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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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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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浅浅闭了闭眼,背对过他。
  手中翻看书册的声音窸窣作响。
  南耀羽看着唐浅浅的背影,眼中笑意浮动。
  随后,精致的饭菜入口。
  熟悉的馨香入鼻,南耀羽默默点头。
  就是连桃红的手艺也越发的精进了。
  ————————————————————————
  似乎很快,南耀羽就用过了饭菜。
  守在外面的青衣人过来收拾了,随后,南耀羽也出去了。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候,他回来了。
  不同于他出去时候的清静,他回来的时候,周身熟悉的菊香竟是满溢的让她的鼻头都有些发痒。
  唐浅浅闭了闭眼,视线再度落在手里的书册上。
  以往她漫不经心就能看的飞快的书册,今儿却是要她竭尽全力才能不让人看出来她的心思摇摆。
  她以为她不在意,可他的一举一动,她竟是不抬头也一清二楚。
  “浅浅……”
  耳边熟悉的声音涌入,唐浅浅放下书册,起身往床头而去。
  刚凑到唐浅浅身侧的南耀羽一愣,看着她拖着偌大臃肿的身子的整理着被褥。
  “要睡了?”
  似乎有些低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唐浅浅扯了扯嘴角,仍不去看他,“习惯了!”
  说着,唐浅浅搬起一摞被子往软榻上搬过去。
  “做什么?”
  此刻,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唐浅浅动作一顿,扬唇回以一笑。
  从他再度进来之后,她第一次正视他。
  原来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下去,一身的雪白绯色,耀眼夺目。
  墨色的发丝披散在他的脑后,更是平添儒雅,只是眉宇唇齿间的妖冶邪魅也更深厚了,即便是那股不易察觉的儒雅,也好像只是披着一层薄薄的面具而已。
  他一贯都是这样的,有简单的法子,他绝不会费心思去周&&&旋。
  正如他知道他的“色”对她来说,一贯让她难以抵抗。
  “我睡榻上!”唐浅浅道。
  “不行!”南耀羽拧眉,目光在那张比起宫中的软榻来要小的多的床榻上扫了眼,“……福儿会受不了!!”
  唐浅浅不置可否,“那你睡榻上!”
  话音未落,南耀羽已经断然拒绝,“不行!”
  唐浅浅恍然,“太子之尊,自然是不能睡在这种地方,可,怎么办呢?”
  扯了扯唇角,并没有等南耀羽说什么,唐浅浅返身往外走。
  步伐之急,看在南耀羽的眼中犹如义无反顾,好像下一刻她的身影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
  南耀羽面色一紧,伸手拉住她,往自己怀里拽过去。
  唐浅浅眼前一花,转眼鼻端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菊香,周身的暖意也好像是透过了千万里,厚重裹身而来。
  心底,那些再也压抑不住的恼怒,愤恨,种种一股脑的涌到了她的脑仁里,什么形象,什么顾及,什么种种她全都顾不得。
  眼中陡然酸胀,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想要远远的离开这个人。
  她使劲的挣扎。
  第一次全然不顾福儿的挣扎。
  只是他的胳膊犹如钢铁,紧紧地拥着她,无论她怎么的挣扎,都挣扎不动丝毫,而偏偏,福儿没有半点儿的不适。
  几乎同时,他的气息也喷涌在她的耳际,唤着她的名字,
  “浅浅,别急……”
  “小心福儿……”
  “……”
  一声声,犹如魔障。
  唐浅浅再也忍不住,她张口,一口咬到他的胸前。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只知道最后自己的唇齿透出铁锈猩色的味道,她仍不松口。
  直到泪水滑下她的唇齿,咸涩的味道涌入她的口中。
  她再也没了力气。
  ……
  哭泣的呜咽在房间内,低低的溢出。
  怀里的人不住的颤抖,南耀羽抚着她的背脊,眼中深痛。
  若是她痴傻一些,决绝一些,或许就没这么辛苦,这么难受,可偏偏她……
  只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般放不下,不是么?
  南耀羽稍稍的推开她,
  一手解开胸前的衣襟,
  “若是还觉得不解气,再咬……”


  尘埃落定(九)
  唐浅浅抬头,模糊的视线内,男子的胸膛渐渐的呈现在她的面前。#小说MM&最快更新;百度搜索到达“舒悫鹉琻
  左胸口上,一圈渗出鲜血的牙印,还有稍许翻腾出来的血肉都在彰显着她刚才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只是看着就觉得疼痛难忍,可即便如此,他的右胸口,又往她的跟前凑过来。
  好像全然不顾她的疯癫,她的冒犯,正等着她的凌迟铌。
  唐浅浅的目光落在他胸前那处在大佛寺遗留下的伤痕,几乎再度泪涌。
  视乎,这般的凌迟,是对他,还是对她?
  ………桊…
  唐浅浅吸了口气,终于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她抬头看向南耀羽,
  “是殿下透过唐嫣然之口告诉卢家,唐家历代所隐秘的那什么‘神兵’的。”
  声音里似乎带着哽咽,可南耀羽的嘴角却是一沉,揽着他的身子也是一僵。
  唐浅浅似若没有察觉,她看着他,继续道,
  “殿下早知道他们意图大皇子殿下的兵马。更知道那日会起兵!所以,太子殿下才会派人告诉我,要我待在府里,可太子殿下早已经料定我会忍不住前往唐府。所以当日大皇子殿下也在唐府——若是卢家没有得逞,有大皇子在,也能保我安康。若是卢家得逞,凭我的医术,那点儿小聪明,还有太子殿下随后派来保护的影卫众人,似乎也能拼上一拼……”
  唐浅浅的话似乎带着隐隐的戏谑,只是南耀羽的面色却渐渐变得铁青。
  近在咫尺,他脸上的神情,唐浅浅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她仍好似未觉。
  “太子总说我拿福儿的性命作赌,可何尝我不是在用我自己的性命作赌?若是太子真的爱护我,爱护福儿,就不应该口口声声不要福儿冒险,却是把我和福儿置之险地!……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毕竟国之大者,不拘小节,不过区区女子,一个未成形的婴孩,事后只要追封一个什么封号就好。可太子殿下万不该用我父亲的性命作饵!!”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自古便是英雄憾事。可现在,这个伯仁是我的父亲,就算是我父亲不是一生为国的当朝一品,只是个普通的百姓,我又怎么能若无其事的和你再在一起!!”
  说道最后,唐浅浅几乎是嘶哑出声。
  身子更是使劲的挣扎,甚是哪怕用自己此刻早已经揽不过来的腰身往南耀羽的身上撞过去。
  真真的不顾及了福儿。
  南耀羽的面色大变,他双手撑住唐浅浅的力道,忙乱的压住她几乎癫狂的身子,又因为顾及着福儿,饶是他空有一身的本领,竟还是手足无措。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脚步声靠近,南耀羽低呼了声,“退出去——”
  而后,外面恢复寂静。
  而也就是这片刻的停顿,南耀羽抓着空隙,揪住唐浅浅,就把她压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因为动作太过着急,唐浅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软榻上扑过去。
  ……或者她是存了要和他拼命的心思,可真要是这样撞过去,福儿就——
  唐浅浅来不及反应,惊呼了声。
  下一刻,腰身温热传来。
  她倒到了软榻上。
  不是像先前所想的那样,她是侧着身子摔到软榻上。几乎同时,一声重重的闷哼传来。
  唐浅浅察觉到自己的腰身下压着一个胳膊。
  他压在她的身上,另一手撑在她的眼前。
  唐浅浅挣扎着就要起来,南耀羽又怎么能如了她的愿。
  忍住手腕的痛意,南耀羽压着她的上半身,正躲开她的腰腹。
  鼻端的气息直直的喷到她的面上。
  “我承认是我设计唐嫣然搭上卢家!也着唐嫣然的口提了唐家或是有什么隐秘,可那什么‘神兵’的预言,我真的是一字未提。毕竟卢家在朝中经营了几十年,只他们能把他的真兵符盗走,就可见他们确是有些人脉。所以他们知道‘神兵’的预言,也很有可能!”
  “你说我早就知道卢家会动手,可你知不知道卢家最明惠之人只有卢湛箐,她死了,卢家没了出谋划策之人,翻盘就是迫在眉睫。与其养虎为患,不如逼得他们狗急跳墙!五日倾盆大雨,正是最好的时候!”
  “你说我把你和福儿置之死地?……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当时你对那个妹妹少一些关心,对我多一些信任,你还会往唐府去么?你在门前看到大皇子的人,就信以为唐府安全,全然不顾那里可能是陷阱。你这又是把我置之何地?唐浅碧,你是我的太子妃!”
  说到这里,南耀羽的眼中已经一片猩红,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你以为我一向设计周全,可你不要忘了,我不是神,我不可能面面俱到!只是我从不轻视对手,所以才能胜者居多!在唐相这件事上我是看走了眼,料想到了他们会把兵符盗走,却没想到他们下了毒,你那个妹妹也竟然不顾父女之情。可至于说饵,你难道不以为你那个泽哥哥才是饵?他是皇室贵胄,成了,他就是傀儡。败了,他们还能借着他有机会逃走!”
  “在其位谋其政,有些话对你而言,确是狡辩。若是我不曾谋划你父,你也不会防备我如此。唐相的死也和我脱不开关系,可若是你真的会医术,你不会察觉不到唐相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何况,就算是唐相身子硬朗,在你那个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你以为唐相还能安然泰若?”
  “唐浅碧,你是聪明的,就算是当时你想不到这一层,这四十天你也该想到了,所以,你躲着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最后一声重重的嘶吼在她的耳际,直入她的脑颅。
  唐浅浅一震,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
  是,他说的没错。
  就在当日她和桃红进到唐府,桃红敏锐的察觉到异样之后,她借口和桃红进去自己的院落去取东西,实际上却是在以防万一。而果然,不出所料。
  大皇子被禁锢,父亲昏迷不醒,更尤甚是他们还下毒,而那毒药却是她曾经知晓的。
  当初,玉聪就是死于这种毒药,多年来,她也早已经研究出了解药。
  只是没曾想,时隔多年,她竟然还能再见到……
  她不是不能给父亲解毒,可父亲早已经精力透支,尤其是那味无色无味的毒药,更是犹如最后的索引,让父亲病痛难挨。若是强行解毒,对父亲来说无异于虎狼。她只能让父亲暂且安睡。
  可一但清醒,便是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这许多日子,她忘不了当日给父亲把脉时自己心底的颤抖无助。她忘不了立在唐家祠堂之内,她心底的悲愤涌动,甚是恨不得身死以慰唐家列祖列宗。
  父亲膝下两个女儿,却是一个下毒,一个害死了他。

  只是唐嫣然也就罢了,父亲早已经不顾于她。可她却是父亲最宠爱,最以心待之的,更甚是连唐家宗主,唐家暗卫,世上百年来相传的“神兵”都与托付的。
  结果,却是她一手促了父亲的命丧。
  她不敢目视,只能逃离。
  甚是父亲的大丧,她也不敢前来。
  她不是钻牛角尖的,她知道这一切其实并不怪她!
  因为就算是没有这些波折,当卢家大势真的消散,下一刻被剥的也就是唐家了。
  功高盖主,木秀于林。
  历来君王都不容之,何况还是他!f
  尤其,她想要的是,他的唯一。
  即便不是为了她,只单单为了福儿,她也容不得有丝毫的危险。
  所以,即便日后百般算计,唐家的一门荣光终究还是会再也不复返。
  可,那毕竟是多年之后,怎么样她也有个心里缓冲,可现在,现在她真的承受不了……
  哭泣声声,呜咽不止。
  唐浅浅在南耀羽的怀里,彻头大哭。
  她哭了,很久!
  久到身边的人给她灌了不知道多少杯的茶,久到当她终于抽噎着回神,她已经躺到了软榻上,身上也只穿着内里的薄衫,甚是眼前的人影都有了些模糊。
  “睡吧……累了,就睡吧……”
  耳边,喃喃的声音好似梦里让人心悸的颤动。
  唐浅浅终于闭上了眼睛。
  沉入了梦中。
  一梦天明。
  ……………………………………
  唐浅浅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青纱帘帐,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
  不是那厚重幽怨的深宫内院,不是那雕栏玉彻的汉白玉宫廷,而是普通的民舍,普通的人家,普通的他和她。
  窗外,隐隐的鸟声传来,清静的脚步声和睦美好。
  身侧,熟悉的菊香满溢,绵长的呼吸安稳平定。
  腰腹之上,她的手心所抚之处,是她和他的孩儿——福儿。
  突的,掌心一跳。
  福儿动了。
  唐浅浅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这不是梦!
  是真的!
  昨天他来了,而昨夜里……她也好像哭了一整夜。
  唐浅浅的呼吸滞了滞,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子。
  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的正香。
  眉宇平缓,细致的面容无暇。
  抿起的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似乎正在微笑。
  他,在笑什么?
  脑袋里迷迷糊的泛起这个念头,唐浅浅不自觉的伸出了手。
  只是手还没碰到,前一刻还紧闭着的眼睛,忽的睁开。
  璀亮的眼中闪动,她的面容清晰可见。
  “醒了?”
  虽眸光睿利,嗓音却还是刚刚醒来的低哑。
  唐浅浅微微的点了点头,“嗯!”
  这一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唐浅浅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更是哑的出奇。
  南耀羽一叹,撑起身子,一手把唐浅浅扶起来,
  “水——”
  南耀羽冲着外面唤了声。
  脚步声来,一个人影过来,奉上温水。
  隔着帘帐,唐浅浅看到那人是桐梓。
  “润润嗓子!”南耀羽道。
  唐浅浅应了,喝下去,下一刻,神色微变。
  这茶是桃香的味道。
  也就是说桃香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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