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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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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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们看他就是看待物体的目光,不是看待人的目光,这种体验何其悲哀。

老妇人有些不甘地将袖袋里的银子又掏了出来,痛苦的表情让谢济轩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的整个人生都被这张脸给毁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公子,若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来我这里。”

一块布帘被掀开了,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低着头不敢朝老妇人看去。

老妇人看见是她,本来想说些什么的,想到袖袋里的银子后,她朝谢济轩努努嘴,含蓄的说:“公子,您的相貌也就只有她了。”

暗红色的布帘刚一掀开,谢济轩就被屋内刺鼻的药味熏得皱了皱眉头。

屋子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床,还有一个既能放置面盆,又可悬挂衣物的木头架子。

妇人匆匆将墙脚放着的一个药罐收在床下,又理了理床铺,小声问:“公子,您是包夜对吧?”

谢济轩点了点头,他很怀疑自己能否在这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屋子里待上一夜。

想到陈珈的过往,她曾站在芳姨门口等着收费……谢济轩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公子。进来说话,”妇人说着就伸手想将掀开的帘子放下。

谢济轩个子比妇人高,他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手。有些不愿意让她将帘子放下。屋子太小,药味儿太重,这地儿就该掀开帘子散会儿药味。

“公子,奴家的病不重,不会将病气过给您,这帘子还是放下来好。”

入乡随俗,谢济轩放下了帘子。他懂医。早已从屋内的药味猜度出这个妇人患了什么病。她的病,医不好,更不该(接)客。难怪那个管理姑娘的老妇人会看着他欲言又止。

“公子,”妇人见谢济轩进门后,立即开始宽衣解带,眨眼间就只剩一件中衣。

谢济轩吃惊的看着她。别开眼光。道:“不用这样,我只想同你说会儿话。”

妇人看了看谢济轩,问:“公子可是因貌丑一直找不到姑娘伺候?”

谢济轩笑了,如果天仙一样的陈珈站在他身旁,只怕没人相信他们会是夫妻。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想要知道干这营生的人会如何思考。

陈珈的过往就藏在这群人中间,弄懂她们,也许就能弄懂陈珈。

他问:“做这行很长时间了吧?为何不想离开?”

“老家是被大水冲没的。回不去了。”

“没想过找个人家?”

“想,一直都想。年轻时看不上太差的人。年纪大了才发现只有更差的,书本里的公子根本找不到。”

“以后怎么办?”

妇人抬眼看了看谢济轩,很难想象拥有这样嗓声的男人会长得那么恐怖。她垂下头,道:“不想,得过且过。”

她在撒谎,一个人怎能不去思考未来?

谢济轩不喜欢这种答案,他道:“你的病,不好治。”

妇人惊恐的看着谢济轩,“你说什么,奴家听不懂。”

“我知道你患了什么病,也知道你的日子很难熬,你能同我讲几句真话吗?”

妇人听不懂谢济轩的话。到这儿来的人,没人会花钱来说话,更没人会在乎她们的话是否是假话。

呆了很长时间后,她问:“公子,你是不是要走了,不想给钱了。”

谢济轩苦笑,这习惯和陈珈真有点儿像,无论何时直奔主题。不谈理想,只考虑现实。

他道:“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坚持下去。如果没有一个理由,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这样活着。”

妇人笑了,“公子,就你们读书人爱琢磨事儿。因为舍不得死,所以活着,只要活一日就有一日盼头,每天都能见到客人,也许有人会把我娶走。”

谢济轩总算听到了有用的东西,舍不得死也是一种力量,对死亡的恐惧竟能让人在失去所有的前提下,依然苦苦求活。和死亡相比,尊严算得上什么?

他又问:“发生什么样儿的事情能让你离开一个男人,一个喜欢你,宠爱你,把你放在心里的男人。”

“何须发生什么?只要看不见未来,就该选择离开。”

妇人没念过书,但她的回答竟充满了哲理。

谢济轩不甘心的问:“如果能看见未来呢?”

妇人反问:“谁的未来?”

是啊,谁的未来?谢济轩想象中的未来不一定是陈珈看到的未来,他真有能力隐姓埋名带着陈珈避开谢府,远离祸端?

妇人的话语,每一句都是被生活煎熬出的精髓,她让谢济轩头一次正视起这个群体。

(贱)民,这群人在谢济轩心中不如百姓。他知道要让百姓吃饱穿暖才不会造反,至于(贱)民,他对他们只有一个模糊的认知,国家似乎不需要这群体也能繁荣昌盛。

今日一行,他看到了另一种世界,另一种生活,另一种可能。往昔的他似乎错得有些厉害。L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倾世

一段时间后,谢济轩从有关(贱)民问题的思考中挣脱出来,把话题重新绕回到他来此的目的。

他问:“什么情况下,你会伤害一个你喜欢的男子?”

妇人道:“奴家觉得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

谢济轩自问没有伤害过陈珈,只道:“如果你没有受到伤害呢?”

妇人看着谢济轩苦笑一声,“奴家喜欢的男子都伤害过我,公子说的情况,奴家想象不出来。”

随着她的回答,谢济轩也苦笑了一声。不知不觉间,他竟把这个女子同陈珈混为一谈,她们怎么可能相似!

想到陈珈从未提过的生母,他问:“若你有了孩子会怎么办?”

妇人瞪大了眼睛,“公子,奴家若有了孩子定会将他扔在庙里讨口吃食。”

谢济轩强调,“女孩。”

妇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年景好点儿就将她送到附近村子,年景若是不好,宁愿把她扔乱葬岗喂狼也不会留在自己身边。”

谢济轩暗叹道:这样一比,陈珈口中那个姨还给她条活路。

两人说话时,周围的姑娘陆续来了生意,不大的地方瞬间热闹起来。谢济轩总算明白为什么妇人要把帘子合拢了,这种地方完全没有**一说,各种奇怪的声音早已透过帘子让人遐想出帘子后面的世界。

妇人看着谢济轩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道:“听一阵就习惯了。这地方呆久了,我最怕的就是人。”

不等谢济轩发问,她接着道:“这里的姑娘。多数是被熟人骗来的,自己扛着铺盖进来的并不多。人啊,为了口吃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不太容易相信人。”

妇人笑了,“做这行的人,谁相信人?我若不是信错人,贪图几个银钱。又怎会染病。”

信任缺失,珈珈也这样。她总将自己的东西和他的东西划分的非常清楚,属于她的东西一般都被她收拢到一块。那感觉似乎随时可以拿上东西离开。

“什么样的男子你不会离开?”

“让我感到安全的男子。”

谈了一夜,谢济轩总算知道他错在了哪里。他太弱,没有办法保护陈珈,她在他身上找不到安全感。

当她期盼的说出想要一个孩子时。他犹豫了。保护她已经很勉强了。若是多出一个孩子,他们势必得离开山顶那个院子,而他那时还没有做好准备。

想到陈珈指责他,不想要孩子是因为还惦记着回谢府时,他只觉心口发痛,忍不住咳了几声。咳嗽时,杂乱的思绪让他忽略了胸口处渐渐恢复的力量。

谢济轩从深思中回过神时,那个妇人已经趴在床脚睡着了。他看了妇人一眼。继续沉浸在思绪之中,只有不停地思考才能忘记陈珈。忘记她的离去。忘记她口中绝情的话语。

鸡鸣声惊醒了妇人,她揉着惺忪的双眼朝谢济轩看了看,真是怪人,居然可以这样木木呆呆的坐上一整夜。

“公子,天亮了。”

“噢,”谢济轩回首看了妇人一眼,“我这就离开!”

“啊!”

妇人突然站了起来,一副被他吓到的模样,掀开帘子就朝外跑去。

谢济轩无奈地摇着头走了。同陈珈相处到后期,她已不惧他的样貌,醒来看见他的脸时,她先会发愣,紧接着就会甜甜地说,早安!

这样一个人,他如何恨得起来。哪怕她的话都是真的,所有一切都出自南宫裕的阴谋,他依旧恨不起来。

走到中庭,这里同昨日一样门户紧闭,负责守夜的一个婆子倚着门睡得正香。

“麻烦,开一下门。”

婆子微微地将眼睛撕开一条缝,“没锁,一推就开,钱给了吧?”

谢济轩没有回答,伸手推了推大门。

见他不回话,婆子睁开了眼睛。只见她同那个妇人一般,大声惊叫后,指着谢济轩说不出话来。

趁着门外的日光还未曾进屋,谢济轩将手中的纱帽朝着头上戴去。

“公子,”先前那个妇人远远地呼唤了谢济轩一声。

回头后,他有些不解的看到很多姑娘跟在那个妇人身后,所有人在看见他时都发出了惊呼。

“神仙。”

“昨夜那人?”

“真俊啊!”

“我没有睡醒吧!”

“……”

谢济轩顺着众人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光滑如缎的肌肤像雷击般让他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他匆匆戴上纱帽,逃似得离开了那里。

镇外,谢济轩好容易找到了一条清溪。当他取下纱帽低头看向溪水时,他只觉心跳的很快,完全不敢去想水面上会倒映出什么。

溪流很缓,一张看着陌生,又透着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谢家人坚毅的面庞,高挺的鼻梁,力度刚硬风骨俱在。形在外,神却因一双同郡主的一模一样凤眼多了丝轻佻。他眨了眨眼,有些严肃的面容竟然明媚起来,还好他的唇不候不薄,抿紧了还有些温润的感觉。

他真怕嘴唇太薄,这样一张脸,若是配上了薄唇,那阴柔便过了些。珈珈那么挑剔,这脸似乎刚好,比覃月多份阴柔,比南宫裕多份阳刚。

他蹲在河边静静地看着河水出神,自语道:这就是我的脸吗?我就是这副模样吗?

十多年了,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脸。这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抢不走的容貌。

他看着这张脸,再度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失去的无相神功会这般突兀的恢复?这算什么?无相神功大成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大成?

谢济轩的欣喜只有一瞬,那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自己身体突然失去掌控的感觉远比毁容更令他难受。

戴上纱帽后,他朝着城外农庄走去。是时候去找饭老头了,他肯定知道有关无相神功的一切。

谢济轩再次现身于农庄时,他被守门的大汉迎了进去。农庄虽小,五脏俱全,不过几个月,被绑来的饭老头居然在这里开辟出一个菜园。

绿油油的小菜长势不错,饭老头弓腰跟在韵达身后,手持葫芦瓢从韵达提着的水桶中舀水浇灌在菜叶上。

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回头看了看,随即扔掉葫芦瓢,快步走到谢济轩身前。紧张的问:“为什么戴纱帽,难道你……”

谢济轩揭开了纱帽,丑陋的面容让站在菜田里的韵达倒吸了一口冷气。

饭老头指着谢济轩,“你……你……你这孩子,为什么不会听话呢?为什么非得要练习这功夫的后两重?”

谢济轩膝盖一弯,直挺挺的跪在饭老头面前,“师傅,救救我。无相神功没了,我体内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感觉不到。”

“为什么你不听为师所劝呢?”

“师傅,徒儿错了。”

饭老头看着谢济轩那张丑陋且狰狞的面容,一时间老泪纵横,“罢了,罢了,这辈子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过命。为师欠下的债却要你来赔,可惜了你。”

谢济轩若有所思的看着饭老头,很好奇他口中那些话是何意义。

“师傅,事已至此,你能否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明知无相神功会让人失去容貌,你依旧要教我?”

饭老头道:“无相神功并不会让人失去容貌,所谓的神功最先只是一本医书。”

医书!谢济轩吃惊的看着饭老头,只觉得他以往所知道的一切将会在这一刻被颠覆。

“我姓谢,算是谢家的暗人,你没有想到吧?”

谢济轩没有说话,这样的答案算是情理之中,预料之外。

饭老头朝着院子里的石桌指了指,“坐下吧,故事很长。”

“我与他是在族学里认识的,他不姓谢,只是族中一个亲戚的陪读。他很优秀,就是心气太高,一心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超越我们。”

“我很欣赏他,得知他家中发生变故,无法继续攻读时,我求母亲出资助他读书。母亲允了,他却不愿意,独自背着行囊去了上都。”

“上都每隔几年就会招收一批苦行僧,他去上都便是为了做一个苦行僧。我气不过,追着去了,同他一样成了苦行僧。我俩资质很好,才待了半年就被选为祭司。”

“上都祭司可以自由出入祖庙,庙中一切全部对祭司敞开。他好学,去上都的目的就是了解龙渊,找出方法改革弊政。”

“无相神功是他找给我的,他说祖庙里的书籍都很奇怪,这本医书看着更像一本武术典籍。若是将书中借助外力的地方全都用内力演化,这本治疗人体受创面的书籍是不是可以让人改变自身面容。”

“我照着他的想法去做了,我们先是研究出人皮面具,接着就开始运功改换自体面容。”

“一晃几年过去了,大祭司开始在我们这群祭司中选择中阶僧侣。中阶僧侣与苦行僧不同,中阶僧侣的额头烙有暗红色金婆罗花,整个上都能够成为中阶僧侣的祭司不超过十人。祭司一旦成为了中阶僧侣,就有资格成为大祭司,有资格住在离龙渊最近的地方。”L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饭老头的秘密

“他想成为中阶僧侣,说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他比我优秀的机会。我不懂他的梦想,在我心中,出身决定一切,他永远不可能比我优秀。”

“那时候,我的无相神功已经练习到瓶颈处,始终无法突破最后两重,无法做到长时间保持一个容貌。”

“大祭司选择中阶僧侣时,我被淘汰了。不是不够优秀,而是中阶僧侣必须出自寒门,谢家人的身份导致我只能止步于此。”

“他如愿以偿的成了中阶僧侣,我返回谢家娶亲生子。这一别,又是几年。”

“再次见到他时,我欲入朝为官,他来宫中办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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