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离婚后 乐木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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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离婚后 乐木敏-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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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驰森是苏耿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见到苏耿给他个拥抱,用力捶他的胸膛,“没死在外面真可惜了。”众人哄笑,闹腾着罚酒,苏耿知道今晚上是躲不过的,他既然来了就想过这样的结局,统统来者不拒。
  黄醒来的比较晚,看到苏耿就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苏耿不耐烦甩开他,“黄醒你他妈的投错胎了。”
  黄醒配合着捏起兰花指,掐着嗓子说,“讨厌,你这个没良心的。”众人知道黄醒向来闹腾,一致调侃他,“今天怎么没带你那个小女朋友。”
  提起女友,黄醒灰头土脸地摸摸鼻子坐好,“今天是兄弟聚会,提女人做什么,来来喝酒。”这群人喝起酒来都是豁出命的,苏耿又是今天被灌的对象,白的红的洋酒啤酒掺在一起,怎么难喝怎么来。
  凌晨四点,包间内躺倒一片,这群平时人前的精英公子哥,这刻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明明喝了许多酒,苏耿觉得脑子竟然更加清醒,他清晰记得齐夏果低头亲吻苏杭时候的轻柔小心翼翼,还有她看向苏杭时候的宠溺和纵容,还有她对现在生活的满足和随意,还有她看到自己时候的表情,平静,除了这两个字,苏耿看不出其他情绪。所有的所有,在这个晚上齐集在他大脑中。
  苏耿以前认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是有底线的,现在他知道错了,女人对孩子来说是无底线的。
  黄醒摇摇不甚清醒的脑袋问苏耿,“只顾喝酒,没来得及问你,你这两年都去了哪?”
  “两年没见,说话倒是文明多了。”苏耿依旧习惯性调侃黄醒,阮驰森靠着桌子坐好,听到苏耿的话笑着说,“你不知道,黄醒现在是越来越有品位,开始吃嫩草,他现在死皮赖脸追的是个在校大学生,为了培养共同话题,可是难为了黄醒这个大老粗,竟然从三字经开始补习。”
  苏耿很不厚道大笑,黄醒抬脚要踹阮驰森,这人嘴巴太贱,“我那是温故而知新,别拿你那冷酷当气质,也就是……”黄醒凑到苏耿面前,故意提高音量,“阮驰森这家伙太不厚道,别人去相亲,他竟然去抢人,可怜啊,人家还不愿意和他走。”
  “后来呢?”苏耿问。
  阮驰森有些动怒,撑着地板站起来要揍黄醒,黄醒一看情况不妙就往洗手间里面溜,“他把男的拍晕扛走了。”黄醒顾着逃生还不忘帮苏耿解疑。
  是的,阮驰森把男方拍晕扛走了,以至于很久之后别人都怀疑阮驰森的性别问题。
  苏耿举着酒杯和阮驰森碰杯,挑眉道,“敬你。”
  阮驰森在苏耿旁边躺下来,像过去他们干完坏事一样地并排躺着,“说个理由。”
  “现在贵府娇养的该叫哥哥还是嫂子?”
  阮驰森气极反笑,用力捶苏耿胸口,“有这么笑话兄弟的吗。”想到过去自己干的事儿,阮驰森脸上的笑渐渐淡下去,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当时没想那么多。”
  “所以她不肯和你走,你就把她男的弄走了。”苏耿喝口酒,继续点评,“高。”
  可不是高吗,用新郎换新娘,阮驰森揉着眉头说,“谈女人还不如咱们兄弟喝酒,敞开心扉地喝,女人却不行,你得哄着,稍不满意就甩脸子,烦。”
  “烦就送给新郎去。”
  阮驰森蹭一下坐起来,恶狠狠地说一句,“她敢,反了她了。”把手里啤酒喝完,丢在一边用脚踩着,问苏耿,“这两年你去哪了,还以为你离婚之后想不开自杀去了。”
  “哪也没去,就在B市呆着。”苏耿想想这两年的生活,突然离婚之后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在那个和齐夏果生活过两年的家里面,他开始失眠,吃药都不能缓解的症状,工作上关于夏景的问题总让他晃神,用婚姻交换来的东西。
  苏耿离开了,离开所有人的视线,却依旧呆在B市。在他看得到别人,别人却以为他消失的地方呆着。
  “你要是一直在B市,苏伯派那么多人都没找到。”不仅是这帮兄弟担心,刘翠新更担心,她知道苏耿不想离婚,但是老爷子强制让他签字,刘翠新想苏耿肯定心里面不痛快,就怕他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他们想错了,苏耿没那么傻,而且他爱自己,爱自己的人怎么舍得死。
  “在B市想要找个有心躲起来的人没那么简单。”只要脱去光环,苏耿也就是普通人,和普通人一样租房住,他吃过几块钱的外卖,苏耿才真是觉得他只是苏耿,不是谁的儿子,没有那些光环的压制,他才能做一个纯粹的人,当然他并没有疏于对公司的管理,只是没有去坐镇。
  而今天送齐夏果回去的那个小区,苏耿曾无数次驻足,在黑夜中盯着那个窗户看,却又在黎明时分离开,苏耿每当这时候就自我怀疑,这是否已经成为强迫症,更奇怪的是,在车里面他竟然能睡着。
  齐夏果的小店生意周一到周五都不错,周六周日就相对冷清,而这个时候她也不会空闲,从附近大学招了位在校大学生帮忙看店,齐夏果则会带上部分产品去摆地摊,这时候也是苏杭最高兴的时候。
  抱着齐夏果的腿不肯放开,齐夏果每次都对这个小小身体无可奈何,只好应允。在这个经济文明都全国闻名的城市,稍有的保留几处最初的文艺气息之地,在节假日来这里的大多是在本市上学或工作的年轻人,在繁华都市寻求那么一处静谧之地。
  因为位置较偏僻,摊位费每天只用十块钱,只是要提前电话预约。齐夏果已经来过多次,熟练地从拉箱里面拿出桌布,把小饰品一件件摆放,苏杭则会在旁边东张西望,因为这里经常会路过漂亮的小女孩或者是变魔术之类。
  上午十点,这个破旧园子开始热闹起来,不少人前来询问价格,齐夏果卖的是手工制品,成本极低,但是十分耗费时间,而买者最爱讲价,齐夏果嘴笨不会说其他的,反复这么几句话推辞,有的看不能讲价就离开,有的看做工精细就买下来。
  一个上午,齐夏果的收获还算是不错的,大小饰品卖出去三十多件。中午齐夏果是自备午餐,苏杭看别人订外卖就眼巴巴看着,因为平时齐夏果是不让他吃的,“好妈妈都会给乖宝宝买饭饭。”苏杭看着隔壁摊位的米粉眼馋。
  齐夏果把加热过的饭盒打开,苏杭的是准备更丰盛的另外一份,“那如果是坏妈妈呢?”
  “坏妈妈会给乖宝宝吃鸡屁屁。”苏杭继续皱巴着小脸看着饭盒内的鸡腿,表示对饭菜的不动心,他想吃和隔壁阿姨一样白乎乎的面条。
  齐夏果咦一声,奇怪地看着苏杭问,“然后呢?”
  苏杭见用坏妈妈不能让妈妈改变主意,马上改变立场小狗巴在齐夏果身上,“你是好妈妈,要给乖宝宝买饭饭。”
  齐夏果是真的无言以对,苏杭不仅脾气大,连大人的软硬兼施都学会,“我如果答应你,你怎么表示感谢?”齐夏果故意看着儿子问,苏杭仰脸在齐夏果脸颊上响亮吻一记,“妈妈你是最好的妈妈,妈妈是最漂亮的妈妈。”小嘴巴抹蜜一样。
  米粉苏杭并没有吃多少,挑着把酸豆角酸笋及牛肉片挑走,其他的就不肯再吃,齐夏果想,苏杭倒是知道怎么吃东西。
  这个园子说大吧,也就是十几万平方米,说小吧,东西南北四个门。齐夏果是从东门进来,因为那里紧邻地铁站。在北门处站着几个人,每个人背着画板,衣着穿戴极为年轻朝气个性十足,其中长发女孩问,“为什么选这里?”
  为首的人站在最前面,面对别人的质疑他笑着回答,“别小瞧入口简陋,内部别有洞天。”只有在这个城市生活几年的人才能感觉到这片宁静之地的可贵之处。
  八个人,分为四个小组,朝着不同的方向。其中为首的那人和刚说话的长发女孩一组,他们的方向是东边。
  苏杭一上午已经把这里跑遍,他已经围观过魔术表演,玩弄过某个摊位前的泰迪熊,逗弄过某家的宠物狗。吃完饭,苏杭就没什么精神,吵着要睡觉,好在齐夏果在照顾苏杭这几年中,对这个小孩子已经早有防备,拿出箱子内的毯子为他盖上,“睡吧,妈妈在这里坐着。”
  “你去那个摊位买几件饰品。”男人对身边的长发女孩说,女孩不解地朝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没有像其他一样招呼客人,她手里面捧着一本书,不时低头看向身边的孩童,仿佛隔绝了来往的喧闹。
  “你不会是在国外几年呆傻了吧,那样的手工品不仅做工粗糙,而且毫无档次美感。”女孩还记得她几年前买的那个发卡,同样的手工品,外表看起来不错,没想到才一天就脱落。
  男人继续看着那个方向,他嘴角含笑,说,“我相信那个是不同的。”
  也许她做出来的别人也能,但是他相信从她手里面出来的,会更完美,因为那是感觉,那种完全信任的直觉。
  女孩无奈只好走过去,桌面上摆放许多小物件,她从中挑了两个向日葵模样的束发头绳,选了两件桌面上摆放的小布偶。
  不远处的男人盯着摊位前的女人,她比之前瘦了,却看起来精神更好,视线转向旁边乖巧粉嫩的孩子,她的孩子已经这么大,听说她离婚了,听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苏家不像是吝啬到亏待他们母子的人家,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摆地摊,是为生活吗。他想说的很多,想要大步上前站在她面前,但是此刻他只能远远看着她,心里面只重复一句话:她离婚了,她不再是别人的。
  女孩拿着物件回去复命,“这个做工倒是精细,价格也适中,买一两件倒也不错。”女孩看身边的人并没有认真听她的话,眼睛始终看着那个摊位,“你认识?”
  “认识,一个认识就不想忘的人。”男人说过意味深长地轻笑然后转身离开,他还不想吓到她,也许他们来日方长。
  女孩对男人的背影撇撇嘴巴,再回头看眼那个摊位,“人家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忘不了你也没机会了。”小声嘟囔着跟上男人的步伐,手里面刚还喜欢的物件这刻觉得碍眼十分,气鼓鼓塞到男人手里面,不理会男人疑惑的询问,大步走在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阮驰森,不出意外,会是下篇文里的角色……唉,瓦真是生命不止挖坑不息啊……有个男人粗现了……哇咔咔~晚上肚子一直咕噜噜响,不知道是不是消化不良……好痛苦~



32结婚前,离婚后

  齐夏果招的大学生叫梁温;个头高挑十分漂亮,五官媲美于西方人的立体,苏杭不喜欢别人摸他的脸;在梁温这里却屡次破例,齐夏果看苏杭模样乖巧地俯首在梁温身上拌柔顺;无奈道;“他这小狗模样不知道像谁?”
  梁温把齐夏果新做出来的钥匙袋放在展架上,听到齐夏果的话调皮地回答,“不像齐姐肯定是像他爸爸,杭杭爸爸当初是不是就是这么追的你?”
  像苏耿吗,齐夏果回忆;苏耿在她记忆里面始终是冷着那张脸的,像是挂着隐形的请勿打扰的牌子一样。李阿姨说过苏耿以前性格不是那样的;也许他之前也像苏杭一样喜欢对着所有人笑,只是他们没有在最好的时候遇见,就注定了这场分离。
  梁温看齐夏果不说话,悄悄吐舌,她来店里面已经有段时间,从没见过苏杭的爸爸。梁温有些懊恼不该提起齐夏果的往事,小心翼翼地观察齐夏果的表情,看她并没有恼火只是沉浸在往事中,看不出喜忧,“齐姐,我今天能不能提前走?”
  齐夏果从过去醒神,点点头,“可以,今天没什么事情,你早点走吧,记得带伞。”梁温毕竟只是学生,自然有小年轻的生活。
  梁温从店里面走出来,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烧包的车,不悦地拧起她秀气的眉头,“不是说了别让你开它吗。”靠着车门站在的男人咒骂一声,“我等你一个小时还没发脾气呢,你倒是烦了。”顿了顿补充,“你一定要在这小店里面做不成?”
  梁温有些不耐烦,手里面甩着包在男人身上打一下,“我都说了我要自己找工作,你能不能别管我,烦不烦。”男人怒声道,“我要是不烦能勾搭你这么个祸害。”不过还是认命去开车。
  开车的是黄醒,梁温最近比较火热的追求者,因为他这辆骚包的车,连梁温学校的门卫大叔都知道梁温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关于梁温被包养的传闻更是愈演愈烈,所以梁温看到这辆车就来气。
  黄醒来接梁温当然是有事情,今晚大家一起聚餐,还有不少人没见过梁温,黄醒向来要面子,更是禁不住阮驰森等人的嘲讽玩笑,拍桌说一定领梁温来见众位兄弟。
  梁温看停车的位置是本市的高级会所,脸色有点变,“我学校还一堆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黄醒海口已经夸下,就是知道梁温这样的性子才没在她上车时候说,这下拉着她的手臂暗暗用力不让她走,“那帮孙子嘲笑我没女人,你该为我证明下,再说了,咱长得也不丑,干吗怕见人。”
  “黄醒,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梁温脸上一阵发热,她一直避着黄醒的交际圈,因为她就没打算和黄醒到开花结果,既然他爱玩,她就奉陪,但是她不想散场的时候太多牵扯。
  黄醒被她骂习惯,这下更是恬着脸,“我不厚脸皮你能答应我,陪我上去转一圈咱就走。”说着倾过身,吻上梁温的嫣红小口,梁温手推搡着他未果,反而被束缚住双手,黄醒气息不稳地问她,“乖,就陪我这么一次,我脸上无光连带你也威风不起来,答应我,就这一次。”在她嘴角细细吻着。
  梁温被他绵长的吻弄得呼吸不得,头脑发胀只想摆脱他的控制,当下求饶般点头,“好好,你先放开我。”
  黄醒自然是怕梁温临阵脱逃,始终拉着她的手,因为他知道这丫头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儿。梁温以为只是两三个朋友,没想到竟然满满一桌,目测有十五位,这下知道自己上当,手上也用了力气狠狠掐黄醒。
  黄醒皮笑肉不笑地揽着梁温的肩膀,“这是我媳妇,以后走过路过别没大没小的,记得打招呼。”梁温一米七一,站在黄醒身边也依旧高挑,此刻两颊泛红,羞涩满面。黄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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