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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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突击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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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没说并不代表不存在,正因为存在着所以他们保持了沉默。

  那一步迈得十分沉重,迈出了这一步王长寿哭了,他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把这些天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梦想都涤尽了,他想他可能应该这样活吧?

  接受了这些,他的心中突然豁亮起来,感觉一下子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于是心中坦然起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严格是不知道班长的所思所想,以及他心中的苦恼。他只是在进门的瞬间很快地原谅了父母的错误,他安慰自己,甚至给自己找出了许多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样他才会心安理得,才会从容自然。

  可是严格还是想错了。

  第二天,父亲把儿子带到了一座山下,远望过去,竟也浩浩荡荡不见个头尾。车行驶在简易的公路上,车越往前开,路越来越高,当车稳稳地停在一座宽大的铁门前时,严格才瞧风上面的铜色的牌子上赫然写着“严氏绿色环保养殖基地”。

  怎么样,儿子?这将来全是你的家产。

  呵呵,这就是你的基地啊,怎么什么也见不着啊。

  虽然进入了冬天,可这个季节的中午时分很少有风,阳光慵懒地照着差次不齐的万物,所有的一切都幸福地享受着这种难得的静寞。

  自动门开了,利索地朝一边缩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红色的小木屋,散乱地分布在不同的树木下。那造型很像大街上的公用厕所,在这里却成了人们冬夏休闲的好地处。小小的木屋在这里仿佛会把人带入到遥远的欧洲似乎的,反正从父亲嘴里听到,经常有人会来这里享受短暂的快乐,吃农家饭,住农家房,然后又匆匆回到城市等待下一次的出行。

  父子俩边聊边往前走,眼前便渐渐出现一只两只的鸡来,有的正在刨地上的石头粒,有的趴在地上养着神。山上鲜有绿色,倒是这些个金黄的鸡们点缀了这无聊的冬天。一群人分散在前方,不停地弯腰往篮子里捡拾着什么。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两声的笑骂声。待走近时,才知道这些人篮子里盛装的全是一个个红皮的鸡蛋,齐整整地码着,错落有致。

  严总好,旁边的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手还不停在工作着。

  严总点点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这些全是无污染无饲料的土鸡,个头不大营养价值不少,每只一斤来重,最大的也不过二斤多些,在城市却是抢手的东西。现在的城市人真是说不清楚,感觉返回到以前最贫苦的时代了,吃穿都让人捉摸不透起来。就这些鸡竟然一斤要三十多块钱,一斤土鸡蛋也七八块钱。就这一到周末,长长的车队一直会排到山下。

  严格听到父亲的生意好做却还有故做深沉时,便笑了。爸,你不是赚老大一笔钱了,怎么感觉好像有心事似的?想以前,那有现在这架势?

  父亲笑着说,没想到下岗后这事还给办成了。钱确实也赚了些,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啊。你在部队,那地方单纯得多,没有地方这么复杂,伤脑筋啊。

  严格顺着父亲的话音笑了笑,心里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想这些的时候,他突地想到了班长。要是班长的伤让他不能参加总队的演习怎么办?让他一个人呆在中队多没有意思。班长曾给他说过总队组建后第一次反恐演习,能参加一定会大开眼界,也一定会很过瘾。这些事情不停地在严格的脑海里打转,他一直想找机会给父亲讲讲部队里的新鲜事,可父亲没有给他机会,他听到的全是些不感兴趣的杂事。

  儿子,你在部队也有几个月时间了,这次我让你回来主要是想大家知道,我们家还有人在部队,而且是堂堂正正的中国武警呢。听说你们部队练习那些个制服坏人的拳术,一个人同时可以打到四五个不在话下。

  严格嘻笑。正想着这事呢,父亲便找上门来了。他还是很谦虚地说,我新兵不行,不过部队里确实有好多老兵,他们的功夫真的了得,就比如说我的班长吧,以前是特警中队的,无论是驾驶还是攀登,射击,擒拿动作都是一流的。说着便乘父亲不注意时,一只手臂已利索地贴在父亲的手腕上,随着脚步的转换,只是在一伸手之间,父亲便放声喊起来,儿子,轻些啊。

  儿子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有些折服了。

  不错吧,爸。我班长教我的,可是我回来时他住院了,也不知道好些没有,走的太急也治山顾上打招呼。严格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若有所思。

  放心好了,走的时候带些土鸡土蛋,保准把他补得精精神神的。父亲有些炫耀的意思,也有一种爱惜的意味。

  两个人在阳光下漫无目地的走着。

  中午饭是在基地吃的,满满一桌全是基地生产的,土鸡土蛋不说,还有野生的木耳,晒干的野菜,还有当地的一些野物。总之很丰盛。父子俩还启开了一瓶酒,在大家的劝说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冬日的山野便热闹起来,晴空中洁白的袅烟扭曲着身躯轻轻地往上飘浮着。

  酒到三巡,桌上有人说话了,看年轻也就四十来岁。严总,没想到你家儿子还在部队上,很精神啊。

  呵呵,严总一大口酒下肚话也多起来,他颇带骄气地说,我这儿子去部队才几个月,擒拿术学得很不错,刚才就说话的功夫就把我给制服了,真是了不得呢。

  严格一听急了,连喊爸,爸。可正在兴头上的严总却丝毫不理不问,依然按自己的想法开心地向大家吹嘘着。有人接过话茬,严总,那让武警给咱们也教两手,就用不着怕那光头张大炮来咱们这滋事了。

  对对对,这想法不错,不少人跟着附和。

  严总连声说好。而严格却像外人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呆坐在那里听他们胡乱说着话。

  大家酒兴正酣之际,有人从外面快步进来把嘴贴在严总面前低声地说着什么,闹哄哄的酒桌上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就连严格这个什么也不关心的人也把眼神盯向了父亲。

  父亲一脸的红,说话时一顿一顿,他伸手抓住那人的衣领,狠狠地推搡了几下,这才用手指指着那人的鼻子说,怕什么,今天有什么好怕的。我儿子就是武警。武警怕什么,走,看看去。

  严格坐着没动,他半天也没有明白父亲到底要做什么?阳光射在餐桌上面,形成一道直直的光影。

  儿子,走啊,让他们见见你。我倒让他们知道知道阎王爷有几只眼睛。严格这才明白出门时父亲一定要让自己穿军装的用意了。他没办法,只好随大家走了出去。

  太阳有些偏斜,但依旧温温的。

  门外站了一些人,正吵闹着不可开交。

   。。

3…13
安静而又充满详和的空间因为出现了这不协调的声音,变得有些纷乱起来。

  严格立即将眼光转到父亲身上,却无意中从他脸上发现了一种愤怒和仓惶。也就是那转瞬即逝的片刻,严格却从心底感到了别样的严峻。

  父亲朝大门走去,脚步有些凌乱。一群人匆匆跟在后面,也不说话,沉默着让人只感觉闷。

  铝合金的大门被踹得哗哗作响,附近则是鸡犬不宁鸡飞狗跳。

  等严格他们急忽赶到时,门已被硬推开了大半,像个豁齿的孩子无辜地躺在地上,等待着旁边有人扶他起来。

  严总在啊,见一面很不容易?你手下这些这些弟兄可真不懂事,像狗一样硬是守着门不让我们进来。我张大炮今天给您请来了几位混江湖的朋友,他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主。说着,人已经堂而皇之走了进来,几个保安斜斜地站在一边,眼睛不停在盯着严总。其中一位似乎还受了伤,只是用手不住地揉某一部位,时不时还会发出“吱吱”的声音来,给人感觉在表功一般,可此时的严总那里还会有心情理会这些呢?

  严总站着没动,脸色成了铁青。其他人也站着没动,可他们有神情中多是惶恐不安。

  只见张大炮上前就要握严总的手,结果严总却将手向后一背让他捕了个空。又有什么事情?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从腹中发出的声音有些个底气不足,以至于正常的发声让人听起来有些变调,怪怪的那种。

  既然这样,我也不拐弯抹角说话了,今天来你这宝地就是想沾些光大家一起来发财,你也不能成天酒肉穿肠过让我们弟兄也喝些汤才是。这几些朋友听说你这里风水好就来了,我这是挡也挡不住。我们就是想跟你借上50万花花。

  呵呵。没有,我这养鸡的小本卖买怎么会有这么些钱?严总两手向前一伸,然后又耸耸肩膀。

  那严总是不给我朋友们面子了,也就是说不给我张大炮面子了?好,咱们等着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的。说着一脚就把一只正在啄食吃的大红公鸡踢得老高老远。那鸡在半空中挥着翅膀还惊慌失措地叫着,散落的鸡毛四处乱飞着,有一根竟然轻飘飘地沾到张大炮的脸庞上面。但他丝毫没有觉察,仍然是那么凶恶着。

  那我就不送各位了。

  出不了三天,我让你亲自把钱送到我手中。到时再说吧。咱们走,一行人转身就要离去。

  站着。严格很清纯的声传了过来。你以为这里是公园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走也得把门修理好,要不然咱们今天没完。

  在张大炮心目中,还没有几个人敢跟他如此这样说话,可是偏偏有人做了,让他下不了台面。

  你谁啊,接过话茬后他就想仔细瞧瞧是谁在这里说话。因为以前绝对是没有的事情,可今天却反常的出现了两次。一次是严总的过于强硬,硬是让他吃了个闭门羹。二是有人当面敢顶撞他的权威。

  我是严格。我就是我。

  张大炮一瞧面前这小子,虽说英武飒爽,但也没多往心里去。只是挥手就朝对方脸上抽去。严总已经为儿子的话捏了一把汗,这一瞧不禁更是担心起来,他便没有任何顾虑地迎了过去,想用自己的身体替儿子挡住。不料想儿子一闪身,顺势把父亲拉到了一边,稳稳地站住了脚,而张大炮却因为用力过大,身体借着向前惯性踉跄了两步,竟差些摔倒。

  这一来,张大炮不干了,他几乎上拳脚同时用上,想给对面这小子一个下马威,他的权势是不容任何的挑战的,而且竟然还是这样一个从未谋过面的毛头小伙子。

  严格也不惧怕,他一招一势也是生风有力,拳打脚踢过去也让习惯了厮打的张大炮有些发怯。这一来二去,脑门上便沁上了细密的汗珠。严格也不说话,但他心里却涌起的全是说不出口的怒,他想起了班长,班长不就因为这样的人才中了枪?要没有这些人,班长也不会吃那些苦。他越想越剧生气,越生气拳脚就愈有力,打得张大炮只有招架而无法还力了。到最后,他干脆一脚飞走就径直朝对方的脸上踢了去。

  严格,旁边的严总已经是大声喊起来。他怕儿子一时性急而惹出人命关天的乱子来。话音未落,张大炮已重重地摔了出去,躺在地上半天无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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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他是谁?张大炮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土。

  没有人做声。严格眼睛怒圆地睁着,两手握紧拳头。严总却和旁边的人鼓起掌来,刚才脸上的阴沉一挥而去,旋而成了艳阳天气。

  他是谁?张大炮气急败坏。他环顾四周,身后的人直摇头。

  别问了,我叫严格。严格很平静地从鼻子里发出这几个字的声音。

  严格?那你和严总还有些关系了,不会是他的儿子吧?这这话的时候他带着戏谑在其中。

  是又怎么样?你这种人太嚣张了些,别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天下第一,永远有管你的人。记好了,这是社会主义的天,容不得你这种人如此放肆。严格一古脑把部队教给他的话全部吐露了出来,给人感觉多少有些说教的意味。

  哈哈,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跟我如此说话,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刚才不注意让你沾了便宜,你竟然上头上脸了。严总,把你的人给我看好喽,小心别让我给撞上打折了手脚。我张大炮可是六亲不认的。弟兄们,咱们走。

  慢,说走就走,好歹来了就进来坐坐,顺便吃些粗茶淡饭。严总当着儿子的面多少有了些底气,说话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了。

  对啊,你不是要借钱么?都给你准备好了,顺便把门给修理好了。

  张大炮转身过来。钱早晚我是要拿的。说罢一挥手,走,弟兄们。

  严格有些不依不饶,他迅速上前挡住了张大炮一行的脚步。饭吃不吃不要紧,门今天是一定要修的。不然我们就去公安局见。

  好啊,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严格不屑地一笑。我不想出手,和你这种人没意思,再说你这样子也不经打,我堂堂的武警,根本就犯不上和你这样。如果你再四处耍强横,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武警?张大炮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听到“武警”这字眼心头多少还是一惊,很快变换腔调要和严格套近乎。原来你是武警啊,怪不得如此厉害。要不跟我们一起混,保证你好吃好喝享受不尽。

  严总却在一边急了,只是拉严格的衣角。严格轻轻一笑,对着张大炮笑着,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还拉帮结派搞黑社会,真是幼稚得可以。赶快把门修好走人,咱们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还是劝你回头是岸,立地成佛的好。

  张大炮也不再说什么,随手从身上掏出一垒钱扔了过来,那些钱币四散着开来,在空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形状。

  严格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毕竟这社会上有好多事情是他所不能够明白的。

  目视着张大炮的远去,大家都有些发呆。阳光愈发有些强烈起来,但冬天的阳光再热也未必就能使出夏天的劲头来,照射在人身上依旧只是温和的,甚至还让人从太阳的影子下读到一丝线的冷来。枯黄的树叶飘落了一地,金灿灿的让人读出许多伤感来。有几只鸡悠闲地刨着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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