都不曾忘记,有一个女人,唱着歌,坐在囚车里,美得如同一幅画卷。

路再长,还是有着尽头,宽阔的场地,周围有着茶楼酒肆,原本喧闹的街道,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到处都是带着武器的侍卫。远远的依稀可以看到,那一抹明黄的身影端坐在椅子上,只是,罕见的,少了竹黎。酒楼茶肆之中,多了许多的人影,人都是爱热闹的。

手上与脚上的镣铐发出哐啷啷的声响。被侍卫围起来的台子,是那样的显眼。彪悍的侩子手,寒冷的天气中依然穿着红色的单衣,持着一口大刀,站在断头台上,像是门神。

门神?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事实上,她的确笑了,笑的明媚,笑的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似乎自从婚礼之后,她变了好多,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了那一丝的冷淡,蓝色的双眸再也没有了那一丝冰冷的寒意,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和过去,真的不一样了。

迈上台阶,看着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投下的阴影,低低的笑声从唇间溢出,是幸运,是感激。幸运,自己喜欢的不再是竹黎,感激,老天没有让自己再重复上一世的经历。

“犯女栾羽……”

“停吧,你不嫌烦么?”栾羽站在断头台上,打断了监斩官的话,“熙枫,咱们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你认为,有必要搞这些虚的吗?”

“呵呵,那倒是朕的不是了,倒是忘记了羽姑娘的为人了。既然这样,那么,羽姑娘你还有什么遗言么?”熙枫也不生气,他应该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吧。

“遗言还是有的。大叔你要听一下么?”笑的单纯,“大叔,你媳妇儿年纪太大了,既然老了,那就不要涂那么多粉了,看着好渗人的。”故意的打了一个哆嗦。熙枫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还有哦,我没有想到大叔那么先进哎,搞姐弟恋啊,好佩服啊,也亏的大叔天天对着一个老女人还有性趣。我真的很佩服很佩服大叔哦。”

“明明已经退位了,还重新霸占着自己儿子的皇位,老不羞。”

“大叔心肠不好,心眼小,人家明明没有杀了竹黎哎,却还是要杀我,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有哦……”小嘴儿叭叭叭的说个不停,熙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栾羽心中畅快了,可是却苦了下面的人,做手下的想笑又不敢笑,的确很辛苦的。

“闭嘴。”唰的一下站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脸色难看至极。

“哎哟,恼羞成怒喽。”拍着手掌,铁链一阵哗啦啦乱想,“大叔,你好可怜哦。”垂下双手,笑眯眯的说道。

“杀了她。”气急的下令。

“还不到午时哦,大叔你不遵守游戏规则。”表示抗议,栾羽嚷嚷着。

“朕可没有时间陪你玩儿游戏。行刑。”怒喝一声,熙枫还从未感觉自己这么愤怒过。

“这就是一代帝王的心气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呢。”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刑场,显得那么的突兀。

“谁?!”熙枫又惊又怒,警惕的看着四周,却是没有发现一个陌生的人。

“陛下真是记性不好啊,我还帮你守过门呢,这么快就忘记了么?”一个侍卫慢慢的走了出来,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笑脸,不论是眼角还是眉梢,似乎他的脸上每一个地方都带着喜意,可是,十分诡异的,当这些喜意凑在一起的时候让人遍体生寒。

“邪?”栾羽有些吃惊,有些疑惑,这次的邪,似乎和前几次有些不一样了,不一样的,就是他脸上的笑容,现在的邪,才真正配得上他这个名字。

“羽姑娘还记得我啊,真是高兴呢。”面对栾羽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温文尔雅,温润如玉。

“你……”熙枫却如同见了鬼一般望着他,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没有死,对么?”呛的一声抽出了手中的长剑,“让陛下失望了。”

“你如何活过来的?”受了伤的人,在冰冷的水中能够浸泡多长时间?怎么会有活着的可能?

“谁告诉陛下,我受伤了。”笑的诡异,那一日,他的确是满身的血,可是那血,又有多少是他自己的呢?

“哼,今日就让你下地狱吧。”脸上浮现一抹冷冷的笑意,熙枫大手一挥,“拿下。”呼啦啦,一阵一动的声音。

“哟,还真是热闹啊。朕,没来晚吧。”又是一名侍卫,摘下了头上的头盔,露出一张脸庞,解下了身上的铠甲,现出身上明黄的龙袍。

“你……”熙枫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禁卫何在?”跃上断头台,站在栾羽的身侧,手中擎着一枚精致的令牌,上面没有字,只有一个图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将近半数以上的人全部都对着熙澈行跪拜之礼。

“反了不成?熙澈早已被奸细杀害,你们想要谋反么?”熙枫怒吼道,眼眶发红,额上青筋暴起,狠狠的盯着熙澈,恨不得将他拨皮拆骨。

“朕何时下令册封过太子?朕还未死,父皇,您是不是太急了?”黑色的眸子里含着心痛,“朕是您的儿子,为何您要这样对我?”其实,他不是呢。真是讽刺啊。

“闭嘴,朕的澈儿明明就在皇宫之中。说,你是受何人指使?”一口咬定了此刻的熙澈是假冒的,毕竟奸细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出现一个假的熙澈来掀起熙国动乱也不是不可能的。

“人们都说,君无戏言,没有想到这一国之君扯起谎来,居然是这样的可笑。”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去,充满了帝王的威严,剑眉星目,金黄色的令牌反射着森然的光芒。“贼人乱我朝纲。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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