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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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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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烟罗说自己有孕睡觉轻,怕吵,让兰月和陆秀一一起出去。
  当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阮烟罗倒在床上,泪水如决堤般从眼眶中淌下来。
  陆秀一说错了,她的孩子不是没事,而是有事,大大的有事。
  因为,她在半睡半醒这样安静的状态里,竟然都听不到孩子的心跳了。
  一个多月前,正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她忽然听到自己体内有两个心跳,那时的兴奋,惊喜,都好像还在眼前。
  从那天之后,足有好几天的时间,她和南宫凌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肚子里那个小小的心跳上,甚至每天睡前,南宫凌都会趴在她肚子上听一小会儿。
  可是后来时间长了,他们也就渐渐的没有再注意这件事情,而且胎儿还小的时候,过多抚摸母亲肚子的行动,也会对他产生不良影响,所以她就禁止南宫凌再趴过来听。
  大概从七八天前开始,每天午觉醒来,她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只是这种感觉十分模糊,她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少了什么,因此并未在意。
  可是今天在宫里遇到梅纤纤,听了梅纤纤那句意有所指的话之后,她因为心情不好,一直都睡不实,然后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发现,那个一直陪伴着她的小小的心跳声,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没有了。
  她不肯醒来,催眠自己还在睡着,躺在床上拼命听,用力听,可是没有,就是没有。她的身体里只剩下一个心跳声,缓慢,沉稳,而那匹小马一样的活泼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叫陆秀一来,不过是心存一丝侥幸,她希望陆秀一能发现一些什么,如果是这样,也许她的孩子还有救。可是,陆秀一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现,脉像一切正常,这就说明下药的人手段十分高明,就连陆秀一都无法察觉,而她的孩子,恐怕早就死了。
  想起南宫凌这么期待这个孩子,想起这些日子来他们所有的开心与喜悦,阮烟罗只觉得心疼的像被刀在搅着,几乎无法呼吸。
  是谁,用什么方法,杀了她肚中的孩子?
  都有什么人,参与到了这个阴谋之中?
  门外响起敲击声,兰月在外面轻声说道:“王妃,太后身边的许嬷嬷又来了。”
  太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和南宫凌已经闹成这样,却还要表现慈祥的一面,自从阮烟罗怀孕的消息传出来以后,太后好像不知道阮烟罗恨她入骨一样,每隔半个月,就会让许嬷嬷过来问候几句,以示关怀。
  现在看来,太后是真的关心她的,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死。
  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孩子的死,和太后肯定脱不了关系。
  许嬷嬷每次来,阮烟罗都是直接赶回去,根本不见,可是这一次,她却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说道:“请!”
  兰月几乎被阮烟罗这个笑容吓到,想开口问什么,但阮烟罗的表情实在太难测了,让她根本无从开口。
  无奈之下,只好出去请许嬷嬷进来。
  许嬷嬷对于阮烟罗肯见她大感意外,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进来了。
  “奴婢见过阮姑娘。”许嬷嬷恭恭敬敬的行礼。
  “嬷嬷免礼。”阮烟罗笑着免了她的礼,说道:“嬷嬷来的正好,你是宫里的老嬷嬷了,经验也丰富,我正有事想请教嬷嬷。”
  许嬷嬷连忙躬身,说道:“不敢,折煞老奴了,阮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问,老奴但凡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宫里混久了,这两句场面话说的还是让人十分舒服的。
  阮烟罗一笑,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罢了。我就是想问问嬷嬷,平常女子怀孕,胎儿都是几个月开始动的?我这也有五个多月了,怎么这孩子好像特别懒,到现在还不怎么动?”
  许嬷嬷听到这话,眼睛里滑过一丝精光,这光芒速度极快,若不是阮烟罗一直注意着她,也根本不会察觉。
  牙齿死死咬紧,她没有猜错,她肚子里孩子出状况,果然和太后脱不了干系。
  “许嬷嬷,怎么不说话?”阮烟罗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怒,温声询问。

☆、599 谋害方法

  许嬷嬷低着头,低眉顺眼的说道:“这种事情没有一定时间的,有的娘娘胎儿活泼,就动的早些,有些安静一点,就动的晚些,都是正常的。”
  这几句话说了等于没说,阮烟罗却做出感激地样子说道:“原来这样,终究是许嬷嬷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说着话,又与许嬷嬷随意聊了两句,就让兰月打了赏送许嬷嬷出去。
  许嬷嬷一走,阮烟罗就把李侠叫过来,沉声说道:“跟着她,看看她去了哪里,如果她要毁什么东西,就拦下来,把东西拿给我。”
  李侠一言不发去了,他走后,兰月皱眉问道:“王妃,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了?小主子真的不动?”
  兰月虽然没有结婚生过孩子,可是年幼时候也见过别人家的妇人怀孕,五个多月差不多该动了。
  “没有的事,我说着玩的。”阮烟罗不动声色把话题遮掩过去:“她们不是盼着我的孩子不好吗?我就给她们一个高兴的理由。”
  这确实比较像阮烟罗平时的作风,兰月听了也就释然了,松了口气说道:“王妃,你可吓到我了。”
  阮烟罗微微一笑,心里却全都是苦涩。
  有谁知道,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真的已经出事了,她已经有七天,没有听到他的心跳。
  阮烟罗一边口茶,一边等着李侠回来。
  兰月习惯性用手碰了碰茶壶,忽然一把拿走阮烟罗的茶,微嗔说道:“王妃,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凉的茶,你怎么也往嘴送?”
  阮烟罗极度在意这个孩子,平时这茶只要有一点冷,她就会招呼她们换新的,怎么今天这茶都冰了,她还在喝?
  阮烟罗一怔,心底的痛意又是丝丝蔓延。
  她那么小心,全是为了这个孩子,如今孩子已经不在了,她再小心,又有什么用?
  正心头悲凉,门外轻轻一响,李侠推门进来。
  阮烟罗立刻振奋起精神,问道:“怎么样?”
  所有伤了她亲人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她之前不采取行动,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孩子已经不在了,她还有什么顾忌的?
  她的反击,会从此刻开始。
  “她离开这里之后去了慈安宫,先去见了太后,盏茶之后出来回了自己房间,然后拿了一样东西要焚烧,我劫下来了。”
  李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
  书的封面十分古朴,写着四个古意盎然的字:千金秘录。
  古代妇科又叫千金科,千金秘录,也就是和妇科有关的书了。
  李侠不懂医科,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而且一来一回时间这么短,他也来不急看。
  阮烟罗接过来随手翻着,笑道:“她们巴不得我不舒服好找机会来害我,我倒要看看,她们能找些什么方法。”
  话这样说,就好像她们还没动手,而这书里就是他们要用的法子。
  李侠和兰月都习惯了阮烟罗这样的口吻,只觉得她事事都能想得先人一步,十分厉害,可是他们哪里想得到,阮烟罗这一次不是防患于未然,而是已经着了道,只想查出她是被什么方法陷害的。
  找了个借口谴走兰月和李侠,阮烟罗装了许久的淡然终于破功,面上现出痛恨的神色,伸手抓起那本书。
  这本书,是许久以前一个宫廷御医留下的,整本书都在讲妇科的医治,可见医术十分高深,有许多方子,就是阮烟罗都从所未见。
  这样一本书,本该是造福后宫无数女子的,许嬷嬷拿着这个做什么?
  阮烟罗耐着性子往后翻,直到最后三页的时候,才看到一个极小的标题:相冲相害。
  手猛然一抖,阮烟罗知道,她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区区三页纸,却讲了好几十种相冲相害的药材,这些药材单用都是无害的,可是若是没有用对,用的冲突了,却会产生对人体不利的效果。
  阮烟罗一行行看下去,终于,手指停在了其中的一行上。
  竹茹草,金珠紫檀,各用安胎,合用流产,若配以孢子粉,胎死腹中,而脉相正常难以察觉。
  旁边还注了一行小字,这位御医自嘲道:金珠紫檀绝迹已久,此条有等于无。
  阮烟罗手指紧紧掐进手心,既然有等于无,又写它做什么?那个该死的御医可知道,就是他这条有等于无的记载,让她的孩子,再也无缘于这个世上。
  阮烟罗的眼睛泛红,带着丝丝的血色。
  她猛地伸手抓住腕上那串金珠紫檀的手串,想要扔出去。
  可是就在扔的一刹那,她犹豫了,这是南宫凌亲自给她戴在手上的,她还答应南宫凌,绝不摘掉她。
  阮烟罗身浑上下疼的不能动弹。
  梅纤纤送来了竹茹草,可是这串金珠紫檀,却是南宫凌亲手送来的。
  她本来打算自己先查出凶手和自己受害的方法,然后再告诉南宫凌,一起去为他们的孩子讨回公道。
  可是现在,该让她怎么和南宫凌说?
  所有人里,最期待这个孩子的人,就是南宫凌,如果他知道是他的举动无意中害死了这个孩子,又该有多难过。
  阮烟罗为自己疼,为孩子疼,更为南宫凌疼。
  为那个如此期世上有一个人能和他血脉相连,却最终也无法达成愿望的男人,疼。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金珠紫檀,阮烟罗想了想,又把它戴回手中。
  孩子已经没有了,至少阿凌,她那么好那么好的阿凌,她要好好保护。
  她不会让南宫凌知道这个孩子怎么没有的,绝不会。
  阮烟罗努力地平定自己的呼吸,去思考整件事情。
  梅纤纤送来了竹茹草,南宫凌送来了金珠紫檀,按理说,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只会让她流产而已,可是她没有流产,而是抬死腹中。
  那么,造成这种结果的另外一种药物,孢子粉,是怎么被带进来的,又被下在哪里呢?
  阮烟罗思索着有孢子粉的行性,这种东西极轻薄,容易逸散在空气中,被人呼入,也就是说,它只要随便存在于她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就可以了。

☆、600 惜文决心

  豁地起身,阮烟罗在房间里四下寻找着。
  她一定要找到,这样孢子粉究竟被下在了哪里。
  床上,桌角,柜子后面,每一个地方都被阮烟罗找到,可是这些地方都是每天要打扫的,就算有孢子粉,也会很快就被打扫的人弄走,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会放在哪里呢?
  阮烟罗站在房间正中央,仔细扫视了一遍,同时回忆着,有什么人能够进入她的房间,还把这样东西带进来。
  自从怀孕之后,她身边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兰月兰星亲手打理的,无关人等根本进不了她的房间,兰月兰星是肯定不会做这件事情的,其他人又进不来,会是谁呢?
  猛然间,阮烟罗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这间房子,并不是没有外人进来过。
  华妃死的那天,杜惜文被安置进凌烟阁,她拼死冲进来一次,还大骂她。
  那个时候,她还觉得杜惜文对南宫凌至少称得上情深意重,而高看了她一眼,可是难道……是那个时候?
  阮烟罗闭上眼睛,把那天的画面全部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
  杜惜文做了什么?碰到哪些地方?
  蓦的,阮烟罗睁眼,目光锁定在窗台上的一盆花上。
  那盆花是小叶茉莉,清香淡雅,而且被陆秀一仔细检查确认过了,不会对孕妇有任何损害。
  可是那天杜惜文挣扎之中,似乎有好几次,都撞到了窗台上。
  阮烟罗走到花盆边,仔细地的搜索,只见在花盆边缘极不起眼的地方,有几颗极细小的颗粒。
  这颗粒和茉莉花粉的颗粒混合在一起,让人根本无从分辨,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两者有什么不同来。
  孢子粉极轻,随风飘散,一旦浇水,就会因为过重而无法飞到空中。可是小叶茉莉恰恰是种喜晴的花,浇水的频率很低,这样一来,就算浇了水,粉末也会很快变干,从而大部分时间里,都在阮烟罗的房间里飘荡着。
  阮烟罗的眼神很冷很冷,任何伤了她重要的人的人,都别想有好下场。
  太后,梅纤纤,杜惜文,她记住。
  她们对她孩子的伤害,她永远不会忘记,而她们也最好做好了觉悟,能承受她的怒气。
  而此时此刻,杜惜文却在太后的宫殿里,怒气冲冲。
  她是叫人威胁梅纤纤再不把她接出来就把他们做的事情抖出去,才让梅纤纤借了太后的口,想办法把她从凌烟阁里弄出来一会儿的。
  “你说那个法子一定能行,怎么这么久还不见效果?”杜惜文怒声质问梅纤纤:“那个贱人现在一天到晚舒坦的很,一点也看不出孩子没了,陆秀一今天才给她把了脉,也说孩子好的很。”
  如果是以前,杜惜文绝不敢这么对梅纤纤说话。可是她现在杜家没了,华妃也没了,南宫瑾又远在西凉,她一无所有,反而无所畏惧,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因此觉得梅纤纤跟她说的事情没实现的时候,就立刻不客气地质问她。
  “惜文,你太心急了。”梅纤纤皱皱眉,还是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这种法子做下下来的事情,本来从脉相上就看不出任何不对劲。不过阮烟罗自己恐怕是有所察觉了,否则的话,陆秀一平时都是早晚请两次平安脉,今天怎么会在中午又请了一次?我们的药一定是起作用了。”
  “真的?”杜惜文还是不怎么相信。
  “我保证,你只要再耐心等一阵子就好了。”梅纤纤说道:“这段日子,你可千万别露出马脚,一定要乖一点,什么事也别做。”
  梅纤纤之前杜惜文落难的时候帮过她,在杜惜文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听她这么说了,杜惜文虽然还是怀疑,但也勉为其难说道:“那好吧,我就再等一阵子,可是如果还是没效果的话,就别怪我自己动手了。”
  “惜文,你怎么这么恨阮烟罗?”梅纤纤好奇地问了一句。
  杜惜文的个性欺软怕硬,是根本成不了大事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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