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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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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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珈柔顺的点了点头,刚要伸出手,“你听,什么声音?”

趁着谢济轩侧耳倾听时,她掏出匕首斩断了乌篷船拴在木桩上的绳索。

风起,失去牵绊的小船很快就顺流飘出了几米。

谢济轩反应过来时,他离岸边已经有了段距离。

陈珈知道他怕水,就在他思忖着能不能跳回岸边时,小船离岸更远了……他站在船上一脸不解的看着陈珈,张了张口,半晌才问:“为什么?”

陈珈苦笑一声,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这世上最伤人的话就是对不起,没有任何理由,只有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谁,为什么对不起,谢济轩统统不知道!

这些日子,他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就担心算漏哪个环节会让他不小心失去了这个姑娘。天气,他算;地理,他算;人心、他算;唯独没有算她,他信任她,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相信他们心有灵犀。

昨日出门时,他觉得心跳很快,一直害怕自己的计划会出纰漏。就在她挥刀斩断绳索那一刻,他心不跳了,平静了。原来所有的不安都源自她,她的反复无常早已在他心头留下了阴影。

“为什么?”

谢济轩又问了一遍,他的声音很大,载满了痛苦。回声顺着山风不断地传入陈珈耳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陈珈没有回头,他的问题,她回答不了。

谢济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满心怨恨,他一定要问清为什么!十多日前,他们之间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十多日后,她将他的真心视为敝履,为什么?

深不见底的江水,百米宽的江面,丝毫阻止不了谢济轩寻求真相的决心。望着陈珈远去的背影,他克服了对水的恐惧,毫不犹豫朝江中跳去……

紧随他们而来的皇甫端白看见谢济轩试图跳江后,他如蜻蜓点水般飞跃过江面,伸手拉住了谢济轩。

谢济轩朝着皇甫端白大喊,“放开我,让我回去,我要问个明白……”

皇甫端白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谢济轩,他扬眉一笑,利落的将他打晕了。

陈珈并未走远,听到谢济轩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后,她回首朝江面看去。滔滔江水奔流不息,载着两人的乌篷船就像激流中的一片树叶般渺小,若不是体内流着龙血,她根本看不清江面上的情形。

乌篷船上没有了谢济轩的身影,皇甫端白独自撑着竹篙向下游划去。见到这一幕,她微微一笑,但愿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如若不是,这一别就是永恒。

冬日的寒风像刀子般割着陈珈的脸庞,她将身上的大氅裹了又裹,好似一尊雕塑站在渡口处等待着蝉的出现。

按计划,事情本不用那种糟。蝉早一点出现,她顺势离开,看在谢济轩眼中不过是无奈的命运而已。

残阳染红江面时,蝉终于来了,他踉跄的走到陈珈身边,“夫人,幸不辱命!”

陈珈低头看着跪倒在地的蝉,不解的问:“都没战斗力了,还跑来干嘛?要我收尸吗?”

“扑通”地一声,蝉彻底躺倒在地,陈珈这才发现他的黑衣早已被鲜血浸透。看着奄奄一息的蝉,她不自主的将匕首握在了手中。

南宫裕死了,皇甫端白送谢济轩走了,唯一知道她秘密的蝉快要变成死人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离开这些人,这些事,改变命运的机会。

陈珈安静地坐在了蝉身边,冷漠的看着他的生命在体内慢慢地流失。不同的选择就有不同的结果,她很想知道,这种情况下怎么选择才不会后悔。

陈母遇见这种情况,她会如何?小芳遇见这种情况,她会如何?那男人遇见这种情况,他又会如何?

想起那男人,陈珈想起了很多。

他曾问过她一个问题,穷人和富人差了什么?

她给了很多答案,家庭、机遇、学历、财富、贵人……

他一直笑,给了她两个字:野心。

野心让他从农村打工仔变成(夜)总会老板的司机,勾搭上陈母后,挤走老板,自己成了老板;野心让他不甘混迹于社会的灰色地带,寻找跳板,努力洗白,摇身一变成了知名商人。

想起那男人,陈珈知道了答案。她伸手拍了拍蝉的面颊,轻松自在的说:“有我在,你暂时死不了。”

说着,她利索的在食指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让自己的血液滴入了蝉的口中。

龙血可以帮她愈合伤口,她不清楚对蝉有没有同样的作用。这种情况下,拿着死马当活马医呗!

见他吞咽了十多滴血液之后,陈珈不舍的抽会手指,开始帮他止血。上辈子见惯了打架斗殴,她对如何包扎伤口一点都不陌生,牺牲了一条衬裙后,她对蝉说:“血止住了,但我抬不动你,那么冷的天,露宿野外很容易被冻死。你等着,我去找点暖和的东西……”

蝉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完全不知陈珈对他起过杀心,他已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第一百三十章 缺心眼的蝉

陈珈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从藏身的小径走到了官道上。看着萧条而荒芜的景致,她为自己的选择叹了一声。这样的地方,放弃身份后,她能去哪?

草原上同牧民混居?回南朝找个村子当村妇?

这是农耕社会,像她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人,藏在村里就是死。自然灾害没有收成,饿死;被土豪乡绅看上,自己把自己作死。

不到万不得已,她真没有勇气通过毁容、降低生活标准来藏匿身份。更何况,她还有希望,能同谢济轩双宿双飞,自由的活着就是她的希望。

官道上,一个驾车的醉汉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她拉开大氅,将染血的裙边露出来,捂着脸开始嘤嘤哭泣。

“姑娘,怎么了?”

“进城途中遭遇歹人,家奴与歹人皆不见了踪影,独留奴家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路边……”

“姑娘若不嫌弃,今夜先随我回家歇息一晚,明日我将姑娘送至城中。”

陈珈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说:“谢谢郎君。”

醉汉四下看了看,发现荒芜的路上并无他人后,“姑娘,我拉你起来。”

陈珈摇头,“这怎使得,男女授受不亲,奴家自己起来就好。”

“别装了,荒山野岭的,瞧你这模样就不似好人家的闺女,快来让大爷快活、快活!”

“别这样,大爷,奴家这有些银钱,你尽管拿去买酒喝,奴家自己走回城就行……”

陈珈把几两散碎银子递给了醉汉。

醉汉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了怀里,“小美人,爷既要银子,也要美人……”

陈珈柔顺的靠着醉汉,“大爷,你的外裳太熏人了,要不脱了吧!”

北国汉子冬日里都穿棉毛和皮毛夹袄,那人听到陈珈的言语后,他把头埋在陈珈脖颈间,喘着粗气说,“嫌味道熏人,自己动手解开啊,爷的双手可是要办正经事儿的……”

陈珈灵巧的解开了那件皮毛夹袄,捏了捏他的棉衣还算厚实,她连棉衣也解开了。

“小娘子真性急,爷爷这就……”

突然,一阵疼痛让醉汉吃惊的低头看向自己腰间。

“嘘,这里是肝脏,刀尖往上就是肺。不要出声,我也许会留你一命。”

醉汉本能的想要推开陈珈,后者却紧紧地搂住他的身体,“郎君,先前不是恨不得将奴家揉在体内吗?这时候还躲什么呀?”

“想要咳嗽吗,刀尖到你的肺部了……”陈珈说话很温柔,可她抱住醉汉的的手臂早已青筋直暴。幸好这人醉酒,幸好他的体格不是牧民那种彪悍的体格……

一盏茶后,醉汉被陈珈绑上石块,拖入了江水之中。他那两件没有沾血的衣服被穿到了蝉的身上。

“夫人,老奴调息一会就可以上路了。”

“不急,我去生火,你慢慢来。”

“你真是蓝伽罗?”

蝉还是第一次看见为了衣服可以杀人的贵女,陈珈的模样更像执行任务的刺客。

“我是谁还重要吗?”

蝉纠结了一会,道:“不重要,谢主子救命之恩。”

陈珈没有说话,兀自看着火堆发呆。她被自己的行为惊吓到了,当没有律法来约束权贵的行为后,行凶杀人对她一点障碍都没有。

谢济轩像是一把锁,他一直在约束陈珈的性子。没有了他的存在,放任陈珈自行约束的话,她的性子不会比南宫裕更好。

“不一定要杀他的,可恨他既贪财,还想占便宜,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蝉不知陈珈在和谁说话,也不明白杀人为什么要理由。杀人于他而言就是职责,主子让他杀人时,他从来不去过问理由。

“你的头发白了。”

“每次受伤都会这样,调息一阵就会恢复。”

“你会和欢喜一样返老还童吗?”

“不会,我们修习的功夫不一样。”

“为什么会受伤,谢家人很难缠?”

“他们用了八门网鱼阵,幸好布阵的几人都是新手,若是护卫谢家家主的老人,奴才这次就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八门网鱼阵是无欢公子想出来的阵法,此阵法专门用于对付功夫高强的大剑师。”

无欢公子,每次听到这个说法,陈珈就感心烦。如果谢济轩真是谢欢,他藏得可真深,难不成这几年时间,他都在骗她?

“照你的意思,大剑师也不是无敌的,谢家一个阵法就可以困住大剑师?”

“天下万物俱都相生相克,想要天下无敌,不过是习武者的一个梦想而已。”

“困住你的人是不是全部死了?”

“自然。”

“那就好,我讨厌谢欢。”

对此问题,蝉并没有资格去评论,他识趣的保持着沉默。

“你见过太子昆吗?他适合当皇帝吗?”

“老奴离开南朝时,太子昆只是襁褓中的一个婴孩。”

“南宫裕死了,金龙血脉在我身上,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老奴不知。”

“你想要这天下吗?只要你想,你可以一直假扮南宫裕。”

陈珈这番话并未让蝉显示出太大的反应,他不解的问:“老奴要这天下干嘛?”

他的问题,陈珈无法回答。蝉是阉人,权、钱、色,对他好像都不太重要。

“你想要什么呢?”

蝉陷入了沉思,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片刻后,他道:“留在主子身边。”

“为什么?”

“老奴不爱想问题,只会照主子吩咐去行事,想问题这事儿太复杂!”

陈珈原本想趁蝉重伤之际套出他的真实心思,却不想这人头脑简单,肌肉发达,压根就没什么特别的心思。

难怪他会浑身是伤的出现在这里,他办事时,一定不会用脑筋。今日这种情况,他应该原地休整,保命为先,根本没必要半死不活的跑到她跟前……

这也解释了,南宫裕为什么会把他留在身边,让欢喜负责外事。让他办事,真心不可靠啊!

清楚蝉是什么人之后,陈珈的问题直白了很多,“如果没有吃解毒丸,你的身体会怎么样?”

“和现在一样,体内空荡荡的,一点内力和真气都没有。”

“吃过解毒丸就会好?”

“是!”

陈珈勇敢的把手递到了蝉嘴边,“解毒丸是用金龙血做成了,你要不要喝?”

蝉侧头看了了她,恍然大悟道:“难怪殿下经常晕倒,身边还散落了很多丸子,原来就是解毒丸啊!”

“你没有看出来那些药丸和解毒丸一样?”

“看出来了呀?”

“你就没有多想想两种药丸其实是一种东西?”

“没有,一个是圣上赐的,一个的殿下做的,老奴想不到一块儿。”

他的话语让陈珈有了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她大方的用匕首划开了手腕,对蝉说:“喝掉!”

鲜血顺着她洁白的手腕蜿蜒流淌,蝉像狗一样顺着血流的方向舔舐了很长时间。直至血液慢慢减速,伤口不再流血时,他才心满意足的继续打坐调息。

陈珈看着自己的手腕,总觉得很像培养吸血鬼的节奏。

前路未卜,蝉的表现给了她安抚,好歹身边还有张保命符。若有一日活不下去了,她定会断了解毒丸的供应,让蝉去杀光所有大剑师。

天亮时,陈珈被蝉摇醒了。看着他雪白的头发又恢复成了黑色,面容甚至年轻了几分后,她问:“没事了?”

蝉同往日一样贴着她,“夫人,老奴可以送您回府了。”

同一时刻,谢济轩悠悠转醒,看着身下舒适的床榻,他问站在窗边的皇甫端白,“我们已经上了大船?”

一旁赏景的皇甫端白道:“谢家的商船。”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谢济轩很聪明,只要他愿意,很少有事能让他困惑不解。

陈珈那样狡诈的姑娘,南宫裕根本关不了她那么多天。她掏出匕首的那一刻,他就该明白,南宫裕若真囚禁了她,又怎会让她有机会碰到利器。

至于皇甫端白,凭他的武功,绝对可以将陈珈一起带走,可他没有。

“当日让她将螟蛉带入南宫裕寝宫时,我承诺了她三件事。”

果然,陈珈这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定是得了皇甫端白的好处才会冒险将螟蛉带入南宫裕那里。

“她让你办什么?”

“拖住你,护送你,不杀你。”

“咳……咳……”谢济轩发出像咳嗽一样的笑声,悲怆的说:“她真有良心,还记得提醒你不杀我。她可知她的背叛,就像用刀插在我的心口,这比杀了我还要痛苦?”

想到谢济轩至今都不知晓龙渊之匙的秘密,皇甫端白好心的说:“也许她有苦衷。”

“苦衷?她若信我,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一起解决?”

皇甫端白苦涩的笑了,很多年以前,那女孩也问过他同样的话题。有什么苦难不能一起承担,非要抛下她远赴大漠。她似乎不明白他的苦衷,跟着他,只会受苦,他们没有将来。

“也许在她眼中,谢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你看错了她,高估了你对她的重要性。”

“哼,”谢济轩用鼻音表示了他对皇甫端白这种模棱两可话语的不屑。PS:长评就是字数超过一百字的评论。我发的存稿!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谢府

商船沿江行驶了几日后,谢济轩再度踏上了南朝的土地。身着宝蓝色长衫的他,一下船就引得码头周围的贩夫走卒侧目相看。

“那就是谢家公子。”

“果然俊逸不凡,嫡系还是旁支?”

“天啊,我竟然见到了谢家公子!”

“……”

皇甫端白抱剑跟在谢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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