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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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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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眼中的畏惧让陈珈满意的笑了,她轻声问:“告诉我,谁是你的主子。”

“小姐,您是我的主子。”

“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暖春好不容易止住了打颤的牙齿,鼓足力气大声说:“蓝小姐,您是主子,奴婢以后一定听话。”

陈珈问:“我适才推你了吗?”

“没……没有,是奴婢不小心失足。”

陈珈放开了暖春,淡淡地说:“我喜欢聪明人。我希望其他人能和你一样聪明,我死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花落的脸色变了又变。

起先是震惊,没料到看似温柔的蓝小姐也同其他贵族小姐一样表里不一,清纯无辜的外表下竟有颗如此冷酷的心。震惊之后,她开始细思蓝小姐的说法。

如果蓝小姐在去往北国的途中出事了,定然会连累自家公子无法完成任务。到那时,公子还是公子,她这个陪公子出门的奴婢还有机会回到谢家吗?

山风似乎更大了。皇甫端白率先扶起跪坐在地上的暖春,道:“赶紧下山吧,这天气冻病了可不容易好。”

花落温驯的走到陈珈身边,道:“小姐,让奴婢伺候你下山。”

谢济轩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片刻后,他觉得他懂蓝小姐了。她这是在驭下,想通过这种手段让身边的人服从她。很难想象这个整日粘着他的姑娘竟会采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来驭下,蓝府的人知道府中大小姐还有这样一面吗?

马车绕着山路兜了一圈,终于在天黑后来到了位于百丈瀑上方的香江。夜幕之下,已经结冻的香江泛着清冷的光华,无数车马沿江停歇,车中透出的点点灯光好似天上的星子一般闪烁飘渺。

小白敲了敲车壁,道:“姑娘,河水虽然结冻了,但冻得不结实,我们是沿岸等几日再走?还是驾车去上游碰碰运气?”

陈珈掀开车帘出神的望着河面。按蓝夫人的说法,三皇子娶妃将由北国朝廷出面操办,她只需在规定的时日赶到北国就行。河面什么时候能冻实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往上游走的话可能会遇见水匪。究竟该怎么选择呢?

她转过头看着谢济轩,问:“花开,你说怎么办?”

谢济轩想了一会,道:“小姐,我们先等一日?我看风那么大,兴许明日会变天。”

陈珈点了点头。

自暖春加入队伍后,谢济轩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大丫鬟,陈珈征求他的意见显得很正常。一行人下山后,暖春去了小马那辆车养病,谢济轩再次回到了陈珈这辆车中。

陈珈以为当自己表现出不同以往的性格之后,死人妖对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结果是她错了,眼前的花开就同初见时那样的平静,一副被蓝凌买来专程照顾她生活起居,为她着想的侍女模样。

相比花落,谢济轩在暖春落崖上的态度让陈珈感觉到了恐惧。她这辈子最怕这种城府很深又异常聪明的男人,遇见这种人,她希望能是朋友而非敌人。

第十四章 心思各异

入夜后,小马先是同旁边的几辆马车换了一些吃食,接着又从江边盛了一盆子冰块过来。小白一行人似乎很享受小马的伺候,仆人也是有等级的,小马显然处于最低的那一等。

陈珈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在社会底层生活了很长时间,了解什么叫卑微和渺小。知道这群人可以弱势到泥土里不懂挣扎,也明白一旦反弹,这群人能造成多大的伤害性。

小马乍看很卑微,和江边上那些车夫并无二致,但他骨子里有种不同于那群人的东西。

陈珈把那东西唤作执念,夜场里有执念的人不要太多。最常见的是火坑孝子,早些年是男人把钱花在不该花的女人身上,现在多指女人把钱花在不该花的男人身上。

小马的执念,所料不差的话,他把蓝伽罗当成了心中的女神,是那种为了得到蓝伽罗可以不惜一切的男人。陈珈既然占据了蓝伽罗的身体,她完全不介意利用一下小马的痴心。

她相信小马定有她所不知的手段,若非如此,他根本不敢抬头正视她,更不敢朝她微笑。她很好奇一个车夫将会用何种手段来挑战武功高强的皇甫端白。

晶莹的雪花从天空中缓缓飘落时,沿岸等待的人群发出了愉悦的欢呼声。

暖春着凉了,一个人睡在小马那辆装着行囊的车里养病。花落见下雪后,乖巧的爬回马车帮陈珈整理夜宿用的铺盖。

陈珈看着雪花,悄悄地把手中的烧饼递给了谢济轩,朝着他耳语道:“多吃点,听母亲说,男人都喜欢丰满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好生养。到了质子府,你能让三皇子喜欢就好了!”

谢济轩低头看着手中的烧饼,暗自苦笑一声。这姑娘是大智如愚呢,还是心思太过简单?

火堆旁只剩皇甫端白正靠着马车假寐。听到陈珈对谢济轩的私语后,他好笑的看着谢济轩,心道:谢家公子也有吃瘪的一天,三皇子若是喜欢上他,还真有些大快人心。

不多时,花落从车帘后探头说:“可以歇息了。”

陈珈从火堆旁拿起一个碗盏认真漱了漱口,又接过谢济轩递来的面巾擦了擦脸。外出从简,这算是洗脸漱口了。爬上马车时,她关心的对谢济轩说:“花开,你今晚和我睡吧,别被暖春过了病气。”

谢济轩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只道他还有些活计要做,一会才能上车休息。

假寐的皇甫端白突然睁开眼,戏谑的问:“今夜要我在马车上帮你开扇门吗?”

谢济轩瞪了他一眼,“不劳你费心。”

皇甫端白道:“是我瞎操心了,谢公子怎会缺女人,蓝小姐碰不得,自己带来的侍女是可以碰的。要我帮忙把风吗?”

谢济轩审视着皇甫端白,有些不懂他说这番话的目的。

百年前,皇甫家、谢家还有蓝家都是开国功臣,这三家曾享受过同南宫皇室一样的荣耀。

现如今,蓝家已没落至要靠送女儿入宫谋求仕途;皇甫家更惨,因谋逆而满门抄斩。唯有谢家,不但没倒,反而创出了“南与谢,共天下”的政治局面。

这趟北国之行,意外的将他、皇甫端白,蓝小姐聚到了一起。若加上南宫皇子,这样的聚会让他忍不住想起百年之前拥有这四个姓氏的风云人物。

皇甫端白是皇甫家遗落在外的唯一血脉,这等隐秘之事除了谢家也只有紫金山知晓。

紫金山并不是山,而是位于南朝的一个教派,其创始人最早可以追溯到太祖时期。那时候的紫金山是一个专门安置受伤将士的营地,无数因伤致残的军士靠着几位老臣的接济活了下来。

待那几个老臣离世后,紫金山曾一度荒废。直至权贵们发现伤残的将士也非全然无用,他们可以利用这些人培养看家护院的武师,或者派他们去做一些会脏手的活计……

随着时间推移,紫金山逐渐形成了一个专门帮权贵培养武师甚至是剑师的场所。

当越来越多的剑师师承紫金山之后,那里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拜师学艺的地方,那里成了贵族子弟修习武艺的最佳场所。同时,那里也会为权贵提供保护。只要出得起价钱,无论是剑客,剑师,或者是大剑师,紫金山都能提供。

谢济轩此次出行是隐秘,谢家人为了避过圣上耳目,专门要求紫金山派人保护他的安全,却不料紫金山会派出皇甫端白。

如果他没有记错,皇甫家出事时,紫金山主动交出了皇甫端白并与他划清界限。自那时起,皇甫端白就已经不是紫金山的人了。

怀着不解,谢济轩刻意说道:“我从未想过皇甫兄竟然那么热心,想必这便是你被逐出师门的原因?”

皇甫端白道:“都说谢家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难道谢家资料没有告诉贤弟,我被逐出师门的原因?”

皇甫端白并不介意被谢济轩提起往事,他甚至直言不讳的道出了谢家人有一个庞大的信息库。

谢济轩问:“皇甫兄既然已经被逐出了山门,为何又要回去呢?”他始终抓着皇甫端白与紫金山的关系不放。

皇甫端白沉吟了一会,才道:“紫金山一名长老乃家父挚友,我去那里只为跟他学艺,并未真正拜入紫金山。家里出事时,紫金山掌门瞒着他把我交给了御林军……得知谢家人要去质子府后,这名长老偷偷把我换成了保护你的人……”

谢济轩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随即问:“敢问皇甫兄到质子府有何事?”

皇甫端白反问,“谢贤弟到质子府又有何事?”

谢济轩了然的看了皇甫端白一眼,“皇甫兄的事和蓝小姐有关?”

皇甫端白没料到谢济轩竟然如此聪慧,适才的一句调侃竟然引起了他的怀疑。他佯装无谓的说:“蓝小姐是质子妃,我希望她嫁给质子时还是完璧,质子府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谢济轩微微一笑,质子府若简单他又何须隐瞒身份假扮女子?只不过他没有料到皇甫端白竟然不是紫金山所安排的保护者,他道:“多谢皇甫兄坦言告知紫金山之事。”

皇甫端白苦笑一声,道:“谢府要人,紫金山不敢怠慢。恩师冒险给了我一个机会,无论如何我都会护得你周全,只不过……”

谢济轩打断了皇甫端白的话语,“到了质子府后,我不会瞒着皇甫兄行事。希望皇甫兄行事时,也别出卖了小弟的身份。”

皇甫端白抱拳道:“这个自然。”

谢济轩上车后,陈珈已经躺在了被衾之中,彻骨的寒冷竟让她有些渴望谢济轩早点睡在她的身旁。

“花开,你睡我身旁还是睡花落身旁?”

不等谢济轩说话,花落自觉的说:“姑娘,我在门边值夜,不用给我留位置。”她可不敢和自家公子睡在一块儿,若让夫人知晓了,她还怎么出府嫁人。

谢济轩有些忐忑的躺在陈珈身边,尽量避免触碰到她的身体,他可不希望绮梦连连。半夜,她因畏寒紧挨着他时,他用棉被隔开了两人的身体。正人君子的他差一点儿就能发现,身边姑娘的体温低得吓人,这样的体温几乎不会出现在活人身上。

天还未亮,陈珈已被车外的喧哗声给吵醒。睁眼一看,花开、花落早已穿戴整齐,就等着她醒来。她问:“外面是怎么一回事儿?”

花落道:“今早有马车从江面上过去了,外面的马车都准备着过江呢!”

陈珈自离开蓝府后,体温一日低过一日,早已感受不到外界的温度变化,她问:“昨夜的雪很大?”

花落摇头,道:“雪半夜就停了。”

谢济轩拉开车帘跳下马车,昨夜并未降温,何以江面一夜就能冻实?真有马车过江了?

下车后,他看见小马正在生火。皇甫端白裹着一块厚毡子睡在了马车底部,这人白日赶车,晚上守夜,也就清晨这会儿能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他问:“听说有马车过江了?”

小马指了指江面,“还在走着呢,要去到对岸才算数!”

花落扶着陈珈一同跳下了马车,从这儿极目远眺,江面上隐约能看见两辆黑色的马车在行驶。

谢济轩暗道:北面儿的天气还真是奇怪,不用降温,只要有那么点飘雪就能让江面冻实?

陈珈蹲在小马面前,看着他熟练的让那堆已经呈灰白色的火堆重新燃起了红色的火苗。她贪婪的伸手汲取着火堆散发出的温度,状似随意的说:“小马,你去打探一下今日会有多少人过江,顺带找些新鲜的吃食过来。”

看着小马远去的身影,她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过了江就是北国,小马真要有心干点儿什么,只剩今天了。

一旦到了北国境内,等待着接亲的官员将会把她和小马彻底分开,到那时,小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将她救出。

第十五章 渡江

不一会,皇甫端白醒了,打着哈欠从火堆里把小马早上埋进去的番薯给刨了出来。

陈珈看他吃得那么开心,笑眯眯的给他递了条帕子,“食物是上天给予我们的恩赐,你这模样才是在吃东西。”

皇甫端白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雪白的绢帕瞬间成了灰黑色,他不客气的把帕子扔回给陈珈,问:“姑娘不嫌弃武夫粗鄙?”

“若无粗鄙,何来优雅?”

皇甫端白眉毛一扬,道:“姑娘年纪不大,见解却很新鲜!”

陈珈腼腆的笑了,问:“北国习武者的划分同南朝一样吗?”

皇甫端白点了点头,陈珈直接问:“质子府有大剑师吗?”

“小姐为何会这样问?”插话的人是谢济轩。

陈珈再次腼腆的笑了,她说:“普通夫妻吵架,媳妇受气了可以让娘家人帮忙出气。我嫁入质子府后,你们就是我的娘家人,我不想小白被人欺负。”

皇甫端白哂笑一声,问:“姑娘怎么不问问质子府有没有剑师?”

陈珈道:“你是剑师,质子府的人也是剑师,大家水平相当多没有意思。”

皇甫端白道:“听姑娘话语,难道你希望质子府有大剑师?希望我被大剑师欺负?”

“非也,大剑师根本不屑和你动手。我只想了解在明知有人能够制住你的情况下,你的抗压能力怎么样?”

“抗压能力?这是什么?”

“精神状态,一个强大的敌人能让你变得强大,也能让你变得萎靡不振。”

“姑娘觉得我会怎么样?”

陈珈佯装思考,半晌后才问:“你想要什么?你要的东西便是支撑你不断进取的力量。如果你要命,在大剑师面前,你会一败涂地;如果你要胜利,总有一天,你拼了命也会打败大剑师。”

“哈哈……哈哈……”皇甫端白抛下了手中的番薯皮,道:“姑娘的话语真妙。”

陈珈不好意思的笑了,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质子府有大剑师吗?”

皇甫端白看了谢济轩一眼,见后者轻轻摇了摇头,他才道:“在下不知。”

他们的动作并未逃出陈珈的眼睛,她的心微微一沉,难道质子府真有大剑师?她又问:“质子府会有几个剑师呢?”

“姑娘为什么要问这个,怕我打不过他们?”

陈珈低垂着头,暗道:我这是在为小马拖时间。嘴里却非常小声地说:“我想知道圣上有多重视三皇子。”

皇甫端白没有回答,一直旁听的谢济轩开口了,他道:“江水应该冻实了,那两辆车已经到了对岸。”

皇甫端白抬头看了看,问:“江面可以行车了吗?小马去哪儿了?”

花落道:“姑娘让小马去打探消息去了。”

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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