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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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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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让这样的“老女人”有些让人销魂的魅力。
    方博岑安抚着自己的失落。
    其实,他一直期待着苏铮来敲自己的门。少妇比少女要胆大很多,也少了很多忌讳。当她们决定做什么的时候,矜持只是不必要的装饰。
    然而,苏铮没来。他等着的时候睡着了,醒来天光大亮。虽然一夜无梦,但终究难掩失落。
    对面的门开了。
    方博岑立刻扬起熟练的微笑,颇有风度地打招呼:“早——早安!”
    短短的结巴带出一丝尴尬,方博岑没想到从苏铮的屋里走出一个男人,一个同样器宇轩昂,带着明显满足感的男人。这从他上挑的嘴角就可以读出来。甚至,方博岑立刻想到,苏铮之所以没来敲自己的门,是因为这个人!
    如果苏铮是大草原上的斑马,方博岑就是守在河里的鳄鱼,秦斌是横插一杠奔跑追逐的猎豹。当鳄鱼懒洋洋地等着斑马送上嘴的时候,猎豹已经主动出击,嘴角挂着斑马的鲜血,得意洋洋地来到河边饮水。
    “早!”秦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方博岑,这人就是苏铮的客户吗?戒备第一时间布满全身,秦斌笑得更加灿烂,“您是——”
    “方博岑,苏铮的合作伙伴。”方博岑友好地伸出手,眉毛却微微一挑,看了一眼苏铮的房门,“您……”
    “秦斌。”秦斌握住方博岑的手,柔软冰冷滑腻的手,忍不住使劲捏了捏,带了几分挑衅和示威,说道,“苏铮的丈夫。”
    方博岑从来只把四指交给人握,轻轻碰就要滑出来。以前他还专门训练过自己,试图握得更真诚一些,但是随着职位的日渐升高,在这方面已经渐渐恢复故态。而且,潜意识里,他很欣赏自己这种高高在上施恩般的握手方式,即使面对女士,他也觉得还没有谁能配得起他多出来的大拇指。
    秦斌的手大而有力,温暖且干燥,一握即松开,只是瞬间,彼此便明白,对方都不是自己那杯茶。
    方博岑双手交叠,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笑着说:“啊,这样,怎么没昕苏铮说过呢?”
    秦斌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份不明”,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方先生今天休息?”
    “嗯,这里的空气很好。小苏很会选地方。”
    “呵呵,苏铮很喜欢这里,以前我们来过很多次,很安静。春天赏花,秋天观叶,是个不错的地方。”
    “哦。”方博岑点点头,不再说话,他不喜欢秦斌,甚至有些讨庆。一段刻意的冷淡之后,他抱歉地示意,自己要回屋了。秦斌友好地伸手让行,看着方博岑摇摇摆摆地离开,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转身回到苏铮的房间里。
    早上醒来的苏铮在浴室里做鸵鸟,她大概需要时间给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秦斌坐在床边,点起一根烟,轻轻地吐出一股淡淡的轻雾,眼睛眯成一条直线。
    既然已经开始,就没道理结束。
    苏铮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秦斌愣了一下,过去她更喜欢裹着一大块白色的浴巾拖拖拉拉地出来,现在这个样子——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苏铮看了一眼秦斌,又快速地垂下眼皮。转身拿起梳子,她对镜整理自己短短的头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秦斌有些受不了。伸手掐灭香烟,双手交叠到脑后,他半倚在床头,看着镜子里的苏铮说:“我刚才出去,看见方博岑了。”
    苏铮“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头发已经顺滑得不行,秦斌忍不住笑出来“你跟苍蝇有仇?”
    “啊?”
    “梳得够顺了,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摔下来,胳膊腿儿骨折了咋办?”
    苏铮讷讷地放下梳子,轻咳声,“你吃早餐没?”
    “没有。”秦斌好心情地站起来,走到苏铮身后,贴近她的耳朵,吹着气暖昧地低声说,“我又饿了。”
    苏铮突然一皱眉,有些厌恶地把头偏向一边,身子轻轻一带,便脱离了秦斌的范围,“你自己吃点儿早点吧。我还有事。”
    秦斌身子蓦地僵住,苏铮的这个动作把昨晚的一切都推回原点,甚至推回到某个更不想追溯的时点。秦斌想起一些事,从苏铮的眉眼表情里,读出了一些被刻意忽略的往事。那些昨晚他根本就忘记了的事情!
    苏铮快速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浑圆的臀部裹在真丝裙子里。肉色的桑蚕丝外面是一整幅黑色的藤蔓镂空花纹的蕾丝,服帖地裹着女人的身体,玲珑有致中透着一丝没穿内衣的假象,给人无穷的遐想。
    秦斌紧锁眉头,谁让她没这种衣服穿的?!
    苏铮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将走未走的时候顿了一下,咬着下唇一字一顿斟酌着说:“昨晚,对不起。”
    啥?对不起?!
    秦斌愣了一下,苏铮像一阵风从他身边掠过。想也没想的他一把拽住,“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有多咬牙切齿,以至于苏铮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随即昂然看着他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这样!”
    “没什么意思?”秦斌忽然很邪恶地笑了,低头蹭着苏铮的额头,而后者在他的钳制之下不能动弹分毫,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但并不意味着意志的差别,秦斌一会儿就会明白。
    一个深长的吻之后,苏铮带着几分喘气抬起头,脸上浮出可疑的晕红。
    秦斌抚着苏铮的脸有些得意,“你敢说,没感觉?什么意思都没有?”

    苏铮的眼睛亮得吓人,好像淬火重生的宝石,嘭的一声,竟然跳出—朵微笑,“不错,昨晚很享受。谢谢你的服务,如果你需要夜渡资,把你的账号告诉我,回头我给你打过去。”
    苏铮学着他邪恶地挑眉,带着几分放浪,“我突然发现,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秦先生,你真是一位好先生。受教了。”
    说完,苏铮才发现“先生”这个词放在秦斌身上竟然可以衍生出无穷无尽的解释,多得像是一个巨大的不断繁衍的嘲讽。嘲讽着他们昨夜的荒唐,嘲讽着自己的假道学,嘲讽着她佯装很久的坚强。
    苏铮死命地甩开秦斌的手,趁着他愣神的片刻,冲出自己的房间。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对这个男人毫无拒绝。她一定是太贱,才会在这个别的女人享用过的躯体上寻找欢乐!
    苏铮走出门,使劲地擦了擦被秦斌抓过的胳膊。秦斌正好扭头看见,原本愤怒的眼神突然凝住,苏铮说什么?
    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
    这话…很熟!
    秦斌苦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结论荒谬得可笑,尤其是从苏铮的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不可容忍!
    但是,秦斌也记起自己以前的想法,那么地堂皇而顺理成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秦斌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淡青色影子,突然叹了口气。是他太乐观了,昨夜他只是凑巧当了一把自己前妻的牛郎——而已。

    这是苏铮给彼此的定位。
    无情,冷漠,理智,和谐。
    是她干得出来的。
    方博岑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把苏铮对秦斌一事的沉默自动处理成私事不欲外人打扰,在早饭时只字不提。苏铮还担心该如何解释,看对方如此识趣,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
    秦斌郁闷地发现没有自己的早餐卡,虽然可以交钱就餐,但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苏铮的霉头。一走了之又似乎不合适,他在房间里正踱步,进来一个服务员,告诉他,这间房被退了!秦斌以为苏铮至少会给自己带点儿馒头鸡蛋什么的,没想到连照面都没打就声不吭地走人了。
    他赶到前台,发现苏铮和方博岑正并肩往外走。两人身高倒也般配,阳光被晃动的玻璃门搅动,夹着五彩洒落进来,正好笼住那二人。方博岑伸手扶门,微微侧身让苏铮先行。苏铮昂起头,从秦斌的角度,可以根据光线的细微变化发现苏铮脸部肌肉的移动。那是个微笑,毫不吝啬地,送给方博岑的微笑。秦斌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冲过去,也不知道即使冲上去可以说些什么。他百分之一百地相信,虽然苏铮不会当面说他是牛郎,但也绝对会骂人不带脏字地损得他无地自容。
    出了门,似乎地面不太平,方博岑的手措在苏铮的腰上,好像是托了一下秦斌捏紧拳头,路过的服务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看起来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发哪门子的呆,傻呵呵地直眼看什么?
    苏铮和方博岑道别,将手抽回来的时候,方博岑突然用力捏,没抽动。吃惊地抬起头,方博岑脸上依然是平和的笑意,说道:“对了苏律师,我刚买了一套房子,可是你知道,就我一个人,对装饰屋子太外行了。有时间,帮帮忙?”
    他斯文地笑着,矜持地问着,手却不容置疑地握着。
    苏铮又试了试,发现对方执着得超乎自己的想象。她哪儿知道方博岑是自己一人还是二人行三人行?但是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总这么握手也不合适!眼角的余光瞟见秦斌从门里出来,苏铮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方博岑这才笑嘻嘻地松手,“这周五吧,Friday night,waiting for you!”
    苏铮脸一红,为什么一个Friday night听起来那么暧昧呢?匆忙点头,两人挥手道别。苏铮逐渐加速,几乎是跑着跳上了自己的C30,一溜烟地走了。她可以把秦斌当牛郎,但是绝对不可能不留情面地在公共场合如此说他,那就是侮辱了。而她,却始终觉得婚姻之事充其量是私人恩怨,无论如何都不应“推而广之”,其中就包括伤害对方的事业或者形象。
    好聚好散,再见如常。爱恨有时,不过缘分。
    秦斌的车没有追上来,苏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踩在油门上的脚慢慢松开,飙到120的时速缓缓地降下来。幸好这条路上没什么人,不然,苏铮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应急能力!
    秦斌没追苏铮,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没做。
    方博岑看着苏铮离开的背影,自嘲地笑了。在并肩离开的那一瞬,苏铮身上有什么味道让他一下想起了自己新买的房子。那是一套他非常满意的居室,但是住进去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并不是女人,那里有人进来,也曾有过浪漫的烛光晚餐,但是真的少了些什么。就在他和苏铮走到阳光下,他低头看她的一瞬间,柔亮的黑色短发,莹润的元宝耳朵,白皙的脖子跳入他的眼帘时,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让他瞬间觉得这就是自己屋里缺少的东西!
    方博岑发誓自己对苏铮的非分之想可以收放自如,自从见过秦斌之后,他就明智地决定不掺和对方的家事。所以,他邀请苏铮的时候心里想得很纯洁:以苏铮的气质和品位,一定可以看出他房间里缺什么。
    但是这种纯洁的想法,落在紧握不敢的手上,落在秦斌的眼里,就不那么好看。
    方博岑开着辆奥迪A8L,铁灰色的车身静静地卧在阳下等着发动机咆哮起来。方博岑刚刚拉开车门,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方律师?”
    方博岑下意识地回头,一股厉风带着巨大的压力刹那笼罩全身,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已挨了重重的一击。方博岑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就听头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离我老婆远点儿!”眼前是一双男士的皮鞋,黑色明光,西裤的褶皱有些不整齐,再往上是皮带白衬衫和敞开的领口。
    秦斌弯腰捡起落在土里的西装上衣,满不在乎地搭在肩上,尘土扑簌簌地落在羊毛质地的衣服上,却挡不住他脸上的落拓和凶狠,“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不能惹的女人就躲远一点儿!”
    方博岑倒抽着气,慢慢挺过腹部的剧痛。这秦斌下手真没个轻重,做个检查就能告他个轻微伤害,“秦先生,我会离你老婆远点儿的。”
    秦斌满意地笑了,方博岑站直了身体,“我只动不是你老婆的女人。”
    秦斌转开欲走的背影突然一僵。
    方博岑得意了,“比如苏铮。”
    爱情,或源于怜惜,或源于冲动,或源于争夺,但肯定跟爱情无关。它只是一件华丽的外衣, 一个漂亮的借口,一个可以为公众接受的概念。
    比如现在的方博岑,一秒钟之前他对苏铮还没有太强的欲望,一秒钟之后他已经志在必得。他究竟是想征服苏铮,还是想征服秦斌,能说清吗?
    苏铮看到秦朝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她才发现这个小小的没型的胖乎乎的未来男人是全世界唯一能让她踏实下来的人。揉着儿子头顶软软的黑发,看着他满脸抗议地歪过脑袋,苏铮忍不住笑起来。
    就算毁天灭地,只要你需要,我都给你。
    一个很文艺的念头蹿进苏铮脑子,沉甸甸的不能承担。苏铮知道,这个念头是别人嗤之以真的文艺腔,却是她肝脑涂地愿意为儿子牺牲切的表达!
    那你,愿不愿意为儿子选个父亲,而不是为自己选个丈夫?
    另一个声音悄悄地响起,微弱却清晰地质疑着苏铮。
    这两个并不矛盾,我为自己选的丈夫,必定会对我儿子好!苏铮毫不犹豫地掐断这个念头,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经过一天的沉淀和冷静,苏铮充分建设了自己的心理:确认自己昨晚只是“践踏”秦斌呢而已。这个念头让她有种胜利者的得意,并且可以不回避地承认秦斌对自己身体的渴望。苏铮甚至很阿Q地想,老娘就是糟蹋了你赵丹的男人,怎么样吧?!
    “妈妈,你打架了?”秦朝看着苏铮的前胸,探头探脑。
    苏铮下意识地交叠衣襟,挡住脖颈胸前那些可疑的痕迹,“嗯,挠的。好像有蚊子。”
    秦朝从书包里掏出风油精递给苏铮,苏铮一本正经地接过来放到车前的收纳格里,“一会儿再抹,先开车。”
    “那停在路边吧,”小人很执著,“你都挠红了,老师说指甲里有细菌,会发炎的。”
    苏铮无可奈何地靠边停车,打上双闪,拿着风油精对着镜子乱抹。她心里甜滋滋的。不管她和秦斌的婚姻如何,这个孩子是最好的收获。如果秦斌只是上天派来给她送来秦朝的过渡,那么他的离去似乎也不是很重要的件事了。
    苏铮满心阿Q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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