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汐-爱到浓时情已殇(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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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汐-爱到浓时情已殇(出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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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的巨大卧室一侧连着一个儿童房,本来陈豫北是想过段时间让她过去住的,毕竟,这么不大不小的女孩子和他同床有着许多不便,但是在他几次试着趁她睡着了把她抱过去后,仍是被那孩子半夜做噩梦的尖叫声把他给惊醒,最后是他不得不又把她抱回自己那大床上。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那孩子不在身边时,他竟然睡不着。陈豫北现在睡眠浅的不得了,时时似听到她在哭叫。无奈之下,只好让她仍在自己那巨大的床上霸着一多半的位置。
  时间一长,她竟然对这房间摸的差不多,有时候也能自己在房间里转游着自理。
  但当有一次她自己摸索着从卫生间出来时,碰到一个柜角,并顺手带倒了柜子上一个水晶花瓶,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陈豫北便下令把房间里所有不稳定易倒地的东西都搬了出去,又在所有的空地上铺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
  作者有话要说:小汐困死了,周三以前有一更,具体时间会在留言里通知,明天回复留言~~爬走了~PS:这章仍是过渡,但实在没办法,仍有东西需要交待,本来想一章更完,更到转折点,但是太长了,而且后面需要修改。下一章会有转折,保证更新5000字以上。

  一辈子

  洛城的夏季极少雨,气候干燥异常。当这年夏天第一场雨来时,默默是欢呼雀跃的。
  A市是海滨城市,她早已经习惯了那里的温暖湿润,来到这里后,干燥让她皮肤变得极敏感,陈豫北吩咐孟晓敏去给她买来了一些润肤的东西,给她每天洗过澡以后抹在身上才略为缓解一些。
  所以,当这天傍晚有雨丝飘下的时候,孟晓敏给她穿好外套,拉着她站到三楼小客厅外的露台上,让她把手伸出来接住雨滴。
  微微吹来的风,把后花园天竺葵的花香送了过来,花园另外一角开着大片的石斛兰,阵阵清香沁人心肺,连空气都变得异常清新起来。
  只是,那湿冷的风还是把她扫的瑟缩了一下。
  这孟姑娘这才想到这孩子的体质是比一般的人要弱的,不敢让她久留,忙拉了她回到房子里。刚进到小客厅,恰好陈豫北从下面上来,看到那孩子有点泛白的脸,便阴沉着脸接过她,拉她回到卧室,去浴室拿出毛巾给她擦头发上的水珠,然后吩咐乔恩给她准备治喝伤风的中药。
  可能这孩子也觉得身上湿漉漉的不舒服,便说:“叔叔我要洗澡。”
  陈豫北看天色也挺晚了,便去卫生间放好了水,领她了进去给她脱衣服。
  自她眼睛看不见以后,都是陈豫北帮她洗澡的,这种事儿他无法假他人之手,哪怕是孟姑娘也不行。
  先给她洗好了头发,再给身上打好浴盐,最后冲洗干净,拿来大大的浴巾包好,抱她回到床上。
  今天因为淋了雨,所以陈豫北把水调的热了点,那孩子的小脸儿红扑扑的,深褐色的头发泛着光泽,大大的眼睛如漆墨点点。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眨一眨地上下翻滚着,如小扇子般可爱。红艳艳的嘴唇如花瓣初开,随着女孩儿轻浅的呼吸散发出少女的馨香。
  陈豫北别转过头去,转身去拿她干净的睡衣。
  “叔叔。”
  那孩子轻轻地叫,声间透着异样。
  陈豫北回头,对上那孩子的眸子。
  “叔叔。”那孩子又叫。
  “嗯?”陈豫北俯□,拔开她额角的碎发,指腹轻轻地抚上了她粉嫩的脸颊。
  这孩子好像长个子了,小小的脸庞也变的丰润细腻起来。
  默默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眼里忽然涌出了一抹疼惜:“叔叔,你瘦了好多。”那孩子石破天惊地说了这句话。
  “默默!”陈豫北震惊地呆住了,半晌才颤声问,“你,你可以看到了?”
  “嗯!”那孩子眯起了眼,笑的一脸灿烂。
  陈豫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猛地俯身把她抱在怀里。女孩儿那红润娇嫩的脸庞贴在他的胸膛前,细腻润滑的肌肤在他的大掌下有着莫名的惊悸。
  “叔叔,对不起……”女孩儿喃喃的细语在他的颈间呵出阵阵酥麻。
  “你能看到了,能看到了!”陈豫北似不敢相信,又把她推开半臂的距离,细细端详着她。然后才缓缓的问:“能听到吗?”
  那孩子盯着他的唇,摇摇头:“听不到,但是,偶尔会有一点点杂音。”
  这已经让他欢喜异常了,待要把她再搂到怀中,才猛地发现这孩子几乎是全身□裸地面对着他。
  全身被热水刺激的粉红皮肤几乎透明,刚发育出来的胸部玲珑俏挺,颈长的脖子如天鹅般细腻优雅,盈盈细腰不堪一握,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不带一丝杂质地望着他。
  之前,她看不到也听不到,他当然可以忽略,但是当他对上了这孩子那双纯净的眸子时,他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有些难堪地紧张起来。
  他似猛地清醒过来般,一把推开她的小身子,转身去将早已准备好的睡袍披到了她的身上。
  默默似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浴巾已经全滑到了腰部,同时,她撇见陈豫北紧抿着嘴唇的脸上似有一抹可疑的暗红。
  陈豫北仍是镇静地帮她穿好睡衣系好腰间的带子,拉好丝被帮她盖好。
  虽然是这些日子习惯了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可一但能看清这世界,她仍是涨红了脸,小手紧紧扯着浴袍的下摆任他为自己掖好好被角,待她再抬头再看陈豫北时,见他已经拿着衣服进到了浴室了。
  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是怎么对自己的,随着自己堕入那死一般沉寂中的巨大恐惧,让她想抓着他,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哪顾得上这些礼义廉耻。今天忽然这般□裸地相对,而且,那陈豫北那睡衣根本就是敞开的,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健壮胸肌,忽然让她觉得刺目而羞愧。
  默默忽然就这样发现,自己的心跳异常地快了起来,怀里像踹了个小兔子,随时都要蹦出来。
  待陈豫北洗好澡出来以后,那孩子已经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似睡着了。
  陈豫北站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掀起了被子的一角,躺了下来。
  等灯光调暗,他便感到那小小的身子磨磨蹭蹭地滚到了他的怀里。
  他扎挣了一下,想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体,但那小身子却仍是不肯罢休地死死扒着他。
  “叔叔……我,怕……”口气似有丝丝委屈,又似在央求。
  陈豫北心中一软,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把她搂了过来。那小脑袋又毫不客气地枕到了他的肩胛处,一只小腿自觉地搭到了他的腰上,一只小手也慢慢地滑到了他的左胸,微弱的呼息呵在他的胸前竟有着轻微的酥麻。
  “小坏蛋。”宠溺地骂一声,手臂上的力道不觉又加强了一分。另一只大掌伸过来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心底竟涌出了一股满足和温馨。
  半夜的时候,这孩子果然发起烧来,身上滚烫。
  陈豫北惊惧之下,忙命乔恩招来医生,那洋医在给她量过体温又听了心肺之后,下医嘱给她服了药。
  送走了医生,孟姑娘惴惴不安地来到书房,她知道默默着实是因白天淋了雨而着凉,不觉有些羞愧。
  傍晚她一时心血来潮拖着小姑娘去感知洛城难得落下的雨丝,却不想这冲动的后果是如此严重。
  “陈先生,对不起,我不该带默默小姐去淋雨。”孟晓敏并不知道这孩子出问题的详细情况,但是陈豫北对这孩子的宝贝程度她是亲眼所见,她明白在聪明的人面前说不得半句假话,勇于承担责任才是正确的态度。
  陈豫北抬头看着她,沉声冷然道:“孟小姐,你也算半个医生,我不希望你再犯此类错误。”
  “是的,我明白。”孟姑娘简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惹恼了这位冷面罗刹自己过不了这一关。
  “你去休息吧。”陈豫北寡淡地撇她一眼说。这让孟姑娘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她并不知道陈豫北虽然为这孩子病了而心焦,但是孩子的眼睛恢复了,这让他心情奇好,所以他没空儿计较她。
  布教授说的没错,新鲜的空气和闲适规律的生活,让她放松而觉得安全,这对她的恢复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孟姑娘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给她训练也功不可没,他不可以迁怒于人而破坏掉这和谐的状况,这孩子难得适应一个陌生人。
  更可喜的是,三天后,默默的听力也恢复了。陈豫北透过堵在胸中的那口污浊之气的时候,感觉像是要虚脱了。
  他捧起默默的小脸儿,竟有着流泪的冲动。
  结果是孟姑娘提醒他,要赶紧约布教授了,他们耽搁了近二个月的时间,基本都是处在了解和观察阶段,还没有进行过真正的临床干预。时间对这孩子来说,是异常宝贵的。
  在下一次去布老头儿那之后,他开始给她做系列的心理检测,并重新做出生理健康评估。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这种治疗是小心奕奕的,更多的时候,像是朋友之间在聊天,他需要和患者建立彼此的信任,这是最关键的。难得的是,布老头儿同意陈豫北和默默同时接受他的访问。
  默默的话,陈豫北翻给布老头儿听,布老头儿在两次以后,就慢慢可以和陈豫北直接沟通了;而孟姑娘,则是会在访问结束后,负责和布老头儿探讨分析相对学术上的问题,负责对陈豫北解释专业上的名词。
  陈豫北决定默默给默默找一家语言学校学习,但是孟姑娘说,现在的语言学校华人学生多,都是半瓶子醋,进步慢,建议直接进大学一边修学分,一边学语言。
  陈豫北觉得这主意不错,但在征求默默意见学什么的时候,默默想了想说,学别的她听不懂,便说想学画画。
  于是,几天后,加州大学的洛杉矶分校的艺术学院便多了一位中国学生。
  讲课的大多时候她是听不太懂的,但是这孩子的观察力不错,虽然不善交流,但漂亮的小女生总是不泛主动搭讪的学生,因此就不怕她不主动交流。
  给她选这里读书,主要还是因为从贝莱尔开车去学校只要十几分钟,孟晓敏有时间的时候,多会陪她来上课,因此是极方便的。至此,默默这才真正的开始溶入异域的生活。
  陈豫北工作的时间不多,他偶尔会出差,但不会在外呆超过一个晚上,至多第二天就回来,而在本地的一些应酬他也尽量不去参加,偶尔会出席一些必要的商业晚宴。
  那天他在乔恩陪同下出席一个拍卖会后,回家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扔给了默默。
  默默以为又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什么好玩的东西,接过来打开一看,却见一条令人瞠目的项链躺在那里。
  蛋黄大小的黄钻上镶有一颗钻石,黄钻上周边镶嵌众多榄尖形和梨形优质白钻。铂金的链子上都是切割完美的小独钻点缀。
  陈豫北在乔恩的帮助下,换上了家居服。接过了乔恩递上来的茶。
  “乔恩,以后沏茶这种小事就让默默小姐做吧。”他似随意的说。
  “对不起陈先生,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乔恩的卑谦里有些慌恐。
  “当然不,乔恩,你做的很好。只是默默小姐在中国接受过茶道训练,长久不做会失去手艺,所以还恳请你给她这个机会。”陈豫北咬着腮帮子,尽量把话说的弯转而动听。
  “噢,好的,我非常愿意。”乔恩果然非常高兴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戴上给我看看。”陈豫北看着默默拿玩具一样把玩着项链,有些气馁,便出声提醒她。
  默默听话地拿出来挂在脖子上,却怎么也扣不上后面的扣子。陈豫北抿着嘴角走到她身边,帮她把扣子扣好。
  这是经过Tiffany品牌重新镶工过的,算是20世纪最豪华的钻石项链。怎么戴在她身上就显了俗气而多余,他的小姑娘清新脱俗,什么首饰都不戴是最漂亮的。
  他抿了下嘴,一声不吭便走进书房。
  一直跟在陈豫北后面的乔恩镇静地看完这一过程,使劲儿眨了眨眼静,想了半天才提醒她:“乔小姐,如果您现在不需要它,请把它锁到保险箱里,虽然我们别墅的安全没有问题,但是我觉得那里才应该是存放它的最好地方。”
  默默听明白他的意思以后,便摘了下来,看上面的石头也真是好看,拿在手里么复看了几眼,只觉着漂亮奢华,但是戴起来太重,自己一小姑娘又没什么重要场合现席,也和衣着不搭,无聊地把玩了一会儿便真的把这锁到了卧室的保除箱里。
  陈豫北给她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假的,所以乔恩会提醒她好好收藏着。
  乔恩直盯着她把项链放进保险箱里,才算放下捏着一把汗的手。
  乔恩之前服务的东家是一位犹太珠宝商人,他知道这款项链的来历。
  那颗黄色彩钻重99克拉,中间的镶钻重23克拉。这款吊坠曾是二十世纪初年世界是最有名的两位设计师携手设计的,当时在上流社会名燥一时。
  相传这颗项链上的黄色彩钻被誉为当今最完美的钻石之一,曾是维多利亚女王王冠上的最闪亮的星星,但是因着上世纪初二战爆发,维多利亚女王在一次重要的集会上拿出来拍卖的,筹到巨额款项用以支援军队的反法西斯战争。据说这颗美钻当时是被一位阿拉伯国家的王子买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颗璀璨之星又流落民间。后来辗转到了著名珠宝商手里,请两位著名设计师把它设计成了一款精美的项链,这是今秋拍卖会上最惹眼的拍品,却不想被这位中国年轻的富豪拍来哄孩子玩。
  晚上睡觉时,默默又抱着枕头又来到大床前,陈豫北看她了眼,挑着眉头问她怎么了?
  “不敢自己睡。”从恢复听力以后,陈豫北就要求她自己去儿童房睡觉,但是她总是半夜拎着枕头跑过来,这让陈豫北很无奈。
  “默默,你总是要自己睡的,难道还要和叔叔睡一辈子吗?”
  这话在情急之下说出来后,才觉得是那么的不妥。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只好沉着脸急速寻思着怎么让她安稳地去睡自己那张并不小的床。
  可不等他想出法子,那孩子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抽着小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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