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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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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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家闺秀怎会坐在马车的矮柜上,又怎会如此心急火燎的脱下衣裳让侍女检查是否受伤?

皇甫端白放下宝剑,侧首看了谢济轩一眼,道:“太过安静,一点儿也不像十多岁的孩子,”说完之后,他加了一句,“这点儿和你挺像,初见你时,你也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

谢济轩笑了,眉梢眼角风liu蕴籍,哪里还有侍女的温驯与谦卑。他道:“你是想让我恭维你吗?我知道你是南朝最年轻的大剑师,也知道我们的年岁相差无几,你没有必要称呼我为孩子以此突显自己的优秀。”

皇甫端白瞪了谢济轩一眼,心道:这人怎会这样,普普通通一句话到了他嘴里就会衍生出无数的意思,谢家人真是不好相处。

“谢公子,圣上赐婚之前我就蹲守在蓝府,蓝家小姐并未换人。你若信不过我,总该信任你们谢家。据我所知,都城各大府邸都有谢家人的影子,你觉得蓝凌有胆量把女儿换了吗?”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谢济轩弹了弹裙角,对着皇甫端白施了一个福礼,“小白剑师,请唤奴家花开。”

皇甫端白一挥衣袖用内力震开了房门,抬手对谢济轩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后者也不生气,袅袅婷婷的走出了房间,举手投足间哪里还有半分男子气概。

谢济轩离开之后,皇甫端白迎着灯光继续擦拭着宝剑。

大剑师,谢家人的消息真是灵通。严格来说,他的修为离大剑师还差点距离。师尊点评他已有大剑师的实力时,不过看他年轻,觉得他能够突破剑师和大剑师之间的那条鸿沟。

习武者都知道,武术要想达到最高境界,拼得不止是技艺,更多的是内心修为。

他的内心早已被皇甫家的血仇遮掩了方向。此次北国之行除了保护谢家人,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他就能知晓当年陷害皇甫家的幕后真凶究竟是谁。他的宝剑已经等不及要痛饮仇人的鲜血来祭奠逝去的亡灵。

朦胧的油灯下,谢济轩一时技痒,忍不住拿出一张人皮面具细细地修改起来。精通易容的他在武道方面只是略懂,他信任皇甫端白的判断,相信蓝家小姐确实没被换过。

片刻后,一张精美的人皮面具出现在灯下。谢济轩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手艺,只恨皇甫端白身量高大,尚未及冠的他有些难以模仿。若不如此,他真想扮成皇甫端白的模样走一趟紫金山,看看天下第一大教派究竟是何等模样!

早起出门,陈珈看似随意的坐到了谢济轩身旁。

谢济轩急忙起身道:“姑娘,椅子窄,奴婢过去和花落坐。”

陈珈拉着他的衣袖,瞪大了眼睛,非常无辜的看着他,道:“别,我有话想和你说。”

谢济轩无奈的坐回了椅子,刚坐稳,陈珈整个人就贴到了他身上。

“花开,你及笄了吧?”

谢济轩点了点头,“奴婢今年十六。”

“花开,你初潮来了吧!”

谢济轩流着冷汗,尴尬的点了点头。

“花开,”陈珈整个人都倚在了谢济轩身上,近乎耳语的问:“我最近胸口疼,母亲说女子发育时就会这样!是真的吗?”

谢济轩自幼便随师父入山学艺,整个山头除了流云飞瀑,鱼虫鸟兽外,还有一个性情乖张的糟老头子。至于他的师傅,一年之中就能见到那么五六次,每一次所见都是不同的模样,不同的性别。他学过如何假扮女子,却甚少接触女子。

现今被陈珈这么靠着,又问了些闺房中的私密话题,这叫他如何是好?

“姑娘,蓝夫人既然都那么说了,你的身体自是无恙的。若还有不适,我们可以在下一个城镇找医请个平安脉。”

“哦,”陈珈应了一声。

就在谢济轩认为陈珈会乖乖地同前两日一般时,陈珈突然挽住他的手臂,道:“花开,我喜欢你。”

谢济轩终于脸红了,完全想不明白陈珈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姑娘,这话可别乱说,你是要嫁给皇子的。奴婢只是一个仆人,当不起!”

“花开,我……我……初潮还未至,嫁人后,我想你去陪三皇子,好吗?”

陈珈学着一个害羞女子该有的模样,磕磕巴巴的把话给说全了。说完之后,她不忘用那双无辜的眼眸看着谢济轩,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她唯一的救世主。

谢济轩对上陈珈的双眸之后,被她清澈无辜的眼眸打败了。他有些心虚的干咳了一声,暗自可怜这个姑娘将要面对的生活,“若三皇子愿意,奴婢定将为姑娘分忧。”

他说这话的想法很简单,找个姑娘易容为“花开”的模样即可。

毫不意外的答案,这让陈珈愈发的心惊胆寒。

“花开”肯定没有办法去陪皇子,到了质子府后,他该如何自圆其说?该不会这三人没打算让她活到质子府?还是他们要去行刺质子?“花开”长得那么漂亮就是为了接近质子?

一时间,陈珈已经自动脑补了无数内容。她甚至想到质子死后,她是殉葬还是被送往下一个权贵的手中。她的惊恐全部源自无知,她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不懂得这世界竟然有易容那么神奇的技艺。

为了活着,她收起所有与这具身体不符合的气质。轻轻地叹了一声后,把脑袋靠在了谢济轩肩上,“花开,你去过北国吗?哪儿可以抓蝴蝶吗?可以荡秋千吗?若三皇子不宠我,你还会照顾我吗?会吗?”

谢济轩侧首看着身旁的小姑娘,心道:真是孩子,居然只惦记荡秋千和抓蝴蝶,也不知蓝凌怎么想的,竟然试图把这般单纯的闺女送入了深宫……哎,北国不见得比深宫更好……

他忍不住出言安慰,“三皇子虽在北国为质,但府邸的环境和宫中一样,北国不敢亏待三皇子。”

谢济轩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被陈珈捕捉到了,她说了那么多,想要的就是谢济轩的同情。

有时候奔跑的野兔突然倒地,并不是体力不支,而是它想麻痹天上的雄鹰。当雄鹰放松警惕以为大餐到口时,兔子朝他蹬去的双腿可以击碎雄鹰的内脏。

陈珈就是一只兔子,谢济轩便是她眼中的雄鹰,束手待毙从来不是她的生活态度。

她乖巧的朝谢济轩点了点头,称赞道:“花开,你懂得真多!为何母亲什么都不曾说与我听?”

蓝家已经有三代无人出仕,没有诰命的蓝夫人根本接触不到权贵,她怎么可能知晓北国质子府的情况,就包括家主蓝凌也只知道一点点坊间的谣传。

谢济轩扯出一个微笑,撒谎道:“夫人不想小姐操心。”

陈珈见他态度不错,继续卖萌的撅起嘴,问:“花开,为什么质子娶妻要由北国朝廷来操办?母亲说,这是北国朝廷对质子的尊敬!待成亲之后,北国朝臣也会同尊敬质子一般尊敬我,对吗?”

谢济轩微笑着点了点头。内心深处却再一次叹息不已,蓝府小姐果真如资料上所言——不谙世事。恍惚间他想起了昨日看见的那一幕,也不知长大后的蓝小姐会是何等尤物,那副绣着荷花的肚兜是否还能遮住胸前的丰盈。

陈珈没有放过谢济轩的任何一个眼神,要想战胜对手,必先了解对手。不管付出什么,她都要活着,好好活着。她绝不愿同上辈子一样,临死才知为何么非死不可死。

第二日,陈珈拿了一本书走到谢济轩面前,道:“花开,给我念书好吗?”

谢济轩接过书籍,道:“姑娘,奴婢识字不多,怕念错!”

陈珈笑眯眯的看着他,心道:那么枯燥的行程,你早就坐不住了吧?我想出个方法让你不那么无聊,你不该顺着我的意思?

她抽回书籍,颇为遗憾的说:“多可惜啊,这些书是蓝府先祖存下来的,很多都是孤本。”

谢济轩果然上当了,行程还有一个多月,若是不能看书岂不是要闷死!

他道:“姑娘,要不这样,奴婢给你念书,若有认错的字,你给奴婢指出来?”

陈珈扯着手绢,谦逊的说:“我虽识字,但太过晦涩的内容是看不懂的,府中先生只教过一些启蒙读物。要不,我们一起研究学习?”

谢济轩点头应了。他开始诵读时,陈珈听得很用心,努力的去记忆和学习着文章该如何断句。不多时,她只觉脑袋要炸了,文中很多重复的字眼在意思理解上完全不一样……

日,暗骂一句后,她放弃了从书本上获取信息的念头。

第十章 绮梦无痕

谢济轩从未给人念过书,就在他琢磨着是否该出点纰漏好让蓝小姐展示一下才学时,陈珈一歪头靠着他的肩睡着了。

他侧首看了看熟睡的陈珈,轻轻地挪动着身体想让她枕着车壁而眠。怎料他的肩膀刚往里一缩,陈珈就顺势枕到了他的膝上。

他摇了摇头,心道:真是孩子,那么大动作还能睡着。

不知不觉中,他放低了诵读的声音,几近耳语一般的诵读,听起来更像是催眠曲一般轻柔。

陈珈醒来时,发现自己枕着花开的大腿,脸庞边还有种湿湿的感觉。她暗道:宿主睡觉会留口水?真是不好的习惯。随即有些尴尬的想蹭到花开的另一条腿上,刚挪动了一点点就被谢济轩发现了。

只听他道:“姑娘,那边早湿了,奴婢才将你的头移了过来……你这睡相得改,奴婢可不愿一条裙子都湿了。”

陈珈捂着脸做鹌鹑状,暗骂:死人妖,死人妖,一个大男人穿什么裙子……

接下来的十几日陈珈像个小孩一样腻在谢济轩身旁,每喊一声“花开”那软软的嗓音就像霜糖一样的甜腻。

花落对此听而不闻,只要主子不反对,她做好奴才的本分就行。唯一有意见的人是皇甫端白,陈珈在他眼中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而谢济轩绝对是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

随着马车往北,沿途的食宿条件愈发的简陋起来。每逢错过了宿点,或者找不到客栈,一行人就只能露宿山野或借宿在农家。

一日,一行人借宿在一个农户家中。户主条件有限,只能将后院和柴房腾给了他们。

初冬已经很冷了,北风夹杂着泥沙像刀子一样切割着车马和路人。陈珈早几日还能歇在马车之中,这几日却有种要被冻死的感觉。眼见一行人都不怕冷,她只能暗自埋怨老天,这都给了她具什么身体!

黄土围成的小院中,小马手脚利索的生了一堆火,把从农户那里借来的铁壶盛了水挂在了火堆上方。皇甫端白要用火堆烧烤猎物,小马却固执要等水先烧沸。

一路上,小马都似隐形人一般,皇甫端白难得见他那么坚持,也就熄了要和他争火堆的心思。

壶水沸腾后,小马从车中找了一个暖水壶,迅速地把沸水倒入暖水壶。接着他用一层棉布把暖水壶包好,这才小心翼翼的递给了一直躲在车中避风的陈珈。

晃动的火光中,陈珈朝小马笑了笑,若是以往,小马定会羞涩的低下头。这日不同,他不但没有低头反而直视着陈珈,也朝她笑了笑。他的笑容太过璀璨,差点就惊掉了陈珈手中的暖水壶。

该入睡时,农户让出来的那间柴房自然属于陈珈,负责值夜的花落一早就把柴房收拾得干净清爽。

陈珈抱着暖水壶哆哆嗦嗦的走向柴房,心道:为什么众人都不冷,就她一个人会感觉到冷呢?这么冷的天气,一个人怎么睡啊!

她道:“花开,今晚你来值夜好不好?”

不等谢济轩回答,花落抢先一步说:“小姐,这不合规矩。”

陈珈等的就是这一句,她苦恼的咬着下嘴唇,道:“花落负责值夜,花开你来陪我睡!”

谢济轩和花落都呆住了,陈珈拉着谢济轩的衣袖撒娇,“花开,人家第一次住柴房,这屋子又破又潮湿,人家害怕……”

“小姐,”谢济轩正想开口拒绝,陈珈压低了声音说:“人家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想想,小马和小白睡车里,花落值夜。你不和我睡,难道要去和小白挤马车?男女授受不亲哦!”

谢济轩真恨自己易容成了一个女子。他找不到反驳陈珈的理由,只得被她拉进了柴房。一路上他暗自祈祷,希望她晚上睡觉时的睡相安稳一点,这可是他头一次与女子同塌而眠。

陈珈怕冷,只敢把夹袄给脱了。看着只穿中衣的谢济轩,她一脸仰慕的说:“花开,你的身体好美!”

谢济轩顺着陈珈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假胸,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陈珈把他的所有表情收于眼底。出于好奇,她蹭到谢济轩胸口,把脑袋枕到了他的颈窝处,想探知他的假胸是何种构造,为什么比现代的义乳还真实?

“小姐,”谢济轩试图避开陈珈。

“花开,你那么漂亮,三皇子一定会要你。到那时,你会跟我争宠吗?”

陈珈用话语转移了谢济轩的注意力,努力想从他身上找出他是男人的证据。怎料谢济轩的易容术实在太过高明,在不能触碰特殊位置的情况下,她暂时没有任何发现。

马车不同于炕,躺在狭窄而逼仄的土炕上,谢济轩只觉得身旁的蓝小姐轻盈得像只蝴蝶,她温热的鼻息惹得自己全身酥软不已。

异样的感觉让他不敢触碰陈珈,只能僵硬的躺在炕上,幽幽说:“奴婢不会跟小姐争宠。小姐,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昏暗的油灯下,陈珈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瑕疵,感觉真像身边躺着一个女子。

她不甘地靠在他胸口,顺手搭住他的腰,故作天真的说:“花开,你真好。到了北国之后,我让三皇子差人送你回来吧,我舍不得让你在北国吃苦。”

谢济轩一声长叹,心道:蓝家小姐也太天真了,这样的人送到质子府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不知为何,他竟隐隐有了一丝惆怅之感。在他看来,蓝小姐就像起秋风前的春花,只顾幻想着夏日的浓情,根本不知道秋风后的凋敝和冬临时的肃杀。

陈珈很乐见谢济轩出神,他只有出神时才会卸去周身的伪装。她并没有见过谢济轩真正的模样,但用前世的经验来看,这个男子绝不满十八岁。

入夜后,温度陡然降低了不少,她有些庆幸把谢济轩叫了上来,男子体热,非常适合暖床。

谢济轩没有睡好,十六岁正是少年春情勃发的时候,他在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荒诞而奇怪的梦。他梦见了姑姑的延禧宫,梦见自己与蓝家小姐正在姑姑宫中缠mian。

梦中的蓝家小姐妖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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