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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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 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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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骑快马急奔而来,片刻间到了城门前,马上骑士滚鞍下马,色彩鲜艳的军服让人轻易就能认出这是哪国的人。
  “下官见过贺狄王子!”那人先对贺狄行了一个礼,才站起腰身说道:“我国女王和王夫路早有些耽搁,来的晚了,有劳贺狄王子久等,特派下官过来,先向贺狄王子告罪。”
  阮烟罗骤然转头。
  女王和王夫?
  在这片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有女王,也只有一个国家,会有王夫这种称呼。
  是他们吗?举目回头,极力往路的尽头望过去,可是车驾太远了,什么也看不到。
  贺狄脸色发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这个时候来,如果他去送阮烟罗,那边的人都已经来了,骑士也看到了他,他却还离开,无疑会得罪西凉,而西凉的兵器又是他们不可或缺的,这万万不行。
  可如果不送,阮烟罗这个女人又岂是好相与的?她要是真把活口送到可敦那里去,他现在好不容易奋斗得到的一切,也就都完了。
  左右为难间,只听阮烟罗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就在这里等等他们吧。”
  贺狄立刻松了一口气,瞟了一眼阮烟罗,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总算还有那么一点地方是可取的。
  官道尽头的马车走的不快也不慢,就按照一个王驾该有的速度与仪和,从容地一路行来。
  看到王彩上王彩的装饰的流苏,阮烟罗唇角轻轻勾起笑意,她上一次见到哈雅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和哈雅是如何合谋,一起挖了陷阱给南宫瑾跳。
  想到南宫瑾,又立刻想到华妃,阮烟罗心头黯然,说不清是恨还是不恨。
  华妃临死之前,还拿了那么恶毒的符咒往阮老爷和红叶姨的棺木上贴,更是害她动了胎气,连给最亲的人送葬都没能去,她心头始终是横着一根刺的。
  可是另一方面,阮烟罗清楚的知道华妃是自己去送死的,她不想成为南宫瑾的弱点,同时也要用自己的死,断掉南宫瑾对她的最后一点念想,无论她的做法对与不对,她始终全心全意的,都是为着南宫瑾在着想。这种母爱的无私与无畏,又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忽然有些后悔在这里等着,她承认是有点想见哈雅一面,纯粹只是为了当年的那一段共同合谋的情意,可是她却不知道,见到南宫瑾该怎么办。
  虽然她问心无愧,可是和他见面,终归会很尴尬的吧。
  阮烟罗心里正乱七八糟地想着,西凉的王驾已经到了近前,贺狄迎上前去说道:“女王王夫远道而来,贺狄不胜感激。”
  王驾的车帘一掀,南宫瑾和哈雅的面容同时露了出来,哈雅笑着说道:“贺狄王子有心了,路上耽搁,时间迟了不少,还请王子见谅。”
  哈雅和贺狄寒暄着,南宫瑾则是目光四下一转,将迎候的队伍收入眼中。
  忽然,他目光一下定住,紧紧地盯着一个方向,身体也猛地震了一下。
  就算阮烟罗穿着男装,就算她侧着头并没有看向这里,可是南宫瑾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心情陡然震荡起来,南宫暇带着母妃骨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恨得几乎恨不得亲手把阮烟罗撕碎。可是当她的死讯传来,他却在西凉的重重丘陵中拎着酒坛呆坐了整整一夜,不住地想起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是爱,亦或恨,早已分不清。
  或许这些情感早就纠缠在一起,结成解也解不开的结。
  那天夜里,他喝了许多酒,哈雅来找他,他居然会把哈雅认成是那个女人,然后有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肌肤之亲。
  那次之后,他们才在西凉正式举行了婚仪,他也正式成为西凉王夫。
  他从来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阮烟罗还会活过来,而且还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也许是南宫瑾的反应太明显了,哈雅也觉得不对劲,看了南宫瑾一眼之的一,顺着南宫瑾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看之下,哈雅也皱起了眉,那个身影委实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阮烟罗是那种换过男装以后连整个气质都会换掉的人,而且男装的发髻要把流海也梳上去,这样一来,就好像连脸形都变了,如果不是特别熟悉她的人,一时之间还真不会轻易认出来。
  哈雅与阮烟罗虽然合谋了一件大事,可是真正见面,却不过是几面之缘,她的死讯哈雅也知道,她心里一直以为阮烟罗死了,而且此时阮烟罗身上穿的是邯国的官服,身后是邯国的使团,她自然不会把这个人和阮烟罗联系起来。
  不过她心底终究是存疑的,因此向贺狄问道:“贺狄王子,不知那边是哪位大人?可否请贺狄王子为我们引荐一下?”
  贺狄盯了阮烟罗一眼,说道:“这位是邯国的使节凌言凌大人,也是今天才到的,刚好与女王和王夫遇在一起。”

☆、685 戏弄贺狄

  凌言?
  哈雅一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就是一震。她是西凉的女王,各国的情况动向都有自己的渠道,又如何会不知道如今阮烟罗用一幅比翼凌烟图向太后请婚?而当今的天曜帝为了安置阮烟罗特意把宫里的一间宫殿改名为凌烟阁?
  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敏感了。
  眼睛用力盯着阮烟罗,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原本她就觉得这个影子有几分熟悉,现在心底有了猜测,这份熟悉立刻化为一个具体的人。
  阮烟罗也知道自己这个化名实在拙劣的很,可是没有办法,她那个时候满心里只有南宫凌,只为了他们这样分开而伤怀,起名字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只有这两个字跳到脑海里,让她想起些别的名字都不行。
  已经被看穿了,就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对着哈雅笑了一下。
  哈雅的眼神又是一震。
  阮烟罗,果然是阮烟罗,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没这么容易死,她连堂堂的皇子都敢算计,连她这个女王都敢拉到局里去,这么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
  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南宫瑾,南宫瑾的目光已经从阮烟罗身上收回来了,眼睛看向一边,但里面的神色,却隐晦难明的连她也看不懂。
  想起一两个月前的那一天,阮烟罗死于大火的消息传到西凉,他抱酒买醉,她去劝他,却被他当作是阮烟罗,从而一夜欢情。
  心脏忽然收缩起来,南宫瑾去了西凉那么久也没有碰过她,更不用说完成成亲仪式,好不容易碰了她,却是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是西凉的女王,是这个大陆上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却卑微的,要靠着别的女人,才能得到自己的爱情。
  “凌大人,能在这里遇上,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哈雅开口说道。
  “能和女王有缘分,是下官的荣幸。”阮烟罗打着官面的话语,语气却很亲近。
  哈雅眨了眨眼睛,说道:“能这么有缘分也是不容易,理当庆贺一下。不如这样,这两日我会在城中设宴,还请凌大人到时一定出席,你我两国也好多亲近亲近。”
  左右戎国大汗的寿辰还要两三天,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阮烟罗知道这是哈雅想和自己单独聊聊,自然不会拒绝,笑着应道:“女王相邀,下官怎么会不识趣?只等女王安顿好了告诉下官时间,下官定然去赴宴的。”
  哈雅点点头,不再和阮烟罗说话,转向贺狄说道:“贺狄王子,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城了?”
  贺狄此来本来就是迎接人的,点头应是,吩咐身边的随从按照礼节迎接西凉和邯国使节入王庭。
  阮烟罗的身份只是个官员,而哈雅和南宫瑾却是女王王夫,自然是他们为尊,走在前面,贺狄本来也该陪在前面,可是此时,他却故意落后了几步,和阮烟罗并骑走在一起。
  “烟罗郡主,本王子就不绕圈子了,如今本王子亲自陪着你们进来,面子也给邯国做足了,那两个人,你什么时候给本王子送来?”贺狄咬着声音说道。
  “两个人?什么人?”阮烟罗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地问道。
  “阮烟罗!”贺狄低喝:“你别再给本王子装模做样!”
  贺狄眼睛暴出亮光,恶狠狠地瞪着阮烟罗,看起来更像是野兽了。
  “啊,我想起来了。”阮烟罗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王子是说我在黑山山脉遇到的身受重伤的那两个人啊。”
  “不错。”贺狄说道:“烟罗郡主如果不方便送过来,本王子让人上门去取也行。”
  “恐怕我既不能送,贺狄王子也不能去取。”阮烟罗一脸遗憾的样子。
  贺狄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要被阮烟罗磨尽了,他低声怒喝道:“阮烟罗,你究竟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那两个区区卒子,真的能威胁到本王子?”
  如果威胁不到,你那么紧张干吗?阮烟罗在心里不屑地吐了句槽,面上却很正经地说道:“下官怎么敢威胁贺狄王子?只是他们真的没办法给贺狄王子送过去。因为……他们已经伤重不治身亡了。”
  “什么?”贺狄的青筋都暴出来了:“你敢戏弄本王!”
  “贺狄王子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只说他们在我身边养伤,可又没说养成什么样子。天下又不是所有的伤都能养好,现在他们养死了,不是很正常吗?”
  贺狄野兽般的眸子死死盯着阮烟罗,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扑上去把阮烟罗咬死。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耍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活口,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说出来骗人的,但他居然信了!
  这个女人,可恶至极!
  用力一甩马鞭,贺狄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身下的马身上,嗖地一声跑远了,直到追上哈雅的坐驾,才放慢了速度。
  他毕竟是专程出来接人的,总不能真的自己跑掉。
  颜风颜月和李侠等人听到阮烟罗和贺狄的对话憋笑憋的辛苦,这个跋扈残忍的王子,活该有个人治治他。
  戎国王庭并没有如天曜四方馆一样专门安排各国使节的地方,虽然戎国也为各国使节安排了住处,但因为规模的原因,并不在一起,而是彼此间稍有些距离,但总归都在皇宫附近。
  阮烟罗等人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稍微洗漱安顿了一下,因为舟车劳顿,就都各自去休息,正常的不得了,让贺狄派去盯着他们的人万分纳闷,这些真的这么重要吗?居然派了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可是明明一点异动都没有啊。
  连着看了几个时辰都没有一点反应,这些盯梢的人也难免有些懈怠了。
  入夜二更,正是人最困最累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如轻烟般悄无声息的从庭院中掠过,他似乎是受过隐匿的训练,身体和建筑或者花木的影子完美的融合一体,在人还有没有发现的时候,就轻快的越出院墙,既而隐入暗夜之中,向着城中的某个方向去了。
  给读者的话:
  有点晚,不过也算晚上更的第四更~

☆、686 再度相逢

  王庭城中一处颇为豪华的宅院,此时人影重重,不住的有人来回走动巡逻着。
  大厅里,一个身材高大,满脸凶相的男子面前一桌好菜,怀中还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可是那人的精神显然没有放在美人和菜肴上面,只是大口地喝着酒,眉头也紧紧地蹙在一起。
  洛格觉得十分窝囊,这里是戎国,是他的地盘,在这里,阮烟罗的一举一动都受到限制,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他听了阮烟罗在城门口的那些威胁之后,居然还是忍不住怯了,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把府中的守卫加强了三倍,还一连推了好几个本来预定好的宴会娱乐。
  现在安全是感觉安全了,可是他的心里却说不出的窝火,这都叫什么事?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女人的几句话吓的连门都不敢出。
  “将军,你今天好像心情特别不好,可是有什么人惹将军生气了?”怀里的美人将一杯酒斟满递到洛格面前,仰起脸讨好的问道。这个动作将她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立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罗贝儿。
  罗贝儿不问还好,问了这句话,洛格就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面上猛然升起怒色,一脚把她踹到一边,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这是你能问的事情吗?”
  罗贝儿猝不及防,被狠狠踹中腹部,立时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痛的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可是却一句抱怨也不敢说,反而快速爬起来连连叩头,口中哀求道:“奴婢错了,请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滚!”洛格怒声吼道,若不是这女人是从十四王子那里拿来的,十四王子又特地吩咐了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能伤她性命,依他的性子,现在早就把人砍了。
  “奴婢这就滚。”罗贝儿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地往门外退去,低垂着的眼睛里,却闪过一抹愤恨的光。
  她主动去当那个诱饵新娘,帮贺狄端了北熊的老窝,不过是想待遇能够好一点,可是她九死一生的回来了,贺狄不仅没有提高她的待遇,还因为阮烟罗的事情迁怒于她,直接把她送给了手下。
  这一个多月里,她已经在数个府中辗转,过着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日子。
  回到自己的房中,罗贝儿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一回首,正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这一看,她一下子愣住了。
  镜子里那个浓妆艳抹,眼睛里含着麻木的算计的女人是谁,真的是她吗?她是长风军最疼爱的小公主,眼睛里从来都是骄傲而有神采的,什么时候她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伸手把镜子按在桌子上,罗贝儿重重的喘气,她没有做错,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在戎国这种不把女人当人看的地方,如果不对某些事情麻木,如果不处处讨好算计着,根本活不下去。
  可是她现在虽然活下来了,身体却已经脏的连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这样的身体,风哥哥还会要她吗?
  想到那个她从情窦初开就倾注了所有情感的人,罗贝儿已经接近濒死的心才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她趴在桌子上,把脸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哭了一小会儿,罗贝儿抬起头,伸手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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