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爱情一半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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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爱情一半是欲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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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馆墙上的时钟一过十一点半,夏小雨就拿着《中国美学简史》迫不及待地拉着高大的林美丽饥肠辘辘地往食堂钻,哇塞,食堂真是热闹的一笔,挤得相当狠。挤着挤着,把两个人挤分开了:“糟糕又没带手机,算了先自己吃吧。”夏小雨自言自语道。
  端着打好的饭菜穿过重围,她想往空调那儿凑凑,人真多,一不小心被对面冒失鬼重重撞了下,托盘倾斜四十五度的弧线向左上角甩出去,还好她使劲地抓住了。“真危险,差点我的一顿红烧猪手就要直接进猪肚子了了。”她暗暗庆幸。
  没想到一低头,猪手的汤汁浇在了已坐在旁边吃饭的男生身上,她想轻轻地从侧面溜过去。
  “是你。”那男生淡定地对着他笑,没等夏小雨反应过来又接着“你不认识我了?”
  “我们见过嘛,你好像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的啊。”夏小雨有点小紧张。
  “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他不无遗憾地假笑笑,“坐下一起吃吧。”他把自己的包往里面挪了挪。
  夏小雨正犹疑,原来他根本没注意到啊,白虚惊一场。
  他说:“坐下吃吧,这儿凉快。”
  这最后一句实在而又磁润的声音让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坐下了有点羞涩地吃着,可能心理有鬼。她期待在她三年来的天空能有一场风花飘过,然而飘过的只是三场雪花。她觉得要抓住这一片“风花”。
  “我叫文延。”他笑着说,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神亮亮的,略带羞涩。
  “哦”。夏小雨答道。
  “那天晚上的舞台剧,你坐在那儿,真巧,今天遇到了。”他有点逻辑不顺。
  “是啊。”夏小雨觉得他真是奇怪,那天剧院分明灯火很暗。
  “你叫什么,还是化学的啊?”他有点狡黠。
  “我叫夏小雨。”她说,觉得不需要再刻意隐瞒。
  “哇,真凉快的名字”他笑笑,急忙从包里拿了支笔、撕了张小便笺纸麻利的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夏小雨觉得他的手真是白细,指甲干净长短适中、血管清晰、汗毛淡淡的,尤其是写字的姿势真是儒雅。
  他写好了,轻轻地递给她,慢慢侧身放回笔,才发现袖身的那块污渍。
  她做贼心虚,他看着她笑着,她接下低头塞进了书页中。
  他们吃完饭一起磕了盘子,走出食堂。
  “你住几号楼?我送你回去吧。”他提议。
  “12舍。不用了。”她说。
  夏小雨觉得似乎一切来的太快了,她很少有这样异样的感觉,已经23岁了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的以为她清高,其实很向往,但是很害怕,也不知道怕什么。
  “走吧,我顺便去图书馆一趟拿水杯。”他总是能顺水推舟。
  12舍坐落在CB大学的西山上,去西山要走一小段路,西山上还有一栋老教师楼,楼外栏杆上爬满了蔷薇,安静地开着红红的花朵,12舍门前路边蝴蝶兰顶着淡兰色的小花,夏小雨在此跟他告别,心里有点小怦怦。
  回到宿舍不久,林美丽就踩着夏小雨的脚后跟踏进屋,王蕙在洗衣服。
  “猪头,你重色亲友啊,我怎么看见一个男背影的啊。”林美丽审问她。
  “就那个上个星期旁边坐着看戏的人,不小心遇到了。”夏小雨力图淡定点,她不想还没靠谱的事就在大家的关注之下,哪怕是最好最亲的亲人朋友,如果没有结果的事她宁可胎死腹中,她觉得快乐是可以分享的,痛苦要自己消解,她就是这样倔强。
  “哦。”林美丽笑笑。
  “王蕙,你师兄在楼下叫你送东西下去。”陶佳推门进来就大喊开了。
  “我这操劳的一生啊。”王蕙诡笑道。
  这句话是她的至理名言,出现的频率较高。不过她总能说的抑扬顿挫、百转千回,这么一句实在的话经她一说,仿佛多了点猥琐幽默的意味。
  “送什么东西啊,王蕙?”林美丽坏坏地问。
  “没什么,他衬衣。”王蕙说。
  “没有内裤啊。”林美丽反问道。
  “去死吧,你。”王蕙笑着反关了门,下楼去。
  留下其它人的笑声一片。
  自从王蕙有了这个师兄男朋友之后,宿舍阳台晾衣绳上就多了男衬衫、男牛仔、男袜子甚至是男内裤,这也是夏小雨心里对王蕙有点小不爽的地方,她总觉得心里不爽的很,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每次都把自己的衣服晾晒在拐角里,她觉得要是自己的衣服碰到了陌生男人的内裤就能活活把人给恶心死。
  林美丽可就不同了,她觉得很有意思,总想逗着大家多看看。
  时间长了,大伙对这些男物就不那么感兴趣了,总想逗着王蕙说点生猛的,陶佳很聪明,她从不会把自己的私密事件给别人有一点找乐的空间,但是她也能很好的与民同乐,她很清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也许就是聪明人的聪明之处吧,但是她也没想到这正是其它三人与她总是隔着一层距离的原因了。
  最好的人选就是王蕙了,她总是一边试图保藏着自己的隐私又总会时不时的拔拉拨拉点,这就如同T台上的“麻豆”,穿着薄纱不穿胸罩走台一样,露点绝不可以,但是露的若隐若现就感觉好极了。所以她的第二句经典名言就是:就只是抱着睡了一夜,没做什么。
  该死的林美丽,总是逗她说细节,比如抱着的时候那男的没变化嘛。
  “当然有变化,会撑起小帐篷来啊。”王蕙总是不想讲又想讲。
  每当这个时候,夏小雨总是有点不好意思,非常不好意思,她宁可去借本性知识大全什么的,也不想这么大活人公众显身说法。
  不过,青春总是青涩又春心萌动的,要不就不叫青春了。
  想到这,她忽然想起了书页里文延的手机号码,她在想现在回一条短信嘛,会不会显得太按捺不住?不回的话,是不是又觉得过于冷淡?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回一条,开启一扇窗户总比关上一扇窗户要好,如果没有收获也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啊。
  但是她忘记了她是风景中的主角,并不是一个观看风景的看客。
  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的人在18岁的时候就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而有的人要等等到28才有幸品尝到。有的人爱情一直在浪漫中穿行,有的人爱情一直在现实中走过,前者可能伤痕累累,后者可能平平实实,然而这一切有的时候要靠上帝来安排。
  夏小雨在父母的保护监控下平安正常地走过了青春岁月,但是爱情现在对于她而言就像壁虎的尾巴,想要抓住,可是害怕一伸手就断了,留给自己满地伤感。但是这一次夏小雨决定了,她要自己试一试,她害怕她对爱情越来越胆小,她已经错过了可以失败很多次都不用在乎的青葱时光,她再不试试的话,可能以后更加经不住失败的打击了。
  “我是小雨,我骗了你不是化学的美院的,不过不是故意的。”夏小雨把短信发了出去,第一次怀着一种有目的谈恋爱的心情和男生聊天,她有种紧张感,可能事情越在乎越会紧张吧。
  “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吧。:)”他很快给她回了一条。
  “你的嘴巴会骗人可是你的感觉不会骗人,不过漂亮的姑娘都很会骗人的,这可是张无忌的妈妈说的啊,呵呵。”他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
  “我可不是你说的漂亮姑娘,再说我也不会骗人。”小雨心里喜洋洋的。
  “我说是就是。”他有点霸道。
  夏小雨看着这几个字,心理有种莫名的兴奋,没想到温柔儒雅的外表下到有种男人霸道。
  “现在有空嘛,到外面走走啊。”他问她。
  “哦,我在洗衣服。”她又撒谎了,她总觉得撒谎的时候都不是故意的,是一种本能,也许撒谎就是女人的一种福利。她觉得她不能这么容易就被他捕获到,她要华丽丽地钓他,不是说爱情中女人负责诱惑、男人负责进攻的嘛,但是她也没诱惑他啊,可能是上帝的旨意吧。
  “哦。”他回道。
  夏小雨其实很想出去和他压马路,但是她觉得要摆一下架子,不能急的跟猴子是的,给根杆子就爬上了,有失23年来等待代价,不过她又担心他会不会不去了。
  “要不把我这袖子也洗洗啊呵呵。”这一刻她竟然欣喜地害羞了。
  “慢慢洗,不急,我等你。”
  看着又来的这一条,她笑魇如花。
  她利用这假冒的洗衣服时间,要好好地打扮下。带上发箍,束起头发,准备去洗脸。
  “你现在就洗漱准备上床啊,猪头,才七点十三分啊。反常啊,你。”林美丽说。
  “不是的,我要出去一下。”夏小雨进了卫生间。
  “哦,是不是白天那个四眼哥啊。”她不依不挠。
  “哪那么多废话啊,你,看你的书吧你。”
  夏小雨把洗面奶在脸上来回的摩擦着,感觉比平时多用了点劲,她要洗的干干净净的,顺带刷了个牙。她觉得人真是奇怪,只是有个异性生物约你下去走走,至于嘛,这。但是就是这么不争气,还很在意的打扮了一下。
  “打扮的漂亮点,最好今晚别回来了。哈哈”林美丽总是这么快乐,仿佛这件快乐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男一号先登场。
留言言,宝宝们。




情欢西城河

  文延发短信给夏小雨说在校门口的移动营业厅旁边等她,夏小雨激动地跑下楼,恨不得一步就到,在去营业厅的途中她不停地对自己说:“有点出息好不好,见到个男人抛来橄榄枝就激动成这样,真没出息,看来真是老女不嫁、呼天抢地了。”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远远地,文延高兴朝着她挥手,她也兴奋地朝着他挥手。
  彼此一见面,他们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不多久就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来,很兴奋地顺着似明互暗的路灯向西城河的方向走去,西城河距CB大学的西墙大约1500米的样子,河边植有垂柳、水波清谈、路灯昏暗。散落在树与树之间的仿木质条形板凳坐满了搂得如胶似漆的恋人,难怪有人说这条河流淌的不是水,是爱情。
  “你那袖背的污渍,不好意思啊。”夏小雨调皮地说。
  “你是说你那红烧猪手的菜汁啊。”文延说,“我准备留着,等馋了的时候闻着解馋呢。”
  夏小雨笑他真傻,“那我下次再给你浇点,以后就可以天天闻着解馋了。”
  “不过说实话,要不是我认出你,你是不是想偷偷地溜走啊,当时。”文延笑着坏坏地看着她。
  “我可没有啊,嘿嘿。”夏小雨觉得白天的事真是狗血,怎么溅他身上了,都怪那个冒失鬼,不过没有那个冒失鬼,也没有今晚的西城河漫步了,看来世间的冒失鬼也总是需要的。
  “在想什么呢?”文延看着她。
  “没什么。”她笑笑。
  夜晚柔和的光线会让人变的很放松,很真实,很胆大,白天晃亮的光线里人们总是无意识地带着紧张严正的外套各自忙碌。
  他们一直向前走着,他给她讲他们院里教授的逸闻趣事,文延讲他们上学期在东阶梯教室上毛概大课,下午三节连上,天气很热大家没什么精神都想多睡会儿懒觉,但是没人敢逃课,那老头子通常抽其中的一节课点名。那一次老头子说第二节课点名,结果忙的各班班长狂发短信通知翘课的人。正当第二节课快开始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女生穿着薄薄的T恤衫,忘记带bra就来上课了,进教室的时候估计还没怎么睡醒,走路的时候有点晃悠,结果那薄薄的t恤就很有规律动起来。学生们呆了、老头子也呆了,看得发呆的老头子随手拿了一枝烟放在嘴上,硬是点了半天都没点着,拿下来一看,居然是支粉笔,结果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一个牛气冲天发型的男生似睡非醒的到门口了,老头子扶了扶眼镜,极为恼火地说:“怎么迟到了?”牛气冲天头男同学无辜地说:“因大便所以迟到了。”老头子发火了:“拉牛粪也没有这么久的!你干什么去了!!”
  大家笑得快崩溃了,老头子最后严肃地说:都坐好了,上课!
  文延讲的时候还比划着,夏小雨笑得肚子疼,她没想到理工科里还有这么个的活宝教授,带来那么多的鲜活趣事啊。
  他问她美院里是不是更有意思,还让她讲来一起共享共享。
  夏下雨说:“我们学美术教育,好玩的事没这么多了。”
  “你们还画那个人体嘛?”文延很好奇,“外人都觉得很神秘呢。”
  “你是说人体素描课吧。”夏小雨问道。
  “我不懂专业了,只是外行看个热闹啊。”文延说。
  “你想知道人体素描呀,那些请来的人体模特在课堂里不管是站着、坐着或躺着,都不能随便乱动,也不能随便乱说话,所以跟学生很少有交流,当然他们也不愿意交流,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的生活,画完了就走人了。”小雨说。
  文延还想知道点,但是发现夏小雨不愿深入说就不再问了,“前面不远处有个长凳子,坐下歇会吧。”文延提议道。
  “好。”她也觉得走得累了,就跟着他向前走。
  因为这是一条延伸向里的沿河小道,附近不多远小区的老夫老妻们有时也会出来散步,他们一般都选择开头近些的位子歇脚聊天,而年轻人希望往里走,对于他们来说那条狭长而又幽暗的小道是通向爱情欢愉的法门。
  走到长木凳前,他说:“你等一下,我来擦擦。”他掏出面纸弯下腰给她擦凳子。
  此刻的他显得绅士至极,而又那么真诚,夏小雨看在眼里。文延在夏小雨看来是该幽默的时候幽默,该稳重的时候稳重,每一步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她不禁有点慌张了,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男生如此这般,莫非他有过情感经历?他有过女朋友?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她忽然一下子想知道的更多,一下子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她很想问她,但是她又觉得直接去问显得过于冒昧,爱情像一桌盛宴,菜要一道一道的上,过早知道菜单也许就生生地抹杀了爱情的神秘,再说他们这样还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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