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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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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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很满意陈珈可以继续念书,陈珈却辜负了她的希望。敏感的她,长期游离在道德之外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与同学相处。更别提,那个老师招嫖且徇私的行为深深伤害了她,让她学会了用另一种态度去认知世界。

多少年以后,她才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重新树立起了信仰和人生观,并把她所有的积蓄和闲暇时间都投入到了社会慈善事业。

她的人生是一枚最特殊的硬币,一面镌刻着冷酷无情的恶魔,另一面却镌刻着心地善良的天使。老天爷将她这枚奇特的硬币从一个世界拖入另一个世界并高高地抛起,只要她还在空中翻滚就没有人知晓落地的究竟会是那一面。

软榻到了前院后,蓝夫人伸手把她引以为傲的的漂亮女儿扶了下来。她牵起陈珈的手,温柔的说:“伽罗,这一路上将由他们四人照顾你。”

四个人,一支送嫁队伍?

陈珈真不忍心把自己这张好看的面皮皱成包子褶,她努力深呼吸后,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是四个人还是四十个人,于她而言都是前路漫漫,一片凶险。

蓝夫人优雅的牵着她来到了这四人面前,在蓝夫人的介绍中,她朝着这四人轻轻地抬起了头。

上辈子的工作环境使得她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能阅人无数。眼前的两男、两女用她的审美观来看绝对是俊男美人的标准组合。垂下眼帘后,她用眼角余光又把四人打量了一遍,这四人同昨夜的丫鬟相比,他们的整体气度没有一丁点儿仆人的感觉。

她压下心头疑问,仰起头用无辜的眼神看向蓝夫人,似乎在等她解释——为何送亲队伍只有四人?

蓝夫人很想用手捂住女儿的眼睛,她不忍心告诉她,蓝家不需要不能为家族带来权势的女儿。她别开眼,讪讪的说:“这是小马,府里负责驾车的,你忘了?”

四人中,一个年约十八的男子往前站了一步。此人肤色偏黑,五官乍看很普通,单眼皮,厚嘴唇,鼻梁也不挺,可把五官组合起来看却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这人低着头,双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一直不敢用目光正视陈珈。

马夫?陈珈默默地将他重头到脚再次打量了一番。难怪藏于衣裳下的身材那么有料,宽肩、窄腰、翘臀,要放在现代……她不信这人是马夫,尽管低着头,可他眼角的余光太过炙热和犀利。这般无礼的行为,可不像训练有素的马夫!

第六章 启程

蓝夫人见陈珈不语,只当她已经记起了小马。继续微笑着介绍,道:“这三人是老爷专程找来护送你的仆人,他们中有剑师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说起剑师这两个字时,蓝夫人的语气可是非常的骄傲。

在南朝,习武者大致可以划分为三个等级,剑客、剑师、大剑师。一百个习武者能出一个剑客,一千个剑客能出一个剑师,至于大剑师,整个南朝也不过数十人而已。

没落的蓝府连剑客都养不起,更遑论剑师。至于蓝夫人娘家,银钱虽有,可低贱的商贾身份让剑师不屑于成为他们家的门客。

剑师,只有真正的权贵府邸才能够拥有。

陈珈看着剑师微微一笑。胡须虽然遮住了他的大半面容,可眼睛和面部轮廓却显露出他的真实样貌非常出色。

娱乐场所每月都在换人,看过无数美人之后,陈珈的眼光可是无比刁du。干他们这行,最擅长的就是发现色相之美。

好比站在剑师旁的两个侍女,抛开两人姣好的眉眼不提,仅看身材,这两人就已算得上是尤物。她们个子高挑,体态纤侬合度,这样一双可人儿来做侍女,真是暴殄天物。

蓝凌,那个可以踢死自己女儿的狠心男人舍得把这等尤物送给她?蓝夫人,这个能把圣上赏赐之物都克扣来补贴家用的母亲,舍得为她花这种冤枉钱?

这三人绝非蓝府买来的仆人,既不是蓝府买的,为什么他们要随她去北国?

“母亲,孩儿该怎么称呼他们?”

陈珈问了一个好问题,不管这三人来自何处,他们都得有个称呼。这称呼决定着她和这三人之间,究竟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从属关系。

府中“买来”的仆人若有名有姓,显见他们与她不过是搭个伴去北国,他们的存在不一定会危害到她;三人若是没有姓名,他们的目的就值得推敲了。什么样的人要隐藏真实身份,假借送亲名义混入质子府?

陈珈的问他让蓝夫人愣住了。

蓝凌只说这三人是上都僧侣所赠,目的是护送蓝伽罗出嫁,此事甚为机密,不能对外人言说。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出门去了花坊,至今未归。

她并不知晓蓝凌和上都僧侣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觉得蓝凌应该不会加害自己的亲生女儿。至于这三人的名字,她这个顶着子爵夫人头衔的商女,那里敢主动打探!

蓝夫人张口结舌的模样让场面尴尬起来,谢济轩主动解围说:“奴婢还请姑娘赐名。”

谢济轩的丫鬟见主子开口了,她急忙跟着道:“还请主子赐名。”

陈珈玩味的看了两人一眼。赐名?她们真打算借侍女的身份接近质子?她指着谢济轩,道:“你叫花开,”继而指着他的丫鬟,“你叫花落。”

谢济轩膝盖一弯,恭敬的行了个礼,“花开谢主子赐名,”他的丫鬟紧跟着也说,“花落谢主子赐名。”

眼见两个女侍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自己的赐名,陈珈不动声色的走到胡须男身前,故作天真的说:“唤你落拓可好?”

“伽罗,”蓝夫人着急地把陈珈拉到自己身旁。

在南朝,剑师的名号有两种,一种按自己的武器命名,一种是家主赐名。这位剑师既然是上都僧侣带来的,估计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号,陈珈是不能随便帮他取名的,除非她变成了剑师誓死效忠的家主。

“大师,对不起。小女顽劣,不懂规矩,还望海涵。”

蓝夫人陪着笑脸跟那个胡须男致歉,那人却一言未发的站在原地,连眼角都未曾动一下。

陈珈暗自猜测:那么嚣张,难道这三人中是这位剑师做主?

仗着年幼,她拉着蓝夫人问:“母亲,孩儿可是做错了什么?”

蓝夫人悄悄把陈珈拉到一旁,低声跟她说了有关剑师名号的规矩。

陈珈听后,计上心来,“母亲,孩儿不舍得父亲破费,孩儿有小马保护就已足够,还请母亲把剑师留下用来保护父亲吧!”

想要利用她,可以,但别那么嚣张。

陈珈这招以退为进,最先为难的人是蓝夫人。她不敢得罪这几人,又不能对女儿言明他们的身份,这该怎么办呢?

“伽罗啊,你是蓝府的大小姐,你代表着府里的颜面,可别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番心意!”

陈珈顺着蓝夫人的话,道:“母亲,剑师既是蓝府请来的,可否告诉孩儿剑师的名号?长路漫漫,孩儿总得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大师。”

蓝夫人又为难了,剑师只要报上名号,还愁打听不了他的出处?

“这……”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剑师,一副我确实想为上都保密,但女儿太过执拗,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胡须男昨日还号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日就被陈珈给难住了。他该怎么办呢?若是报了假名定会被谢济轩耻笑,可他的名号能报吗?他犹豫着朝谢济轩看去,后者轻轻地摇了摇头。

胡须男与谢济轩的互动非常自然,随意的就好似风吹过树叶一般。若不是陈珈一直在留心,只怕根本发现不了两人间的玄机。

为什么剑师要看向那个女侍,难道三人中真正做主的人是那个女侍?她迫切的需要答案。

远嫁北国,送亲队伍只有四个人,其中有三人还是府中新来的仆人。不用想,蓝府已经放弃了她!她的生死只能寄托于这三个送嫁之人身上。搞清三人之中由谁做主,她才能根据那人的性格制定将来行事的方向。

陈珈思索时,胡须男也在思考。他本名皇甫端白,在南朝,这是一个和蓝姓一样古老的姓氏。

掐去姓氏后,他道:“小姐可唤在下端白!”

端白?还有这种名字?陈珈暗自冷笑,故作关心的说:“大师,端姓太过生僻,为了我们的安全,日后唤你小白好了。”

皇甫端白怎么也没有料到蓝家小姐居然会掐头去尾的唤他:小白。不过眨眼的时间,他道:“小姐高兴就好。”

这回轮到陈珈吃惊了。一个成名剑师得知自己要被唤作小白之后,竟能如此不动声色的答应,这行人所谋甚大啊!这样想着,她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厉害了。

蓝夫人发现女儿并不排斥由陌生人送亲,高兴的松了口气。蓝府苦撑至今,仆役中早已没了年轻的家生子,半数年轻仆役都是从府外买来。

这些仆役大都只卖身数载,除了小马,根本没人愿意随蓝伽罗前往遥远的北国。也许他们同自己一样,并不看好善良而软弱的蓝伽罗能够在北国质子府活下来!

想到这个,蓝夫人疲惫的说:“你们去准备马车吧!”

遣走外人后,她拉起陈珈的手仔细嘱咐。希望她到了北国之后能讨得质子欢心,无论如何不要得罪质子,只有这样她的日子才能过得好些。

蓝夫人的话陈珈并未细听,让自己初潮都没有来的女儿去伺候男人,还指望能获得那个男人的恩宠。这世道确实比她待过的世界还要残忍,那里好歹还有个奸yin幼女罪,这里却一切合法,真是恐怖!

陈珈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眼睛,做出一副满面皆是不舍的模样。远嫁北国,她可不愿意是单程,只望有朝一日走投无路了,看在她是嫡女的份上蓝夫人不要短了她的饭食。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扔在森林中的野兽,在不知晓森林里还潜伏着什么动物的情况下,耐心的等候,安静的蛰伏,仔细的观察,所有一切都是保命的根本。

蓝府门口,家仆小马正勤快的搬运着行李。此次送亲是他主动要求的,目的只有一个,守护并占有蓝伽罗。

这是一种丑陋对于美丽的向往、是粗鄙渴望高尚的萌动。为了蓝伽罗,他不惜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与鲜活的可人儿相比,灵魂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僻静无人处,谢济轩的丫鬟问:“主子,这一路上你真要照顾蓝家小姐?”

谢济轩淡漠的说:“那当然。”

丫鬟局促的站在他身旁,小心的问:“主子,你会照顾人吗?”

谢济轩自负的说:“这有何难,你做事时只需慢一点,我依葫芦画瓢就可。”

“这不是委屈您了吗?”

“无妨。此刻起,别唤我主子,唤我花开即可。”

“是,主……”丫鬟顿了一会,“花开。”

谢济轩笑了,花开花落,蓝家小姐取名还真省事。

金色的阳光从群山后喷薄而出时,蓝府外的街道陆陆续续有了一些行人。这些人大多是附近府邸的奴才,采买的、传讯的、办事的,他们的存在让先前还无比幽静的街道瞬间热闹了起来。

等不到丈夫回来的蓝夫人,独自将女儿送出了府门。陈珈绞着帕子对紧跟身后的两个侍女说:“你们坐后边那辆车,我想一个人静会。”说着她故意用手绢抹了抹眼角,一副舍不得远行的模样。

两个丫鬟对视一番后,乖乖地上了后面那辆装载着嫁妆的马车。小马有些得意的咧嘴一笑,却不料小白抱着剑走到了这辆马车,冷冷地说:“下来,后面去,跟好。”

小马看了看小白手中的剑,一言不发的耸拉着脑袋走到了后面那辆车,认命的爬到了驾车的位置。

ps:为什么木有票票?

第七章 试探

蓝府宽大的马车从巷子里驶出时,一些府邸的奴才好奇的多看了几眼,心道:蓝府这辆豪华马车已经闲置了那么多年,今儿驾出来是给谁坐得呀?他们家还有显贵亲戚?

长着翅膀的疑问还未飞远就被人解答了,一个权贵府邸的奴才道:“呸,蓝府哪还有显贵亲戚。蓝凌自恃生了个漂亮宝贝,一直想把女儿送入皇宫给他换个官位。听说他花了大价钱才让女儿有机会入宫面圣,怎知遇上贵人斗法,小美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圣上指婚去了北国质子府……”

一个奴才听了嘘唏不已,忍不住问:“蓝凌心也太黑了吧,他女儿只不过十二岁,那么年轻就要送去北国那种冰天雪地的荒蛮之所?”

“啧啧……”

周围的奴才们咂着嘴,摇着头走开了。高门大户的龌龊事情又岂止这么一件,再美的红颜入了高门顷刻间就化为累累白骨,见得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出城不多久,早上还明媚灿烂的阳光,到了中午就只剩乌压压的一层黑云。

也不知宫中贵人怎么选的日子,这样的天气显然不适宜远行,但见平日里车马不绝的官道上只剩下蓝府那两辆蒙着黄色油布顶棚的马车正顶着一阵接一阵的狂风慢慢前行。

“呼”地一阵狂风刮过,把遮挡马车的棉布帘子吹开了一条缝隙,隔着厚厚的棉布帘子一阵风卷着漩轻盈地偷进了马车之中。

马车内部非常的奢华,紫色的绸缎包裹着木质的车身,车内的地板上还垫着厚厚的毛毯,靠近车夫的那一端甚至打了一个矮柜,可别小瞧了这个柜子,那是身份的象征。马车若是不宽怎么放得下一个柜子,马车若是不稳,又如何在把金盘玉盏置于其上?

狂风偷进来时,老天爷毫无预兆的扯起了闪电,一阵白光让阴暗的车内瞬时间亮如白昼。借着亮光,不用太仔细就会发现车内紫色的绸缎早已不再鲜亮,地上的毛毡多年未曾置换清洗,像极了被踩踏过后的雪地。

本应坐在椅子上的陈珈正盘着腿坐在了那个油漆已经有些斑驳的矮柜上。柜子很硬,可与马车中那潮湿的坐椅相比,她还是喜欢柜子多些。

本来她觉得蓝夫人太过贪财,可等往车上一坐,又想着蓝夫人也不容易。商贾之女嫁给没落贵族,真是一段各取所需的婚姻。

又一阵闪电夹杂着惊雷凭空响起,驾车的小白用马鞭敲了敲车壁,扯着嗓子问:“小姐,一会儿会有暴雨,我们赶不到驿站了。不过前面的岔道有客栈,我们先去避雨,明儿在赶路?”

陈珈声如蚊呐的说:“一切都听你的。”

驾车的小白没有再次发问,陈珈扬眉笑了笑,还真是高手,那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到。也不知这里的高手会不会像武侠片中那样身轻如燕,飞檐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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