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马_编译] 绝密:野玫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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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马_编译] 绝密:野玫瑰计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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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盛顿桑德克尔的办公室内,皮特、斯蒂格和桑德克尔也在紧张地研究海图。一个问题在皮特的脑海盘旋,经过改装的“依阿华”号战列舰的吃水只有22英尺深,哪个海岸、河段适应它航行?他思索着。
    “皮特,有什么妙计能阻止那帮疯子?”桑德克尔点燃雪茄,问道。
    皮特仍在沉思,因而对桑德克尔的话毫无反应。
    斯蒂格叹口气;“我们不知道‘依阿华’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们要进攻什么地方?”
    “皮特,你说话呀。”
    “假如我们能派一个人偷偷登上船,摧毁发射炮弹的装置,再将生物弹头抛入水中……”皮特一任思绪驰骋。
    “你敢去吗?”斯蒂格问。
    “我最有资格。”皮特说。
    “我举双手赞成。”桑德克尔说。
    “我大概被你忘记了。”斯蒂格酸溜溜地说。
    “如果我的努力宣告失败,就该你开着直升飞机上船了。”皮特说。
    “关键在于要抢在国防部那些人之前上船,可他们有卫星帮助搜索。”桑德克尔说。
    “如果我已知道了‘依阿华’号现在的位置呢?”皮特笑一笑。
    “你凭什么猜测出船的位置?”
    “船的吃水深度无意中揭示出它的航行目的地,”皮特指着地图说,“福克斯感到满足的航道只有一条。”
    桑德克尔和斯蒂格静待皮特说出下文。
    “那就是波托马克河。福克斯打算驾船溯流而上,袭击——首都!”
    福克斯双臂疼痛,浑身大汗淋漓。他已在船舱前站了近十个小时,硬把这条船拖拽进了本不该它行驶的航道。尽管他的双手已布满水泡,但他毫不在乎,因为他设计的艰难航程已近最后阶段。宾夕法尼亚大街已处于长长的、致命的2号炮塔的大炮射程以内。
    “依阿华”号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钢铁魔怪此时充满灵性,它仿佛知道自己即将去进行生命的最后一搏,它冲过了马里兰州河岸边的康沃利斯隘口。
    福克斯凝望着前方20英里外隐隐闪烁的灯光,那就是华盛顿城。华盛顿城开始迎接黎明的第一道曙光,而“依阿华”号则开到了波托马克公园的高尔夫球场边界。
    “23英尺……”船底部传来的测水深的报告,通过扬声器在驾驶舱嗡嗡作响,“22英尺……船长!”
    “依阿华”又冲过一个浮标。它那长18。5英尺的螺旋桨叶片搅动着河床的淤泥,它的船头顶着流速每小时5海里的河水前进,激起团团白色的泡沫。
    “船长!打住……打住!哦,天啦!”
    “依阿华”号象榔头砸进了枕头,它终于搁浅在芒特弗农那段河床的淤泥上。
        十九
    “我简直不敢相信,”肯珀看着屏幕上的图像说,“这位福克斯先生敢在茫茫黑夜,把一个钢铁堡垒沿着弯弯曲曲的河道开90英里。”
    “这不是纯粹的冒险,此人的妻儿子女遭到屠杀,他是决心报仇雪恨的。”贾维斯说。
    总统品味着贾维斯的话,侧头问希金斯将军:“怎么对付这场强加于我们的战争!”
    “我的计划是,派一中队F—21战斗轰炸机,用‘铜斑蛇’导弹炸沉‘依阿华’号。同时,岸上陆军实施炮火支援。或者,派海军的海豹突击队攻击它,实施空降。”
    “不行,它仍有时间发射QD炮弹。”贾维斯断然否定。
    “我的最后选择是,用一枚低当量的核导弹完成任务。”
    满屋人一片沉寂。总统最终明白,该由他发表意见,便问:“如果这样做,要牺牲多少人?”
    “5万至7。5万人死亡,受伤的人则至少是死亡人数的两倍,离‘依阿华’最近的那几个小区的人口会受到严重伤害,但华盛顿的损害却会减轻,这叫以少数换取多数。”
    “若用中子弹不就更好么?”肯珀上将建议道。
    还未等希金斯答复,贾维斯摇头道:“我怀疑辐射能杀死生物毒剂。”
    这一说,令满屋人一筹莫展。总统搔搔头皮,真真尝到计穷力绌的滋味了。
    “快决定呀,离天亮还有半小时。依阿华号撤掉了全部的雷达操纵和自动射击系统才退役的,福克斯只能依靠时光来帮助瞄准。”
    这时,一直凝眸屏幕的马奇大叫:“快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均集中于屏幕,他们都看见了一架直升飞机渐渐抵近军舰。
    “完了!”希金斯大吼,“一定有人觉得好奇,决定去骚扰‘依阿华’号,假如福克斯沉不住气,按下电钮,华盛顿就完了,美国就完了!”
    “马上采取行动!”总统对希金斯下令道。
        二十
    海豹突击队队长艾伦·弗格斯上尉带领他的部下,乘坐快艇风驰电掣般地赶到集结地点待命。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便是陷于淤泥的“依阿华”战列舰。
    “登上战列舰,消灭敢于抵抗的武装分子,占领船尾,迎接海军陆战队的突击直升飞机!”他的耳机内传来肯珀上将的命令。
    第一艘小型突击艇实际上驶入了一个大屠场。尽管战列舰上只有一门炮在发射,但众多的机关枪、冲锋枪构成的火网,仍使快艇寸步难行。快艇急速后退,恰好成为主炮的轰击目标,一股巨大水柱腾起,倏地吞没了小艇。
    福克斯舰长十分满意,下令战列舰升起非洲革命军的战旗。从福克斯农场开始的复仇行程,自然地发展到了这一步。接着,他发出了关系重大的命令:
    “向林肯纪念堂开炮!”
    一发炮弹尖利地嘶叫着,飞向第23大街中央,成千上万块泥土、沥青掀起,大街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
    南非的黑人炮手在钢铁炮塔挥汗如雨,用机器把巨大的弹头塞进炮膛,填进药包,又高声咒骂着修正弹着点,然后关闭炮栓,一声巨响,大炮向后坐了几英尺。
    炮弹终于砸进了林肯纪念堂,白色大理石顿时化为碎片,立柱倾折,建筑象积木垮塌,白色的尘灰直冲云霄。
    但是林肯像依然直立,他那19英尺高的身子并未遭到破坏,脸上还是那一贯的忧郁表情,庄重地注视下界,眼光深邃莫测。
    白宫地下室一派战时紧张气氛,林肯纪念堂的被炸令总统和他的阁员们愤怒之至。
    希金斯问桌那边的肯珀:“计算出‘依阿华’的射速了吗?”
    “每发炮弹的射击间隔为4分10秒。”
    希金斯抓起电话:“突击队,利用大炮射击的间隙冲上去!”
    卫星镜头往后拉,显出以白宫为中心,半径两英里的范围。众人的目光在搜寻,提心吊胆地深怕QD生物弹出现在空中。
    “他大概要炮击国家档案馆,”总统担心地说,“摧毁《独立宣言》和国家宪法。”
    “总统先生,我强烈要求您批准我对‘依阿华’实施核打击!”
    总统活像一头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野兽,但他还是耸起肩。“不!”他拒绝了。
    空军上将迈尔斯·塞尔进门报告:“一中队的F—21飞机已携带导弹起飞!”
    好极了!每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紧紧盯住战列舰。几十秒后,只见几架战斗机俯冲而下,炮弹雨点般地泼向军舰,一发发导弹拖着白烟,准确地命中目标,炸得战列舰不停地摇晃颤抖。
    “突击队,突击队已抵近军舰!”希金斯高兴地大叫,“棒小子们,抓的机会不错。”
    弗格斯上尉亲率30名队员,终于爬上了军舰的甲板,在他们身后,即刻留下了6名战友的尸体。他一面用冲锋枪点射,一面指挥战斗人员分成小组或单兵逐步推进。
    他亲眼看见,在浓烟的掩护下,一架直升飞机几乎用手可以摸到的高度接近船尾,一个人从直升飞机上跳下,转瞬不见踪影。
    皮特象一个沉重的口袋从空中坠下,身子砸穿了几层薄木板。他不顾浑身疼痛,爬起来就朝战列舰的弹药舱摸去。当他扑进一间空荡荡的舱室时,听见了一个人的呻吟。一个全身被缚的人就在他面前。
    “你是谁?”皮特用枪顶住那人的脑袋。
    “我是卢桑纳,非洲革命军领袖。”
  皮特霎时明白,为啥一艘秘密驶抵华盛顿的战船,要在袭击时突然亮出旗号。原来是冲着眼下这个人来的,就是说,要嫁祸于人。
  皮特替卢桑纳解开绳索:“你赶快撤退!”
    “不!”卢桑纳活动着四肢,“我十分清楚我的处境,为了让贵国人民知道事情真相,我必须在这里战斗,用鲜血来洗刷非洲黑人的名声。”
    皮特从卢桑纳的眼光中看到了真诚。他不再多说,递了一支手枪给卢桑纳,示意他紧随其后。
  福克斯在猛烈的导弹袭击下奇迹般地皮毛未伤。他从破碎的窗户看见,他赖以施威的三门大炮哑了两门。炮管奇怪地扭曲,全然失去了刚才怒吼时的雄姿。福克斯打开通话器连吼几声,一、三号炮台无声无息,二号炮台传来一阵咒骂。
    “赶快报告情况!”福克斯呼唤道。
    “舰长,机器出了故障,只能用手装炮弹。另外,门被炸坏了,只能从弹药舱的升降机上来。”
    福克斯决定去他那唯一的复仇火炮巡视,如果这门炮无法启用,他的整个事业也就等于宣告失败。
        二十一
    皮特领着卢桑纳准确无误地穿过一条又一条通道,最后在一扇舱门停下。
    “我们在什么地方?”卢桑纳显然被迷宫般的船舱内部搅昏了方向。
    “弹药舱外面。来呀,干呀!”皮特和卢桑纳一使劲,门勉强推开了三分之一,他们鱼贯而入。皮特屏息,聆听一阵上面的嘈杂声和金属铿锵声,然后跨过一排排堆放整齐的油光光的炮弹,来到一堆圆头炮弹前。
    弹头反射着弹药舱的昏光,显得那样疹人。
    有一枚速死弹不见了。
    皮特取下肩头上的工具袋,递给卢桑纳一把电筒:“我拆毁炮弹,你负责照亮。”
    “为啥不消灭上面的敌人?”卢桑纳好生奇怪。皮特并不回答,而是象偷保险箱的窃贼那样小心翼翼地摆弄炮弹。他用螺丝刀旋松所有弹头上的紧固螺丝,弹头沉重地掉在他的手掌上。一会儿工夫,三枚死亡之母就再也不会为非作歹了,而皮特的眼睛,已被汗水浸得通红。
    一个人从身后,拍了拍他俩的肩头。
    “你们在干什么?小伙子们?”
    卢桑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开枪,当他回过身子,就要扣动扳机时,他才蓦地发现,福克斯的双手空空。
    “我是在荣幸地同帕特里克·福克斯讲话吗?”皮特头也不抬地说,“请原谅,我在拆毁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武器。”
    也许过了整整一分钟,福克斯和卢桑纳才明白皮特实际上没有开玩笑,他们互相面无表情地对望一眼,又同时扭头看着皮特。
    皮特直起腰,简单地解释了他手上的生物弹头的极其可怕的破坏性。
    “福克斯先生,我知道一点你的不幸,可是,无论您准备怎样报仇,也不能这样干呀!”
    福克斯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我同意袭击华盛顿,但我决未同意用生物武器!”
    皮特倒出工具,把拆下的弹头交给卢桑纳:“现在,我们没有时间争论。我们继续拆,请你把这个玩意儿扔进河里,记住,一定要扔进水里。”
    福克斯一把揪住卢桑纳:“干完这事后,我们再清账。”
    卢桑纳冲他一笑,从容地回答:“静候。”他象影子一样钻出弹药舱。
    于是,皮特与福克斯不声不响地各自负责拆卸一颗弹头,两位行家象竞赛似地很快干完了活。
    福克斯松了一口气:“你是谁?”
    “我叫皮特,国家水下及海洋事务局特行处长。舰长,你能告诉我,这些炮弹是怎么弄上船的吗?”
    “我的确不知道。”福克斯真诚地说。
    “哈哈,你们别费精神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个黑暗的角落传出来,“是我偷偷弄进来的,而且,最后一枚炮弹就在二号炮台的炮膛内。”
    皮特和福克斯扭头一看,一管手枪冷冷地对准了他们。
    “我是舰长,”福克斯生气地说,“你是谁?胆敢如此放肆?”
    “我是埃玛,南非情报局的特工,奉命监视你执行‘野玫瑰行动’。并且在你不再有用的时候杀掉你,哈哈。”
    福克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奉谁的命令?”
    “我奉德瓦尔部长的命令。老糊涂,你上当了,从一开始你就上当了。”
    “上当?”福克斯吼声如雷,“这么说,是你们设下骗局,把我变成了你们的罪恶工具?”
    “哈哈,你终于清醒了。好吧,让你死个明白。告诉你,你是我们物色执行野玫瑰行动的最佳人选,为了使你失去理智,德瓦尔部长便设计了对你农场的袭击,而向你的妻子的头颅开最后一枪的,正是本人。”
    如雷贯耳。福克斯犹如大梦初醒,他悔恨,他懊恼,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魔鬼撕成两半,恨不得将德瓦尔碎尸万段!
    就在他俩说话的当口,皮特已一寸寸地挪近了埃玛。只听他一声断喝,似猛虎下山朝埃玛猛扑过去。
    埃玛的无声手枪吐出一团火花,皮特倒下。福克斯趁机冲上,一掌将埃玛的手枪打落,接着一脚将埃玛踢翻,他抡起铁拳一下、两下地揍埃玛的头。埃玛脸上的皮肉裂开,骨头破碎。福克斯并不罢休,抓住埃玛的头发,用他那树干一样粗壮的手臂上的每一份力气,把埃玛的头往甲板上猛撞,直至埃玛的头被捣成肉浆。这时的福克斯,已不再是一个丧失理智和良心的疯子,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疾步登上升降机,进入炮塔,喝令里面的炮手停止一切射击。
    “为什么?”
    “这是命令。我们全都上当受骗了,这次袭击是一个错误,一个根本的错误。”
    他再次回到弹药舱,将倒在地上的皮特的身体翻平,查验伤口。皮特的头皮被子弹擦伤,昏迷不醒是受了枪击震动。必须把皮特救出去,福克斯想。
        二十二
    卢桑纳颇费了一些周折,才找到了上主甲板的出入口。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去,双手紧紧地抱住装有弹头的口袋。突然得见天日,两眼睁不开,他只好稍稍站定,适应他认为十分难受的强光。
    四面都在射击,子弹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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