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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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 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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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造成那样的后果,阮烟罗心头比谁都自责,这些日子以来,阮烟罗除了抱着瑾雅的时候,连话都很少说,甚至他们一向敬服心折的那种自信与从容,都在无形中少了许多,他们这些跟着阮烟罗的人,没有一个不在心里担心,可是在这种时候,南宫瑜还做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又给了阮烟罗一刀。
  上前一步就想要说话,却听到阮烟罗的声音先一步响起:“瑾雅还小,换了地方不习惯,不如奶娘留下来吧。”
  用的,居然是商量的口吻的。
  李侠听了心头就又是一阵难受,却终究站在了一旁,没有说什么。
  来传话的人面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王妃,瑜王爷说了,务必要把小公主带过去。”
  颜清颜月几个人听到这话都有些怒了,阮烟罗都用了那样谦卑的口吻了,怎么这些人还是如此顽固。
  他们有心想要说什么,可是阮烟罗不发话,他们又不好开口,只见阮烟罗抿了抿唇,低下头看了看怀中小小的婴孩,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南宫瑜是瑾雅的二伯父,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交给南宫瑜,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着奶娘点头示意,小心地把瑾雅递过去。
  奶娘伸手去接,刚接到怀里,不知是不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不在了,本是睡着瑾雅忽然间张开眼睛,紧接着就号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震天动地的,又左右摇着脑袋,此时她已经差不多能视物,一眼看到阮烟罗,立刻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拼命往阮烟罗的方向伸着。
  虽然阮烟罗不是她的母亲,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阮烟罗抱着她,瑾雅潜意识里早就认为这是她的娘亲了,自然而然地就去找阮烟罗。
  这哭声让阮烟罗心都快被揉碎了,匆匆从奶娘手里接过她,搂在怀里轻轻哄着。
  “你们也看到了,小公主离不开王妃,你们回去跟瑜王爷说一声,就说奶娘留下,想看小公主,还请瑜王爷移步。”李侠上前一步,声音冷淡地开口。
  阮烟罗不住地轻拍着瑾雅,这些日子他们一路逃难,幸亏哈雅想得周到,在船上备了一些奶娘挤出来的奶水,否则的话,他们连要给这小丫头吃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到了这里,那些奶水也差不多用光了,所以奶娘是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的。
  那些来传话的人被瑾雅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哭也给弄的心有余悸,而且他们也不想真的把小公主带回去得罪了阮烟罗,闻言连忙借着台阶下去,回去给南宫瑜复命了。
  南宫瑜听了之后气得跳脚,可是却也无可奈何,那孩子认人,他总不能真的硬抢过来,毕竟他又没有看孩子的本领。
  接下来几天,南宫瑜仍是连面都没有露,阮烟罗也就窝在安排给她的小院里,专心带着孩子。
  虽然她尽力表现出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可是谁都看得出来,阮烟罗状态极差,小院里也一直处在一种十分压抑的气氛之中。
  第四天头上,阮烟罗起来正抱着刚睡醒的瑾雅走来走去哄着玩,忽然颜清一把推门进来含笑说道:“主子,你看谁来了?”
  一闪身,让出身后的两个人,阮烟罗看到她们不由也露出一丝意外之外,惊喜叫道:“兰月兰星!”
  来的人,可不正是留在天曜京都,已经好久不见了的兰月兰星两姐妹。
  兰月梳着妇人的发髻,可是见到阮烟罗,却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兰星更是直接叫道:“王妃,你怎么,怎么……”
  怎么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们还记得当初阮烟罗一袭粉色衣裙,让她们出手教训杜惜武,教训完毕后,走在天曜二月的冷风中,被风吹起艳艳裙角,仿佛一株迎风怒放的花树的样子,可是此时此刻,她却都有种感觉,这株花树,像是被什么抽去了生命力,呈现出一种萎败的感觉。
  这样的阮烟罗,哪里还是她们映象中的主子?
  兰月兰星瞬间就落下泪来,哽咽着,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颜清看着便暗暗觉得糟糕,他就是因为觉得阮烟罗状态太差,所以才会一上岸就运用长风军的情报渠道让人把这姐妹两个接过来,希望她们可以宽慰一下阮烟罗,可是若她们这样哭下去,别说宽慰阮烟罗了,只怕还会让她更加难受。

☆、1261 同上街市

  心下想着,口中说道:“你们怎么搞的,见到王妃难道不高兴不成?怎么还哭成这个样子?”
  兰月兰星反应过来,连忙擦掉眼泪说道:“我们这不是见到主子太高兴了么,这都多久没见到主子了。”
  一边说着话,兰月一边就走上前,凑过脑袋去看阮烟罗怀里抱着的瑾雅,微笑说道:“这孩子长的真可爱,你看这眼睛,跟颗黑葡萄似的。”
  她深知这是南宫瑾和哈雅的孩子,因此一个字也不敢提孩子的父母,只是夸孩子可爱。
  兰星也凑到另一边去看,说道:“她眉眼间和主子还有几分像呢,可见天生就是要给主子作女儿的。”
  阮烟罗知道她们这是在逗自己开心,也不说破,只是微微的笑着,便听兰月又说道:“要不是已经有长笑了,怕照顾不过来,真想跟主子求个恩典,让我来养算了,这么可爱,见了就想去疼她。”
  长笑是罗贝儿当初生下来的孩子,这个孩子来得不容易,兰月抱了回去,一直当亲生的养着,又希望他将来快快乐乐的,把他母亲受的那些苦都弥补回来,所以特意起了个长笑的名字。
  阮烟罗还是当初回京都的时候见过那个孩子,如今想想,也要快两岁了。
  转了话题问道:“长笑还好?”
  “好着呢,能吃能睡,一天到晚傻乐。”说起孩子,兰月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阮烟罗却是想到她因为保护自己受了一刀,伤了身体,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心下黯然了几分,又更觉得愧疚。
  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抱负,只是想保护好身边的人,想让他们的都过的好好的,可是仔细回想起来,却发现越是她身边的人,她好像越是亏欠良多。
  兰月是来宽阮烟罗的心的,怎么会让阮烟罗在这种事情上多纠结,连忙又用其他的话岔开去,兰星也在一旁帮腔,将天曜京都里的趣事捡来说。
  天曜京都如今差不多都是阮老爷和庄青岚在管着,要说庄青岚也当真是个人才,从治国理政到军粮调度再到刑狱断案,就没有他不能做的事情,虽然南宫凌已经久不在京中,可是京中上下却是井井有条,不仅一丝半点乱象都没有,还能收到足够的赋税,支持着南宫凌这两年庞大的军费开支。
  既然庄大人这么能干,自然也引起了不少朝中之人的注意,听说他还没有娶妻,那些人全都心痒了起来,这一两个月,庄府的大门都快被人踏破了,听说还出了几次想要假借酒醉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吓得庄大人现在侍卫都多了一倍,一出宫就回家,回了家就闭门谢客,谁的宴请都不去。
  这事儿是京中最近最热闹的事情,又着实有些有意思的地方,兰月兰星自然而然拿出来逗阮烟罗开心,阮烟罗却一下子想到她与南宫凌大婚之夜,庄青岚带着人去了凌王府的事情。
  她的命运,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改变,并且一直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回到正轨上去。
  曾经她很难原谅庄青岚,就算他不是有心,就算他是被人胁迫,可是伤害造成就是造成,抹也不抹不掉,就是后来阮老爷和红叶姨回来,她心里多少释然,可是对于庄青岚,却也始终再也亲近不起来。
  但现在,她却多少能够体会庄青岚那时心里的痛苦,有些事情,他也并不想这样,可是直到结果发生的时候,才会深恨自己鲁莽与无力,而这个时候,往往也已经迟了,所以无论别人有多少恨,多少怨,都也只能承担着,一个字也不能说。
  见阮烟罗又沉默下去,兰月兰星都露出有些无奈的眼神。
  有些事情发生了,真的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把影响抹去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兰星就一把搀住阮烟罗的胳膊,笑说道:“王妃,我和姐姐好久都没有出京了,骨头都锈了,你看在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的份上,带着我们出去逛逛吧。”
  这里是边城,边城就总有些贸易往来,尤其这里是北边,靠近西凉,也靠近蛮族,时常会有西凉人及蛮人拿来的上好的兵器、药材、还有毛皮。
  虽然市场不大,但却着实是有些逛头的。
  阮烟罗并不想去,她没有这个心情,她说道:“我叫颜清带你们去,我抱会儿瑾雅。”
  “小公主都睡了。”兰月指着瑾雅小声说道:“王妃,你这么老抱着孩子睡觉可不好,头压不平,将来梳发髻可就不好看了。”
  她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可是带过孩子,这些经验要比阮烟罗来得丰富。
  阮烟罗在前世的时候也曾听过这样的说法,小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脑后的骨头是软的,要靠睡觉压下去,一直抱着确实不好。
  还在犹豫着,兰月已经把孩子接了过去,说道:“主子,你就和我们去吧,我和兰星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主子一起上过街了。”
  孩子被人抱走了,而且兰月又说的可怜,阮烟罗想了想也不忍太拂她们的意,就点了点头,随意收拾了一下,和她们一起上了街。
  因为这里是天曜的地盘,又有南宫瑜的大军驻扎,安全上还是无虞的,因此她们也没有再叫别人,就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虽然前几天剑拔弩张,但毕竟没有正式开战,而周围边民的生活也还要过下去,因此南宫瑜并没有下令封城,城中的街市上还是有些看头的。
  阮烟罗许久没有出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此时看到这里热热闹闹的景象,也不由心头微微一宽,连日来的烦闷都去了几分。
  兰月兰星看在眼里,心头自然高兴,拉着阮烟罗看这看那,只盼着能让她心情好一点。
  阮烟罗也尽量配合着,可是,就在她们在一个小首饰摊上看东西的时候,忽然一个东西砸来,正正砸在阮烟罗的头上。
  那东西一砸来就破了,里面的东西流出来,糊得阮烟罗头发上粘粘的,却是一只鸡蛋。

☆、1262 没有万全

  这突来的变故让阮烟罗和兰月兰星都怔住了。
  兰星转过头就怒喝道:“是谁?给我站出来!”
  阮烟罗顶着一头的蛋清蛋黄,说不出的狼狈,也转头往四周的人群里望过去。
  砸了她的人并没有走,反而又是一个鸡蛋砸过来,怒声说道:“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瑾王爷,妖女!”
  南宫瑾是被盛安帝当做储君来培养的,当初朝中政事有不少都是南宫瑾负责,北方诸城虽然是南宫凌的天下,他也常年带兵在这里,但有几年这里发生天灾,城民几乎快要饿死,奉命来赈灾的却是南宫瑾,南宫瑾处理这些事情相当的漂亮,一面紧急调粮调棉,一面亲自到受灾最重的几个地方去视察灾情,安抚百姓,在这些边城之中,南宫瑾的威信颇为不低。
  其实那个时候若是南宫凌出面也不是不可以赈灾,只是他并没有盯着皇位的意思,也知道盛安帝忌惮他,不可能让他出面赈灾,所以也乐得轻松,由着南宫瑾去做了。
  此时不知道是谁把南宫瑾的死讯传了过来,似乎还把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也添油加醋地一并传了过来,听到那妇人的话,周围立时有几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她就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就是她对老情人旧情不忘,才害得瑾王爷惨死。”
  “贱人!”
  “还有我家女皇,我家女皇也是被她害死的!”
  这里是互市,自然也有一些西凉人,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阮烟罗,那些人同样起了愤慨之心。
  随着一声声的谩骂,又有东西源源不断地扔过来。
  “你们这些人,胡说八道什么!”兰星气怒地眼睛通红,几乎想要冲上去找他们拼命,可是那么多的东西扔过来,她们又要首先护着阮烟罗。
  阮烟罗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那些东西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她却连躲一下都没有。
  兰星急得几乎哭出来,拉着阮烟罗的衣袖叫道:“王妃,你别这样,你躲躲吧,那些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你的!”
  阮烟罗仿似未闻,只是站在那里。
  怨不怨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南宫瑾和哈雅死了之后,她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个字触到了她的痛处,更是不断地宽慰她,不是她的错。
  可是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啊,无论再怎么否认,都是没有用的。
  某些时候,她甚至隐隐希望有人能像现在这样对她,好像被这样对待了,就可以减少一些心里的负疚感似的。
  “丫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只能呆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没办法再往前走一步?”耳边忽然响起老首长的声音,阮烟罗似乎看到他穿着军装,叼着烟,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她提干考核,结果没有通过,老首长把她叫到办公室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当时她是怎么样应对的?她陪着笑,可是却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席!”老首长气的骂她:“你这副德性,也就只能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混混,因为你根本没办法承担你的决定会产生的后果!”
  她是谋略官,是制作作战计划的那个人,可是她的每一个计划,都力求不牺牲任何人,并以这个作为最高前提。
  以小博大,适当代价这种事情,在她这里完全不适用。
  因为太过追求这一点,导致她的计划往往会偏复杂,有时候并不是达成任务的最好方式。
  而这个,在讲究目的导向的军队里,是非常不适用的。
  在她的计划里,不是完全没有伤亡,可是每一次的伤亡,都是因为她计划的执行出现了偏差,而不是计划本身的问题。但即使如此,每一次的伤亡过后,她还是会有相当一个时期的低迷期,甚至有可能在病床上一睡就是好多天。
  所以在提干考核里,她的心理测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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