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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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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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进了城,萧皓容才发现,原来马车后面一直跟着一根小尾巴。

姚善宝见到大傻子,心情一下明媚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我没事的,你不必担心。”

大傻子原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见善宝并没有生气,他彻底放心了。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进城,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城里人,有些畏惧,一双深邃漆黑又干净纯澈的眼睛左右瞟了瞟,最后选择靠在姚善宝身边,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善宝,我们回家吧。”

姚善宝拍了拍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最为灿烂的微笑,示意他不要害怕。

“前辈,那我先回村里去了,等到时候进城时,一定给您带来最好的药材。”姚善宝眯眼呵呵一笑,笑完顺便开始谈条件,“只不过,前辈,您答应我的事情也一定得办到,君深的性命,可就握在你的手里了。”

方无视眯了眯眼,又不停咂嘴,最后挥手道:“算了算了,我便不强迫于你了,你先叫我一声师父吧,我也算是收了你这个徒儿。待你想回平安堂的时候便回来,丫头,咱可说好了,到时候你要给我做饭吃。”

“一定的。”姚善宝拍胸脯保证,“到时候一定天天给师父做饭吃。”说完又朝着柳相生告别,今天她心情好,也向着柳相生笑道,“柳公子,不必麻烦府上准备的马车送我们回去了。我本来进城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你若是再大张旗鼓地送我回去,到时候指不定得惹来多少村民围观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此告别,我们后会有期吧。”

柳相生挑眉看了张君深一眼,他自然认得出来,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便是那天松花镇上一直伴在姚善宝身边的男子。他心里觉得好生奇怪,这姚姑娘,看不上自己、瞧不上卓捕快的弟弟,却偏偏瞧中了这脑子有些不太正常的村夫?

“便也罢了。”柳相生不再坚持,只道,“姚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姚善宝点头微笑,又看萧皓容:“姐夫,我跟君深回涟水村了,你和卓三哥如果没什么事,就别回去了,耽误念书。你也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大姐的,等你乡试考中了,便再回来接我大姐吧。或者,等我进城到平安堂学徒时,我带着大姐一起来。”

萧皓容倒是没什么意见,他昨晚已经跟自己娘子都说好了,君宝贤惠懂事,她并不觉得委屈。再说了,萧皓容很明白自己母亲大嫂还有小妹的为人,她们三儿怎么着都会变着法子欺负君宝的。

君宝如果现在回萧家,自己又得留在书院念书,怕是会顾虑不周。

还好这个小姨妹现在是个能主事的,有她在,他倒是放心得很。

自己想好了,萧皓容便说:“那我便不回涟水村了,书院里的功课也落下许多,今日便回书院。”说着伸手捣了捣一旁的卓青文,问道,“你怎么说?”见卓青文脸色很不好,他道,“不管怎样,前途重要,现在不是分心其它事情的时候。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为了一点小小挫折就灰头土脸的?”

卓青文目光在他脸上淡淡扫过,动了动唇,只道:“事情不是落在你身上,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完大步一跨,便往外面走去。

见卓青文走了,姚善宝也拉着大傻子往外走。

柳相生对方大夫道:“是这样的,家父家母遭遇不测,相州他受不得打击,昨晚病情似乎重了些。哦,我也已经按照您之前开的方子,让丫鬟们熬药给他服下,只是怕相州醒来后还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方无视坐到床边去,伸出手来给柳相州把脉,然后摇了摇头:“已经无事了,你记住,千万别让他再动怒。他这样的身体,再受不得半分刺激。”说着站起身来,一双眸子在柳相生身上瞟来瞟去,突然问,“你也喜欢我徒儿?”

柳相生被问得愣住了,然后反应过来,他微微笑了笑,道:“姚姑娘人不错,心也好,想必喜欢她的人多得是。”

其实方老大夫才不管爱徒往后跟了谁呢,总之,最好别跟了这柳相生。柳家家大业大,要是嫁到柳家,徒儿便是少奶奶了,到时候,他哪还能吃到那么好吃的菜?

方无视肃着脸,背着手,大跨步往外面走去。

刚出了屋子门,方无视脚下跟装了滑轮一般,跐溜一下就赶紧往外跑。直到出了二门,他才停住脚步,然后弯着身子大口大口喘气。

那屋里的药味儿实在太重了,闻得多了冲脑儿。歇了会儿后,他方又加快脚步,直到走到柳府院子门口时,才追上众人。

柳府院子门口,姚善宝跟萧皓容和卓青文道别,并再次向萧皓容保证:“姐夫放心学习考试吧,我在家会好好照顾我大姐的。等着姐夫蟾宫折桂,也好叫我大姐弄个一品夫人当当。”

萧皓容跟打了鸡血一样,连连点头道:“为了君宝,也为了我萧家,拼了命也要考中的。”

姚善宝这才又转头看卓青文,笑道:“卓三哥,那我也等你好消息。”

卓青文这次回来,被打击得不清,也不想多说话,深深望了姚善宝一眼,抬腿便往门外去。

门外突然来了许多人,为首的一个大概四十上下的年岁,看起来很瘦的样子,留着山羊胡,一双眼睛懒散浑浊没有一点光彩。后面跟着鲁县令,还有衙门里几分官差。

府里有小厮突然大喊一声:“二老爷!”然后蹦蹦跳跳往里院跑去,喊道,“大少爷,二老爷回来了。”

柳二老爷清了清嗓子,转头对鲁县令道:“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得了消息连夜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没想到,却还是迟了一步。”边说边哽咽起来,几滴浑浊的泪滴在脸上,“可谁知道,竟然还是迟了一步,大哥他……他竟然为奸人害了,真是心痛啊!”

鲁县令耷拉着肥肥的脑袋瓜子,立即说:“柳二老爷节哀,我们衙门对这起案件重视得很,上面也下发了文件,说是必要抓出元凶来。”他肥肥的脑袋上一觉沁出汗来,“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破案。”

“没有头绪?”柳二老爷一脸疑惑的样子,“不是说,我大哥身边的丫鬟秀莲已经提供了线索吗?丫鬟秀莲夜间起夜,可是亲眼瞧见一个可疑女子随意进出我柳府的,怎么,那女子没抓起来?”

鲁县令朝姚善宝这边看了一眼,嘴巴努了努:“丫鬟秀莲瞧见的,就是站在那边的那位姑娘,不过,后来公堂上那秀莲又说,许是自己瞧错了。府上大少爷也称,自己与这位姑娘不过一面之交。”

柳二老爷顺着鲁县令嘴巴努的方向看去,待看清姚善宝面容时,他微微愣了一下。他看得出来,这女子跟一个人长得十分相像。

柳二老爷目光落在姚善宝身上,内心剧震,连手也微微有些颤抖起来。他不相信,一点不相信,不相信她会回来,根本不相信她没死。不过再定睛一看,眼前这女子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年岁上差得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是她,根本就不可能是的。

或许,这世上真有容貌如此相似之人呢?还是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的好。

调整好心态之后,柳二老爷看姚善宝的眼神,这才恢复正常。

他一双又小又干涸浑浊的眼睛细细打量姚善宝,看了她半饷,越看越觉得像,便就越看越害怕,最后沉住气脸色一变,怒道:“鲁县令,既然我大哥身边的丫鬟秀莲已经招供,何故还放任这真凶如此逍遥法外?还不快抓起来,也好给我兄嫂一个公道。”

“二叔有所不知,那丫鬟秀莲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为了给自己脱罪,前后已经改了数次口供了。她的话,还有谁敢信?”柳相生一身广袖月白长袍,一路穿花拂柳,稳步朝着众人走来,最后在姚善宝身边站立一会儿望了她一眼,抿了下唇,这才又看向柳二老爷,“二叔,您大老远从扬州回安平县,舟车劳顿,一路上也够累的。侄儿已经为您备好房间跟沐浴汤水,还请二叔先进房休息片刻。”

姚善宝一直没有说话,只站在一旁静静瞧着,她总觉得这柳府怪怪的。还有,这柳相生虽然是对自己叔父表现得一副恭敬的样子,其实言里行间,并不是真的对他尊敬,倒是有些想要掌控他的意思。

“相生,你可别糊弄二叔!”柳二老爷虎着一张脸,因为生气的缘故,嘴边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我问你,既然眼前这位姑娘不是杀害兄嫂的凶手,那凶手在哪儿?大哥才则半百之年,身体一向健朗,不可能是病故。大哥若不是为奸人所害,大嫂也不会殉情,而相州,也不会病得更为严重!”

言外之意就是,所有对你柳相生不利、可以跟你分家产的人都死的死,病重的病重,那么最后整个柳家财产便是由你柳相生一人继承了。其实,这才是他柳二老爷匆匆现身的真正目的,他是来抢大房家产的。

面对柳二老爷的咄咄逼人,柳相生倒是能够从容应对,他狭长的眼睛一眯,气势立即就来了,然后说道:“二叔只今早才匆匆赶得回来,又是如何知晓母亲去世以及相州病情的呢?莫不是这柳府有人一直暗地里跟二叔您通风报信?”柳相生说完话,眼尾有意无意扫了眼站在一边的丁守财丁管家。

呵,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昨儿晚上刚刚闹得府上鸡飞狗跳,不过就是占着有二老爷撑腰!可他别忘了,早在数年前,大房跟二房就分了家,这柳二老爷也已经定居在了扬州,数年来,两府间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丁守财见柳相生目光朝他扫了过来,他赶紧低下了头,有些心虚,他不敢看柳相生。

以前二老爷还住在安平县这大宅子里的时候,二老爷做假账,从中谋取了不少银两。他丁守财因为得知了这样的秘密,便就去威胁二老爷,柳二老爷就拿他当做一条狗,随便给他点银子喂喂他,他便就不会叫了。

所以,丁守财从柳二老爷那里得了好处,心便一直是向着二老爷的。

后来二老爷做假账的事情还是被老爷发现了,老爷气得不行,扬言要分家,往后各过各的。柳二老爷没什么本事,虽然分得了扬州的几家铺子,但因为用人不当自己又管理不利,早早开始便亏大于盈了。

偏生他又嗜酒好赌,还常常出入烟花之地,自己早欠了一屁股债。扬州的家产房产早被他变卖了,这些年,他一直靠着点薄弱的积蓄讨生活。

现在可好了,大哥死了,这大房的家产,怎么说也会有自己一份吧?

一想到这里,柳二老爷心情大好,可脸上却十分哀痛:“相生,你是不知道,自打收到了大哥的死讯,我这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一路快马加鞭便从扬州往祁州赶。可谁知……”他伸手抹了把浑浊的老泪,顿了一会儿,方又道,“谁知这前脚才进祁州城,后脚便得到了大嫂也去世的消息。我的这个心,可真是痛啊!”边说边嚎啕大哭起来,一边捶胸一边干嚎,“大哥大嫂,做弟弟的回来迟了,竟然连你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为你们捉出真凶来。”

旁边鲁县令耷拉着肥肥的脑袋,一直站在一边不吭声,他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能够抓到真凶!

倒是金豹金捕头安慰道:“二老爷请节哀,柳府先后出了这样两件大事,这实属是在挑战我们官府的威严。二老爷放心,鲁老爷一定会捉出真凶来,会还柳府上下一个公道的。”

柳二老爷这才停住哀嚎,伸手擦了把老泪,淡淡道:“如此便好。鲁县令,如今可是只有大哥身边的丫鬟秀莲那一条线索?既如此,你们扣押了秀莲,却为何不扣押这位姑娘?”他削瘦的肩膀挺了挺,伸手一指,便指向了姚善宝。

姚善宝笑意盈盈,回道:“我既没有杀人,又没有放火,何故要抓我?柳二老爷,既然连鲁县令都将我无罪释放了,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鲁县令捉了我进牢里,您就这么想立即找一只替罪羔羊吗?”

“你!”柳二老爷一下子慌乱了,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伸出一根手指来指着姚善宝,嘴唇上下打颤道,“你个丫头片子!胡说什么?本老爷不过是在帮助鲁县令办案,什么羔羊不羔羊的!”又转头盯向柳相生,气呼呼的,“相生,你是不是不欢迎二叔回家?何故纵容一个丫头片子对我出言不逊?你若是不欢迎,我这便就回扬州去!我收拾收拾东西回扬州!”

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柳相生根本没有什么闲情雅致跟这样一个癞皮狗耗时间,他只道:“二叔是回来给家父家母吊唁的,侄儿岂有不欢迎之礼?侄儿已经说了,二叔住的房间已经打扫收拾妥当,二叔请先去歇息。”

“这还差不多!”柳二老爷恨恨地甩了下袖子,狠狠剜了姚善宝一眼,这才大步而去。

柳二老爷离开之后,柳相生颇为歉意地朝姚善宝等人做了一礼道:“实在对不住了,叫大家见了笑话。姚姑娘,细蕊送姑娘回家去的马车已经备好,姑娘若是怕叫涟水村的人瞧见不好,我便让细蕊只将姑娘送到村子门口,不叫她进去。姑娘身上并没有银两,从这里回村子,怎么说也得走几十里山路,我怕姑娘受不住这样的艰辛。”

张君深一双乌亮漆黑的眼睛一直落在姚善宝身上,除了自己之外,他不想任何其他人再对善宝好。听得柳相生如此说,张君深立即挺直腰板道:“没关系,不会叫善宝累着,我会一路背着她回家去。”

姚善宝悄悄拍了下大傻子的健硕有力的手臂,然后抬眸朝他送了一个笑,回头又对柳相生说:“柳公子,多谢美意,不过真的不必了。”

萧皓容见卓青文面上青筋暴露,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立即拍了下他的后背,说道:“青文,我想张君深有那个脚力追着我们马车一路跑了几十里路,想必是会保护好善宝的。你便放心吧,目前还是念书要紧,既然这里已经无事,我们便回书院吧。”

连推了卓青文好一会儿,才将卓青文推动,然后萧皓容道:“小妹,姐夫便先走了,你自己回家路上小心。”

“姐夫放心吧,我自己知道的。”她朝着萧皓容跟卓青文回以甜蜜一笑,随即露出一口细密洁白的牙齿来,“我相信君深,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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