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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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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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伯尚未娶亲纳妾,家中又无姐妹,可以说府上并无女眷,她就是想打着拜访府上女眷的幌子,也是不可行的。而除了这个借口,她着实想不到其他办法,毕竟她一个后宅妇人,在自个儿府上都是不能随意见旁的男人的,更何况是跑到别人府上去?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去,那便只能偷偷摸摸地去了。

最终,宁秋霜想到了女扮男装的法子。

借着出府逛街的幌子,宁秋霜悄悄在一家客栈里换了男装,带着新提拔上来的贴身丫鬟,前往了骁勇将军府,也是她运气好,正好碰到了回府的陆方伯,得以顺利进入了将军府。

将人请进客厅,下人上了茶,陆方伯神色冷清道:“不知侧妃娘娘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对于宁秋霜假冒念儿的事,陆方伯记在心里,对她,也就更多了一层认识,若不是看着三皇子的面子,今日宁秋霜是踏不进他将军府的大门的。

虽然陆方伯面上并无过多的表示,然宁秋霜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陆方伯对她的态度,比之以往更为冷淡了,这是为何?

她清楚地记得这两月来,她并未与陆方伯有过接触,这态度的转变也太过奇怪了点。

压下心底的疑惑,宁秋霜露出轻柔的笑,起身盈盈福了福身,脉脉望了陆方伯一眼,微翘着嘴角娇声道:“今日冒昧拜访,还望陆将军见谅,只是本侧妃有急事要与将军商量,是以才出此下策。”

陆方伯眼也未抬,淡淡抿了口茶,倒是一旁伺候的钟伯,见着宁秋霜作男子装扮,还那般娇柔做作,做那娇滴滴的姿态,还不停向着自家主子抛媚眼,顿时胃里一阵难受。

客厅里一阵寂静,见陆方伯并不回应,宁秋霜不禁有些发慌,正欲开口,陆方伯忽地放下茶盏,道:“侧妃娘娘有何事直说吧。”说完早点滚,后面这句话,陆方伯并未说出口。

宁秋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对陆方伯这把态度十分不满,但还是忍着性子,柔声道:“相信陆将军也早已知晓顾安年回到逸亲王府一事,不知将军日后有何打算?”

陆方伯原是漫不经心,打算敷衍了事的,然一听到顾安年的名字,他心中顿时掀起一股滔天巨浪,打乱了他的心。

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镇定地反问道:“不知侧妃娘娘此话何意?”

如今三皇子并不知晓是他将顾安年送回逸亲王府的,想来宁秋霜肯定也不知道,那么她说出这番话来,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她又想设计陷害顾安年,且是借他的手。

放在座椅扶手上,遮挡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陆方伯眼中快速闪过狠戾。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念儿一分一毫!

宁秋霜见陆方伯面色如常,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想着他终归是三皇子的人,不可能反过去帮顾安年,是以也不再顾忌,道:“不瞒陆将军,顾安年之所以能逃脱,其实是拜一个丫鬟所赐,如今那丫鬟在我们手里,是最好的诱饵,本侧妃相信顾安年不会对她的救命恩人置之不顾的。”

陆方伯双眸微眯,沉声道:“侧妃娘娘的意思是……”

宁秋霜微微一笑,起身行至他身边,低语道:“本侧妃是想……”

耳语一阵后,她纤白的五指若有似无地轻抚过陆方伯健壮的胸膛,挑了挑眉梢,眼角带着媚意,低低笑道:“待日后陆将军报了羞辱之仇,可不能忘了本侧妃的一番好意啊。”

陆方伯心头一滞,心底浮起浓浓的厌恶之情,险些忍不住将那肮脏的手给剁了下来。那近在鼻端的浓重脂粉香味让他极度不自在,他不禁暗自咬了咬牙,冷然道:“末将不会辜负娘娘一片苦心的。”

“那五日后,本侧妃在伉木崖静候陆将军大驾。”宁秋霜抿唇轻笑,陆方伯微微颔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凌冽的双眸已凝结成冰。

第一卷 一百一十二 伉木崖

“若想救吴婷儿性命,五日后京城北郊伉木崖见,还请逸亲王妃独自赴约,静候大驾。”

顾安年望着雪白纸张上的字,心沉到了谷底。

她万万没有想到,宋璟竟然还不死心。

将纸条在烛台上点燃烧毁,顾安年起身问一旁的青莲:“王爷还在书房?”

青莲望了眼烛台上的黑色灰烬,恭声道:“瞧着时辰,应快回了。”顿了顿,谨慎问道:“娘娘,此事可要告知王爷?”

顾安年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叹了声,道:“容我先思量思量。”

青莲应了声是,不再多言,默默立在一旁。

顾安年并没有要隐瞒宋祁的念头,只是在此之前,她要想好如何说服宋祁。

纸上所言的五日之约,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等着她往里跳,然即便知晓如此,她却不得不赴约。吴婷儿是她的恩人,是因她才落入宋璟手中,她自然不能置她于不顾,可问题就在于,宋祁不会答应让她以身犯险。

她要思量的,便是如何说服宋祁点头让她赴约。

如青莲所言,不过一会,宋祁便回来了,时辰已不早,顾安年推了他去净房沐浴洗漱,随后两人便上床歇息了。

入睡前,两人习惯性地相拥着闲聊,顾安年枕着坚实的臂膀,眸光微暗,忽地话锋一转,道:“墨规,宋璟以吴婷儿为要挟,要我五日后去伉木崖相见。”

宋祁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听得这句话,顿时一个机灵,脑子瞬间清醒了,皱眉沉声问:“何时的事?”怎的暗卫未曾禀报他?

“这个不重要。”顾安年往他肩窝里偎了偎,低声道:“我想去赴约。”

“不行!”宋祁想也未想。直接拒绝,如顾安年所想的那般。

顾安年眼中闪过失落,半敛下眼睑。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烈。宋祁咳了一声,轻声哄到:“小七。我知道吴婷儿是你的恩人,可这摆明了是陷阱,我如何放心让你前去?”

“不是还有你么?”顾安年抬眸望进他的双眼,眸中是满满的信任和依赖。

宋祁心口一热,哪里还说得出不允的话来?俯身在她娇嫩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无奈叹道:“你呀,每次都来这一招。瞅准了我吃这一套是吧。”

顾安年脸上顿时多云转晴,捧住他的脸响亮地啾了一个,笑颜如花道:“你最好了!”

宋祁逮住她狠狠亲了两口,哼道:“本王爷自然是最好的。”

随后。两人也不急着睡觉了,就伉木崖之约细细商议起了应对之策,直至月上中天,敲定了计划,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五日后。

这一日是个难得一见的阴天。没有炙热的太阳,云淡风轻,很是凉爽。

顾安年一早便起了身,宋祁如往常一般进宫上朝,她一个人悠哉悠哉用过早膳后。这才出府雇了一顶小轿,慢悠悠朝着伉木崖而去。

京城北郊的伉木崖,是一个陡峭的悬崖,因崖边的一棵常青树而得名,人们将那棵树称之为伉木。

传闻伉木崖是个不吉利的地方,凡是来过这里的男女,都会不得善终。

据说,曾有一对相爱之人在此殉情,两人鲜血溅落的地方,在来年的春天长出了树苗,便就是如今人们口中的伉木,人们说,这棵树带了怨气。

顾安年还听说,伉木崖是个景致极好的地方。

她没有让轿夫将她直接抬到崖边去,而是在距离崖边不远的树林里下了轿,然后一边欣赏林中景致,一边往崖边走去。

即便如此,在她到的时候,崖边依旧空无一人。

伉木崖边上,只有一处突出的峭壁之上,生长着一颗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的大树,想来就是人们口中的伉木。

顾安年缓步走到树下,仰头望着这颗人们口中带着怨气的树,并不觉得它与普通的树有何不同,唯一能让人联想到怨气两个字的地方,便是茂密的枝叶遮住了光线,让密密麻麻的枝桠看上起有几分阴森。

身后突地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顾安年心中一凝,微垂下眸子,缓缓转过身,然在看到身后之人时,她的脸上闪过浓浓的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安年惊呼出声,百思不得其解。

身后之人竟然是陆方伯!

难道是宋璟让陆方伯来的?

这个猜测只是一瞬,很快便被打消。不是她自恋,而是她了解陆方伯的为人,他不会伤害她,在知道她是念儿之后,即便她不曾承认过。

陆方伯淡然一笑,抬头望着眼前的大叔,缓缓道:“在认识念儿之后,在出征西北之前,每年的七夕,我都会到月老庙祈福,然后将心中所愿写在许愿符上,将许愿符绑在姻缘树上,很多次,我也是这样望着那棵姻缘树,期盼着有一日能得偿所愿。”

他垂眸深深望了她一眼,眸底的深情浓得化不开。

顾安年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一年的七夕,神色坚毅的少年,孤独地站在挂满红绸与红线的姻缘树下的场景,心底顿时涌起阵阵内疚。

移开视线,顾安年不敢去看那双幽深的眸子,低声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陆方伯唇边绽出一抹苦涩的笑,旋即正色道:“这一切都是宁秋霜设计的,她想要抓住你,将你送给三皇子邀功。”

顾安年一怔,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又是宋璟耍的把戏。

抬头望了陆方伯一眼,她迟疑道:“那你……”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以为她是在防备自己,陆方伯不禁苦笑一声,道:“宁秋霜一直以为我还不知晓她冒名念儿的事,是以特意找到我,要我帮她对付你。你不必多虑,我只是假意与她合作。”

顾安年知道他误会了,但却没有解释,只明了地点了点头,问道:“那宁秋霜现在在哪?吴婷儿真的在她手上?”

“吴婷儿当然在本侧妃手中!”

顾安年话音刚落,一道尖利的声音自前方响起,顾安年与陆方伯转头望去,便见宁秋霜带着两个黑衣蒙面人,押着吴婷儿走来。

目光轻扫过被绑缚了双手,堵着嘴巴的吴婷儿,顾安年眸中微沉,待宁秋霜在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沉声道:“宁秋霜,有何要求,你就直说吧。”

“年妹妹还真是干脆啊。”宁秋霜抚了抚涂着粉色丹寇的指甲,阴阳怪气地拖长了声音,随即目光一沉,对陆方伯怒目而视,厉声指责道:“陆方伯,你竟然敢欺骗本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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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离开家了,心里好不舍好忐忑,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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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一十三 缠斗

宁秋霜显然是已经听到了方才陆方伯与顾安年之间的对话,是以才如此愤怒。

面对宁秋霜的指责,陆方伯神色依旧冰冷淡漠,只淡淡道:“末将从未答应过要替侧妃娘娘你办事,又何来的欺骗之说。”

“你——!”宁秋霜一噎,仔细回想,陆方伯确实未曾正面答应过她。

宁秋霜气得心口剧烈起伏怒视着陆方伯,涂着丹寇的指尖险些刺进手心里。

然下一秒,她又突地收敛了满目怒火,转而露出哀怨凄楚的表情,幽幽道:“陆将军,你不要轻信顾安年的谎言,她不过是要利用你罢了,才故意里间你我之间的感情。你忘了吗?我是念儿啊,我不会害你的,我还给过你兵法,在这世上,只有我才知道那兵法。”

顾安年微不可查地颦了颦眉,她没有料到,宁秋霜竟然会卑鄙不要脸到如此程度,为了利用陆方伯,竟然还要谎称她是念儿,到底是从何时起,她变成了这幅模样?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幼时与宁秋霜,顾安锦,三人一同玩耍笑闹的场景,心底顿生一股物是人非的凄凉感。

陆方伯没有回话,只是将顾安年护在了身后,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向。

见状,宁秋霜再也伪装不下去,画着精致浓妆的脸孔一阵扭曲,狠狠道:“既然陆将军如此不识好歹,就休怪本侧妃不留情面了,相信殿下知晓后,也不会责怪本侧妃。”

说罢一摆手,一个黑衣人抽出腰间匕首,比在了吴婷儿颈上,泛着寒光的匕首,顿时在吴婷儿颈上压出一条血痕。鲜红的血液滑落了下来。

被绑缚着双手的吴婷儿当即被吓得软倒在地,泪流满面,不停向顾安年使眼色求救。

顾安年微眯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宁秋霜嗤笑一声,倨傲抬起下巴。望向顾安年道:“年妹妹,要想救这丫鬟的性命,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跟着姐姐回三皇子府伺候殿下去,也省得在此浪费时间。”

“休想!”陆方伯眼中闪过寒光,抢在顾安年之前厉声喝道。

宁秋霜气得咬牙切齿,怒道:“陆方伯。你如此护着顾安年,莫非是对她动了心思?!”

陆方伯眸光微沉,并未回话,宁秋霜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难怪陆方伯总是对她的示好无动于衷,甚至违背与宋璟的盟友之情,转而帮助顾安年,原来竟又是被顾安年这狐狸精迷了神智了!

逸亲王是这样,宋璟是这样。就连陆方伯也是这样,她宁秋霜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是穿成了身份尊贵的嫡女,怀有无数优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输给这个毫无长处的本土卑贱庶女。她如何服气?她倒是想问问,老天爷的眼睛到底是有多瞎?!

心底怒火翻涌,宁秋霜面目狰狞,露出一抹扭曲至极的笑,尖声道:“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迷恋这个狐狸精!”

她心中不甘,她不信她真的比不过顾安年!

一把抢过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宁秋霜往吴婷儿颈上的伤口压了压,吴婷儿颈上霎时鲜血横流,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宁秋霜眼中闪过嗜血的快意,挑衅地望向顾安年,恶毒道:“本侧妃改变主意了,顾安年,只要你杀了陆方伯,我就放了吴婷儿。”说着,又压了压匕首,厉声道:“不然的话,就用你的命,来换吴婷儿的命!”

心底一震,顾安年与陆方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风轻轻吹着,卷起悬崖边上的细尘,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大片的云朵从远处飘过来,又从头顶飘过去,然后在蔚蓝的天际渐渐飘远。

顾安年先开了口,她深深望了眼陆方伯,往前一步越过陆方伯,对宁秋霜淡淡道:“我们谁都不会死,因为——”她抬手指向吴婷儿,沉声道:“她不是吴婷儿。”

话音落下,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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