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爱情一半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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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爱情一半是欲望-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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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手术,想着那个赌博、养姘妇的男人,夏小雨眼里充满了泪水,龚青阳默默地给她递了一张面巾纸,后悔自己不该引起这个话题。
  这个晚上过后,日子很快又恢复了寻常。
  但是很快一件不寻常的事又打破了这种寻常,夏春萌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是多么的令人愉悦,夏小雨觉得。
  她请假回去了。
  她看见了久病的小姨。
  母亲和小姨很高兴。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小姨还是没怎么变化,并不显得苍老。可能是没有生孩子的缘故吧,只是脸色更加的苍白。
  乍一见面,小姨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只是可能太过于虚弱,好像连流下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那种抽丝无力的感觉看得夏小雨心里更加充满了恨意。那个姨父简直不是个东西。
  不多久,夏春萌的婚期就快到了。
  夏春萌母亲从另一个村子算命瞎子那里给夏春萌合了婚期,瞎子说夏春萌属蛇,最好在结婚当天不要出现属虎的、属猴什么的相冲,不能在婚姻当场啊。结果夏母又把本家里那些属相的人都通知了一遍,搞得神呼奇呼的。结果很多年轻的小孩什么都不能去,热闹少了很多。
  可是就在婚期的前一天,村中一个老人因为疾病去世了,结果在夏春萌结婚的当天那家的送葬队伍的唢呐吹得响彻村落和四野。
  一个是喜事,一个丧事,竟然阴差阳错的聚到一块儿了。
  所有人都觉得不爽,尤其是夏春萌母亲。她千挑万选的日子给那瞎子合去,结果竟是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人真的拗不过天。
  男方家事先知道了此事,所以多预备了鞭炮。
  当天迎娶的婚车来的时候,把鞭炮放的格外的响,格外的多,据说可以冲掉一部分晦气。
  夏小雨按照当地的风俗送嫁。
  夏春萌嫁给了一个同样身份的四十四岁的电子工程师,眼下有个搞笑的名字叫:凤凰男。
  婚车每过一个大的路口,每过一个桥头,男家来娶亲的人就从车子中扔一个鞭炮出去,一声“噼啪”炸去,据说可以吓跑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因为新娘是新人,容易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
  新娘车在前,夏小雨和送婚的另一个姑娘坐在第二个车子,这冷不丁的一声鞭炮炸的她心里老是一惊一惊的。
  这个婚事是老家的媒婆搭得,新姐夫就在前面的婚车里。男人很稳重,个子高大、肚子挺鼓、眼睛不大、皮肤很厚很松,带着一股傻傻的傻气。
  夏春萌这桌上坐的都是姐夫的要好同学,由于人很少,结果预定的一桌十个人都没坐满。
  当新郎和新娘来敬酒的时候,老同学们闹腾起来。
  酒席间,新郎和新娘走后。显得冷清了许多,可能是大家都老了吧。他的同学也就是这几个亲近的来贺喜的,大都是十几岁孩子的爸了,都是当上了什么干部的级别了,谈笑间说着的职称级别她都统统忘记了。
  新郎和新娘挨次的敬完了酒,显得疲惫至极。
  夏春萌高高盘起的头发插着两朵红色的假花像是一面旗帜,斜插的小绿色的草的塑料装饰不知是哪个蹩脚的乡下化妆师的代表作。
  吃完了酒席,夏小雨带着两包糖果和一条香烟乘坐着新郎当时迎亲的小车回来了。
  夏小雨母亲和小姨都觉得夏春萌嫁给了一个合适的人家,尤其男方高大憨憨的模样又是一个电子工程师,让人觉得可靠而踏实。
  但是夏春萌不这么认为。
  她觉得男人长得太磕碜了些,不过还好总是个男人。
  当晚,他们按照当地婚礼的那一套,一个程序都没省下来,一直折腾到半夜,结个婚真的是感觉有从地狱门口重生一样,累的半死。两人脱光了,躺在被窝里,夏春萌还是有所期待的,她特意挑的那套红色蕾丝性感内衣也隆重地上场了,那个工程师伸手就去揭她穿在外面的睡衣,猴急猴急地爬上去,夏春萌觉得他下面硬硬的,心里一阵欢喜。
  摩擦了几下,还没进去她就再也感受不到那儿的硬度了。
  “太累了,睡觉吧。”男人滚身下来。
  夏春萌心里火热,久久不能入睡,心里凉凉得。
  结婚是为了什么?她心里久久地反思着。
  




小姨的玉镯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俺的跟文的大大们,这么久才更。希望多多支持。
  参加完了夏春萌的婚礼,夏小雨很快就必须回去了。
  西雅给她的假期屈指可数,当然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请的再长一些假期,但是这么一个把男人当驴子用,把女人当男人用的竞争力巨大的地盘里,她不敢怠慢。夏小雨很想能长久的留下来,虽然她不确定她们这一拨子要刷掉多少个人下去。
  晚饭,一家人提前坐在一起吃得非常开心,这一顿丰盛的饭菜算是给夏小雨送行,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赶火车。小姨更是开心得不行,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倒不像是一个病人了,她用公筷给夏小雨不间断的夹菜吃,弄的夏小雨心里老过意不去似得,仿佛自己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母亲笑着跟小姨讲:“兰香,你自己多吃点,孩子自己吃,不管她。”
  小姨兰香笑笑,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虽然用的是公筷给夏小雨夹菜,但是多少有点心里禁忌,她悄悄地放下筷子,深情地望着小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雨,多吃点啊,学校伙食不好。”
  其实是她自己想得多了。
  “嗯,我知道了,小姨。你也多吃点。”夏小雨笑着给她夹了一块放碗里。
  “小姨。”兰香心里又一遍的默念着,看着这个眉眼间有几分前世相熟的小雨,她想要是自己当初当初那个孩子没有送人也许应该有小雨这么大了,只可惜她生在了一个错误的时间,只可惜她被母亲无情地送走了。可是送不走她,她又怎么活下来。
  这个姐姐家的闺女夏小雨,虽然从小长到大也没见过多少次,但是每回见面她心中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这种感觉真切得就像天天相见的母女。
  吃完饭,父亲到村中小卖部人场子里去了,夏小雨、母亲和兰香小姨三个到家院子后小树林里溜达。
  由于夏小雨家在村子的最后一排,所以显得格外的宽敞明亮,屋子后面是一条东西走向的长长的小路,路外边是很多稀稀拉拉的树林子,本来是些长的小树苗的,后来由于这些人家很多都去打工了,索性就任其发展,结果都长成了碗口粗的小树林子了。
  几个干农活的老年妇女远远地从地里往家赶,斜抄着这个小林子走过来,夏小雨依稀记得她们,是村子最前排的,很少来往。但是她们倒是很熟络,多远地就喊着:“呦,大学生回来了啊。”
  夏小雨母亲微微地陪笑着说:“张婶、李婶,郭婶才回啊。”
  三人笑得皱巴着几个干核桃似的嘴,身子送出去、屁股还没跟上来,三个人扭着近似的频率笑笑得走了,远远的夏小雨隐约听得几个只字片语什么“当年”、“送人”什么的。
  回西雅的前一天晚上,她跟母亲睡在了一张床上,小姨在隔壁。
  这一夜母女俩聊了很多,夜晚的村庄格外的宁静而又暗淡,偶尔的几声狗叫更加增添了这种夜的孤独和安静。这种安静里掺满了久别的陌生,感觉好像已经疏远了很久。
  对于夏小雨的一切母亲都是欣慰而又放心的,她能有这么一个懂事贴心的一手抚养起来的闺女而感到激动。
  “妈,小姨当年怎么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夏小雨带着这种由来已久的疑问在最后要离开的一个晚上终于憋不住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不是嘛。”母亲似乎不想提当年那些。
  “为什么呀?”夏小雨不放弃。
  “这都是命呀。”母亲叹气了,“你小姨心高命不强。”
  “她长的这么漂亮,当年肯定有很多人喜欢她。是不是啊?”夏小雨小声地说道,不知道隔壁的小姨睡着了没有。
  “漂亮有时候也是一种祸害啊。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起早赶火车呢。”母亲提醒到。
  第二天,母亲早早地起来了给夏小雨做了份小锅汤,这种从小到大她都爱喝的汤。小姨好像还在睡梦中,房门还是紧闭的。
  夏小雨坐在桌边喝汤,母亲出去帮她准备一些到前排父亲住的房子里装点板栗、花生什么的,小姨这个时候恰好进来了,脸色煞白,显得很虚弱。
  “小姨,你过来也先喝点汤吧。妈到前面去装板栗了。”夏小雨说着就准备拿碗给她盛。
  “不要,小雨。我就坐会,早就醒了睡不着。”小姨兰香说道。
  “嗯。小姨,你多吃点,身体就会有力气的。”夏小雨心疼小姨。
  “对了,小雨。我这有个镯子,当年你姥姥去世的时候给了我一个镯子,给了你妈两个耳钉。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到也是一代一代留下来的,也不知留了多长时间。”说着,兰香就把一个水蓝色的绸子布包的东西拿出来。
  夏小雨想自自己记事起,母亲确实戴着一个黄色的耳钉,难道那就是姥姥留下的祖传宝贝啊,可是母亲一直戴着,也没觉得哪里珍贵了。
  “我都不戴什么的,小姨还是你戴着好看。”夏小雨笑着说,。
  “小雨,我也没孩子,在我眼里你就像我自己的亲闺女,我把这镯子给了你我也就安心了。”兰香说着眼里有了亮光,她一层层把蓝色绸子小方布翻开,里面一只翠绿色的玉镯立刻泛出了幽幽的光泽。
  “小姨——”还没等夏小雨拒绝,兰香小姨就把夏小雨一只手拉过来了,看着夏小雨一双细长的手指,细滑的手腕,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那仿佛是自己当年的青春。
  轻轻一滑,玉镯子戴到了小雨的手腕上。 
  “兰香。你自己带,给她干什么。”夏小雨母亲已经收拾好,站到了门口。
  “姐,我又无儿无女,小雨就是我的亲闺女。”兰香虽是微笑说着这句不轻不重的话,但是眼里的忧伤,夏小雨和母亲都看在心里。
  “妈,小姨,你们在家都好好的。”夏小雨一下子有点哽咽。
  “还跟个孩子似的,这丫头。喝好了吗,喝好了,送你走,别晚点了。”母亲催促道。
  父亲和母亲送夏小雨到两里外的公路,先坐一个小时路过的公交车到火车站。
  一路上,父母一直嘱咐她毕业实习了要好好表现,这年头他们家没钱没势的,很多机会都要她自己去争取,去把握。诸如此类,她觉得她早就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没有说太多的话,她“嗯、嗯”的点头,像一只乖乖的小狗,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成熟了心智,因为她学会了报喜不报忧,学会了隐瞒。
  在她踏上公交车,刚一坐下,母亲喊着:“小马扎在黑色的小包里。”这一声让她更加的感慨万千。
  车窗外父母显得苍老了很多,还站在原地不舍得离开。车子把路两旁的大树不段地向后甩去,夏小雨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深深的内疚感,她花光了父母毕生的血汗,到头来还不能陪伴在父母左右。
  她忽然羡慕起龚青阳来,无论承受多少伤痛都可以和父母在一起。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伤痛,又有谁愿意去面对呢。她想还是要努力多赚些钱,等赚够了很多钱,很多的钱,和着哥哥的力量把父母接到城里来,在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不对还有小姨,也要把小姨也一起带着。
  那个该死的男人就让他一个人见鬼去吧。
  有了想法就等于有了计划,夏小雨一下子扫去了伤感和内疚,显得有点亢奋起来。她兴奋得一抬手,差点把玉镯撞到了前排的硬塑料车座背上,这个灵动的闪着幽幽绿色、通透盈泽的镯子此刻是多么的娇贵。
  夏小雨想还是把它拿下来收藏着吧,但是一想到小姨给她戴的时候那份认真陶醉的模样,她就又不忍心取下,所以她带着这个镯子仿佛一下子被上了孙悟空的紧箍咒一下,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放浪形骸了。
  想想世间有多少束缚人的东西啊,越贵重越束缚,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她苦笑了一下,发现自己有点太文艺范了。
  这一次坐火车实在不走运,当初回来的时候买了站票,这个从东北方向开出南下的火车车厢里竟是一些泡面的味儿,还有一些旅客把脚从鞋子里放了出来,夹着泡面的味儿显得更加的恶心。
  但是母亲给她从家里收拾的小马扎可真是让人愉悦的很。
  她把小马扎放在一个车厢开头的拐角的地方,这是硬座车厢,旁边四十岁的老大哥合着其它三个路上的同班在打八十分,打的不亦乐乎,打完一局还热情地对夏小雨说:“可以往这边坐坐,过会儿有人推餐车进过道。”说着他往里让了让。
  这个浓重的东北口音,让她想起了一句歌词:“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她很快适应了这个车厢里的气味和节奏,不多久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大声地对一个小女孩吼起来:“吃什么吃,不是已经吃了两个了嘛。”一把搡开去,孩子差点摔倒,但是还是哇哇地哭起来,旁边一个剃着锅盖头的小男孩傻呵呵地笑着,后来的吵闹声证明这个小女孩是胖女人哥哥家的小孩,很快胖女人多给她两块雪饼,小女孩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吃起来,跟着锅盖头玩闹起来。
  夏小雨百无聊赖,坐着小马扎累得腰酸背疼。
  正当她想换个姿势坐坐的时候,手机响了:“什么时候回来啊?妈说想你了。”原来是龚青阳,她笑笑。
  有人需要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夏小雨回道:“已经在火车皮里了,累的半死。”
  “回来后,我给你接风。”他似乎更愿意有个顺水推舟的理由好跟她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俺的跟文的大大们,这么久才更。希望多多支持。




施乐基计划

  火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进站了,夏小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直蜷坐在小马扎里,腰都僵硬了,真是“人在囧途”啊。
  这一次,龚青阳直接的打来电话:“喂,小雨,快到了吧。”
  “还有半个小时呢。”夏小雨在闹哄哄的车厢里,大声地回答他。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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