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能成为他抱住人家不松手的借口。
忽一主意上心头,他弱弱地“嗯”了声,然后转身从柜子上边拿来了一张纸跟一支笔。
“你这是干嘛?”瘦小文生摸不着头脑,只觉眼前这人好古怪。
赵日天也不理她,只顾着埋头用笔在纸上写字。
瘦小文生不明白,只是压低了嗓子狐疑道:“你是不是伤心过度说不出话了?”
赵日天还是没有说话。
瘦小文生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床上。
就在这一瞬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间笑了起来,不由得从背后拍了拍赵日天的肩膀,“你是不是怕我跟你那个?”
赵日天停下了手头动作,但是没有回答。
瘦小文生有点恼怒了,这人怎么这么闷,简直就是个闷葫芦。
“那个就是做些男女应该做的事情。”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说完,两朵红晕挂上了脸蛋。
赵日天嘴角上翘,用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三个字——你好坏。
写完,他假装害羞地捂着嘴把那张写有你好坏的纸交给瘦小文生。
瘦小文生更加好奇了,满怀期待地接过赵日天递过来的纸。
纸是很普通的纸,墨也是很普通的墨。
可瘦小文生打开白纸一看,倒无声地笑了笑,心想:“看来她是害羞了,我可要好好逗下她。”
想完,她竟直接扑向赵日天,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赵日天的腰。
“娘子,我们来洞房吧!”瘦小文生搂着赵日天,只觉眼前这女子的腰未免也太粗了,不过她以为北方女子腰粗点正常,也不太在意。
而赵日天也是吃了一惊,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柔软,他舒服得差点睡着了。
恍惚过来,他饶有兴致地提笔写了“君似豺狼,女子甚是恐慌”。
瘦小文生看了这几个字,咧嘴笑了,“我给你个惊喜吧。”
赵日天点头。
下一秒,瘦小文生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把声音压得更低,凑近赵日天的耳垂边道,“其实我是…”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间变成女声,“女人…”
其实我是女人…
这话一出,她本以为赵日天会惊讶,可是后者只是抿嘴,尔后在纸上写上“我也给你个惊喜。”
给我惊喜?
瘦小书生靠在赵日天的背上嘻嘻地笑了起来,“什么惊喜?”
赵日天继续写道:“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瘦小文生笑容更甚,只一个劲地点头,她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惊喜。
赵日天不说话,忍爱推开了瘦小书生,然后靠近她,把嘴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是男人。”
男人?
“噼啪”
彷如晴空霹雳。
瘦小文生瞬间石化了,顿了顿,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日天,“怎么可能,男人怎么可能…”
“没可能这么美是不是?”赵日天坏坏地看着她。
“对呀。”瘦小文生不假思索地回答。
赵日天忍了这么久,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瘦小文生还在仔细地观摩着他,可不到一会儿,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刚才自己可是零距离接触眼前这个人的,如果他是男子的话…
想到这,她“啊”一声大叫出来。
赵日天听到她的叫声,眼睛当即睁大,上前一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嗯~呜~~”瘦小文生双手握住赵日天的手,想要推开,可这都是无用功。
赵日天小声道:“我放开手,你可别喊哦!”
瘦小文生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只一个劲点头。
赵日天松了口气,垂下了手。
可就在这同时,瘦小文生一下子大叫起来,“救命啊!”
“你!”赵日天赶紧再次捂住了她的小嘴。
瘦小文生“呜呜”个不停,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赵日天嘿嘿一笑,赶紧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条黑布从她的嘴里一直向脑后延伸,打上了紧紧的死结。
很快地,赵日天又拿出麻绳捆绑住瘦小文生的手脚。
他可是一刻也不敢怠慢,趁着外头的人还没过来,他赶紧褪下妆,换上了家丁的服装。
也正是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堆杂乱的脚步声。
此刻,房间里面的窗子是开着的,这里只是二楼,以他的修为扭到脚筋的话是在所难免的,可是他似乎没有选择?
看了看还在苦苦挣扎“呜呜”叫的瘦小文生,赵日天笑了笑。
他并没有从窗子跳出去,反而把换下来的东西塞进包袱,然后背起包袱在房间里面大声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话音刚落,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则有大批人来到了门外。
“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要不要破门而入?”
“我瞧只是新娘子害怕才叫救命地吧。”
门外的人议论纷纷,有的在问房间里头发生了什么,一时倒没有人闯进来。
赵日天不慌不忙,回头对着瘦小书生坏坏地笑了笑,然后来了个飞吻,“小美人,我先走咯。”
说完,他转身假装慌张地把门打开。
“咿呀”一声,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个拿着长棍的龟公以及一大群看戏的客人。
“救命呀…”赵日天整个人哆嗦起来了,“好可怕的采花贼,好可怕,里头的公子都被别人绑起来了…”
他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倒自个说起来了。
客人们一听他这话,采花贼?
想必是觊觎纳兰露儿的美色前来采花的?
房间里头的瘦小文生想说的话很多,可是传出来的只有“呜嗯”的闷声,客人们往里瞧只瞧见瘦小文生被绑起来了,一时也没人理会。
大家只是在叹息这位美人的不幸,倒没人注意到赵日天这个多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
就在赵日天准备开溜的时候,老鸨穿着木屐匆匆赶过来,“夭寿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糟糕,老鸨过来了。
赵日天在心里大叫不好,这个时候可不能直接开溜,这么多人在这里,如果我走的话很容易给别人怀疑我是贼人,被拦下就不好办了,倒不如再来个先下手为强。
想好之后,他立刻慌张地看着老鸨道:“适才我听到我表妹的呼喊声便匆匆赶来,哪只一进去,我的表妹不见了!”
“窗子都被打开了,这贼人应该是跳窗出去了。”堵在门外的一个客人大声喊着。
“什么,怎么会有这事?”老鸨一下子也懵了,过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的脸从黄色变成了铁青色,对着几个龟公喊道,“你们还不进去看看公子有没有事!”
话音刚落,几个龟公“是”一声,当即冲了进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日天对着老鸨颓丧道:“我这人很健忘的,表妹不见了,玉佩也忘记放哪了。”
说完,他摇着头往凝艳楼的大门走出去。
老鸨并不阻拦他,心里反而庆幸,“原来他忘记自己的玉佩还在我这里了,而且一万两还没给他,这傻子。”
就在她暗自得意时,房间里头的龟公大声喊道:“公子被绑住了。”
“什么?”老鸨又再度惊慌了,“快给他松绑。”
喊完,她自己也冲了进去。
而赵日天呢,他光明正大地踏出了凝艳楼的大门。
就在他走出大门那一刻,凝艳楼里面传出了瘦小文生的呐喊声,“抓住刚才那个贼人!”
“笑话。”赵日天听到了她的叫声,冷笑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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