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总裁用了才女而非美女来形容景词,这让她感觉很惊喜,毕竟谁能真的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呢?能轻松发现别人内在优点的人,想必是善于发现别人优点的乐观主义人士。但景词不知道,陈洛在商场上叱刹风云,这点眼力必定是有的,况且他不是对景词一无所知,他攻克景词的心理防线也需要事先做点儿准备。 ;“现在像你这样真性情的人很少了。”景词赞许的说。
“人贵在真性情,如果一个人口蜜腹剑,说的尽是不切合实际的假话,为了让其他人开心,借此得到一点利益,这样的人是可笑的也是可悲的,他不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活在别人的世界里,那他为这世界创造的价值还不如蝼蚁创造的多。人要活出自我,不要安于现状,不要崇拜他人,自己想要什么,就去要什么,要通过自己的争取去获得,这争取绝不是阿谀奉承,天上没有掉下的馅饼,你想得到,就需要付出,付出的多,就得到的多,无论你付出什么,都能管用,唯有言语不管用,言语都是假的,它能为你带去利益,但建立在你已经有得到一种东西的本事上,你空口说白话,就像空手套白狼,更何况这世上普通人说的话,大多是拾人牙慧,没有创造没有新意,难以打动人。”
景词简直听得入神了,她一直是全班学习最好的人,班里的男生一向不够优秀,因此,景词几乎没有见过比自己优秀的男孩。
第七章2 第一美女
景词完全忘记“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句古训了。她与陈洛一直聊了很久,直到接近11点了,陈洛才挂断。那一天景词几乎是未眠的,仅有的不清醒的时间,陈洛也在梦里。
从那天开始,景词经常接到陈洛的电话或者短信,陈洛总会把别人发给他的好短信转发给景词,不过景词想当然的以为那是陈洛自己写的。
景词的室友都开始问景词,“那个经常给你打电话的男孩是谁啊?”
景词无言以对:“你们怎么知道是男孩?可能是女孩呢。”她笑着回答。
“欲盖弥彰!一听就是个男的!”一个室友说。
另一个室友也跟着起哄:“没想到有人能飞进美若天仙的班花的心中啊!”
“这个男生真是厉害,到底是谁啊。”景词的室友纷纷笑起来。
景词也开心的笑了。但她只是笑笑,没有作声。
“快说是谁啊?!”她们一起喊道。
“没有谁啦!只是普通朋友。”景词红着脸说。
“普通朋友会每天给你打电话还打这么久吗?”
“我们才不信呢。”室友撇撇嘴。
“只是比我大的人。”景词不知应该如何作答,只好这样说。
“啊?是学长吗?”
“不是。”
“你在学生会认识的?”
“没有啦!”
“是你老乡?”
“也不是。”
“是个神秘人物?景词居然跟神秘人物在一起啊!不会是老师吧?”
“哎呦不要问了啦。再问我,我就翻脸了。反正不是老师。”
“好吧不问了。”
“美女就是秘密多。”
“班花就是幸福!那么多人追,都不知道该选谁了!”
“我说景词长得这么美,何止是班花,绝对是校花!你们在校园里有见过比景词更美的女生吗?我敢说肯定没有!”
“我也没见过。”
“我说景词是上海最美的女人了!”
听到这里,景词不得不制止她们,“你们不要说的太夸张啦!我这副尊容还上海最美,你这不是糟蹋上海吗?”
“美女都矫情!我以为你跟其他美女不一样呢,没想到你也这样烂谦虚!谦逊过度就是炫耀好伐?”
“我谦虚也有错了。”景词笑了。
“虽然你不是上海人,但我有一说一,你绝对是我们上海的第一美女!”
“行了,打住吧,你们在宿舍乐呵乐呵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免得丢人,我这样的,哪儿配是第一了?上海本地的女生要多灵秀有多灵秀,一个个多有气质啊!我跟她们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泛滥的谦虚就是烂谦虚!我知道了,你嫌名头不够大呢,你喜欢更大的!干脆我们以后叫你国民第一美女得了!”
“什么啊,直接第一美女!世界第一美女诞生在我们宿舍了!”
“什么诞生,我早就存在了。”景词笑了。
“看,默认了!默认自己这个第一美女早就存在了!”
“你们不要乱讲了!”景词感到有点尴尬。
“不要娇羞!我最见不得在女人面前还娇气的女人了!大方的接受我们给你的封号吧!以后你就是第一美女,全世界都得这样叫你!”
从那以后,无论在哪里,宿舍三人都只叫她“第一美女”,她起初不答应,但后来这个名号在全班叫起来了,她就只好接受。再后来,学校举行了校花校草大赛,景词的室友帮她报名了,她果然就被评上了校花称号,全校人都知道了景词是第一美女。追求景词的人络绎不绝,她的宿舍堆满了鲜花、礼品和零食,不过,在帮助转交这些礼品的时候,景词的室友都会告诉他们,景词名花有主啦!得使劲松土!
第八章 一去不复返
景词伸了个懒腰,昨天有点累了。她回忆了很多之前的事儿,很晚才睡着。床头柜上摆着矿泉水,她拿起一瓶就喝,冰凉舒爽。她清醒过来了。
“醒了?”男人从被子里透出半张脸。
“你也醒了,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景词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随便做点什么。”男人仍然没有起来。
景词向厨房走去,把午餐肉和切好的番茄片放在两片面包中间,加上酱,放到了盘子中,随手搁到微波炉里。一分钟后,美味的早餐就准备好了。景词端着盘子去卧室。
男人坐起来,开始享受他的早餐:“又快又好!”
“跟你一样。”景词小声笑了。
“哈哈,你真是随处有灵感!”男人开心的直了直身。“快去上班吧!我说你不用上班,我养你就好,偏偏你喜欢劳动。出去也好,不孤单。”男人用左手摸了摸越来越少却不至于秃顶的头发,“自己开车小心。”
走的时候,景词亲了这男人的脸颊一下。当初跟他的时候绝不是为了爱,她只爱过一个人,那人便是陈总裁,然而造化弄人,此时爱变成了恨,不爱变成了依恋。这男人总还是稳重和英武的。呼风唤雨的职位,聪明的脑袋。
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这个男人送的花,开得正美。真可悲啊,感情就像这美丽的花,总会凋谢。景词的心一紧,情不自禁的想哭。自己的所谓爱情,就像是荒唐的笑话。纯真,一去不返了。
景词开车在路上,街道上的车还不多,景词每天很早就到办公室,总是第一个人。景词开始准备新的采访了,电话却在此时响了,是陈总裁。
“你气消了吗?”
景词没有回应,她已经不想继续演下去了。但她必须继续下去,不让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受到惩罚,她怎么能开心?她一手拿手机,另一只在纸上书写今天的计划。她并不喜欢把所有的事都记在电脑里。
“气消了。”景词淡淡的回答。
“你的反应太冷了。我这么一大早给你打电话,你应该很开心。”
景词忍住想骂他的冲动,“我有点累。”
“一大早起来就累?年纪轻轻的,心态要阳光!我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儿,却从不觉得累到不想说话。”
景词无奈的摇摇头,一个话痨能因为说话而感到累吗?那个她曾经崇拜的人,此刻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堆垃圾,她不想搭腔。
“你怎么不说话?昨晚睡不着?是不是因为想我?”又是这么自恋!
“是啊,没有你,我能睡得舒服吗!”景词似笑非笑。又是一个似真似假的回答,真亦假来假亦真,她早就习惯这样讲话了。以前是陈洛一个人演戏,现在是两个人一起演戏,但是剧情反而不好了,没那么多欢乐了。
“今晚我去陪你。”
景词想了想,昨天那个人已经去别墅看过自己了,今天不会再来了,于是她回答道“那好吧。”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仍旧是那么好听,但是她却不爱听了。
第九章 薄情
景词主动举起酒杯,“陈总裁,敬你。”
“跟我还这么客气?”陈洛的眼里仍旧充满着爱意,让人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景词乌黑浓密的长发掩藏了她不羁的眼神。逢场作戏的男人难道真的就没有真爱吗?一辈子都只爱自己不爱别人,就真的快乐了吗?算了,这些问题越想越复杂,别人的人生,她能主宰得了吗?她连自己的事儿都来不及想。(。pnxs。 ;平南文学网)
他今天居然喝多了。景词费了好大劲,将他扶到了出租车上。她没有开车,以她的工资,还买不起车,陈洛根本不知道她有车。陈洛身边的女孩子已经换了一茬了,都是小妹妹,只有景词还没有离开。陈洛已经巴不得景词离去了,又怎么会对她的事情上心呢?别说是景词有车没车这种小事,就算景词死了,陈洛也不会在乎,他那样薄情,视女人为空气,怎么会在乎?如果景词死了,就此消失,他恐怕也只会觉得这个女人终于想通了终于开窍了终于不再烦他了。他身上有景词最喜欢也是最熟悉的香味,可是此时景词已经对这个男人毫无兴趣了。一番折腾,景词终于带他回到了小出租房。曾几何时,她觉得即使一辈子住出租房,只要陈洛爱她,都是值得的。可现在在她的心里,爱一文不值。
景词将陈洛扶到床上,她坐了许久,终于也躺到床上了。跟谁睡不是睡呢?!这个夜晚,她入睡得很快,当作自己也醉了,不就行了吗?何必想太多。
清晨,景词起得很早,无论昨天怎样,今天还是要早起上班,只是,她没有叫醒陈洛的想法,更不想为他做饭,曾经做了那么多顿美味给他,以为能打动他的心,却只是打动了自己。拴住男人的胃,或者拴住男人的身体,都是徒劳,他吃过太多美味,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她完全不想陈洛是否也有工作需要早起去做,作为一家大公司的总裁,陈洛有那么多员工帮他做事,他想几点上班就几点上班吧?如果他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或者有重要的会议需要开,他也不会来她这里。这个精明的男人,总把事情计划的那样周密。不过百密一疏,就像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一个人,即使这个被对付的人再聪明,恐怕也没办法逃脱吧。
景词没有拉开窗帘,昏暗中景词依稀可辩陈洛的容颜,薄唇,薄情。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房间突然变得好冷。景词下意识的给陈洛盖了盖被子。自己这样恨他,内心终究仍是疼惜的,爱和恨的界限,也许本来就不分明,因爱生恨因恨生爱,因果轮回,来来去去。景词想,也许上辈子,自己真的欠这个男人的,否则为什么自己被他折磨了十年,还不清醒,还会关心他?
景词拿了伞,走出门外。
第十章 精致与才智
前几天上海就像沙尘漫天般灰蒙蒙,是雾霾了。今天下了雨,天才重新干净明朗起来。景词也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
上海永远那样喧嚣,像绚烂的烟火。景词不禁唱出来:“快乐是 ;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最荣幸是 ;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不用闪躲 ;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 ;就站在光明的角落。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开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 ;一样盛放的*裸裸。多么高兴 ;在琉璃屋中快乐生活。对世界说 ;甚么是光明和磊落。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开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 ;一样盛放的*裸裸。”
自始至终,景词都像自己爱情中的局外人,让别人完全掌控局面,而此时,她感觉终于有掌控自己命运的时机了。
景词来到办公室,办公室没什么人,却有着清幽的香气。报社的女记者大都面容娇好,眼神犀利。在这家报社里,没有人是景词的直接上司,她似乎是自己管自己的,一切安排都很随意。唯一不好的是朋友少,除了主编希希跟她讲讲话,但也没有资格催稿,其他人都对她敬而远之。景词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起码比以前在别的公司看人脸色要好的多了。
希希来上班的时候,经过景词的办公室,景词的门打开着,于是希希倚在门上,问她“昨天见了韦公子吗?”
“见了。”
“这几天跟他再沟通沟通,请他吃饭,多采访点,这周就要发稿了呢。你这样一个大美女,什么人都能被你采访到,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你又贫,我一定努力。”
“你不用努力,也能写得出稿!你所有的稿件都不用审,咱们报社就属你最有文采,你是报社的金牌记者啊。”
“哈哈,什么金牌不金牌,我觉得其他人关键的问题就是懒,不出去拜访人,混个脸熟,谁跟你都是朋友,能采访到的内容自然也就多了。我天天顶着太阳在外面跑,把客户都当我亲爹亲妈,谁不给我尽量安排采访!很多人只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