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老兵志怪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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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老兵志怪谈异-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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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说完,我们几个就哈大笑,刘老大立即打断他的话:“大爷,什么死的冤枉不冤枉啊,这不,我们几个活的不是好好的嘛!”

“你们,你们真,真的还活着?我还准备这几天给你们做法事呢!”老大爷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们。

“放心吧,大爷,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热呼的?”刘老大上前一步,握住那老大爷的手安慰着说,“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给大爷你说一声,让大爷受惊啦!”

那位老大爷抓住刘老大的手,左看右看的,过了好半天才算反应过来:“呵,老糊涂了﹑老糊涂了!我还以为你们。咳,算了,不说啦!你们看天快黑了,赶快到家里坐坐吧!”

我们几个跟着老大爷来到他的家里,先给他全家又解释了一遍,说我们几个确实没死在那百鬼楼,这不,又好好的回来了!

他们全家当然是先惊后喜,非常高兴地安排我们坐在院里喝水休息。老大爷他们一家人全部忙活起来,做了一大桌子菜,弄了几坛烧酒,就在院里葡萄架下边喝边聊。

原来,我们几个在百鬼楼找到一个向下的洞口,在里面大战群鼠﹑巧遇黄耗子﹑射杀三只鼠王﹑放走地下冤魂,这一切他们村里的百姓当然不知道。

第二天见我们几个仍没有从那百鬼楼出来,老大爷就召集了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硬着头皮闯进百鬼楼,发现地下有个深洞,都认为我们必是遇害无疑,心里是又怕又悔又愧疚,认为我们全都遇害身亡﹑死无全尸了!

为了这事儿,他们还准备给我们请人做个法事超渡一下,甚至准备捐资凑钱,给我们几个人建祠供奉呢!

我们大笑不止。接着又将在百鬼楼下所经历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让老大爷一家甚为惊奇与高兴。

旧事讲完,又痛喝两碗烧酒。刘老大就借着酒劲打开了新话题:“大爷啊,你们这刘家沟,有没有个叫刘永福的年轻人啊?”

“刘永福?你说是刘永福?”老大爷一听刘老大提起“刘永福”三个字,原本红光满面的他立即冷静下来,很是惊疑地扫视我们一遍,问道,“你们在百鬼楼里,遇到永福那后生了么?怎么没带他一块出来?难道他,已经死了么?”

看来那刘永福果然正是这刘家沟的人,而且老大爷对他相当熟悉。

“呃,那倒没有!听说刘永福以前在你们村教过孩子们识字?”刘老大不敢一下子把事情抖露出来,那样的话,不但影响刘永福生前的荣誉,而且会增加村里人的压力。所以他只能轻描淡写的试探着打听。

“诶,永福那孩子,是个好小伙啊!知书达礼,对人热心,就是一年前他不辞而别,至今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我们一直以为他是出山投笔从戎﹑当兵吃粮去了呢!”老大爷叹息一声,“刚才你们提起他,我还以为他也死在百鬼楼了,你们是听谁提起他来的?”

“托梦,哦,对,就是托梦!”刘老大灵机一动,讲了起来,“我梦到一个小伙子向我们求救,他说叫刘永福,就是你们这刘家沟的人,所以我们才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托梦啊,你的意思是说,永福这孩子?已经没啦?”老大爷瞪大眼睛看着刘老大,呆呆地说,“这孩子真是命苦哇,不大点儿父母双亡,和他弟弟永贵两个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后来村里私塾老先生可怜他,又觉得他很聪明,就不要他一分钱,管吃管住教他念书,没想到,唉。”

“大爷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事儿谁也没办法,您老也别往心里去;对了,他那兄弟,就是刘永贵,现在在哪儿啊?他还好吧?”刘老大的话我们都清楚,要是刘永贵也已经不在人世,那就更麻烦了。

“永贵那孩子,自从他哥永福不辞而别后,他找了很多地方也没找到,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回事,现在还在家养病呢!”纹。

“大爷,永贵他家离这儿远吗?吃过饭我想去找他聊聊,他哥永福专门托我们去的!”刘老大决定夜访刘永贵,只怕他再中那妖邪诡计。馨。

“我这屋后不远,那两间草房就是,吃过饭我带你们一块去!”刘大爷一听说永福已经不在人世,情绪也低落了不少。嗝。

“不麻烦大爷了,我看这酒也别喝了,赶快吃饭吧,吃过饭我们几个先找他聊聊再说。”刘老大把酒碗倒扣在桌上,表示不再喝了,我们当然也同样表示。论!坛!

简单吃过晚饭,我们几个再三推阻老大爷不必领路,我们先去瞧瞧再说。

老大爷争执不过,只好在我们建议下,先安排黄四良在他家安歇,我们几个就向后面刘永贵住处走去。

刘永贵的两间草房,黑灯瞎火的一片黑暗。我们真担心他是否已经遭那妖邪毒手。

“永贵兄弟在吗?”刘老大冲着草房叫了一声。

只听“汪汪”两声,篱笆院里一条高大的猎犬咆哮起来。

“卧下,虎子!外面是谁在叫我!”草房内传来一个声音,一边喝住那猎犬,一边吱呀一声打开房门。

“是我们几个,你哥永福让我们过来的!”刘老大赶快报上他哥的大名,以免误会。

一听这话,那人赶快冲了出来,拉开篱笆大门,让我们几个请到草房内坐下,这才点上一个油灯。

黄豆大小的灯光下,草房内一张小床﹑几把木凳,十分简单。那个年轻人大约二十上下,身材不高,却十分敦实,脸上却是病殃殃的,很是蜡黄。

“长官,是要抓我壮丁吗?我哥是不是也被你们抓走啦?”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别误会,别误会,我们不抓壮丁的!”刘老大笑道,“你叫刘永贵吧?”

“是啊,你们,你们刚才提到我哥,我哥他,他犯什么事了吗?”刘永贵一脸迷惑不解。

“事情是这样的,永贵兄弟,你先坐下,不要激动!”刘老大简单的将我们遇到刘永福的情况讲了一遍。

听了刘老大的话,得知他哥刘永福已经惨死,刘永贵立即泪如雨下。

手足情深,我们知道永贵弟兄两个相依为命﹑感情极深,只得默不作声,等他哭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时,他才咬牙切齿地说:“要是早知道原来那个东西害了我哥哥,我就是拼上命也要宰了它!”

“你的意思是,你见到过那个东西?”刘老大很是惊奇地问道。

听了刘永贵的话,我也替他捏了一把汗。他最后的那句话,分明是说他曾见到过那个阿紫,只是幸亏他还安然无恙。

“没错!我确实碰到过那个该死的东西!当时我哥失踪才没几天,我到处找他也没找到,那天我回来的很晚,结果虎子,就是外面的那条大猎犬,一直在外面呜叫着,我出来一看,院门口站着一个人,模模糊糊看不清,像个女的!”

刘永贵搓了搓脸,蹲在地上接着说道:“当时我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还以为是谁找我有事,我就喝住虎子,开门走了出去,结果发现那个女的和你们说的极为相似!”

“好险呐!后来呢?”刘老大追问道。

“后来她来找我几次,每次过来她也不说话,就是站在门外不走。我怕孤男寡女的惹下是非,不敢请她到屋里去坐,就连院子也没让她进来!”刘永贵恨恨地说,“要是早点知道,哼,我一定活活的剥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

“哈,我说兄弟你就别想剥皮抽筋的事了,你能幸免于难,就算是侥幸啦!要是你当时请她到屋里一坐啊,我怀疑她一样会迷住你,后果很难设想啊!”大傻兄弟没心没肺地笑道。

“好了,不扯这事啦!”刘老大继而一脸严肃地说,“我们还是想法弄清那个阿紫的底细才是正事!赶快除掉它,避免以后它还会害更多的人!对了,永贵兄弟,那个阿紫你白天见过没有?是不是附近村子里的?”

刘永贵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她很可能并不是附近的人,这三里五村的,我经常转悠,根本没见过那样的!说不定她是什么精怪变成的也有可能!”

“它娘的,这事真难办!要是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精怪,无论它住在多大多深的山洞旮旯里,老子都敢进去击毙它!”大傻兄弟摩拳擦掌﹑愤愤不平地骂着,“可现在,连它是个什么玩艺儿都不了解,更不知道它住在哪里,你刘怎么办?”

“有一点必须注意,为什么那个阿紫只害你们弟兄两个?永贵兄弟,你再想想,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什么邪物?”小李兄弟提醒刘永贵,“这么多人,它为什么单单找你们弟兄俩?你好好想想,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另外,那个阿紫会不会是个僵尸,或者是什么借尸还魂的?刘老大,你别忘了前段你讲的,那个金耳钉中的小梅姑娘?会不会和这事相似啊?”小李提醒道。

“现在还难说!对了,永贵兄弟,我这儿有个古镜,你好好看看,是不是以前曾经见过!”刘老大从口袋中掏出了那枚青铜梅花古镜,递给了刘永贵。

刘永贵接了过去,拿在油灯下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才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没见过这玩艺儿!”

我们和刘永贵聊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得安排他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以后凡事小心点儿,要是遇到阿紫那样的女人,千万不要上当等等,也就起身告辞,回到了那位老大爷家中。

老大爷并没有休息,早已给我们腾了一间房屋。见我们回来,忙将我们让进屋里,问我们情况如何。

刘老大再次拿出那枚古镜,递给老大爷:“大爷,本来这事我不想麻烦你老人家的,但那永贵一问三不知,也只好向大爷你打听一下,这个铜镜,以前你曾见过么?”

老大爷接过铜镜,在灯下只看了一眼就满脸惊愕之色,很是慌恐的问道:“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怎么可能在你手里出现?”

我们几个相视一下,都有一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绕了半天,原来这个老大爷就认得梅花古镜啊!

刘老大简单地说了一下铜镜的来历,说是一是不想将黄四良扯进来,毕竟刘永福的死与他无关,甚至正是由于他,才让永福得以报冤;二是也不愿再次打扰老大爷,因为这事只与永贵有关,不想扯上太多人知道。

那老大爷沉思了好一会儿功夫,这才咳嗽一声清醒过来。但他不仅没有首先解释这古镜的来历,反而问了我们一个莫明其妙的问题:“你们听说过纸人喝血借心的故事吗?纸人,就是用纸扎成的人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 古镜(6)

“用纸扎成的人子?大爷你说的是烧给死人用的纸人纸马那类东西么?”刘老大和我们一样摸不着头脑,根本搞不清楚这个古镜与纸人会有什么关系。

“嗯,没错,就是烧给死人用的纸人!”老大爷一脸严肃地说,“我们这个地方,以前有个老风俗,就是当有老人谢世的时候,不管家境贫富﹑棺椁好坏,都必须要请人扎些纸人纸马的,烧给阴间的人使唤,或当作丫环仆人﹑或当作家畜脚力等等。但在十多年前,这个风俗习惯却不得不取消了!”

“为什么会取消呢?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怪事啊,大爷?”刘老大示意我们几个安静点儿,“总不会是那些纸人纸马的东西,也会作怪吓人吧?”

“哈,要是那些草扎纸糊的玩艺儿,也会作怪吓人,那老母猪都得会一溜烟儿地倒着爬树啦!”大傻兄弟一句话,就把原本死气沉沉的肃穆气氛,刹那间搞得笑声不断。

“诶,笑归笑,虽然说起来这事儿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不过这世上的怪事啊,它还就是真多!大爷我这么大年纪了,不会说瞎话骗你们的!”老大爷呆呆地说,“要不是亲身经历过,我也会和你们一样,绝不相信这种鬼事的!”

“大爷你是说,你亲身经历过纸人作怪吓人的事儿?”我对那种纸和高粱秆儿扎成的人子作怪的事很感兴趣。

“咳,岂止是作怪吓人而已,它娘的那种鬼东西,是真正要人命的去害人啊!”老大爷像是回忆起什么往事一样,眼睛直直地盯着油灯,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后悔。

我们几个默不作声地等待着下文,想要听听老大爷讲讲他那亲身经历的怪事。

因为用他的话说,黄土都已经埋到他脖子啦,他绝对没必要说瞎话骗人,搞不好到阴间被割舌头什么的;另外就是他所说的怪事,竟然是我们从未听说过的,纸人作怪吓人﹑害人的离奇事儿。

只有刘老大冷静地沉思片刻,试探着问那老大爷:“大爷,其实这给死人烧纸人纸马的风俗习惯,我们那儿也有。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纸人子还会显灵作怪啊,更没听说过纸人子还能害人的!”

“呵,年轻人呐,老朽我当然知道随随便便弄个纸人子,它是不会作怪吓人的!”老大爷苦笑了一下,痛苦地说,“我们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扎纸人子的方法不一样,不但画得和真人极为相似,而且后来受一个巫师指点,是采用的奇门秘法弄成的!”

“大爷,扎个纸人纸马的,简单的就是直接用高粱秸扎个架子,用纸一糊即成;再复杂点的,也不过就是请个画匠,把那些纸人纸马画得逼真一点而已!你们这儿怎么还会受巫师指点,搞什么奇门秘法啊?”刘老大虽然比我们年长十多岁,一向见多识广,但他听了老大爷所说的,扎个纸人纸马,还要用什么奇门秘法,当然是和我们一样,一头雾水﹑满脸愕然。

“咳,我说那个阿紫的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呢,怎么又扯些纸人纸马的?”大傻兄弟小声的嘟囔道。

“纸人?阿紫?阿紫?纸人?”小李一个人低声念叨了几遍,恍然大悟般叫了起来,“慢慢慢,先别说话!刘永福所说的那个阿紫,当初我们都以为是女孩子的名字,肯定是紫色的紫!但我现在想啊,那个阿紫,会不会是纸人的纸,也就是阿纸?”

“哎呀!阿紫?阿纸?它娘的,这事还真难说!”刘老大猛地拍了一下手,“有可能!她只是说她叫阿紫,谁也不知道是哪个字儿,但她可能是个纸人吗?”

我们都看着老大爷,怪不得他老人家莫明其妙地讲起了纸人作怪的事儿呢!难道刘永福的被害,真的会与一个纸人有关吗?

老大爷听了我们的话,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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