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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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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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离的腮帮子鼓了又鼓,却没有发作。
    酒过三巡,他再度开口。
    “今日家宴虽有波折,但朕很高兴能够跟你们团聚在一起。以后,你们要多多进宫走动,朕希望我们兄弟、叔侄之前的情谊愈发深厚,而不是渐生龃龉。”这话看似官腔,实则带着暗示的。
    暗示某些心怀叵测的人,一旦对他生出龃龉,下场只会比耀桢更为凄惨。
    众人心知肚明,但照样得齐声谢恩。
    “还有一事,连占辰这个做侄儿的都已经纳娶了正妃,你们几个叔父还没有成家呢!当然,这也是朕做兄长的疏忽所致。等朕稍有空闲,一定分别为你们物色门当户对的好女子,早日给你们指了婚事,成家生子。不过,如果你们心里有了属意的女子,不妨跟朕说,朕定会鼎力成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抹暖意。
    终究是兄弟手足,虽并非同母,可身上同样流淌着龙氏的骨血,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想到,只有龙耀聪一人傻乎乎地领旨谢恩。
    “皇上,震寰一心保家卫国,且现在年纪尚浅,正是卓立战功的好时候,不想被家眷拖累,还请皇上不要为震寰考虑指婚一事。待到震寰功成之时,必定自己寻得心仪的女子,到时再呈报皇上为震寰指婚。恳请皇上成全!”龙震寰站着拱手施礼,依旧满脸的不卑不亢。
    “很好,就按你说的做。”穆离做了最简单的回复。
    震寰谢恩后坐好。
    龙耀炀又站起来禀道,“皇上,臣弟虽不及五哥那般胸有壮志,但也想自己寻得意中人,到时再禀明皇上,请皇上赐婚,不知皇上能否也成全了臣弟。”
    “既如此,朕也允了你便是。”
    耀炀也谢恩后落座。
    最后,站起回禀的是白衣男子龙耀琛。
    “皇上,五哥为了丰功伟业,七哥为了情投意合,耀琛却为了自由自在。纳了妃子,定会多了管束,这是最令人生厌的。遂,耀琛宁愿这辈子都不成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落得个清静自在。”声音温吞吞、慢悠悠,连“令人生厌”这四个字都说得那般没有力气。
    “难道你想孤独终老吗?”穆离的语气里有责备。
    “回皇上的话,若可能,耀琛愿意一个人过完这辈子。”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涟漪,却带着坚定的颜色。
    芷衣望向他,心说:你这么坚持,又带着“娘炮”意味,不会……是个小。受吧?
    这么想着,对白衣男子生出了些微的同情。
    穆离沉吟片刻,“耀琛,你还年轻,朕不逼你纳妃。朕希望,等你再长大一点之后,自己会想明白。”
    “多谢皇上。”耀琛亦领旨谢恩。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池重站了起来。
    “启禀皇上,您为几位王爷想着纳妃的事儿,也该考虑考虑自己啊!您登基至今,别说没有册立皇后,连个妃子都没有纳娶,这实在让天下臣民惶恐。要知道,为皇室开枝散叶,跟政事同样重要。”
    说完,扫了一眼芷衣,又把目光迎上了穆离。
    “驸马有心了!”穆离淡扯嘴角,眼神犀利,“苍域国的皇后和妃子一定要有独特之处,朕不会随随便便纳娶。”
    三两下就把看上去怀着好心实则动机不纯的池重给堵了回去。
    随后,众人又开始了一段味如嚼蜡的进食。
    大约快到戌时的时候,家宴总算结束。
    穆离带着芷衣先行离开,其他人等恭送后方可离席。
    和顺殿外,隐约听见热闹的祈福声。
    宫人们都被大太监给遣走,只有他躬着身子,在侧前方为主子提着灯笼照明。
    虽然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一座灯龛,他还是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三人一路沉默,走到云晖宫门口。
    “皇上早点歇息,芷衣回去了。”女子福了福身子,就要回隔壁禾止小筑去。
    转身的霎那,手臂却被捞住。
    不由分手地扯拽,她几乎是跌跌撞撞跟着进了宫门。
    福海站在门外,探着身子关阖高门,识时务地候旨。
    宫门内,没走多远,芷衣就拼命甩脱了穆离的手。
    “我困了,要回去睡觉!”大声吼着,伺机往门口冲。
    半路又被拦下,结结实实禁锢住。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金樽里放了什么……”带着些微的酒味,他口中的热气呼在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暧。昧,反而填满了逼仄。
    她故意假装不知,继续挣扎,“你在说什么鬼话?放什么东西了我……,你放手!”
    他被这种不诚实加敷衍的态度给激怒,狠狠地扯住她,“尽管你做得隐秘,但朕还是留意到,你往金樽里放了东西。他就是喝了那东西之后,才会胡言乱语的。”
    见底牌被拆穿,芷衣索性彻底摊牌。
    “既然你看见我放东西了,为何不阻止他喝下去?这就证明,你让我敬酒,就是想让我往里面放东西。我没有会错意,是吧?”表情里透着阴险。
    穆离不语,不承认,也不否认。
    “被我说中了,是吧?”狡黠一笑,伸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其实你也很讨厌他,是不是?”
    不待他出声,又把食指竖在他的唇上。
    “嘘——,既然咱俩是一个战壕里的,就别再指责我啦!你看,我帮你借机清除了那个狂妄的家伙,即便不算有功,也不能算是有过,对吧?所以,不要总是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记住了,最有力的征服,是以德服人!”声音柔柔的,像哄孩子。
    他竟然愣了神儿。
    就在他还没回神的时候,她已经从他臂弯中抽身,像一只轻灵的小鼠儿,窜到了宫门口。
    打开高大的宫门,还不忘回头跟他说一句话。
    “下次,如果你还想再对付谁,直接告诉我哈!”这可不是合作意向说明
    ,而是透着得意的。
    大概,得意于他竟然需要假手于她,——原来他并不是万能的!
    不待穆离上前捉人,她已经出了宫门,一溜烟跑走。
    穆离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惊讶于她下毒的功夫以及对毒药的研究。
    耀桢中的究竟是什么毒呢?
    身体有知觉,不痛不痒,只是把心中想过的东西都说了出来,毫无掩饰。
    ——像传说中的“失谎丸”?
    不,不全是。
    耀桢毒发的时候,不是自称“朕”吗?
    可见他是带着幻想的,把自己想象成九五之尊,然后颐指气使地对每一个人出言不逊。
    这种毒药真可谓恶毒,虽然毒不死人,却让人迷了心智。
    穆离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低估了芷衣。
    正有些郁闷的时候,宫门打开,福海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丁胜求见。”
    穆离正色以对,“让他进来。”
    说罢,去桌边坐下,顾自斟了两盏茶。
    稍顷,丁胜进门,施礼后,遵旨坐在了穆离对面。
    “皇上,丁胜漏夜前来,只因事情有了重大发现。”罕见地神色凝重。
    穆离轻哼一声,“是不是查到莫布图来了苍域国?”
    丁胜颧骨上的肉轻微跳了一下,“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卑职要禀报的正是这件事。”
    “如果朕告诉你,他已经进了宫,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呢?”脸色阴鸷起来,拿着茶盏的手,关节泛白。
    “皇上,您能确定吗?”丁胜蹙眉问道。
    穆离微微摇头,“朕让你找莫布图的画像,找到了吗?”
    “唔!”丁胜打开放在桌上的包袱,“拿来了。”
    从里面拿出一卷画轴,解了绢绳,在桌上摊开。
    穆离站起,定睛细看,却不时摇头。
    “皇上,他长得不像您怀疑的那个人吗?”丁胜急忙问道。
    穆离又摇摇头,站直身子,皱眉,眯起了星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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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84看脸挑人

自从闲庭轩那一晚之后,芷衣再也没有去御书房侍奉茶点。
    而穆离,也没有差遣人来喊她过去。
    立夏家宴结束,他们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面。
    芷衣听袭香回来说,阖宫都在传,苍域国的子国西池国在闹腾,好像前不久才册立了新君,年纪轻轻的小皇帝要摆脱附属国的地位。
    当初,龙穆离御驾亲征,不仅攻陷了西池国都,还活捉了他们的皇帝亚兀,逼其在契约书上签了字。
    从那之后,西池国民众开始不停地闹。事。变,企图推翻无能君主亚兀的统治躏。
    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亚兀再无能,还是国家军队的掌控者。
    别看他对外作战没有建树,但镇。压自己国家的民众却毫不手软且很有成效。
    一年多时间,他一次次平息了叛乱,保住自己的皇帝宝座。
    直到两个月前,亚兀的儿子洪托,竟趁着父亲熟睡的时候,亲手结果了他的性命。
    ——老亚兀临咽气也没想到,对付得了外人,提防不了家人,且还是他最亲近的儿子。
    随即,洪托对外宣布,他将接替父亲,成为西池国新一任君主。
    自然,他对外宣称父亲亚兀是急病暴毙,绝不会承认自己弑父夺位这一事实。
    洪托骗得了自己的国人,却骗不了苍域国安插在西池国的细作。
    眼下,不仅穆离知道亚兀死于亲生儿子之手,苍域国街头巷闻也在传扬这件事。
    百姓们不知道西池国在哪里,但他们知道西池国是苍域国的“儿子”,还知道西池国的新国君洪托,是个弑父夺位的畜。生。
    而对于洪托闹独。立这件事,苍域国百姓普遍认为,此等禽。兽不如的东西,下场一定要够凄惨。
    可是,早朝时候,众大臣却呈现出态度截然不同的两个派别。
    战争赞成派认为,如果不趁现在洪托根基不稳而出兵剿灭他,一旦他翅膀硬了,将来想控制可就不容易了,到时候不仅会失去这个子国,可能还会给苍域国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胁。
    战争反对派则认为,苍域国现在不仅有西池国这个子国,还有北边的辛狄呢!如果贸然出击西池,后防必定空虚,这时要是辛狄国民众奋起反抗,顾此失彼,搞不好两个子国都要失掉。
    两个派别的争议之声很大,以至宫中的太监和宫婢都知晓了这件事。
    不过,他们只听见大臣们在嚷嚷,却不知道皇上如何决策。
    袭香去内务司领用度,回来便把这件事告诉了主子。
    芷衣正在研磨药草,听闻婢女的话,冷哼一声,“打来打去,受罪的还是老百姓。”
    想到暴君此时一定焦头烂额,她的心情便大好起来。
    随即,起身,掸掉身上的药草碎末,去铜镜前,简单做了一番整理。
    “袭香,走!”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
    婢女碎步跟着,“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有点纳闷,——主子平素不爱出门的,为何今天兴致这么好呢?
    “去找乐子!”冲傻呵呵的婢女神秘一笑,故弄玄虚。
    “找就找呗,我陪您去!”袭香乐不得呢!
    前两天,她见人就说,说她主子神医妙手,竟然医好了她的哑疾,为此,一众太监宫婢们简直把芷衣看得更加神秘。
    宫里又流传起一个说法,说那个辛狄国巫医治好了前九公主芷衣姑娘的恶疾,却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而巫医原本懂得的那些医术,全都传授给了死而复生的芷衣姑娘。
    总之,下人们对这位深得皇上宠。爱却无名无份的女子格外上心,但凡她的事儿,所有人都感兴趣。
    袭香也因此而受到众人的追捧,她就更爱在宫里四处跑了。
    不过,她开口说话这件事却引起了一个人的不满,那就是厉火。
    他曾经厉声指责她擅自做主,可仅仅是骂了她几句,并未采取任何强硬措施,——婢女心里清楚,他再凶狠,也得顾念此时的境遇,且他还需要她的帮助呢!
    眼下,主子突然说要出去找乐子,袭香一想到自己跟在主子身后行走于宫中,将要勾起好多人的羡慕之心,便忍不住想要雀跃。
    然,当她意识到主子找的乐子是什么时,便再也雀跃不起来了。
    芷衣领着她,没有去御花园,也没有到琼楼阁,而是直奔监栏院。
    监栏院,说白了,就是那些没有主子的闲杂太监集体居住的地方。
    袭香心里七上八下,担心主子嫌她手脚不利落,所以要找几个小太监到禾止小筑去做日常打理。
    转而又觉得委屈,——自己什么脏活累活都做,难道还不值得信任吗?
    可是,当她跟着主子在监栏院晃了一会之后,才发觉自己猜测得好像一点都不贴边儿。
    因为,她主子
    来这里,根本不是挑选身手麻利的太监,而是——看脸!
    对,没错,看脸。
    就见芷衣让小太监们十个排成一排,在她面前站好,等候挑选。
    她在太监们面前走过,惯用的动作是,食指挑起太监的下颌,或者捏着太监的下颌左看看右看看,再就是,轻轻捏掐太监的脸颊,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袭香觉得,主子来挑选太监的架势,有点像传说中的勾栏院找姑娘。
    ——监栏院和勾栏院本就只有一字之差。
    已经看了十二排也就是一百二十个太监,芷衣还是没有选到合适的。
    最后,监栏院的院首实在没办法,苦着脸,亲自上阵。
    他知道,这位芷衣姑娘大有来头,明明被弃,而且还被削了公主名号,却依然住在宫中,想来根基相当强悍。
    这样的主儿,是万万不能开罪的,且要想尽一切办法贴上去。
    遂,院首腆着脸,站在了最后一排小太监行列里。
    令他遗憾的是,女子并未在他面前驻足,而是长久地停在了一个个子比较高的小太监面前。
    “叫什么名字?”芷衣戳了戳太监的胸口,觉得还算结实。
    “周禹。”声音不似一般太监那么腻人,中音意味。
    “周禹?哪个禹?”脑海里闪过“大禹治水”几个字,如果不是这个“禹”,就不要他。
    岂料,他解释的正是这个字。
    “很好,就是你了,带上随身衣物,跟我走。”轻轻拍了拍周禹的肩头。
    院首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周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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