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好听甚至好受用的鸡毛蒜皮，反正几句好话又不花钱，何乐而不为。
19岁的秦晨阳是浙江嘉兴人，从小就是个调皮丫头，爱上网聊天，最烦读课本，就是读书也读网上的YY文，书包里那些现代版的“四书五经”，从学习委员发下来到期末用完，还是全新的，上面只留下几个用红笔画的心形符号。
因为她无论在哪里，总是蹦来蹦去的，初中时大家就叫她晨阳。高一时，16岁的她不再想读书了，父母无奈，花了几万块，托人给她虚报年龄打通各种关节参了军，在部队上还是受不了苦，两年后退伍了，在浙江嘉兴找不到工作，来到淞海，在浦东转悠工作时，遇到了苗萍，苗萍看中了她的机灵劲，又有当兵的经历，就录用了她。
秦晨阳没能上大学，在部队也没混出名堂，700多天，挨班长队长的批评要超过1000次，来到苗萍的公司一年来也没干出大名堂，多多少少有些自卑心理，最需要别人的夸奖。这会儿听大帅如此高评她的手艺，脸上就浮现出一种异样的甜蜜来，道：“真的？你是真的第一次吃这么好的鸡蛋？那——以后我就专门给你煎鸡蛋，不过你可要多表扬我。”
大帅不语，狼吞虎咽那个煎鸡蛋，吃得像山珍海味一般，他知道这个样子是对秦晨阳最好的肯定。吃完了，瞅秦晨阳盘里的煎鸡蛋才吃了一半，就一个闪电动作，把那半个煎鸡蛋夹了过来，一下放嘴里吞下肚去。
原本嘴不大，经大帅使用这几年，似乎越来越大了，这会儿塞半个鸡蛋也不显得堵。
那边祁敏、董凌云、杨静波看得目瞪口呆——这董事长如此吃法，真是有点那个。
大帅居然吃了自己刚吃了几口的半年鸡蛋？秦晨阳一下子高兴得心花怒放。她身子向大帅身边一靠，两只手都放到大帅的右肩上，脸蛋已经偎到了大帅的怀里，孩子似地撒娇道：“董事长，你真是个好哥哥，好哥哥……”
大帅被这全身散发着夜香的少女一靠，顿时受用极了。
可是又一想，不行，这秦晨阳是个LES！
大帅对LES，心理上不大接受。
他的身体，便离开秦晨阳一点点，道：“快吃吧，吃完要上班去啊，你看雨都停了。”
苗萍一直默默地吃饭，似乎对大帅和秦晨阳的调笑没在意，其实她早就洞悉到了什么。
这几年，淞海的空气污染治理，还是卓有成效的。过去淞海污染严重的时候，基本上看不到蓝天。现在蓝天的比例看看增大。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一放晴，淞海的天空还是有点蓝的。
苗萍带着大帅几个人下楼后，只见东面天上的太阳好大好亮。空气也比下雨前干净得多，湿润中有着几分清新。路边的树木花草，经雨一打，顿时年轻漂亮了许多，显得亭亭玉立。
大帅本来心里是装着个大心事的，可处在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和丽贵丽光之中，加上有说有笑的这几个姑娘营造的氛围，倒也使他心情开朗不少。心中复仇的计策也越来越清晰，倒有一种胸有成竹信心十足的感觉。
大帅跟着众姐妹到达浦东，进入公司的办公室，只见兔儿和另一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小丫头，已经搞好了卫生，把苗萍等人的茶杯都刷好了，放在了各自的小桌上。
大帅昨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目前还处在试用期，没有被正式录用，享受不到秦晨阳祁敏董凌云杨静波吴瑾这样的待遇，只能在公司做点杂活，搞搞卫生值值班什么的。
一看到兔儿，就想起了肖风雷昨天送来的那个实际上是威胁他的市场调查表。一想到那个题为《列车包厢里，一个神洲国帅哥和一个东洋罗莉的大战》的市场调查，大帅心中就又羞愤又自骂。他痛恨背影肖风雷之流的凶残和卑鄙，又骂自己太菜鸟，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坠入陷阱！
不过，大帅毕竟是有着相当定力的，他心中的波澜，控制在胸膛里，脸上显得很平静。笑着和兔儿打声招呼，便就了自己的位置。
大帅在电脑面前的椅子上坐定，刚想打开电脑熟悉下她们的工作的环境，这时兔儿来到了他的身边，声音轻轻地道：“董事长，你的茶杯呢？他们有茶的我都准备好了，就差你的了，你桌上没有。”
董事长？兔儿也叫我董事长？大帅忽然觉得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在燕京时，职员就这么叫他，现在这个称呼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女生嘴里吐出，让他觉得恍如隔世。
这个兔儿显然是个十分机灵的小丫头，昨天苗萍只介绍了一下，他叫大帅，并没说明他是个什么职务，只是让他坐在了前任总经理的位置上，这个小丫头就从苗萍对大帅的器重上判断出来了，新来的这人，有着相当的背景和实力。
80后，90后，不像过去那些饱经世事的事故狡滑者们的势利处事，却有着他们的机灵和精明，这种机灵和精明，往往比世故和势利还要彻底，效果也往往更显著。
“哦，我刚来，还没准备茶，这几天喝的是苗总的，今天还是喝苗总的吧，赶明儿去买一斤绿茶。”大帅带有谦意地对兔儿笑了笑。
兔儿端起大帅的空杯子，转身离去，很快又回来了，手里端着的杯子里冒着热气，放到大帅面前，道：“董事长，你可要多喝茶哦，等会儿忙起来，要和客户说好多话的，会口干舌燥的。”
“谢谢。”大帅又对兔儿笑了笑，这次笑得更真实，“你是刚到公司的吧，你是哪个大学的？学什么专业的？”
“我是工商大学的，学公共关系的，不过这年头，很难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了……董事长以后多多关照哦。”
“嗯。”大帅认真地点了点头，心说，我下步还不知怎么样呢。
兔儿又到苗萍面前，用极轻的声音，恭恭敬敬地说道：“苗总，您上次说普尔茶健胃是吧，我老爸从老家来的时候，顺便带了一些，送你尝尝，放到你的桌抽屉了。”
大帅用眼睛余光看到，苗萍拉开抽屉看了下，然后抬头，下巴对兔儿点了下。
苗萍胃不好，不知哪天说喝普尔茶健胃，而这个叫兔儿的丫头，正是投其所好。
原来在商界，也有着官场上所用的这一套。不应该啊。
这是一种传染病？
大帅打开电脑，想看看前任用的电脑里有什么东西，也好借鉴下，结果，桌面上“我的文档”是空的，打开存放资料的D盘，D盘也是空的。
前任，就是被肖风雷挖走的那个叫沈水仙的姑娘，那是一个长相十分水灵又很有心计的人。
9点之后，大家开始忙碌起来，秦晨阳祁敏董凌云杨静波，包括苗萍，一个个电话不断。
就是大帅这个工作台很安静，一个电话也没有。
人一走茶就凉，商场比官场来得还快。原来在这个工作台上办公的姑娘沈水仙，只走了不到两个月，已经没人理会这个电话了。
大帅正琢磨着给自己找点事做，抬头间，只见门口出现一个小丫头，是位年龄很小的小丫头。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
由于其他人都忙碌着，没有注意到这个小丫头。
这么小，一个小孩子，到这样的地方来做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大帅这样一想，就又看一眼那个小女孩。这一眼，忽然发现，这个小女孩有点眼熟。
嗯？这不是那天晚上在桑拿部的泡池里遇到的那个叫豆花的小女孩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帅一头雾水。
豆花在门口彷徨着，探着头往里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大帅想对她打个招呼，又觉得没这个必要，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一个小孩进来不合适，再说又是在那种场合偶尔见到的小女孩。
就在这时，小女孩看到了他。
小女孩一看到大帅，两个眼珠就亮了起来。
大大方方的，小女孩进了贵丽农产品公司，又大大方方的，来到了大帅的身边。
大帅倒一时不知她是要做什么了。
还是大大方方的，小女孩对大帅道：“叔叔，我要批发农产品。”
叔叔？？？她要批发农产品！！！
智商高如大帅，也傻了，惊了，呆了。
瞬间，脑子里除了问号和叹号，再无别的。
愣愣地，大帅审视着小豆花，这孩子简直像个小大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与那天晚上在桑拿部的泡池里孩子气十足喊烫的那个豆花判若两人。
章节 第670章 小女孩豆花
第670章小女孩豆花
“哦，”大帅从惊呀、呆愣中摆脱出来，“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
“我也认得你。”小女孩还是一本正经，不过脸上童稚的笑却掩饰不住她终归是个孩子。
大帅笑笑，道：“对不起，孩子，这里不对儿童交易。”
“是吗？”豆花一脸反驳地反问，“为什么不对儿童交易？”
“这……是法律规定。”
“不会吧？我又不是头一回来批发。”
大帅又是一愣。
想了想，大帅问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一岁了——叔叔你问这干什么？批发农产品和年龄有关系吗？噢，对了，你是刚才来的吧，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大帅听了小大人的话，倒来了兴趣。
“怪不得你不懂规矩。”豆花脸上竟然严肃起来。
这时候，董凌云处理完一个业务，扭头发现了豆花，立刻道：“豆花你来了，你妈妈呢？”
“我……妈妈？妈妈？她？在门外和人说话呢。”
大帅注意到，小女孩嘴里说妈妈两个字的时候，眼睛有一种冷光，这种冷光，那天晚上在桑拿部的泡池里就出现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不明显，大帅以为是她被*着下热水池，她才出现那种眼光，可此时她的妈妈并未*她，而那种冷冷的眼光如此明显，让人见了心里发寒。为什么？
董凌云见大帅发愣的神态，知道大帅不理解为什么一个这么小的小女孩来批发农产品。
她站起来，走到大帅办公的地方，道：“是这样，这孩子和她妈妈一起做生意，好像是农产品零售吧，她随她妈妈来过几次，批发过几回农产品。”
“是这样啊。”大帅其实已经理解了豆花，却并未对董凌云的说明表示多余。
说到农产品零售，大帅想起一个冬天的下午，在燕京一条街道上，一个老女人，骑着辆电屏车，驮着个小男孩，神神秘秘地问要不要好看的片子。后来搞明白了，那老女人，是用小男孩作掩护的。
难道，豆花也是个掩护品？
“你要批发农产品，哦，应该说是你妈妈批发农产品，你想批发哪一种？”大帅拿起桌上的农产品清单问道。
既然小女孩真的是做生意的，合法不合法，他也管不了了。
光明正大的批发单上，当然都是光明正大的农产品。
小女孩不知能认得多少字，却认真地拿眼在清单上扫一遍，然后，说了一句更让大帅震惊不已的话：“阿姨，你清单上的这些农产品卖不动——我只批发一种农产品，名字叫池荷牌苹果。。”
池荷牌苹果？
童稚的声音，是那么认真，那么坚决。
大帅目瞪口呆，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豆花。
幸亏他不戴眼镜，否则可能要把眼镜摔了。
这时候，苗萍过来了，对豆花道：“回去告诉你妈妈，这种苹果才刚刚做市场调查，出不出产品，什么时候出，还没定呢。”
大帅的脑海里，还在飞速搜索答案：那帮狗日的，已经把这个农产品宣传到池荷身上了，他们真的要利用池荷做大文章？
大帅瞄了一眼吴瑾，心中假设，要是吴瑾看到池荷，对自己这个同居者不知要调侃到什么地步。
这时候，苗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地下清单”，对吴瑾道：“你从这上面，选两种最新的水果，批给她。”
大帅扫一眼清单，只看一眼一眼那让人肉麻的名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就见吴瑾从上面选了两种。
在合同单上签名时，大帅又纳闷了，这小女孩签名？哪有法律效应？
又一想，现在有的农产品，本身就是非法的，所谓合同，不过是民间契约而已。
谁知豆花道：“嫌我签名不够格是吗？这好办，我这里有她的章子。”
说着，掏出一枚椭圆形的章子。
这是大帅来淞海后，亲眼看到自己的淞海分公司做的一笔生意，签的一个单。
乙方的名字叫豆花。今年11岁。
豆花拿着签好的单子，迈着一双小细腿，扭着个小屁屁，悠着两条小胳膊，像模像样地向门外走去。那脑后的小马尾辫，有节奏地甩来甩去。
望着豆花童稚的背影，大帅忽然心里打了个愣：这小丫头一进来谁也不找，就越过董凌云杨静波吴瑾秦晨阳祁敏她们，偏偏来找刚到公司的自己，而且一张口就订池荷牌苹果，难道不是受谁的指使又是什么？
立刻，他的大脑程序，把豆花和暗中*作的那帮混蛋联系在一起运转。
一个小女孩，是怎么得到单子的，她要是真的批发了这种农产品，又卖到哪里去？
这些问号，促使大帅站起来，走向门口，想看个究竟。
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大帅看到，不远处，豆花灵巧地在车辆穿行的空隙里，连走带跑地就到了马路对面。
对面一棵老槐树下，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相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大帅也能看得出来，那女人正是那天晚上在桑拿女宾部的泡池里强行抱小女孩下水的那一个。
这时太阳光穿过槐树叶子，打在那女人的脸上，所以那女人的脸是花的，加上隔着一段距离，那张脸上的表情就看不太清楚了，但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是让大帅看到了。
豆花到了那女人跟前，把手中的单子递给女人，女人接过单子，描了一眼，然后和豆花说起了话，似乎在问豆花一些什么问题。
问罢，忽然抬头，向门口这边看了过来。
大帅一机灵，赶紧在门口一个书摊上拿起一本书来看。
等他重新抬头向对面看过去时，只见那女人领着豆花，在匆匆的行人中，向东走去。
大帅没有犹豫，放下手中的书，在穿行的车辆中三冲两冲地过了马路，跟在女人和豆花的身后。
好在这时人行道上行人很多，大帅和她们保持着不太远的距离，女人也没有发现他。
女人和豆花走得很快。
大帅一边跟着，一边判断这女人的背景和来历。从那天她带着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