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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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 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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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我!”一个戎军挣扎着将手伸向神教麾下的同族,那同族急忙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可是方一握住,就觉得手心中一麻,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他们相握的手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错觉,可是方才听着还没有什么的鼓声在一瞬间变得刺耳起来,他正想用另一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肚子中就猛地传来一下尖锐的刺痛,这痛感,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啃吃他的内脏一样。
  他惨叫一声,顺着和同族紧握的手也倒在了地上。
  南宫瑜远远地将这一幕正收入眼中,他的面色猛然间变了。
  蛊!
  南楚奇门异术最多,地方双潮湿,最适合养这些东西。脸色难堪至极,蛊也不是好养的,如果不是卫流已经控制了戎国这么长时间,他也不可能弄出这么多的蛊,喂给这么多的人。
  可是这从另一个方面又说明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卫流竟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着戎国的人这些人,所以从控制他们的第一刻起,就已经在命人给他们喂蛊了,否则的话,不会现在这么多的人肚子里,都有蛊虫。
  蛊虫的功用,与培养他的人费的心血是成绝对正比的,蛊虫越厉害,喂养的时间越长,所需的心力也越大。
  比如那种能控制人心的蛊,又或者如南宫凌和阮烟罗所服用的那种双生蛊,没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夫,休想能喂养的出来,这种蛊可以要人命,可是如果饲主不想要服用之人的命,只要解法得当,就可以让服用的人完好无事。
  可是喂养时间短的蛊则不一样,这种蛊蛊性尚未养成,根本不能很好的听从饲主的命令,只要进入人身,迟早都会被血肉激发出凶性,杀死宿主。而用特殊的方法,则可以提前让蛊虫发动。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今天这通鼓,那些被喂食了蛊虫的人多则三年,少则一年,也一定会死于蛊虫之下。
  这些戎国军少说也有数万人,这么多人,卫流竟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从头到尾都不打算留下他们。
  心头被一种情绪激荡着,南宫瑜的牙齿咬紧在一起,大声吼道:“不要碰他们!”
  那些蛊虫杀死自己宿主之后,自己也面临着死亡,这种时候,他们迫切地要寻找新的宿主,因此只要一有身体接触,那些蛊虫就会借着互相接触的地方,冲破皮肤,到达另一个人的体内。
  他手下的人都是戎国子民,看到自己的同族受苦,哪有不伸手帮一把的,不过这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十多个人倒了下去。
  不过因看到了前面的人惨状,又因为南宫瑜这一喊,他们也认识到了其中的厉害,再不敢伸手去碰他们,只是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而虽然焦急,却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蛊虫发动的太快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族在自己眼前痛苦的死去,而什么也做不了。
  “鼓……”南宫瑜的脑筋转得极快,第一时间想到了蛊虫发动的原因。
  “砸碎那面鼓!”南宫瑜厉声吼道:“给本王把那面鼓砸了!”
  程度和南宫瑜想到一块去了,几乎是南宫瑜的声音一落,他的人影已经如一道飞烟般,飞快地往鼓声响起的地方冲过去。
  此时此刻,地上已经躺倒了数万人有余,原本满满当当的战场上,一瞬间空了下来,南宫瑜咬着牙,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声命令道:“给本王杀!”

☆、1321 虎符开裂

  戎国军都倒下了,剩下的便只有南楚军,和他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南宫瑜虽然不是真正的草原人,可是神教教的身份扮得久了,平日里接触到的都是戎国人,也亲眼看着他们是如何对天神充满敬畏。虽然他这个教主是冒牌的,可是戎国人敬天畏神的那份心却是真的。他们虽然在天曜人的眼中一直以侵略者的形像存在着,可是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为了草原上的生存而已。
  世间哪里有生性就恶的百姓和子民?南宫瑜在戎国折腾了那么久,虽说不至于把戎国子民看得和天曜子民一样,最起码却也对他们没有了偏见,只把他们当成是普通的百姓和人。
  而现在,那么多的戎国军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这样屠杀一尽,他的心头如何能够好受?
  没有了那些戎国军,现在南宫瑜手中的人还要比南楚的军队多一些,可是他手中的人并非是经过训练的军人,而只不过是戎国部落里的普通民众,虽然比别的地方的人体质好一些,也比南楚天曜两国的百姓骁勇一些,但在作战技巧上却着实只是一般,而相反,南楚军却个个都是久经战阵的精兵,两相比较之下,互有优劣,一时之间竟算是势均力敌。
  而另一边的南宫瑕处,许朗带着人向着烟罗谷的方向直突围出去,南宫瑕一时之间不明所以,而他们也并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因为南楚的大军紧随其后从那里一起冲了上来,而原本掩护着许朗的蛮族军此时却忽然掉转刀口,向着他们杀了回来,与他手下的人凶狠地缠战在一起。
  南宫瑕此时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看到南宫凌那里帅旗摇动,竟舍弃此处战场抄近路也往许朗突围的方向奔袭过去的时候,也隐约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此时让他凭借手中的兵力去拦截南楚的大军基本止是不可能的,南宫瑕梭巡了一遍战场,在心里几番考量之后,一咬牙下了命令,命手下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拖住蛮族军,好让这些人不能给南宫凌再带去麻烦。
  白鹤原几乎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就一下子空了一大半。
  南楚主力军,天曜主力军,尽皆从此处撤走,只余下南宫瑜南宫瑕两处战场与剩下的南楚军与蛮族军激烈地缠战在一起。
  两路主力大军飞速地往烟罗谷的方向飞驰,卫流的大军要比南宫凌的大军早出发片刻,尤其是许朗,领先了足有半个时辰左右,可是南宫凌的大军抄了近道,两个对比之下,竟是差不多的速度。
  这近道并非直接通往烟罗谷,而是在半路的时候就和南楚大军走的这条道路汇在了一起,所以当卫流到了某一个路口的时候,就看到南宫凌一身玄衣,犹如一尊冰冷漠然的叼雕像般立在路的中央,在他的身后,是天曜的先行部队,而其他的部队,还在源源不断地赶过来,有些军队并没有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是直接奔往烟罗谷,很显然,是去追许朗和流烟军。
  卫流勒着马,慢慢地停下来,静静望着南宫凌。
  在这样的时候,他们还能以这样的形式见面,不得不说,几乎有些戏剧性。
  “你就算到了烟罗谷,也没有什么用处。”南宫凌冷声说道。
  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论断。
  这世间对烟罗谷的熟悉程度,可说没有人可以与阮老爷相比,入了烟罗谷,哪怕只给阮老爷两千人,他都一定能保证他身边的人安安全全的万无一失,更何况,他身边现在有两万人。
  虽然有那只不知来历的私军威胁,还有许朗正带着流烟军赶过去,可是同样的,他的人也正在赶过去,只要阮老爷和庄青岚能够撑住一两个时辰,也就已经足够了。
  卫流浅浅淡淡的一笑,说道:“凌王,我要杀阮烟罗,并不需要大军。”
  南宫凌面色微变,目光如鹰般扫过卫流的军中,那只全由影卫构成的队伍果然不在军中。
  虽然知道阮烟罗身边不乏地高手保护,虽然知道烟罗谷中想要找到他们都很不容易,可是一想到阮烟罗现在的身状况,想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南宫凌就觉得心底的确定并不是那么确定了。
  面色没有一丝改变,忽然间地拔身而起,冷声说道:“本王便看看,谁有本事动得了本王的王妃。”
  话音落下的瞬间,人早已到了远处,欧战自然而然上前一步,代替了南宫凌的位置。
  他们多年在军中一起作战,早已培养出这样的默契,而相比于单打独斗来说,率领这样的大军,显然是欧战更擅长的事情,就算对面的人是卫流,他也没有半分胆怯。
  卫流的目光早已从对面收了回来,他对身边副将说道:“朕去陪陪凌王,这里交给你了。”
  这些大军,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带到烟罗谷去,他要引到烟罗谷去的人,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南宫凌。
  副将当即在马上一含身,说道:“请皇上赐符。”
  行军打仗,调动大军,均需用符,更何况现在是把整个大军都交给了他,更是需要代表最高军权的虎符。
  卫流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淡然从袖中取出一方符印,交给副将,副将慌忙下马跪下行礼,然后双手去接。
  他一身重甲,落地时发出重重一响,卫流跨下的马许是猝不及防,竟猛地小跳了一下,而卫流递向副将的手也就一抖,一下子失手将符印滑落……
  这一下来得极为突然,副将也完全没有想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来不及伸手去接,符印就这样从卫流的手中一下子跌落在地,翻滚了几圈之后,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竟一下子被摔开了!
  这摔开,并不是摔成两半,而是从印钮与印体中间整整齐齐的开裂,似乎那里原本就被人打开过了,然后又粘结在一起。
  而随着符印的开裂,从里面轻飘飘地落出两张东西。

☆、1322 且痛且笑

  代表着南楚最高军权的虎符居然被人打开过,里面还藏着东西,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周围的将领和士兵都把目光集中在那两张轻飘标的东西上,然而,还不等他们看清楚,卫流已经一伸手,一把把那东西抄在了手中。
  树叶,那不过是两张再普通不过的树叶,而且早已经干透了,只是被人处理的很好,又放在那样一个秘的地方,即使过了这么久,也依然保持着完好的原貌。
  “阿流,我那天还拿了一盏灯,是……”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别说!”他听到自己微带慌张却又满含期盼的声音。
  是谁,转伸从树上摘了这两片叶子,然后拿给那个总是带着微微淡笑的女子,用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对她说:“写下来!”
  那天的风很好,月很好,树林也很好。
  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下来,有虫声在细细地微鸣。
  清雅的女子俏丽一笑,背转身,用指甲一点一点地在树叶上掐出答案,而他的心里忐忑着,期待着,想着要不要掐出和她手中的灯一样的答案。
  对于有武功的他来说,听着那女子掐树叶的声音,然后去猜测字形,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后接下来他就惊喜了,因为他听得出来,那他女子掐出来的字形,竟真的与他想要写的字,是一模一样的。
  他用最快的速度在叶子上掐出自己的答案,然后在那个女子转身的前一瞬间,先行转过了身,微笑地看着她。
  他们慢慢地伸出手,就算他已经知道这两片叶子上写着什么,可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而他感觉得到,他对面那个女子,也和他一样的紧张。
  她也在在意,在意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缘人,是不是被上天所选定的人。
  当两只手终于凑到一起,叶子上细细的白荷两个字的痕迹,让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而对面的女子早露出比月光还要妩媚,比日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一双眼睛如闪着光一般,喜悦无比地盯着他。
  无论之后的阮烟罗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可是他知道,在那一刻,阮烟罗的心里,是真的有他的。
  “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人。”
  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喜悦,认真而又谨慎地说道:“我很高兴。”
  其实,何目是高兴,几乎是狂喜。
  他寂寞了那么久的生命里,终于出现了一个上天注定有缘的人,终于有人能够参与进来。
  卫流嘴唇抿得死紧,一侧的手握在一起,因为过分用力,而让指骨根根突出,而捏着叶子的这只手,却因为怕弄坏了那两片本就已经很脆弱的枯叶,而一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状态,然而卫流却做得很好。
  眼睛张着,看着前方,却早已经没有了焦距。
  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竟然记的那样清楚。
  那天夜里的每一丝月色,每一缕草木的香气,甚至微笑时阮烟罗眼睛弯起的弧度。
  原来都是那么深,那么清晰。
  许久以来,当黄泉丹发挥作用之后,卫流对于阮烟罗的印象,就和阮烟罗被催眠后对和他一起生活时的印象一样,并不会忘却,但是总是很模糊,如果要形容,就好像有人在他们过去的回忆之前加了一块轻纱一般,你知道那块纱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因为纱的遮挡,你又看得并不十分真切,所以干脆就懒得再看了。
  可是这一刻,所有发生的那些事情,竟然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终于看清他记忆里的阮烟罗是什么样子,一颦一笑,一眉一眼。
  头脑里忽然炸裂般地疼起来,卫流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额头。
  好疼,疼的快要炸裂了。
  过往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冲到脑子里,让他几乎难以忍受。
  他看到他,他掐着阮烟罗脖子,淡漠地决定着她的生死,看到明玉簪碎成一段段,孤单地散落在戎国的草地里,看到他毫不犹豫地对阮烟罗放箭,出掌,阮烟罗眼睛里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居然对阮烟罗做过那些事情,居然对她做过那么残忍的事情。
  “皇上……”卫流痛苦的神色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疼的这么严重,好像是受了什么重创一样。
  “主子!”秦川一把扶住了卫流,焦声问道:“主子,你怎么了?”
  卫流咬着唇,冷汗从额上涔涔而下,他在忍耐着,在抗争着,然而巨大的痛楚却让即便隐忍如他,也难以轻易地抗争过去。
  不要想!
  脑海里有个声音对他说:不要想,只要不想,就不会有事。
  可是怎么能不想?
  他没办法忘记西凉战场上,阮烟罗震惊而又难过的面容。
  她不愿意相信那些事情是他做的,即使是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些事情是她做的。
  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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