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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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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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离扭头看了一眼将要落山的太阳,拍了拍余唐的肩头,“多谢。”
    余唐受宠若惊般点头哈腰,把他搀回月亮门那里,又转回身去陪酒了。
    越过长廊,穆离停在了新房门口。
    正要推门而入,小不点冬儿从不远处的房间走了出来。
    穆离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儿子,谢谢你。”
    这是由衷的道谢,此刻,他不是皇帝,不是暴君,而是个温柔的父亲。
    冬儿摸着他的脸颊,“她很倔强,而且吃软不吃硬,你得感动她。这个女人,值得你用一辈子去珍惜。”
    穆离笑了,往前探头,亲了一下儿子的脸蛋,“臭小子,将来能够被你爱上的女人,想来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冬儿露出骄傲的神态,小鼻子皱着,“现在,我只爱我娘!”
    “你娘真幸福,有咱们这两个世上最优秀的男人实心实意地爱她!”穆离起身,打趣儿地说道。
    冬儿仰头看着他,做了一下冥想状,“我想想,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哎呀,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说大人成亲之后、晚上很贵的意思。赶紧地,去讨好我娘吧!”
    穆离缓缓地舒了口气,走回新房门口。
    进门之前,扭头看了一眼儿子,收到鼓励的眼神,这才推门入内。
    ………题外话………我只爱我娘。

  ☆、131。131无恶不作

穆离推门入内,见芷衣端坐在榻上,大红盖头已经被她摘了下来。
    “这盖头,应该由朕来揭吧?”不复从前的颐指气使,平静地问道。
    芷衣望着他,“谁来揭盖头有区别么?”
    “当然有!”穆离走到她面前,“朕的新娘,盖头自然要由朕来掀。”
    扭头,看见榻上的大红盖头,随手拿起,重新搭在了她的头上褴。
    女子按捺住反抗的冲动,由着他折腾。
    然,穆离并未马上掀起盖头,而是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可人儿,面色平静鲎。
    “朕从你八岁的时候便开始憧憬着这样的场面,足足七年时光,终究还是没能等来这么一天。待你从辛狄归来,这念想又在朕心里发芽,可到头来又是一场空想。如今,梦境成真,朕却不知该如何狂喜了……”没说完,以轻叹止住了声音。
    芷衣听了,心里跟着一沉。
    他说的这些,她从来都不知晓。
    不过,想想他做过的那些事情,确可以从中见到一些端倪的。
    穆离又站了片刻,醉意上来,便扭身坐在了她的身侧。
    她想挪开,却被他扯住了手臂。
    “别走,陪朕待着。放心,朕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语气里有恳求的成分。
    她怔了怔,便又坐在原处。
    透过盖头一角,能够看见身侧的他微微摇晃身子,似乎坐不稳。
    “你,先休息吧?”她轻声问道。
    他摇头,“朕要掀盖头。”
    说罢,伸出胳膊,把旁边小方桌上的秤杆握在手中,撩起了盖头。
    扔掉秤杆,将红缎的一角掀到了女子的头顶。
    “芷衣,你真美……”由衷地赞叹道。
    女子闻见了酒味,微微蹙眉。
    这么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穆离给看见了。
    “对不起,朕……,朕今天实在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你,竟然也会道歉吗?”芷衣好奇地问道。
    他浅笑着,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有些尴尬的缘故,脸色泛红,“朕会的东西多得很,只是你不愿了解罢了!”
    她正色以对,“皇上醉了,更衣歇息吧!”
    他摇头不肯,“不行,朕还没有跟你喝合卺酒呢!”
    “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喝一次合卺酒吧!皇上不是跟那个什么洪筱筱喝过了吗?”提起那个女人,芷衣便想起了被冤枉的事情,心里翻江倒海般的疼。
    “朕没有跟她喝合卺酒。”穆离直盯盯地看着她,“纳娶那个女人,不过是为了让你吃醋。朕没有跟她喝合卺酒,也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
    芷衣不说话,心想:既然是做戏给我看,为何又要冤枉我杀人呢!
    她的沉默入到他的眼中,连带着也袒露了她的小心思。
    “朕承认,是朕错了,不该那么误会你!主要是,她之前去玉凉轩挑衅过,且死状又跟新阳的十分相似,朕便以为是你……”,转而有些沮丧地垂下头,“朕该相信你的!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歹毒的心肠!是朕不该那么武断……”
    “皇上现在知道芷衣不是凶手了吗?”满腹的委屈,在问出口的这一刻,得到了些微的宣泄。
    他用力点头,“早在你假死之际,朕就已经知道不是你的下的毒。”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嗔怪地问道。
    “朕去玉凉轩,见你已经咽气,那打击是无法承受的。彼时,朕除了自责和悲痛,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甚至于……”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没说自己眼看着鲜血变黑,没说自己被打击得夜不能视。
    这几年,他一直认为那是对他的惩罚,——误会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看不见她的善良,这跟瞎眼有什么区别!
    芷衣望着他,声音不像之前那么硬,“那,筱妃是怎么死的?”
    “跟新阳一样,过量服用媚。药而亡。只不过,你给新阳吃的是假媚。药,她吃的,是药劲最足的药,而且还误食了双份……”
    她听了,义愤填膺地打断了他的话,“是你让她吃的对吧?你们男人简直……”
    指责的话没有说完,同样被打断,不过,打断她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一个热。辣缠。绵的吻。
    虽然被他吻过几次,且每次都是强来,但久别重逢之后的这一次,她才真正感受到被他亲吻的滋味。
    第一个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的味道。
    他身上特有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淡淡的,却很有冲击力,有点像用肥皂洗过的衣裳被阳光晒干后的味道,——她竟忘了自问,怎么这个时代也有肥皂吗?
    来不及想别的,他口中的酒味便把她淹没了。
    刚刚闻到的有些难闻的酒味,此刻却像发酵剂,把被强。吻的
    感觉给哄抬起来。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她有点想要回应。
    当她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竟然已经付诸行动了。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翘舌交给了他,一连串的动作,都情不自禁地做了出来。
    “唔……”她想说“不”,可是唇舌被占着,发出来的声音却更像吟声。
    挣扎着,想要摆脱他,心底潜藏的一份不舍却窜了出来,让她在矛盾的心情下被热烈地吻着。
    “我是太久没接触男人,所以饥。渴难耐了吗?”她在心底质问自己。
    回答她的,是蓬勃的欲。念,火烧火燎的感觉令她心生惧意。
    就在两人厮缠着要倒在榻上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嘲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这似曾相识的声音瞬间浇灭了穆离和芷衣之间的热火,他们分开了唇,但并未松开拥抱,就那么半拥着,望向门口的方向。
    一个最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就站在门口。
    “厉火……”芷衣失声叫了出来。
    穆离没有像她那么惊诧,——他已经习惯于喜怒不形于色,天大的事情压在他身上,也不会让他惊慌失措。
    “莫布图,你还活着!”他松开了女子,缓缓站起,把她遮在身后。
    莫布图冷笑着,“大仇未报,我怎么能死呢?”
    要说这个曾经的辛狄皇帝,其顽强的生命力还真是值得感叹。
    当初,他携药包去找芷衣兴师问罪,却心生邪念想要轻薄她,结果被穆离撞见。
    两人本是要打斗一番的,尚未动手,他却犯了药瘾。
    为了缓解痛症,他让穆离寻了解药来,服用后却陷入狂乱状态,管穆离叫哥哥,简直糗态百出。
    穆离挂念芷衣,没有跟他多周。旋,而是回身去照顾心爱的人。
    这时的莫布图已经癫狂,没有半分的自我意识。
    见穆离回去,他便顾自在院子里跳起了古怪的舞蹈。
    这舞蹈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不停地旋转。
    转着转着,他就出了院子,转到了外面的街路上。
    因为天黑,也没人注意到他,——若是有人看见,想来胆小的一定会吓跑;可要是遇上了胆大的,搞不好会痛揍他一顿。
    他这个状态,不要说是宫里面还有几把子力气的太监,就算是娇弱的宫婢,也能把他打个半死。
    即便被人认出他的身份、无人对他动手,可一旦送回朝云宫、让池重看见他这个鬼样子,想必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当然,池重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辛狄曾经的国君,若知道了,在平日里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倚仗他、信任他,定是会整日里讥诮侮辱吧!
    这是因为,在历史上,东楚国和辛狄国是有恩怨纠葛的!
    当年,东楚国的先祖生了一种怪病,各路大夫会诊之后,终于确定了一个药方。
    这方子上的大部分药材虽然名贵但都能够淘弄到,唯有药引子,是极其罕见的东西,那就是辛狄雪山上特有的冻顶圣花。
    按说,只要肯花大价钱,应该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可偏偏唯有这冻顶圣花,被辛狄民众奉为神花,属于辛狄国皇室管制的花种,普通百姓是无法得到的。
    遂,东楚国便派遣使臣,前往辛狄求取冻顶圣花。
    奈何这位使臣傲气太足,去人家那儿求东西,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结果,两方言语间说掰了,辛狄方面不仅拒绝赠送神花,而且还把使臣给赶出了辛狄。
    东楚国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可皇帝现在病着,且急于用神花入药,总不能为了一朵花就挑起一场战争吧!
    何况,等到战胜辛狄再取得神花做药引子,可能皇上的病已经没得救了。
    遂,几位皇子便想到了苍域国。
    他们中的两位亲自出马,以卑微的姿态跟当时的苍域国皇帝相求,希望由苍域国出面,到辛狄国求取一枚神花。
    苍域国皇帝当时便允诺一定竭力相帮。
    不过,他没有派遣使节前往辛狄求药,而是着人快马加鞭给晖城程家送了一封密函。
    芷衣的先祖接到这封信之后,从取得神花到将其送到东楚国皇宫,只用了五天时间。
    东楚国对程家也是有所耳闻的,眼见着他们有如此雄厚的人脉和实力,连带着对苍域国也更加尊重。
    有了冻顶圣花,皇上的病一天天好转,东楚国跟辛狄国的梁子自然也暗地里结下了。
    只不过,两国实力相当,谁都没有把握吞掉对方,于是,就都绷着,不肯轻易出手。
    有了这个历史渊源,因此说,如果池重知道厉火就是辛狄的亡国之君莫布图,一定会想尽办法折杀他的锐气。
    遂,无人看见癫狂之中的莫布图,这也算是他的幸运吧!
    他在宫内游走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后来累得走不动了,这才委身在了一处灌木丛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的时候,药瘾已经消失殆尽。
    莫布图躺在挂着露珠的灌木缝隙间,冷静地把现有的形势想了个透,最后决定,必须离开苍域国皇宫。
    龙穆离铁定是不会放过他的,而池重,一旦知晓他的身份,势必会火上浇油。
    到时,他会死得很惨。
    眼下,还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西池国。
    或许,可以借助西池的力量,对龙穆离反戈一击也说不定呢!
    遂,他没有回朝云宫,而是径自去往宫门口。
    赶巧,送潲水的车正要出宫,他便在半路上偷偷弄死了拉脚的,换上对方的衣服后,将尸体扔进了附近的枯井里,然后推着馊臭的潲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宫门。
    出宫后,莫布图奔西而行。
    本就出来得仓促,身上没有带银两,他只得抢了一匹马,一路风驰电掣奔跑着。
    然而,到了天黑,药瘾发作的时候,不止赶不了路,连能否活下去都是未知的。
    不过,也算他命不该绝。
    就在他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摸到了随身携带的散发着药草味的香包。
    香包里是用剪刀剪成丝状的冻顶圣花,是当年秦妃亲手晒制的,就连香包都是她亲手缝绣的。
    他想着,这东西既然是辛狄的神花,没准儿就有解毒的功效。
    遂,撕开香包,拿了一丝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疼痛似乎有所缓解,他便又吃了一丝。
    吃到第三丝的时候,能抗住痛了,不过他却没有继续吃下去,因为不舍得。
    他不知道神花能解毒还是只能单纯地止痛,若药毒再发作,还得依赖神花的帮助。
    遂,必须省着点用。
    事实果然如他所料,第二天晚上,药毒又发作了。
    这次,比上次还要厉害,但他仍克制住了自己,只吃了三丝神花。
    就这样,莫布图依靠冻顶圣花的奇特功效,撑过了最后一次毒发。
    当他意识到药毒不会再发作的时候,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除了杀气,还添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狠毒。
    一路上,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西池国。
    然而,顺利偷闯进西池国皇宫之后,他却发觉自己当初的想法太过幼稚,因为这西池国已经心甘情愿做苍域国的子国。
    他没有提出联盟的建议,甚至连面都没有露,就离开了西池皇宫。
    求助无望,莫布图反倒踏实了,彻底放弃了利用任何国家帮他复国的想法。
    他要自己单干,用一个人的力量,让偌大的苍域国鸡犬不宁。
    就这样,他又潜回到了苍域国,且开始四处作恶。
    奸淫掳掠对曾经做过一国之君的人来说,实在是很没品的勾。当,但他不在乎这种报复令自己的身段儿无与伦比地矮下去。
    只要能够伤害到苍域国的人,他就觉得快。感十足。
    六年多的时间里,他流窜到各地作恶,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被他强。暴的姑娘更是数不胜数。
    由于他居无定所,所以各地的官府追查这些案子的时候总是没有头绪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桩桩悬案。
    前两天,莫布图来到了清城。
    到清城的第二天,他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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