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猎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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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猎医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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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开始叫他“傻瓜”了,这已经不是他对她的专属,她看着他因为自己而表现出的紧张、嫉妒,还有不顾场所的霸道占有,就是觉得他单纯的像个大孩子,唯恐有什么闪失,将自己弄丢了……这种被在乎,被需要的感觉,真的会让自己高兴的想哭。

闵玥儿看着他眼中的依依不舍,看着他翻身从窗口离去的影子,胸口突然空荡荡的痛,这么多日的等待,他们只有这么匆匆一面,这一面之后,还要多久呢?还要多久才能安安心心的,平平静静的在一起?

并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她伤怀,密道口处又是一阵声响,光着脑壳的无相已经气势汹汹的跑了出来,还不待他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时,闵玥儿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喊起来。

侧殿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呼救,李珂域一惊,倏地站了起来。

肖奕扬大喝:“是玥儿在喊救命!快去看看!”

全副武装的护卫打头冲了过去,李珂域和肖奕扬紧随其后。

肖然从寝宫翻出时,两三把就脱掉了龙袍,从怀中掏出黑布卷好,躲开了巡视的官兵护卫,将黑包袱往庭院角落里一抛,早在那里等候着的小喜子一把接住,像没事一般往太子的广德宫而去。

肖然从腰间拿出白玉药瓶握在手中,才向明德宫走去。

明德宫内俨然一副兵戈相争的惨状。护卫们一看到李娘娘寝宫混入了刺客,不由分说的就冲上前打斗起来。

无相则根本没有反应上来眼前的情景,只看到来人不要命的对着他打杀,他便全力反击起来,一时间乱了场面。虽然无相武功高强,力大无比,但皇宫的护卫也个个精壮的很,即使是被无相两拳打飞出去几个,后来上来的,拿着明晃晃的钢刀,也伤了他的手臂。

李珂域被远远护在外室,也看不清白里面的状况,只是直觉到有重要的威胁出现,便下令更多的护卫过去。

肖然进来明德宫时,李珂域大声喝道:“无言,给我进去,抓活的!”他料想到是别有用心之人才会潜入这个地方,他需要知道此人的来龙去脉。

肖然过去,看到无相肩膀,手臂已经中了数刀,对付起来显得有些吃力,他一跃过去,便于其交起手来。

无相这才看清了对方,大喊着:“无言,住手!是我!”

一旁的护卫趁他一个不防备,举起手上的钢刀就狠狠朝他的脑袋扫去。而无相也绝不是泛泛之辈,一个鹞子翻身,飞起一脚,将那钢刀直直的踢飞了出去。

冷厉的钢刀划出一道弧线,径直冲向了床边的一角。那里,闵玥儿正倚身躲避着。打斗开始的突然,她根本没来得及跑出去,就被涌过来的护卫们将内室门口死死堵住了,此刻,眼看着钢刀向自己飞过来,她脑中一片空白,背转过身想逃却面对着墙壁,根本无处可逃,不觉得失声大喊:“肖然……”

肖然的看着钢刀飞出的时候,闪电般地向那个方向跑去,却已经来不及,眼看着锋利的刀口狠狠划破了闵玥儿的背脊,鲜血瞬时喷溅出来,滚烫地拍在他脸上。

他几乎要张口大喊,突然有一个力量猛地将他一推,便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被后面的护卫扶住了。

他定睛一看,原来推自己的竟是肖奕扬。

肖奕扬一把揽住闵玥儿,只感觉到她后背滚烫的粘稠瞬间沾湿了自己的手臂。

“玥儿,玥儿!”肖奕扬大喊。

闵玥儿痛苦地抬眼看看他,拼命将目光调远了些,她看到了无相已经被数把钢刀架在了脖子上,李珂域正一脸狐疑和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怎么办……

她看到不远处肖然紧紧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几乎已经忍受不了想要挣开旁人的搀扶跑到她身边来。

不行……这样不行……就功亏一篑了啊!

闵玥儿抬眼再看看杨奕霄,使出最后的力气:“太子……肖然他……不在了……我、我怕是要……跟他去了吧……”话音一落,便昏死过去。

肖奕扬一把将她抱起,就朝外走去,突然又在肖然身边停住,他完全看得出他几近失控了!

肖奕扬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肖然重心不稳,跌跪在地。

“废物!你不是功夫很好吗?连本王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肖然喘息着,死命的将慌乱的心绪平稳下来,才深深埋下头重重叩了三下。

“回头再治你的罪!”说罢,他抱着浑身是血的闵玥儿疾跑了出去。

李珂域看着被钢刀架在中间的无相,又往一边踱步,斜睨着床帐后的密道口,那里半开着一道缝隙,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一切了。

“无相,你有什么话说吗。”

“大人,无相起先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李珂域冷笑一下:“哦,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我、我是跟踪别人到这的。”

“谁?”

“大人,我……我是跟着太子过来的。”

“是吗?”李珂域面色一冷:“来人,先将他押下去。”

李珂域看着寝宫里的一片狼藉,皱眉来到锦床边:“叫薛太医过来看看娘娘的状况。”

薛太医被带进了内室,看看李娘娘额上的两根银针,他伸手拔掉放回了针囊。然后按着她的腕子诊断稍许才起身。

“回禀国舅,李娘娘体内阴阳已基本顺畅,如再服用的先前提到了‘乾坤丹’之后,应该就无大碍。”

“无言,药拿来了吗?”

肖然起身将手中的白玉瓶呈上,薛太医连忙接过来,像模像样的打开嗅了一下,口中啧啧称赞:“果真妙药啊。”

然后交给宫女,让其用温水给李娘娘送服下去。

********

国舅府阴暗的地牢中,又多了一个。原先曾绑着沙千里的铁索上,如今绑的是满身刀口,鲜血淋漓的无相。

李珂域冷冷地坐在堂上看着他:“无相,你到底在替谁做事?你跟我年月可不短了啊。”

“大人……无相不明白……我没有背叛大人,我真的是跟着太子跑到那里的。”

“太子从下午至晚上,都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是跟的哪个太子?”

“我……我看到那个人跑进了大人您的寝室,才跟着进去的。”

“来人,带那几个护卫过来。”李珂域传过来的正是守护自己寝园的护卫。那几人过来,看看无相的惨状,都有些不寒而栗。

“说说你们看见的。”

“大人,您下午就出门了,而寝室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我们听到房内有动静,就冲进去看了。正看见无相大人朝那个密道钻进去,我们没来得及拦,又不敢追进去,就一直守在外面。”

“无相,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我是跟着别人进去的啊。”

“且不说国舅府只看见你一个人进了我的寝室,明德宫那边也只看见你闯了出来,哪里有别人。”

“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这时,几个护卫循着石梯而下,将一个细小的竹筒交给李珂域手中:“大人,这是我们刚刚正搜查无相房间时,一个落在窗台上的信鸽脚上绑着的。”

李珂域接过竹筒,从里面抽出一枚细小的纸卷拆开,只见上面写着:“东西找到后立刻带出,如失败,推责给太子。”下面的落款是两个字——“余墨”。

李珂域不觉紧皱了眉头,这“余墨”二字让他浮想联翩。他记得王丞相本家姓余,就叫余墨,因为早先是入赘女家,才改姓了“王”,叫“王墨”。后来做了丞相,便不喜欢旁人知道自己入赘一事,所以“余”姓从来没有让别人知道过。这件事,还是自己在清查各个官员大臣档案,想要掌握每个人底细的时候发现的。

那么这“余墨”就当是王丞相了!

第二零二章 活该痛死你

那么这“余墨”就当是王丞相了!

“好你个无相,王丞相从我这地牢里逃走的时候,怕是你故意放的吧。”

无相被说的一头雾水,他当真是不知道怎么揪出王丞相的,登时竟不知道怎么答话。

“那个王墨一直就跟我作对,现在看到连太子也听命于我,竟想釜底抽薪,干脆将太子也除掉,呵呵,这一招,比老夫还狠啊。”

“大人……这和王丞相没关系……”

“你还真是忠诚啊,这个时候了,还替他开罪。”

无相真正是越描越黑,张口结舌起来。

李珂域走近他,压低了声音:“擅闯我的寝室是死罪,闯了密道是死罪,翻看了我的黄金是死罪,企图盗取虎符名册是死罪,私通乱党是死罪,啊,还惊了李娘娘的圣体,砍了未来的皇后……你说你哪一条不是死罪?”

无相丝丝冷汗直冒出来,凝成大颗的汗珠顺着光滑的脑壳流的满头满脸:“大人,大人……我冤枉,我没有私通乱党……我没有要偷什么名册……”

“王墨现在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嘴巴很硬啊,没关系,你不说也罢,他王墨企图通过你扳回局面,这赌注也下的未免太大。再有半月,待我做了摄政王,全天下就是我的,看那王墨能藏到哪里。”

李珂域慢慢走开,招呼过无言,冷冷的丢下一句:“看在跟了老夫这么多年的份上,别让他死的太痛苦。”

说罢,不顾无相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甩手而去。

肖然静静的看着无相濒死挣扎的样子,并未有胜利的快感,在他看来,无相虽然双手沾满了无辜忠良的鲜血,但对于李珂域来说,也算是忠诚。然而,在这种局势之下,他能做的,只有送他走。

“无言,我们可是一起跟着大人这么多年的……无言,我知道我平日不服你,可是,我不会出卖大人的啊,你去给我求求情……”

肖然抬手握住他的后颈,上前伏在他的耳边:“走好。”

随着指尖的用力,他的脖颈只发出咔咔的声响,那眼珠惊愕地盯着面前那张看似是无言的脸,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却都已经晚了……

********

待闵玥儿终于从昏迷中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钻心的疼痛自后背传遍整个身体,她僵直地趴在锦床上,动也不能动。

“水……我要喝水……”出口的声音嘶哑而无力。

一杯温水凑近了她的唇边,她吃力地轻啜了几口,才终于将干哑的喉咙湿润了些许。

抬眼看到捧着水杯的是肖奕扬,他正弯腰看着她的脸。

闵玥儿轻轻笑了:“我……没死啊。”

“刀口很长,所幸不深,否则,你就真的没命了。”

“刀口很长啊!”完了,会不会有道难看的疤痕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被长长的纱布自肩膀处纵向包扎着,那伤口究竟有多长,她也不知道,因为整个背都在痛。

“快告诉我,那件事情怎样了?”

“嘘。”

肖奕扬不答她的话,只回身端过一碗汤药,舀起一勺在口中试了试温度:“薛太医说你今日就能醒,所以准备好了汤药,来,温度刚刚好。”

“你先说……”

“先喝。”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闵玥儿只得张开口一勺一勺将汤药喝干净。

“喝完了,说吧。”

“别急,还有这个。”说着,又像变戏法似的端过了一碗清粥,执起小勺喂给她,闵玥儿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将那些悉数吞下。见他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她才着急的开口:“可以了吧。”

肖奕扬起身走到外室,叫来小喜子:“让她们都在门外伺候着,有人来了,你通报一声。”

“是。”自从前日的事情之后,李珂域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魏公公也被安排到明德宫照料醒过来的李娘娘去了,所以,那几个宫女很听话地放下了内室间的纱帘,都站在了大门外听候差遣。

闵玥儿看到他安排好之后,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他。

肖奕扬坐在床边的凳上:“刚刚醒来,你就别瞎操心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好好疗伤。”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总得告诉我吧,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了啊?”

“省着点力气说话,我说你听着。”

她重重的点点头,却又扯到了伤口,痛得直呲牙。

“别动别动了,听我说便是。”

“哦,那你快说。”

“你昏迷了两天了……”

“两天了!”

“听我说!”

“哦。”

“可以说,我们的计划很圆满,除了……你的受伤。”他的眼中充满了心疼地看看她的背部。

“无相已经被国舅处死了,无言得到了充分的信任。就连我们此时,也被放松了警惕,因为马上就快到初八了,他需要做很多关于登基和上任摄政王的准备。又因为你救醒了李娘娘,我也算表现良好,所以他的重点已经不再在我们这里了。”

“肖然他……真的没事?”

“没事。有你拼了最后一口气替他掩护,他当然没事。”不知为何,本说的是事实,出口却有点酸味。肖奕扬自己察觉到了,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那李娘娘呢?”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第二日一早便醒了,只是,听说自醒了之后,就一直泻肚,两天来,都快要虚脱了。差了薛太医诊治,只说是因为邪毒已解,自然要将毒气排出体外,过两日就好。”

闵玥儿再也忍不住地嘻嘻笑起来:“这个薛伯伯……真是太坏了……哈哈。”

肖奕扬看着她得意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你使的坏?”

“我没有使坏啦,只是……那个什么‘乾坤丹’就是泻药而已嘛,哈哈……”笑的太猖狂,又被伤口的疼痛折磨地叫起来。

“好啦好啦,别笑啦,再笑活该痛死你。”

闵玥儿白他一眼,唇角还是止不住的笑意。

肖奕扬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后脑:“还说薛太医坏,其实最坏的是你。”

终于,闵玥儿止住笑意,立刻又沉默下来,想到自己受伤时,肖然那几近崩溃的样子,她就后怕起来。虽然只是一眼,却深深的看到了他的眼底,他肯定除了心痛,恐惧之外,还有深深的自责吧……他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如此肩负着所有的重担,走的格外艰难。其实,更令人心疼的是他啊,他才是个大傻瓜呢。

“太子殿下。”外面传来小喜子的通报声。

肖奕扬走出去,意外地看着进门的竟是“无言”。

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木盒,肖奕扬接过打开,看到是一颗罕见的高丽参,便高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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