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金花本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赛金花本事-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清光绪十五年,十六岁。
  在欧洲。
  清光绪十六年,十七岁。
  是年在柏林生一女,名德官。
  洪任满,随洪返国。洪留京任兵部左侍郎职。
  清光绪十七年,十八岁。
  在北京。
  清光绪十八年,十九岁。
  在北京。
  清光绪十九年,二十岁。
  是年八月洪钧卒。十月伴灵返苏州,脱离洪氏。
  清光绪二十年,二十一岁。
  是年春赴上海,设“书寓”于二马路之彦丰里。初,自己不挂牌,嗣因欲瞻丰采者众,遂归定每礼拜六礼拜日两天待客。
  这时认识了李鸿章、盛宣怀诸人。
  清光绪二十一年,二十二岁。
  在上海。
  清光绪二十二年,二十三岁。
  在上海。
  清光绪二十三年,二十四岁。
  在上海。
  清光绪二十四年,二十五岁。
  是年北来,在天津江岔胡同开“金花班”。
  结识杨立山、德馨。
  清光绪二十五年,二十六岁。
  是年受杨、德之怂恿,由津迁京,住李铁拐斜街鸿升店内。京里以前无南班,还是由她开的头。
  冬,移居前门内高碑胡同,未几,官厅禁止口袋底的曲班(注见前),内城不准立乐户,遂又回天津。
  清光绪二十六年,二十七岁。
  是年五月,因义和团作乱,逃出天津。逗留小稍子口月余,又逃通州。七月闻津陷,复逃京。途中备尝艰苦。
  抵京数日,洋兵即入城。伊先借住西城仆人家,旋又迁南城。
  结识联军统帅瓦德西。
  清光绪二十七年,二十八岁。
  是年为竖立克林德牌坊事,谆劝克林德夫人。
  清光绪二十八年,二十九岁。
  是年冬,骑马由外归,途遇惊车,己马狂奔,坠地中伤,经年始愈。
  清光绪二十九年,三十岁。
  是年由一著名堪舆家金某代觅得陕西巷内一房,谓具有龟形,最宜开“班子”,遂租赁正式组织南班,事由儿果旺。
  清光绪三十年,三十一岁。
  是年八月回苏州葬弟。
  清光绪三十一年,三十二岁。
  是年夏四月北返,五月因班妓凤铃吞烟死,被逮入刑部狱,旋解原籍。
  清光绪三十二年,三十三岁。
  是年春,重张艳帜于申江,门上悬牌曰:“京都赛寓”,旁边附注洋文。
  清光绪三十三年,三十四岁。
  是年嫁沪宁铁路职员黄某(?)。
  清光绪三十四年,三十五岁。
  是年女德官死。
  清宣统元年,三十六岁。
  清宣统二年,三十七岁。
  清宣统三年,三十八岁。
  民国元年,三十九岁。
  民国二年,四十岁。
  是年黄某死,再到上海(?)。
  识魏斯炅。
  注:光绪末宣统初间,伊曾嫁一沪宁铁路职员黄某。民初黄死,再至上海,始识魏。惟撰者仅知大概,不能详,故疑记之。
  民国三年,四十一岁。
  在上海。
  民国四年,四十二岁。
  在上海。
  民国五年,四十三岁。
  在上海。
  民国六年,四十四岁。
  是年随魏至北京,住前门外樱桃斜街。
  民国七年,四十五岁。
  是年六月二十日在上海与魏斯炅结婚于上海新旅社。
  不久仍来北京。
  民国八年,四十六岁。
  在北京。
  是年欧战告终。移克林德牌坊于中央公园(今中山公园),改名“公理战胜”牌坊。举行纪念会时,伊曾被邀参加。
  

年表(2)
民国九年,四十七岁。
  在北京。
  民国十年,四十八岁。
  在北京。
  民国十一年,四十九岁。
  是年春,母殁于京。夏闰五月魏亦病逝。
  与魏家族不相容,遂只身携一顾姓女佣,赁居天桥迤西之居仁里,景况日渐窘困。
  民国十二年,五十岁。
  在北京。
  民国十三年,五十一岁。
  在北京。
  民国十四年,五十二岁。
  在北京。
  民国十五年,五十三岁。
  在北京。
  民国十六年,五十四岁。
  在北京。
  民国十七年,五十五岁。
  在北平。
  民国十八年,五十六岁。
  在北平。
  民国十九年,五十七岁。
  在北平。
  民国二十年,五十八岁。
  在北平。
  民国二十一年,五十九岁。
  在北平。
  民国二十二年,六十岁。
  在北平。
  冬,刘半农、郑颖孙、商鸿逵访伊作《赛金花本事》,艺林传为佳话。
  

附录:关于《赛金花本事》
  附录:关于《赛金花本事》
    孙次舟
  商鸿逵的《赛金花本事》,是根据赛金花的口述写成的,这无异是一篇赛金花的自叙传,供给了许多别处见不到的资料。不过,以一个老妓女口述个人的往事,总不免有些隐瞒和歪曲,不能一本忠实;虽然商鸿逵在附言中已略有指正,我们仍嫌未能满意。
  赛金花自称她原姓赵,商氏附言却说:或谓伊之姓赵,也是冒出,实乃姓曹,为清代某显宦之后。赛金花递解回籍以后,她只说嫁过魏斯炅,商氏附言却说:递解回籍以后的些事,伊多推诿掩盖不肯说出。据撰者所知,在光绪末宣统初间,伊尚嫁一沪宁铁路职员黄某,民初黄死,再至上海,始识魏斯炅,意其不肯说出者,或个中别有隐衷与?实在说起,赛金花的自述生平,对个人的文饰和隐避,也尽不少,又岂只这一两事?象她私通家奴阿福的事,这和洪钧的死有着密切关系,她却只字未提,好象本无其事。即她同瓦德西的私情,她不但不承认,反要加以辩白:我同瓦的交情固然很好,但彼此间的关系,却是清清白白,就是平时在一起谈话,也非常的守规矩,从无一语,涉及过邪淫。最可笑的,商鸿逵也为其一偏之辞所蒙,在序子里替她刷洗道:“据《李瓦问答》,瓦到北京,年已六十八岁,那么,她在欧洲时,瓦已半百之翁矣!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妇,会迷恋上一五十开外的异族老头儿,岂不笑话!伊之能结识瓦,料来,因为妓女身份,且娴德语故也。不问庚子时,即在今日,欲觅一美姿容、精德语之中国妓女,亦必戛戛乎难矣!”又在附言中说:“已往小说中,皆谓赛旅欧时,行为浪漫,风流勾当颇多,实则,伊系一缠足女子,抵欧时年仅十四,及归亦不逾十七,以此稚龄,兼之洪文卿又是一个很古板的人,事实上非谓不许,且恐有不能也。”可是商氏到写《赛金花与曾孟朴》时,又不敢坚持此议了:“当我们访她时,曾问她和瓦德西是否在欧洲就相识,她说并不相识;又问了问她嫁洪及出国年龄,遂觉:一个不逾二八的年轻女子,又缠脚,乍到欧洲,决不会闹出象《孽海花》里所说那样风流勾当。后又同她谈及此事,她不经意的说出,在欧洲原也和瓦有相当熟识。这么一来,曾的话便有些可信了。”总之,我们不要忘记赛金花自十多岁即作着卖笑生涯,妓女们的年龄有几个是据实直报的。曾朴在《北平晨报》通讯中说:“赛嫁洪文卿时年十六岁……文卿出使的年份确为丁亥……而赛金花的归文卿,在出使前两年或三年,为光绪甲申或乙酉。”依此说来,则赛金花之赴欧洲,已年近二十;洪钧是光绪庚寅回国的(《清史稿·交聘年表》上,光绪十三年丁亥五月丁巳,洪钧被派为出使俄、德、奥、和大臣,光绪十六年庚寅七月召回,代之者为许景澄),那时她已二十多了。以一个“天生就……这一付爱热闹寻快活的坏脾气”的女性,把这寻欢取乐,看作家常便饭,偶然好奇,同一个外国军官谈点爱情,亦在情理之中,有何奇怪可言!至于说在北京逢到瓦德西,只是朋友,并无沾染,那更是欺人之谈。固不论赛金花正作着妓女生意,就是她被瓦德西那么信任,如果没有床笫私情,也未免太辜负人家的好意了吧!此外,如赛金花自述她入狱的原因,是为了妓女凤铃的重情自杀,乃樊增祥《后彩云曲》序却说:“彩云虐一婢死”,即曾朴《孽海花》拟目中亦有“买良为贱鸨妇虐孤雏”一则,似乎死者不管为婢为妓,其为被赛金花虐待而死,当为事实。
  但在赛金花的自述,却是另一套话,这怎能令人信之不疑呢?关于这件事,《清稗类钞》(第三十八册)中又有如此的记载:“尝蓄雏妓六,中有名蝶芬者,花娇月媚,尤杰出。内务府其特爱之,暇辄往访,缠头之资不断也。彩知其意,迫使度夜,蝶以齿稚哀免,不允,数凌虐之,鞭笞无完肤。不堪其毒,遂仰药死。乃裸而裹以芦席,瘗后园隙地,贿左右,无敢言者。某至,闻其死,伤悼不已,询之同辈,大疑。乃续识一雏妓,使之烧阿芙蓉,以言之,得端倪,即躯车返。次日,报五城公所,时掌中城者为丁之,率番役,往掘尸身,验之,鳞伤遍体,怒甚,乃将彩带案,送刑部,于是琅■枷锁,俯首而入犴狴矣。”《清稗类钞》所记,容为《孽海花》“鸨妇虐孤雏”一目的本事。象此等处,我们又那可过信赛金花的自述,而抹杀当时的传说呢?樊增祥的《彩云曲》,曾孟朴的《孽海花》,都是根椐当时对赛金花的传说而写的,俗语说的好:“无风不起浪”,我们那能一概斥为虚构呢?说到这里,我要向读者来一提示,就是:《赛金花本事》虽然供给我们一些珍贵资料,但为了赛金花不肯坦白自述,所以内中既有歪曲的地方,也有遗漏的事迹,不能真为完美的实录;要弥补这缺憾,我们不能不仰仗《孽海花》一类的记叙与以补正了。最后,应再说到商鸿逵的错误。沈荩被执于北京,立毙杖下,是光绪二十九年六月间事,赛金花之入刑部狱,就在这时候,所以她说:“我进刑部那天,就有个名叫沈进的,是革命党被捕,因不招口供,打死在堂上。”商氏对于沈荩的名子不清楚,把沈荩误写作“沈进”,又在所作“年表”中把赛之入狱排到光绪三十一年去了。赛金花的确岁数既闹不清,她所口述的先后年代又焉保其无误?在这些地方,商氏未免过于老实了吧!赛金花于民国二十五年十二月死于北平寄寓,葬彰仪门内之陶然亭。前此民国二十二年冬,刘半农、郑颖孙、商鸿逵开始访问她,拟为写传。二十三年四月,刘半农死,商鸿逵因踵刘氏之志写成《赛金花本事》,出版于北平。二十四年四月,曾朴死。二十五年四月,夏衍《赛金花》剧本发表于《文学》月刊六卷四号,资料大都取自《赛金花本事》与修改本《孽海花》。同年十一月,眼看着第二次庚子事变要重演于北平,熊佛西亦着手草《赛金花》剧本,企图借以唤起国人,共御外侮。赛金花临死时有这样一句对话:“还有,顾妈,我要告诉你们,我今年实在是六十五岁了!外边一般都以为我今年是六十三岁!”盖熊氏亦感到《赛金花本事》所说的年岁有问题了!我之把《赛金花本事》附印于《孽海花》初稿之前,是要给读者一个参照,此外殆无他意云。
  

刘半农撰写《赛金花本事》的由来
  刘半农撰写《赛金花本事》的由来
    赵效沂
  绍唐吾兄:阅第二二七期(四月号)《传记文学》“民国人物小传”中,列有阮玲玉、赛金花事略,此为一大突破。“民国人物小传”非专为某###、某某长、某博士、某专家而设,上流社会中所目为“小人物”,亦确有可以入传者。惟取舍之间须谨严。
  闲话就此打住,今且述赛金花。文中提及刘半农先生曾为之立传,此中有一段曲折,或为许多人所不知。赛金花晚年困居北平前门外居仁里,跟随者义仆名顾妈一人。落魄老妪居此陋巷,自无人知之。但在民国二十一年前后为故都名记者《小实报》(《实报》为小型四开报纸,销售普及社会各阶层,众均以《小实报》呼之)主人管翼贤所发现。管为政客式报人,翻云覆雨,制造舆论,为其能事(抗战胜利时,涉嫌汉奸案件伏法)。他与赛联系后,以《小实报》一家为之捧场,尚嫌不足,立即约同弟(时任联北平《晨报》)及金达志(天津《庸报》特派员)、孔昭恺(《大公报》特派员)、季乃时(《北京晚报》社长)同往居仁里访问,一夕之间,赛金花之名大显。然后管全力予以周济,即加掌握。他每有宴请朝野名流欢聚时,必邀赛金花陪席。要人名流每日有许多酬应,未必全数应邀。管催请时必曰:“今有赛金花在座,一瞻丰采如何?”此际应邀的客人立答:“我可谢绝其他约会,必来!必来!”此乃管之交际手腕也。刘半农先生即因管翼贤之邀约,而认识此过气女名人。(胡适之、傅斯年诸先生亦同席,均有欣然之色,弟记忆犹新。)席间赛不免信口胡诌,(但庚子后说服克林德###,据说确有其事。)刘之《赛金花本事》,遂得以问世。今述此故实,已是半世纪前的往事了。
  弟赵效沂拜于美国加州(原载台湾《传记文学》杂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故京的一角
  赛金花外传
    曾繁
    故京的一角
  这一年来人们对于赛金花似乎都很关怀,关于赛金花的故事,流传在社会上的,也颇有几件,远如《孽海花》小说,近如新艳秋排演《赛金花》戏剧,而遭社会局驳斥,不准公演。胡蝶也曾打算过拍摄《赛金花》,但迟至今日,仍未有消息。恐怕亦将因为“庚子国耻”而列入禁例。刘半农前曾着手写《赛二爷》,不幸又未竟而殁。的确,赛金花是有清一代的名妓,他的成名不独在色美风流,而且还是庚子年间清朝外交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赛金花,少女时代,流落青楼;青春时代,贵为使节夫人;少妇时代,周旋八国联军主帅,拯北京民众于锋镝之屠杀;中年时代,复先后适人;晚年时代,颠沛困苦。凡此种种,都是值得笔之于书的。本文的记载,就依上述的程序而写成。
  故都居仁里的巷前,是一个三教九流云集的地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