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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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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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话落,官阡陌抬手便将他们二人的刀推开,大步向里边走去。

如果今天必死无疑,她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莫名奇妙惹出了这么多的祸端,害得荷月楼受殃,小喜受罪,自己也流离失所,更又有性命之危,不能再替自己的娘亲报仇。。

“噫?老大,你看那个人是?”

“官……官官官阡陌?”

“快,速去禀报城主与县官大人,还有王员外!快去!”

眼见四周乱成了一团,官阡陌抬眸,看向不远处满眼惊愕的看着她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喜,和那群眼里放出希望光彩的众姐妹,朝他们露出一丝浅笑。

“哎呀!!!阡陌啊!你总算出现了!你可害得妈妈我好苦啊你~~~”

“闪开闪开!”

“你这该死的官阡陌,我这荷月楼都叫你给毁了啊~~!!!

“滚开,老妖婆!妨碍老办公事,不要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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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县衙公堂,门外围了为数不少的百姓,自然那些已经被放了,又急急忙忙喝了许多水吃了许多东西的姐妹们还有李妈妈,都挤在外边朝里边探头看。。。

官阡陌被迫跪在地上,后背却挺的笔直,面色漠然的看着那一脸沧桑对自己满眼痛恨的王员外,和那所谓的城主和县官,仿佛公事公办一般的义正言辞的说着她的种种“罪行”。

“本月初四当晚酉时过,你于王家后院厢房,用染毒暗器致王家公王贵坤死于非命,当天人证物证具在,官阡陌你可认罪伏法?”

官阡陌抬眸:“大人,所谓的当日人证物证具在,那是否这人证与物证就能直接证明小女杀人了呢?谁看见我杀了王公?又是谁能证明是我杀了他?”

“民女冤枉,请大人明察!”

“你……”那县官陡然转头看向面色难看的王员外,想了想,忽然一拍惊堂木:“好你个小小刁民,一个区区清楼贱。妇,杀人犯法,还想与本官对簿公堂,来啊,打她三十大板,看她招还是不招!”

“是!!!”

身后顿时涌上三四个县衙捕快,官阡陌一惊,猛地抬首厉声高呼:“难道几位大人想要对民女屈打成招?”

“证据确凿,哪里是屈打?!少废话,给我打!”话落,那县官竟将令牌向地上一扔,令牌落地,不容分手,身后的几个捕快便将官阡陌一把拉起,扯过一条长木板凳将她重按了上去。

“大人办案这么草率,证据含糊就是你口里的证据确凿,我只是杀人的嫌疑最大,但根本没有杀人,更没人看见我杀人!当天王贵坤在那房中对我下了迷药,我若有力气逃跑,早就逃了,何苦杀了他惹得自己还要赔上一条命!”官阡陌咬着牙,一边拼命挣脱一边低呼。

话音未落,板便已经落到她背上,顿时疼得她撕心裂肺。

“啊!”

“继续给我打!”

“王员外!你在朝廷为官……这么多年!难道也是这样断案的吗?!”倏地,官阡陌转头看向正冷眼看着自己的王员外。

王员外面色一僵,转开头不言语。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所谓官官勾结,百姓命比草。贱,果然名不虚传!”

“少废话,打!”

“啊……呵呵……”官阡陌疼的几乎咬破了嘴唇,死瞪着那所谓的曾经在朝中中正耿直的王大人,如今的王员外,唇边的血迹渐渐顺着嘴角滑落,十几个板下去,她已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如纸。

“冤……枉……”

“我……没杀……人……”

“慢着!”忽然,那王员外拧眉,站起身,看着那被二十几下板打的几乎快要断气的姑娘,想了想,缓步走上前。

“你说你没杀我儿,那可敢将当日的情况细细说来?”

“……有……何不敢。”官阡陌强撑着一丝力气,缓缓抬起头,满面是汗,看向那王员外仿佛几日之间就又老了十几岁的脸,忽然苍白一笑:“那日……我……”

她正欲说下去,却同时眼前一黑,背后的痛几乎将她所有的神智剥夺,身便就这样软软的从长凳上翻了下去,跌在地上,不省人世。

“王大人,这罪犯定是说不出什么实情,还是想隐瞒自己的罪行,你看,这不就是在逃避?”那县官明明已经定了案,言之凿凿的对百姓,对城主和王大人确定这官阡陌就是犯人,还找到了不少证据,不想让自己这露头露脸的能在老官员的眼前表现一回的机会就这样流走,忙起身走了过去:“王大人,您年纪大了,快回去坐下,待下官叫人给她泼醒了继续审。”

“不。”王员外低头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弱质女,目光犹疑的转首看向那县官眼里的急切,想了想,便甩袖向后衙走去,一边走一边淡声道:“先叫人将她收押入牢,待她醒了再审,老身要回府亲自问一问,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3

“这……王大人……你看……”

见王员外头也不回,县官黑了黑脸,转头鄙夷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想了想,才无奈的冷哼:“来呀,把这小贱。人关进大牢,明日再审。”

“是!”

刚刚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些水,攒了力气跑来的小喜,跑到大堂门外,便只看到官阡陌后背满是血迹,不省人世的被人托走,顿时惊的她尖叫出声:“姐姐……!”

“嘘,别叫!”李妈妈从旁边奔过来,一把捂住小喜的嘴:“死丫头,你还不嫌那个扫把星给荷月楼招的祸不多吗?现在这当口,你叫什么姐姐?!走,快跟我走……”

“不要……姐姐她……”

“闭嘴,快跟我回去!好几天没开张了,我的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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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萧山云深处,与娘亲一起隐居在此的官阡陌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只看见一排血红色的点溅在纸糊的窗上,还有那一抹绯红的身影。

“娘……”她吓的轻轻叫唤了一声,同时,那边绯红的身影赫然一个转身,手中刺入她娘身体里的长剑拔了出来,缓步走进她的房里。

那个人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看不清真正的脸,她只看见那杀了她娘的红衣人的眼神,很吓人,就那样冷冷的盯着她,站在她面前。

“害怕么?小丫头?”他却是忽然间笑了,邪气而又鬼魅。

官阡陌圆睁着双眼,死死的瞪着那个杀了她娘的凶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和娘一起在外逃亡了两年,她忘记了爹爹是谁,是什么模样,只知道娘和自己最亲,娘不喜欢爹爹的生活,带着她离开,只知道自己和娘在一起的日很幸福很开心。

只是,这样的日似乎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再也不会有。

这个穿红衣服的凶手在看她,似乎在欣赏她临死之前那种绝望崩溃和害怕的模样,她用着仇恨的目光看着他,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剑,那上边,染着她娘的血。。

那人的剑直指向她的胸口,轻轻划动,却没有刺进来,只是那个红衣怪人,一直在盯着她眼中带着汹涌恨意的眼神,似乎很喜欢。

“你杀了我娘。”她忽然固执的抬起头,恨恨的瞪着他:“你杀了我娘!”

接下来,他还会杀了自己!

“对。”那个人在笑,笑的妖魅极了,笑声很好听,眼睛很漂亮,甚至眼睛好像还会变颜色。

“我杀了你娘,怎么样?你恨我?想要报仇?”

官阡陌咬唇,还在死盯着他,笨笨的抬起手,柔软娇小的小手用力握住胸口的剑,鲜血顺着自己的手心缓缓滑落,同时,她看见那人的笑意似乎更大了些,很满意她的表现,满意她这憎恨的表现。

“如果你现在不杀我,等我长大,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好,很好!!!”

“那我就等着你长大,等着你来杀我的那一天,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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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混蛋……”

“还我娘来……还我娘的命来……”

“你这混蛋……你……”

“姐姐,姐姐,你醒醒,快醒醒啊!”

“姐姐,不要睡,快醒醒……”

倏地,官阡陌睁开酸涩的眼,看见小喜正一脸担心的跪坐在自己身边,她一怔,彻底从梦中清醒了过来,想要起身,却发现背后的伤疼的厉害,不由又咬了咬已经快被自己咬烂的嘴唇,勉强用一只手撑着坐起身,小喜伸手扶住她,又将身旁篮里的一些清粥小菜拿了出来。

“姐姐,我是趁着李妈妈忙活着招呼客人时偷偷从厨房拿了这些东西出来的,我不能在这里太久,你快吃,我马上就要走了。”

“你……”官阡陌勉强坐稳,看了一圈,发现这是牢房,顺手接过小喜捧来的热粥,鼻一酸,露出一丝苍白的笑:“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自己没多少钱,就将小姐你送我的那只玉镯给了牢门前的守卫,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傻丫头。”官阡陌空出一只手,想要摸一摸小喜那瘦了一圈的脸,却被她拽了下去。

“哎呀姐姐,我的好小姐,你别管我了,快吃了这些东西吧,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挺过去,许大人一定就快回来了……”

多余的话不用说,官阡陌会忽然出现,宁可被抓被审被打,一定是心里过意不去,小喜明白,再难过也只能这样了。

“嗯。”官阡陌笑笑,低头小心的喝着粥,心里却是隐隐有了些希翼。

在自己昏倒之前,王员外似乎开始怀疑起自己儿当天究竟做了什么,更也确实知道,证据并不十分准确,应该是还能拖延一阵。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明早拿些伤药过来给你涂一涂,你后背上全是血……”小喜一脸心疼,连碰她一下都觉得她仿佛一瞬间就会碎掉。

“不用了。”官阡陌喝了些粥,抬眸笑了一下:“你不能总是跑来,李妈妈若是知道了,会惩罚你的,别让我担心。”

“可是姐姐你……”

“我没事,暂时,还死不了。”

只是……

她回眸,看向牢门之外的那些狱卒。

在心底叹了口气。

只是那个县官似乎不太好应付,他急功近利,似乎是想要将自己马上给办了,不想丢了面,更想在王员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但愿,不要出什么差才好。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4

或许老天真的总是不隧人愿,连续两天,官阡陌被从牢里叫去,施以重刑,再又让她说当日的情况。。

摆明了就是那县官不想让她有精神和力气去回想,更也不想让她将这案的结果给翻回去。

她忍了又忍,终究也拗不过这强权。

那王员外不知是不是失心痛,即便知道她也许是冤屈,但毕竟有那差不多的证据,还有她最有杀人的动机,也不知道县官对他和城主说了些什么,从此在堂中只看,不再说话。

第二天夜里,官阡陌在牢中刚一醒来,就又被拽到了大堂。

“啪!”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报上名了!”

官阡陌想冷笑,奈何身饱受摧残,连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被扔在地上,跪不起来,就只能趴着。

她不动,只闭着眼轻叹。

“大胆官阡陌,本官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大人……既知民女名姓,还何须废话?”

“你!大胆!来呀……给我打……”

“再打就出人命了吧?”

“是啊,这阡陌姑娘虽然是个青楼女,但在咱们明月城也没少救济过穷人,就算是她杀了人,也不能这么折磨她呀……”

“再打真的出人命了,大人,别打了吧……”

堂外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里,渐渐有了隐约的不平声。

官阡陌总算欣慰了些许,原来这世道上的人,还并不是真的完全都那样冷漠无情。

“审吧,不要再打了。”王员外有些不耐烦的对县官摇了摇手。

县官脸色一黑,无奈的又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一瞬间,整个大堂内只闻官阡陌艰难而粗重的呼吸声。

“官阡陌,你可知罪了?你是招还是不招?”

官阡陌咬牙,缓缓抬起头,手上和脚上绑着铁链,想要坐起身,却起不来,她双眼通红,脸如死灰苍白,嘴边的血迹干了又染,染了又干,早已不成样。

“民女冤枉。”

“冤枉?看样你还是不招了?”

“怎么?……呵呵……”官阡陌忽然一笑:“大人还要打不成?”

“哼哼,打?打都是便宜了你!”县官又一拍惊堂木:“来呀,上夹棍。”

官阡陌一惊,夹棍?!

传闻那种夹手指逼着犯人招供的刑具之下,再没有几双完好的手,不管是冤枉还是认罪的人,只要被那夹棍夹过,手都彻底废了。

她手指用力扣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面色冷漠的王员外和城主,又看向县官眼里的阴狠,终于明白什么叫官。场黑。暗。

“大人,夹棍带到。”

“好,给她架上。”

“你们……”官阡陌再无力气与他们争辩,身陡然被拽起,被迫跪坐在地,一双手的铁链还未被取下,便又被伸进了夹棍里。

“再问你一次,官阡陌,你招还是不招?”

官阡陌怔怔的盯着手边的刑具,眸光微亮了些许,似乎是从绝望中做了什么视死如归的决定,她淡淡一笑,仿佛哧笑的看向县官:“大人……你……想让民女……招什么?”

“还敢狡辩?!你杀害王家公,罪名早已成立,却迟迟不招,反害自己活受罪,若你现在肯承认罪状,在纸上画押,本官便免了你这活罪,可以……”

“呸!”她忽然就笑了:“明明没有确切证据,只为快点将这案结了,你们屈打成招!这堂外的百姓可是都看到了!”

“……你!好你的个官阡陌!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官公事公办,心狠了!来呀,动刑!!!”

“姐姐……”堂外躲在人群后的小喜一看,惊的低呼出声。

夹棍瞬间紧铁指间的皮肤,官阡陌浑身不由一个抖瑟,咬咬牙,闭上眼等待剧痛的到来。

夹棍越来越紧,疼痛渐渐麻木了她所有的神经,几日来的折腾,加上小喜已经被李妈妈盯住,不能再送饭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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