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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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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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回信城?做什么去啊?”鲁雄不解地问道。
    耀
    琛沉默了一刻,“送我的尸身回去。”
    这一说,把鲁雄急得直跺脚,“我的主子诶!您不可以自尽啊!再者说了,亲都成了,您竟然寻了死,这让芷衣姑娘怎么活啊?”
    “能不能听我说完?”耀琛轻声斥道。
    鲁雄赶紧作出恭谨的样子,“您说您说。”
    “是这样的,我想诈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芷衣在门外听了,闭上了美眸。
    她知道,若诈死,就意味着耀琛要跟整个皇室划上句号,到时,即便他活着,不过是个拥有皇室血脉的普通人。
    什么荣华富贵,全都成为过眼云烟。
    这份心让女子感动,可她不能让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一切都可以再商量,他断不可如此极端。
    她睁开眸子,想推门进去劝解,却不料,鲁雄的一段话把她给震住了,遂,止住了脚步。
    鲁雄说:“什么?公子,您不仅要自尽,还想炸死自己?您是不是被成亲的喜悦给冲昏头脑了?亏您想得出来!就算是想死,也不能炸死啊!上吊,抹脖子,跳河,怎么死都能保个全尸,要是炸死,那就四分五裂了,上哪儿再去找尸首?更甭提送尸身回信城了……”
    芷衣放弃了推门进去的想法,她扶着额头,转身往前院走。
    路上,不禁想到了耀琛最开始说的话。
    他说但愿是他看错了……,怎么?他看见谁了?
    从鲁雄的话里分析,他看见的人应该是信城的,不然怎么会说“千里之外追过来”。
    芷衣止住了脚步,心想:该不会是耀琛在信城惹了风。流债,讨债的来了吧?
    可是,想想他的为人,又觉得这事儿不可能。
    遂,继续抬脚往大堂走去。
    一进月亮门,就看见病患还排着一条长队,似乎比去厕所前更多了。
    坐回到问诊桌后,她开始继续看诊。
    没一会,耀琛从后宅过来,坐在她身边,帮忙书写方子。
    这倒是帮了芷衣大忙。
    她虽然精通中医药学,可写毛笔字就实在是差强人意。
    当初爸爸是教过她书法的,但她耐不住性子,常常偷懒,字写得就很是一般。
    耀琛就不同了,他的字不仅隽秀而且写得速度很快,通常芷衣那边才念出口,他这边就已经写出来了。
    由于他留意了药柜子上的药材名,所以写出来的方子是一个错字都没有的。
    两人如此配合,看诊的速度便大大加快了。
    不到一个时辰,长队缩短了不少。
    “陈助理,你这么勤快,我得怎么发你薪酬啊?”芷衣在看诊之余,还不忘打趣耀琛。
    “啊呀,还提什么薪酬啊?人都是成大夫你的,干点小活那不是应当的吗?以后,小的随你差遣!你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往西;你让小的打狗,小的绝不撵鸡。”耀琛正色以对,看似一本正经地回道。
    芷衣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晚饭不想吃了是不是?”
    耀琛赶紧作听话状,闷头在纸上画圈圈。
    病患看了这一幕,连声夸赞成大夫两口子之间的感情真好,羞得二人顿时满脸通红。
    “现在还不是,等到明天的,明天就是了……”耀琛拿出大男人的担当来,替未婚妻子解除窘状。
    芷衣用余光瞥着他,嘴唇几乎没有动,但声音已经发了出来,“你等着的。”
    耀琛美滋滋地憨笑着,表示“随时恭候”。
    他们只顾秀恩爱,未曾注意到病患队伍里投射过来的阴鸷目光。
    又是一阵忙碌,送走一个身患咳疾的老者,芷衣疲累地低头揉着颈椎,按惯例招呼新病人。
    “请坐。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没有回应。
    芷衣正要抬头看病患,余光却瞥见耀琛正在发愣,她便径自扭头看向他。
    “耀琛,你怎么了?”随口问道。
    耀琛没有回答,目光里染满了惊惧和讶异。
    循着他的目光,芷衣转头望过去,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成大夫,我的心,很不舒服。”似笑非笑的唇瓣吐出冷冽的一句话。
    ………题外话………心不舒服。

  ☆、124。124天降魔鬼

芷衣循着耀琛的目光望去,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成大夫,我的心,很不舒服。”似笑非笑的唇瓣吐出冷冽的一句话。
    女子定定地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却不像耀琛那样惊惧。
    “心,怎么个不舒服?”她的声音平静似水,就像给别的病患看病一样,不过少了几分亲切。
    男人望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去,“心,疼。”
    “疼?多久了?”依旧不疾不徐鲎。
    “让我想想啊……”,仰望天花板,作思考状,然后看向女子,“至少有……六年之久了吧!”
    芷衣冷哼一声,“病因呢?知晓病因是什么吗?”
    “病因……”,唇角现出讥诮,“病因呢,就是某个不知羞耻、不懂感恩的女人,瞒天过海,诈死逃离,害得我一直懊悔不已……”
    这时,耀琛忽然站起,走到后面排队的病患中间,低声劝了他们几句。
    病患眼看着就要排到自己诊病,自然不愿轻易离去。
    不过,耀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自己心疼未婚妻子这样劳累,且明天就是新婚之喜,是需要好好歇息的,恳请大家成全他对爱妻的这份心意。
    人心都是肉长的,再说剩下的几个病患都不是重症,遂,便各自离去了。
    转眼,大堂里只剩下了芷衣、耀琛和问诊桌前的男人,廖婆婆他们还在后宅准备明天的成亲事项。
    耀琛去阖上了门板,又在门口站了片刻,缓缓舒气之后,回身走到问诊桌旁。
    “臣弟叩见皇上。”屈膝跪下,叩首。
    原来,这位患了“心疾”的病人,竟然是当今圣上龙穆离。
    “起来吧,朕的好弟弟!”穆离在后面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芷衣没有施礼,连起身都没有,缓缓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疲惫感更强了。
    “皇上,能让耀琛先回避一下吗?”她觉得,必须面对了。
    穆离嗤笑一声,“怎么?现在就开始护着他了吗?六年了,你这个凡事逞强、乐于独当一面的毛病还是没改!”
    “如果你不让他离开,那么,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当然,也许你来清城并不想跟我说话,只是为了见见久别的弟弟,顺道参加他的婚礼。”毫不退缩,勇敢地迎上了男人轻蔑的目光。
    “芷衣……”耀琛没有起身,抬头望着她,“让我留下。”
    他的目光里满是担忧,不管怎么,此时他都得留下来,跟她一起面对。
    “耀琛,你听话,先回后宅去,好吗?”芷衣柔声相劝。
    穆离瞬间冷起了脸子,“耀琛,你回避一下。”
    “皇兄……”耀琛绝望地喊了一声。
    “走!”穆离微微仰首,眯起眸子,“想抗旨吗?”
    芷衣起身,绕过桌子,拉起跪地不起的耀琛,双手抚在他的面颊上,“听话,去后宅。稍后我会找你去。”
    耀琛抬手,想要把她鬓间的碎发掖到耳后,但余光瞟见了兄长那几乎喷火的目光,终于还是犹豫着放下手臂。
    芷衣的心凉了一些,也垂下双手,“去后宅吧!”
    耀琛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大堂内,只有两个阔别了六年多的男女。
    “皇上别来无恙?”女子微微屈膝,道了个万福。
    这种礼节,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做过了,自己都感觉很陌生。
    男人侧头看着她,“朕小觑了你。”
    “皇上说笑了。在皇上眼里,任何人都不配被重看。”芷衣露出了笑容,转身,又坐到了看诊的位子上。
    两人隔桌相望,他眼中渗着杀气,她美颊涂满高冷。
    “说,为何要逃离皇宫?难道,是因为朕冤枉了你吗?”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缘由。
    “皇上一向喜欢冤枉人,若真的为此,那芷衣早就该逃走了。”轻描淡写地否定。
    穆离慵懒地眯起了眸子,“那是为何?告诉朕,别让朕不明不白。”
    芷衣微微前倾身子,呵气如兰,表情是带着神秘色彩的,“不妨告诉皇上,我,当年逃走,是因为对一个男人厌恶透顶……”
    却不料,他一把揽住她的后脑勺,嘴唇便肆无忌惮地印了上去。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挣脱,可是根本不敌他的力气。
    他的舌像一条游龙,游走于她的唇齿之间,令她恨得牙根痒痒。
    遂,一口咬下去,恶狠狠地,想把他变成无舌的哑巴。
    怎奈他早有防备,在她将要落舌的时候便及时抽回自己的舌,但额头依旧抵着她,男性特有的深沉嗓音在她耳鼓上划过。
    “记得朕告诉过你,你是朕的,任何人都没办法让你离开朕,包括你自己。怎么?你给忘了吗?”没有怒气,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缠。
    绵?
    然,她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皇上,请你自重。我明天就要成为你弟弟的妻子,作为我的准大伯,你这样实在让人不知所措。”垂下眼帘,以退为进。
    “哈哈哈!”他朗笑几声,将气浪冲上她的美颊,“六年时光,你倒是变得精明了。”
    “谢皇上夸奖。只是,能放开芷衣吗?今天病患太多,脖子有点累……”恹恹地问道。
    他依旧不松手,“怎么?堂堂苍域国的禾妃,竟然成了妙手回春的女神医了?没想到你不仅熟谙下毒,而且还会治病。来吧,现在就给朕瞧瞧病,若是瞧得好,朕必有重赏。”
    “皇上的龙体自有御医操心,芷衣一介平民,不配为皇上诊病,还是请皇上不要折煞民女了。”虽然不得不与他贴额,但口吻依旧不卑不亢。
    “你都说自己是一介平民,那么,朕要你做什么,你就该不遗余力地去做。”身子微微向后,离开她的额际,把左臂放在问诊桌上,“来吧,现在给朕诊脉。”
    “皇上……”芷衣有点无奈,“何苦这么做呢?”
    此刻,她对这个从天而降的魔鬼有着复杂的情感,除了恨,应该还有别的,只是她无暇去分析,也没有那个心情。
    “朕命令你,给朕把脉。”穆离脸上的玩味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惯常的冷峻,“如果你能够查出朕的病因,就说明你是真正的神医;否则,便是招摇撞骗的骗子!当然,如果你不想活着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也大可以违抗圣旨。”
    不想无端被扣上“抗旨不尊”的帽子,芷衣只能遵旨照做。
    把他的手腕放在软绵绵的诊包上,随后,她微微侧头,眯眼,手指搭上他的脉搏。
    穆离不语,静静地看着她,在没有对视的情况下,他的目光中才流露出若隐若现的深情。
    而眯眼号脉,是芷衣的习惯,她喜欢这样安静地感受脉搏的跳动,那是生命的象征。
    每次为病患诊脉,她都十分认真,把每一下腾跳都分析得极尽精确。
    现在为暴君号脉,刚搭上脉搏的时候,她还有点心不在焉,可一旦感受到了跳动,马上就进到了敬业的状态。
    黛眉微蹙,她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为何他的脉搏竟是如此的不同寻常呢!
    又感受了数十下之多,她睁大了美眸,但并未挪开指头。
    “皇上,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她还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因为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并非脉象所呈现的那样。
    穆离讥诮着摇首,“看来,所谓的清城神医也不过如此!朕让你瞧病,你倒问起朕来了……”
    “望闻问切,一样都不能少。”芷衣不屑再多做解释,转而继续阖上眸子,感受脉搏的异常跳动。
    穆离又换回了痴迷的眼神,他不懂,她这样辛苦疲累地生活了六年,为何比在宫中养尊处优时还要明艳动人呢?
    难道,是耀琛那小子给滋润的吗?
    不对!
    芷衣“血崩离世”后,耀琛有一年时间没有离宫外游,且之后每次出游都是往东、西、北三个方向,南游不过是在几个月前开始的,难不成他们就是那时候搭上的吗?
    再回想耀琛在宫中居留的那一年,确是成日里无精打采的。
    每次问他为何那般,他总会挤出笑容来回答,说他身子不适。
    可是,派去的御医都说,慎王爷的身子虽然有些虚弱,但没有大碍的。
    后来,宫中“闹鬼”之说愈演愈烈,福海便胡乱猜测,说慎王爷可能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穆离自己是不信的,可又找不出耀琛病怏怏的缘由,就只得“宁可信其有”。
    好在耀琛终于好了起来,然后又开始四处游历了。
    穆离想到过往,一下子把芷衣的“死”和耀琛的颓废给联系在了一起,心里便坐实了弟弟早就觊觎皇嫂这一事实。
    遂,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
    “皇上,劳烦你压制点怒火,否则这脉象就更乱了!”女子抬头,睨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
    心里却又加了一句: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发火呢?再这么下去,迟早是要爆血管的。
    穆离缓缓地吁气,暗暗责备自己,为何在别人那里往往能佯装发怒、震慑人心,而偏偏一到她面前就乱了阵脚、失了分寸呢!
    于是,暗用内力,挟制怒火,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终于,芷衣睁开美眸,看向他。
    “你的眼睛有没有不舒服?”在他眼前左右晃了两下手,仔细打量深邃的星目,口吻有些不确定。
    “你觉得呢?”穆离忽然凑近,两人的鼻尖几乎挨在一处。
    芷衣下意识后退,“好像没什么问题……”
    转而,又回想刚刚的脉象,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
    “好了,既然你的医术有不精准的地方,朕也就不必再让你诊病了。现在,咱们叙叙旧吧!”穆离的神情里涌进了暧。昧,“告诉我,你跟耀琛是怎么搭上的?”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一问,令芷衣万分警觉。
    “你要做什么?难道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想放过吗?还是,你又要像当初打发辰王爷那样,再给耀琛指一门婚事?”明知哀求无用,她干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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