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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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我者,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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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过,却抵不过欲/望纠缠,所以便回吻她,便好一阵炽热缠绵。他忽然觉得活这么大,经历那么多女人,这一刻才发觉吻是那般美妙,自持的他竟也不能自拔。吻点燃了压抑的欲/火,他控制不住自己。理智也曾短暂闪过,但是根本敌不过情/欲。更何况,她就像一团炽烈的火焰,虽想抗拒却想起如果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想起会是别人,他莫名的就恼了。
  忽然就无法忍耐,扯掉她衣服,也许是因为药,她的手也已钻入他的衣里头,柔软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皮肤,似挑逗似抗拒。很快,两人就不着寸缕,赤诚地像一对情浓意浓的情侣。彼此轻柔细腻地抚摩,疯狂激越的掠夺,水与火交替进行。最后,他进入了。她皱了下眉,咬着唇,似乎有些疼。
  直至潮汐退去,风平浪静。
  早晨,闹铃吵得他烦,骂了句,就听一声细细嗓音响起,“不早了,已经六点了。”
  他猛地想起夜里的纠缠撕扯,又见她披着衣服去找水喝,看她慌慌张张地摔碎了水杯,水壶也摔了,她蹲下却要去捡起来。
  “够了。”他看不过,“你去洗个澡,我去给买药,想吃什么?”
  她摇头,不安地站起来。他套了衣服出去……出门前对她说:“你等我回来。”
  他回来时,人已不知去向。

  是你给我一寸心疼

  温如希说看还是这么冲动之后,一个人陷入长久的沉默里,表情若有所思。这个男人高深莫测,梓潼不敢擅自猜测他,有一搭没一搭吃,心思有些飘忽。
  “我们交个朋友怎样?”漫不经心地声音忽然响起。
  梓潼嚼着一块糖醋排骨,听了仿佛被吓到,愣了,要笑不笑:“温先生你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我是爱开玩笑那种人吗。”他漂亮黑眸有些阴沉,似乎被激怒了,口气有些生硬。
  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一秒一个脸色。梓潼不好敷衍,正色道:“温先生一言九鼎。”
  他扑哧竟然笑出声,“一口一个温先生,你不知这样把我叫老了吗,在你眼里我有这么老?”
  梓潼惊诧,又觉这口气太过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垂了眉,脸被垂下的头发遮了一半,表情隐在阴影里。好久了,她才不大情愿,笑得勉强,“温……少。”
  “这一声叫了还不如不叫的好,谁让你叫温少来着?我没有名字吗。”
  这人果然不好伺候,梓潼心里有火,却不能当场发作。她忍了又忍,最后喊了声令温如希耿耿于怀的称呼,偏偏这称呼是梓潼女士思前想后觉得最妥帖的。她态度恭敬:“温总。”
  温如希脸色瞬间冷却,眉眼寒霜一片,扬了扬手指终闭了嘴,终究是不肯再开口的。梓潼似没有看到,淡淡地看了看头顶吊坠的水晶灯闪着金亮的光泽,眼睛一片刺痛。
  载她回酒店时,温如希心血来潮,说要带她去兜风。梓潼看他开了招摇的酒红色跑车,婉拒:“不了,我还有事。”感觉说服力不强,补充:“还有一堆文件没有处理,明天就要用的。”
  温如希鄙夷瞟了眼,冷冷淡淡开口:“你这么卖命,你老板感激你吗。”
  梓潼笑笑没有解释,而这男人却不管,蛮不讲理理直气壮地带她逛了一圈,最后送她回酒店时说:“下次我去C市记得带我逛逛。”
  梓潼敷衍嗯了声,心却不这样想。男人仿佛是看穿她想法,忽而笑了,附着她耳朵语义不明,“当今晚酬劳,我的女孩。”
  梓潼仿佛是惊吓了,猛地转身逃开。
  在B市足足一周,处理好了所有事,她才得以喘口气。忙起来,竟也忘了有温如希这不愉快插曲。回到C市首先给严格打电话,他们已经有十来天没有见过面了,想起他,心燃起一团火,火苗哧哧往外跃。
  可当她喜喜欢欢去见严格时,严格没有欢喜,脸色也不大好,一整圈黑眼眶。梓潼敲开门时,被他的样子吓着了,“严格你生病了?”
  严格一手撑头,似乎很痛苦。梓潼着急,声音不自觉重了,“我说你怎么了?看医生了吗。”
  他一挥手,扶额:“我没事,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打你电话没人接,直接过来了,等下还要去公司一趟。”
  “嗯,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梓潼并没察觉不妥,又不放心他,“先去医院在说。”
  “我没事,梓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烦人了,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说什么呀,严格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你有事直接说好吗,不要拐弯抹角。”梓潼懵了,看着严格,眼里有迷茫,有不解更多是不安。终于还是来了吗,她的严格也觉得他们不合适了吗。
  他倦倦皱眉,却无法对她微笑,连假装都无力,踌躇又踌躇,“对不起。”
  “严格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他闭了闭眼,吃力地说:“梓潼对不起,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梓潼仿佛是不敢相信,瞪着他。彼时,前方的严格,熟悉的严格,从来都是带着温和笑意的严格,突然对她说他很累。梓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变了天变了样,她倒退撞了沙发一角跌坐进沙发里。
  她想笑,却感觉无力,忽而间好像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所有一切都不是原来那般明艳。
  她呆坐了很久,才有些麻木起来,“你需要休息多久?”
  他不答,只是沉默,长久沉默,后又摇了摇头。梓潼突然笑了,扬了扬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痛苦不堪的男子,越看越迷惑。明明在眼前,却是在云端,无端生出来的距离,眉眼也升起了疏淡。
  “好,我知道了。那么,严先生……”声音含混不清,手心出了汗,“是我为难了你,所以再见严先生。”
  原以为迎来了春天,却怎么也变了呢。
  她直接去公司,忙到很晚,回家时不知不觉绕到了严格楼下,他家黑漆漆一片,不知是不是睡下了。梓潼不放心,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休息,在楼下踌躇。
  却迎来了另一个人,严格母亲。抛开成见,她是个合格的母亲,梓潼不得不承认,可对她还是喜欢不起来。
  她也看到了梓潼,鼻子哼出了声。梓潼不敢怠慢,迎上去,“阿姨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儿子生病当然要过来看看,梓潼这么晚你怎么也来了?工作不忙吗,不用陪客户了?”
  梓潼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家的事。梓潼还是笑,“阿姨说什么呢。”
  “说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她冷冷一笑。
  “阿姨,您能把话说清楚点吗,恕我愚钝,还真不明白你说什么。”梓潼强压心底无名怒火。心想你对我不满意,也别这样侮辱我,我不就是喜欢你儿子了吗,有犯错了?
  严格母亲脸色挂不住,开始翻包,然后把一叠照片甩进她怀里,讽笑:“这是什么,我们严家清清白白,要不起你这么有手腕的媳妇。”
  梓潼大脑轰一声,瞬间脸煞白,仿佛是全身血液全部被抽走了,一滴不剩。她愣愣地盯着散落一地的照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从哪里来的?她顿然明白来严格为何生病,为何一夜间对她冷淡来,甚至还说他很累。
  他一定是看到了这无须有的照片,她可以想象他看到照片时痛苦的表情,可是他怎么可以怀疑她,怎么能够怀疑她?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时候,要尽快解释清楚,只是要怎么解释?如果连他也不信她是清白的,无论她怎么解释怕也只是费唇舌没丝毫作用。
  心里一明一暗,思绪反复纠缠。
  “我和他是只是朋友。”她说。
  “朋友?”严格母亲不屑,嘲弄:“你当我是小孩吗,你觉得男女间有纯粹的感情?梓潼小姐,记得年前我已经提醒过你,要做我家儿媳妇就得注意你一言一行。当初我是不同意严格和你交往的,严格喜欢那我也没办法,我那孩子傻心眼死,现在撞了南墙还没把你看明白。”
  梓潼攥了下柔软指尖,眼睛氤氲一片。天空,雪花悠悠飘落时,一朵朵,以着强大而柔软的姿态开出了它专有的圣洁。
  “阿姨,你怎知道撞南墙就他一人呢。”
  “难不成你也会撞?”
  梓潼无声笑,笑容落寞。她没有说是,因为没人在乎。
  “梓潼,如果你真在乎严格真的爱严格,阿姨求你了,放过他吧。”
  梓潼毫不迟疑,“阿姨抱歉,除非是他放手,否则我不会离开他。还有,这照片我要拿走,这照片拍得还挺有技巧,选了不同角度,效果也不一样。”
  说着,她蹲下去一张张捡起来,拍去照片上的碎雪,放进包里。抬眉时严格立在不远处,她陡然便僵直了身子,直直地看向他。
  严格母亲看到儿子下来,笑着过去,“生病了还不安分。”
  梓潼忽然觉得累,真的累了,勉强对严格笑了笑,说:“阿姨麻烦你照顾好他,我回去了。”
  然后转身,快步跑离。她听到严格在身后喊她,可她没有勇气停下,因为她胆小。严格是二十四孝子,如果非要他在感情和亲人间决择,若是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选她,可现在不一样了。哪怕现在她和温如希没有什么,可两人确实不清白。她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她身家清白,想起那段黑暗,就没来由心虚。
  也不知无目的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里,等停下来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大学校园。
  此时,路上积雪已经很厚,踩上去松松软软的,漫漫雪海,绵延千里。她不知是不是天空也在为她掉眼泪,可她却一滴也流不出来。不是不伤心,只是,她知道眼泪无用。
  也不知哪来勇气,那日温如希要她号码,她不给,结果手机被他抢了去。当时她还想着定要删掉,只担心他后患无穷,忙了这几天竟把这事忘了。亏也是忘了,不然要他号码还不知问谁好。拨过去,第一遍没人接,她仿佛是跟他耗上了,断了接着拨,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终于接起。
  声音似乎有些意外,仿佛是看不清号码,口气还算温和,“静静啊,这么晚了什么事?”
  梓潼迟疑,忽然就无从发火了,这感觉很窝囊很沮丧,心里明明憋气,明明是要发火的,只听了这句满腔怒火就像是泄了气的球。
  “我是梓潼。”
  对方沉默,仿佛是意想不到。也是,那日分开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何况是她主动联系,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怕在他心里她也就这印象。但她又何必在乎在他心里什么印象?反正就是一个臭不要脸出去卖的,除此还有别的解释吗。
  “嗯,有事?”他声音极不耐烦,似只要多说一句不满他意就会撕碎你。
  可就这冷淡的语气,瞬间火气蹭蹭起来,梓潼不觉咬牙切齿:“温如希你他妈还能在无耻一点吗。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这样耍我玩有意思吗。”
  对方一直不说话,梓潼笃定了什么,噼噼啪啪自顾骂着,对方只字不说,似对她充耳不闻,完全当她是空气。

  若非敌人,也非朋友

  梓潼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荡。心思自己的失常而对方完全把她当空气不知有没有在听。最后她觉得没意思终于偃旗息鼓,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走离校园很远了。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车,刚坐上车,严格的电话终于打进来。梓潼只是看了一眼,就按了然后关机。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也没有勇气面对一切可能的结果。
  折腾半晚,肚子却饿了,包里存放着某休闲会馆的会员卡,忙乱的生活她很难去奢侈一回,借着心情不好挥霍一次没罪吧,有个这念头,便让司机载她过去。
  出租车司机将她载到目的地,梓潼走向会馆,却在入口和温如希相遇。一小时前,她恨不得撕碎这无耻的男人,现在这想法依然很强烈。他和上次见过衣着华贵的男子走在一起,可恨的是两人身上各自斜挂一位美女。四人信步向她所在方向走来,梓潼在考虑要不要避让,男子抬眼便看到她,停下来笑得不怀好意,咳了一声:“如希,是这位?”
  梓潼心里有气,不想搭理,也淡了挥霍的心思,转身便走。温如希也看到了她,在下车时就见了她,眉眼布了一层薄薄地愁绪。他便想,自己哪里招惹了她,以至于处处不受待见。
  温如希今晚心情谈不上好,被眼前女人搅得一团糟,此刻又见她更说不上什么心情。而她见到他,冷着一张脸看也不多看一眼,扭头就走。不知为何竟感到愤怒,从来都是巴结他还来不及,这女人是手段了得还是真视他为宿敌?
  心下转过很多念头,结果发现没有一个让他舒服。他示意紧贴他柔若无骨的女子离他远一点,冷冷淡淡扫了梓潼一眼,派漫不经心的口气,“梓潼有事?”
  这一声不低不高,偏偏在场的人听得清楚。梓潼已经走下台阶,无意识地停下回头看向他,看他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顿生怒火。蹙眉,冷笑:“温先生你真爱说笑,你莫不是认为我特地在这里等你?”
  温如希不为所动,很冷静:“不等我?那为了什么?”
  他用只有彼此才能听懂的口气,对忍气吞声无处发泄的梓潼无疑是火上添油,叱一声点燃了火苗,也就顾不得形象礼仪。
  “我以为你知道。”她的口气也冷静。
  温如希笑了笑,似乎有所了悟:“知道什么?还是你已经想明白了,要做个了断?梓潼小姐,女人果真善变,昨晚还说不愿意没想今晚就改变主意。”
  梓潼的火气噌噌地窜上头顶:“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女人都善变,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后天又是另一样。”
  忽地,温如希不怒反是淡淡一笑,刹那间似吹散了一地桃花,缤纷缠落。好像对梓潼无厘头蛮搅来了兴趣,而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小女孩在无理取闹。走近她,微欠身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梓潼,就算我们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是不是?做人何必翻脸不认账。你有话可以好好讲,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你说是吗?这样争锋相对,不觉影响心情?”
  看他正气凌然,梓潼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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